第0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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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

　　高牆、城門、守衛、來來往往的民眾，最重要的就是城牆上寫著「竹燕城」三個大字。
　　冉玖棠感動的差點流下男兒淚。

　　趕了一個多月的路啊！

　　其實如果有馬車或單獨騎馬的話，從巧平村過來最多只要半個月，但為了省路費，他們都是搭村子或鎮子的牛車馬車，沒車可搭就是走一整天的路找人家借宿，當然也有沒地方可住，只在路邊稍微瞇一下就上路的狀況。
　　冉玖棠原本以為季荷會受不了這樣沒日沒夜的趕路，沒想到她一個前．千金大小姐居然這麼能吃苦，三人擠一間房、睡稻草、睡路邊甚至只有閉眼小睡一下就上路都沒抱怨半句，搞的兩個大男人⋯⋯咳！兩個小鬼頭都不好意思喊累。

　　「終於、到了⋯⋯」又餓又睏，想吃個飽再睡上十二個小時！
　　「這裡好熱鬧啊！」想逛街！超想逛街！
　　一個怨氣頗重，一個卻雙眼發亮，季禹咳了兩聲：「應該還有半個月才會開始，我們先去找地方住，要逛之後再逛。」
　　冉玖棠精神一振，找到房間住就能大睡特睡了吧？於是萬分期待的跟著季家兄妹一起找了間乾淨的客棧住房，沒想到卻客滿了。
　　「對不住啊，咱們店前幾日就住滿啦，這半個月內都沒房了。」
　　「這樣啊⋯⋯謝謝你。」
　　三個小孩乖乖的道了謝後就離開了，原本以為只是單純的客滿，沒想到下一家、下下家、下下下家⋯⋯全都是這半個月內沒房可住。

　　「怎麼辦？問了這麼多家居然一間房都沒有。」季荷有點著急了，剛剛有個小二說因為收徒試驗快開始了，官府要控制城裡的人數，在傍晚前若還無處可去就會被趕出城門。
　　雖然他們也曾露宿街頭，但畢竟是要參加試驗的，要是髒兮兮的成何體統？說不定還會影響修士收徒的意願，所以無論如何都得在關城門前找到地方住。
　　「大概都是衝著收徒來的⋯⋯簡直比跨年住宿還誇張。」

　　看到自家好友苦惱的模樣，冉玖棠不是沒想到他的金手指，但白幻說須彌小世界的大小跟進出的條件取決於主人的修為：煉氣可窺伺、靈虛可取放無生命之物、築基可自由進出。
　　像冉玖棠一樣零修為的照理說無法感覺到小世界的存在，但因為白幻是有自主意識的神器，又是綁定共生契約，所以才能無視主人的修為強行把人帶進去。它還告誡冉玖棠，除非達到築基，否則絕對不能暴露它的存在，若是被發現了，別說生命共同體的他們，連季禹跟季荷都會有生命危險；因此冉玖棠只能邊抱怨邊打消跟好友們坦白的念頭。

　　這種感覺就跟有攻略卻不能看一樣坑！

　　冉玖棠嘆了口氣：「班長，我們分頭去找能住的地方吧？一個時辰後在這裡集合。」
　　「也好，我往左邊找，小荷去右邊，阿棠你繼續在這條路上問問。」
　　「知道了。」

　　－－－

　　『小白，你能不能找找哪裡有房間能住啊？』

　　自從答應要修真後，白幻就開啟雙方間的對話功能，因此冉玖棠只要閒著沒事就會喊牠出來聊八掛查資料什麼的⋯⋯不得不說白幻真的很博學，趕路太無聊就能聽他講八掛⋯⋯咳！講的故事打發時間，雖然十次有八次會當沒聽到。

　　『誰小白！你才小白！我怎麼可能知道那種事，你把我當成什麼了？喊了就有的許願池嗎！』
　　『⋯⋯許願池這個詞你從哪學的？』
　　『古建築大全，許願池這東西就是一種藉由銀幣當媒介，把願望傳達到天界的奇妙法器吧？』

　　雖然這個邏輯沒問題但好像有點不太對？

　　撇開以上沒營養的對話，冉玖棠邊走邊觀察四周的店面－－－發覺那些客滿的幾乎都是裝潢不錯的酒樓客棧。
　　好吧！乾脆降低檔次找普通或是差一點的店問。
　　打定主意，略過幾家一看就知道客滿的酒樓客棧，專挑小間、不起眼的問，沒想到一連問了兩家居然也都客滿。

　　這住房率高的太扯了！
　　失望的從第三間客棧離開，正好看到對面有間不起眼的老舊小樓，屋角掛著幾盞褪色紅燈籠，門邊放著一片寫著『住店』的木板。
　　不知道這家有沒有房間住⋯⋯冉玖棠抱著估且一試的心態走進客棧，裡面只有兩三個客人坐著喝茶，掌櫃還在櫃檯裡打瞌睡⋯⋯絕對是閒的，一旁的小二倒是機靈，沒有因為他是小孩就怠慢，好聲好氣的問冉玖棠是要吃飯還是住店。

　　「那個，你們還有空房嗎？一間也可以，我跟朋友想住半個月。」
　　聽到半個月，小二就知道他的目地了，其態度也變的更加熱情，畢竟眼前的小孩有可能是未來的修士，要是沒注意得罪了他們，那店裡汲汲可危的生意會變的更慘淡。

　　「小公子你可來巧了，我們這正好有一間空房，你們幾個人？要不先登記下？」
　　「當然好！我們有三個人，擠一間就行了。」謝天謝地！總算有房間了！
　　冉玖棠愉快的拿起筆要添上自己的名字時，卻被突然出現一名彪形大漢，推了一把，奪走登記住房的名冊。
　　瞧對方身材高大又一副兇神惡剎的痞樣，小二嚇的雙腿直打顫：「這、這位客官⋯⋯」
　　「那間房我們少爺要了，價格隨你開！」
　　漢子鄙視的瞪了冉玖棠一眼，刻意把腰間鼓囊囊的錢袋拍了叮噹響，一副欠揍的土豪樣。
　　哇靠！這人是怎樣！搶房嗎！
　　睡眠不足的冉玖棠怒了，抓緊旅行箱的粗繩，找好角度後用力轉身－－－

　　「啊－－－！」

　　有離心力跟重力加速度的加持，看起來無害的木箱子變得殺傷力十足，狠狠的重創了大漢的⋯⋯寶貝蛋。
　　「對、對不起⋯⋯不小心撞到你了，大叔你沒事吧？」冉玖棠一臉無辜的跟倒地不起的漢子道歉，後者痛的倒在地上抽搐，連開口都忘了。

　　從頭看到尾的小二瞬間覺得下身一涼，默默退了半步，深怕箱子沒長眼，連他也一起⋯⋯嘶！光想就疼。
　　見似乎沒那麼危險了，躲在櫃台後的掌櫃連急跑出來，戰戰兢兢的對冉玖棠作揖，眼光還不斷瞄向殺傷力十足的木箱子：「這、這位小公子⋯⋯」
　　「不好意思，我馬上寫，填格子裡就可以了吧。」
　　連忙撿起筆跟本子，乖巧的在格子乙裡填上自己的名字，還不忘跟兩人道謝，那無害的模樣讓掌櫃跟小二瞬間忘了他才是造成慘案的『兇手』。

　　「你、你給我慢著！」漢子色慘白，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他這輩子還沒受過這種汙辱，絕對要讓這個臭小鬼付出代價！
　　「大叔你沒事吧？要不要找大夫看看？」說完還非常刻意的往下瞄了一眼，這個舉動讓滿肚子火的漢子更加火大。
　　「混小子！」
　　被怒氣沖昏頭的漢子舉起拳頭就要往冉玖棠臉上招呼，來不及阻止的掌櫃跟小二嚇的閉起眼⋯⋯

　　過了幾秒，四周異常的安靜，本來打算報官的兩人小心的睜開眼，竟看到一名家丁抓著漢子的手制住他的暴行。
　　「二厚，少爺說過不準動手。」
　　「少囉嗦！老子今天不打死這個臭小子⋯⋯」
　　「連我的話都不聽，要你何用？把他帶回歐陽家聽候家主發落。」
　　一名穿著講究、長像白淨，年約十四五歲的少年滿臉不悅的叫身後的家丁把漢子架住。
　　看到少年的瞬間，漢子瞬間焉了，硬是掙脫家丁的手，不顧面子的跪下求饒：「饒、饒命啊少爺！這、這都是誤會⋯⋯小的⋯⋯」
　　「帶走。」
　　「少爺！饒命啊！少爺！」
　　無視嚎叫求饒的漢子，少年一臉歉意的對掌櫃及小二道歉，說是自己管教下人不周，十分大手筆的付了一張金卷當賠償。

　　這輩子頭一次看到金卷的掌櫃樂的什麼都忘了，客氣了幾句，交代小二好生招待便喜孜孜的捧著金卷進內屋了。
　　哎呀，這個小少爺真大方啊！小二樂呵呵的招呼少年坐，還不忘拿了壺茶給他。

　　果然沒有錢不能解決的問題。
　　被晾在一旁的冉玖棠無奈的鬆開抓緊旅行箱的手，他剛剛早就算到那個漢子會動手，都已經準備好用旅行箱打到他斷子絕孫了⋯⋯算了，省事，還是先確定好房間再去找班長他們。

　　「這位大哥，不好意思，能不能先帶我去房裡？我還要找朋友過來呢。」
　　「哎，瞧瞧我都忘了！來來來，這邊請啊。」
　　小二愉快的領著冉玖棠要去房裡，沒想到卻被少年喊住。
　　「慢著。」少年拿出小半袋金幣放在桌上：「把那間房給我，這些就是你的。」

　　靠⋯⋯左邊走！攆走那個漢子的目地居然是為了搶房間！要不要臉啊！
　　店小二被少年的大手筆驚呆了。這、這麼多金幣⋯⋯可以抵過他多少月俸啊！
　　看到小二的眼神，冉玖棠就知道這房他要不到了，忍不住嘆了口氣，果然不管哪都一樣，沒有錢不能解決的問題。

　　「大哥哥，房間給他吧。」
　　趕路好幾天早就累的不行了，尤其還被那個流氓給氣到⋯⋯實在沒力氣繼續跟這個土豪少爺吵。
　　「可是⋯⋯」
　　小二雖然有點過意不去，但城裡消費高，他家又有老小，日子難過的緊，若有這些錢就能舒緩舒緩家計，說不定還能讓老父母吃上一碗白米飯⋯⋯

　　「不要緊，我不想跟窮的只剩錢的人爭。」
　　冉玖棠笑著擺擺手，要小二不用介意。
　　一旁的少年聽到自己被人這麼調侃，不悅的皺起眉，窮的只剩錢是什麼意思？

　　小二臉上有點遲疑，他知道自己這麼做會害這個小孩被趕出城門，但這些金幣又確實吸引人⋯⋯糾結了許久，他像是想到什麼般，在冉玖棠耳邊低語：「孩子，城東出去有座森林，裡面有間破廟可以歇會，若真的無處可去就到那邊待上幾天吧。」末了還補上一句：「我兒子皮，去玩的時候發現的，那裡沒什麼人，放心待個幾天還是可以的。」

　　這也算是好消息吧，冉玖棠謝過小二，離開客棧打算往下一家繼續問，卻看到季禹跟季荷興沖沖的跑來。
　　「小棠小棠！我們有地方住了！」
　　「真的？」
　　季荷有點得意的說了事情的經過－－－

　　三人分開後，她在街上找地方住時，突然有個丫環打扮的姑娘叫住她：「小妹妹，請留步。」
　　「你好，有什麼事嗎？」
　　「打擾了，我是王府的侍女，想冒昧請問妳，這個箱子是出自於哪位匠人之手？」
　　季荷眨眼，箱子？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背的粉紅色旅行箱⋯⋯腦子裡閃過一個點子。
　　「這個？這個叫旅行箱喔！是村子裡的大哥哥特地幫我做的呢。」
　　「特地做的？」丫環驚訝的掩嘴，轉念一想這個箱子這麼精巧可愛，肯定不是路邊隨處能買的⋯⋯
　　「這花樣的箱子只有我有呢！當然買不到啦。」

　　只有一個嗎？丫環偷偷的看了遠處的主子，再過兩天就是小姐聚會的日子了，絕對要想辦法拿到獨一無二的東西，讓小姐出出風頭！
　　打定主意，丫環好聲好氣的開口：「小妹妹，請問妳是不是可以將箱子讓給我？」
　　「咦？」季荷眨眨眼，有些苦腦的說道：「可是、可是這個旅行箱是人家特地做給我的⋯⋯」
　　「不瞞你說，我們小姐很喜歡這個箱子，還想帶著參加聚會呢，若是妳願意的話要多少錢都沒問題。」
　　「但、但是⋯⋯大姐姐，老實說這箱子是村子裡做木工的張哥哥知道我們要來竹燕城，特地做給我們的⋯⋯只有我的上面有花樣呢，要賣掉⋯⋯我還真捨不得。」
　　「那、妳可否告訴我們做這個箱子的匠人住哪呢？」
　　「是巧平村裡的張水根哥哥做的，只是村子太遠了，我們為了到這來趕了一個多月的路呢。」
　　「一、一個多月！」沒想到居然在那麼遠的地方！這樣怎麼來得及小姐參加聚會呀？
　　丫環那個愁啊，好不容易看到從未見過又精巧可愛的東西，本以為小姐總算可以驕傲一回了，但是這個小姑娘卻捨不得讓⋯⋯

　　「這位姐姐，天色有點暗了，我得趕緊找能住的地方，就先告辭了。」
　　季荷飽含歉意的向對方點了頭，轉身就要走。
　　還在愁怎麼說服她的丫環聽到季荷這麼說，突然有了個主意，連忙喊道：「小妹妹，妳剛剛說要住宿吧？」
　　「啊？是的，要住半個月呢，一直都找不到客棧。」
　　「這樣吧，我們小姐是王家千金，名下有間酒樓，若妳肯將箱子讓給我們的話，我再同請小姐說說，請她做主騰出房讓妳們住。」
　　「真的嗎？可、可是我們有三個人，這樣會不會⋯⋯」太好了！計畫通！沒想到真的有用！
　　「這妳放心，酒樓都會空下一兩間房給貴客，妳跟我來，我這就去幫妳問問小姐。」

　　不給人反悔的機會，丫環直接拉著季荷到一旁不遠的柳樹下，那裡站著一位穿著華麗、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的姑娘，身旁還有小廝幫她撐傘。

　　丫環湊到王小姐身邊耳語了幾句，王小姐先是驚訝的掩嘴，而後思考了一會才點頭，溫和的對季荷道：「小妹妹，這箱子精巧可愛、獨一無二，我也不好占妳便宜⋯⋯這樣吧，小春說妳還有兄長跟朋友要住店，若妳願意割愛的話，我就做主騰個房間讓你們住半個月。」
　　「咦？可、可是⋯⋯那個⋯⋯大姐姐，酒樓住半個月要多少錢？我、我⋯⋯」酒樓的價格比一般客棧貴上不知道多少，以他們的資產恐怕住不了那麼多天。
　　「妳放心，那幾間房都是擺著給家裡的貴客住的，不用來賺錢。」況且那麼點錢哪有比在聚會上驕傲一回重要？再者，這個小姑娘說不定是未來的修士大人，不管怎麼算都是她佔了便宜。
　　王小姐笑盈盈的繼續道：「東街有一間朝日樓，乃是我王家名下的第一大酒樓，我們半個時辰後在那會合吧，屆時我會跟掌櫃的好生交代。」
　　聞言，季荷簡直樂開了花，用一個旅行箱換半個月住宿，實在太划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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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完來龍去脈，冉玖棠不禁佩服季荷的好運氣，這世上除了收集狂，誰會用半個月的住宿費換一個無嘴貓旅行箱啊？
　　這種急著想在聚會上出風頭不惜重本什麼的⋯⋯有錢人的思維真難懂。

　　「走了，別讓王小姐等太久。」季禹摸了下鼻樑。為了不引人注目，他在一個月前就把眼鏡拿掉，只是習慣性動作至今還是改不了。
　　「好好好！我們快走！」總算能好好的吃一頓再睡上一覺了，重點是檔次還高上不只一點半點啊！冉玖棠表示興奮。

　　於是三個人用一個旅行箱換得半個月的住宿，不過季荷還是覺得占人家便宜了，便跟冉玖棠和季禹商量了下，把三個旅行箱重新上色、裝飾後，交給王小姐，後者拿到從未見過的可愛箱子，心情大好，不止免住宿費，連吃的喝的用的一併包了。
　　因此三個小孩美美的在高級酒樓住上近半個月，直到楓緣山響起鐘聲，預告儀式在一週後開始。

　　季禹沒忘赤修士提醒的要早點到，鐘聲響起的瞬間就拉著自家妹妹跟冉玖棠整理行李，再用省下的錢雇了輛七天的馬車。
　　原本冉玖棠還在吐嘲沒人會提早一個星期來排隊，但在看到比他們更早來的人潮後就閉嘴了。

　　差點忘了這世界的人都是修士狂熱粉。

　　幸虧提早，他們排的位置算靠近山頂了，等待的這些天又陸續來了不少人，獨自來的、結伴來的、家族陪著來的⋯⋯從上往下看，長長的人龍竟已排到山腳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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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陣前，幾個修真門派的長老聚在一起閒話家常。

　　修真界對於收徒這件事頗為重視；從前他們大部份都只在修真界內收徒，但不知為何，近年來資質佳的孩子越來越少，各派頓時陷入弟子不足的大問題，只好將目標放到人界上。
　　原本都是派人到人界找資質不錯、有靈根的孩子入門，但是成效並不高；每次都得花上數年的時間留在靈氣稀薄的人界，能帶回修真界的也才十多人，還沒扣掉半途而廢的，不只花時間還荒廢修行。
　　最後在各派掌門的商討之下，決定到人界宣佈每三年收一次徒，這才解決弟子人數過少的問題。

　　「上回歐陽長老收了同族的孩子為徒，聽說那孩子在煉丹上頗有心得，才煉氣初期就已經能煉出補氣丸了。」
　　「欸，羅長老妳過講了，只是大眾丹方跟下品丹藥罷了，差得遠差得遠。」歐陽長老雖然嘴上謙虛，眼眉間卻掩不住驕傲。
　　「林長老你們易齊派上回收的弟子幾乎都引氣入體了吧？可真讓人羨慕，我這就沒那麼好運了，十個有八個受不了苦，回人界去了。」
　　「李長老您別這麼說，僅僅引氣入體罷了，未來的成就還是個未之數，哪比的上您震廣門的弟子？個個都是武修奇才啊！」
　　「上回盧長老的淨云派收到一個雙靈根的孩子，如今也對劍術頗有心得，羨煞妾身了，若是這回還有天資聰穎的好苗子，可要請各位前輩手下留情了。」

　　修真界各門派的長老及隨從們，無論男女，講的話題都繞著收徒試驗轉，可見大夥對這事頗為重視。

　　「話說回來了，今年不知會不會有星門看得上眼的孩子⋯⋯」
　　「哎，星門眼光本來就高，上回那個雙靈根的孩子，柳長老可是連瞧都不瞧一眼呢。」
　　「真假？雙靈根都瞧不上，那難不成真要單靈根才能引起關注？」
　　「誰知道呢，你瞧這時辰也差不多了，星門還沒派人來⋯⋯」
　　兩名道僕小聲的討論著，殊不知他們自以為的『輕聲細語』全讓姍姍來遲的星門代表．柳川葉聽進耳裡。

　　這些傻子，又不是靈根越少越好，重要的是天份。
　　柳川葉不屑。

　　「欸，柳長老你可趕上了，我等還以為您這回要缺席了。」
　　「如此大事吾豈會錯過，時辰也差不多了，不如開陣吧。」
　　經他這麼一提，原本還在聊天的趕忙結束話題，自動自發的排成一列，由帶頭的歐陽長老開啟傳送陣法，領著所有修者進傳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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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了一點)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