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

「你還記得那天穿什麼樣的衣服嗎？」我拿著畫筆問。
對面女人想了半天，猶豫苦笑：「這就像問我那天早餐吃了什麼一樣，這麼久的事了，誰記得清楚呢。」
「裙子？褲子？顏色？大致的樣式？什麼都好。」因為畫錯了挺麻煩，我不死心的問，但女人只是無奈搖頭。
「那隻好畫件白袍了，」我遺憾道：「先說了，這算是通用款，誰穿看來都一樣，妳別介意。」
「那麼，再接下來，髮型呢？有印象嗎？」
「短髮吧…還是長髮？燙捲挑染都曾做過，只是時間前後分不清了…。」女人支吾的說，一臉茫然。
「妳這樣我很難下筆呀，」我不由得抱怨兩句。
最後真沒辦法了，「那標準黑長直吧，反正過了水都一樣。」
「最後，身上有什麼特色飾品嗎？照情況看，大概也是白問吧。」
看著對方尷尬縮頭，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興奮說：「雖然不記得了，但我脖子上是有東西的，很重要的東西，只是記不起來。」
「好了好了，」她這麼說，我知道那是什麼了。
看著畫中身穿白袍，黑髮掩面的女人。
提起筆，慢慢的在脖頸間畫了條向上繃直的繩索，還加了幾條效果線，身影看來一搖一晃。
女人看著完成畫，高興的說：「對，對，就是這樣，你畫的真像。」
我沒好氣的想，像？當然像，誰讓妳們看來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