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29 彼岸花與背後的真相
本章節 1756 字
更新於: 2019-11-24
「愛音？」
夜鳥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這讓愛音徹底回過神來，她深吸一口氣，轉過身去面對他。
她並沒有漏掉夜鳥的反應——當他瞧見她手中的那一朵紅色鮮花時，她清楚地看見，他的眼中掠過某種震驚的情緒。
她完全無法想像夜鳥會做出那種事，但……
在那溫和的笑容底下，莫非，真的隱藏著她所不知道的陰謀？
「我聽說，這種叫做曼殊沙華的花，是只有在陽間與冥界的交界處，才有種植的花吧？為什麼它會出現在你的手上？」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拿著花的手也是。
「我……愛音，我欠妳一個道歉。」夜鳥垂下視線，而他的下一句話也證實了她的猜想，「把妳帶到冥界的人，是我。」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內心瘋狂吶喊著這些問題，但思緒過於紛亂，卻讓她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把活著的人從陽間帶到冥界，這樣的舉動雖然違反自然常理，但是在技術上來說，並非不可能做到。」彷彿察覺到她的情緒，夜鳥靜靜地開始解釋。「在地獄國的王族中，就流傳著這樣的一個法術，雖然我從來沒親眼看過，但在文獻之中卻還保留著紀錄。」
「——而那個法術，名為『召魂術』。」
他說到這裡終於抬起頭看她，眼中滿是深沉。
「所以，你就是用了這個法術……」愛音支支吾吾地說。
「是的。」夜鳥話鋒一轉，「妳應該知道，天堂國的國王陛下，對妳有著什麼樣的陰謀吧？」
「你是指那個預言嗎？」
有個流傳已久，不為人知的古老預言，大意是指稱愛音會在未來某一天毀滅天堂和地獄的事情。樊西爾之所以會想殺愛音，就是因為這個預言的關係。
這點，她本人當然也心知肚明。
「就是那個預言，」夜鳥聳聳肩，「那大概是……幾個月前的事了，國王陛下得知了那個預言之後，打算趕在事情發生前早一步將妳抹殺掉。但是，他採取行動的前提，必須是『妳人在天堂』的情況下才能對妳出手。」
「所以呢？」她暗自皺眉，夜鳥知道的內幕也未免太多了！
「所以，問題就來了，要怎麼樣從冥界這裡將一個——不，是三個——陽壽未盡的女孩，帶到天堂呢？」夜鳥勾起冷笑，「就他所知，那樣的事情只有一種古老術法能辦到，而那種術法，目前完全被掌握在早已沒落的地獄王族手中。」
「……！」
「國王陛下想必是透過地獄總管局得知了我身為王族末裔的事實，所以他唯一的方法，就是試著從我這邊下手。」夜鳥的表情逐漸陰冷起來，「他綁走了丹尼斯。」
「什麼？」愛音不敢置信地驚呼。
「唔，倒不能說是他親手綁走了丹尼斯，我只知道我和傑弗瑞某天醒來的時候，那孩子的床鋪是空著的，只留下了一封信，告訴我們按照信上的指示去做。雖然傑弗瑞嘴上沒說，但我知道他很著急……而丹尼斯也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孩子，我不能放著不管。」夜鳥像是悔恨似的閉上眼睛。
「——所以，我們在現在這個地方，舉行了儀式。把妳們從陽間帶到這裡來的儀式。」
愛音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那彼岸花呢？」
「彼岸花是儀式的必備材料。」他望著愛音手中的花朵，「我想，那些花大概具有某種魔力，它們居然到現在都還沒枯萎。」
至此，他想說的話似乎也差不多說完了，於是氣氛又再度沉寂下來。整個空間中，只剩下柴火在甕底燃燒的聲音，劈哩啪啦的，倒是和愛音紛亂的心情相得益彰。
聽完夜鳥的解釋之後，不得不說，她是有點鬆了一口氣的。他的話中並沒有什麼重大的疑點，這就代表，他並不是存心想要害死愛音，而是被梵西爾逼迫之下，不得已才必須施展那個法術。
但同時她又感到生氣，這麼重要的事情，夜鳥為何不在一開始就跟她講，非得要隱瞞到現在？
非得要隱瞞到這個時候，在她都開始對他產生某種感情……
「這麼說來，你早就知道一切了對吧？」愛音喃喃地說，「包括我是天堂的公主，還有其他那些事情……」
她的聲音又開始顫抖，因為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的錯誤。
她原本還以為，夜鳥一直以來對她這麼好，還協助她對抗梵西爾，或許是因為自己在他的心底，也已經佔有某種分量；但現在她才明白，那隻不過是因為他想彌補自己過去做的事情罷了，還期望著什麼的她真是個傻瓜……
「就是因為這樣你才對我這麼好嗎？因為你對我抱有愧疚的緣故？」愛音脫口而出，「從一開始，你該不會就是為了這個理由才接近我的吧？」
「愛音，我並不是……」夜鳥嘗試想開口，最後卻又搖搖頭。
「想聽實話嗎？」他輕聲說，扔下一顆震撼彈，「因為我喜歡妳。」
夜鳥的聲音在背後響起，這讓愛音徹底回過神來，她深吸一口氣，轉過身去面對他。
她並沒有漏掉夜鳥的反應——當他瞧見她手中的那一朵紅色鮮花時，她清楚地看見，他的眼中掠過某種震驚的情緒。
她完全無法想像夜鳥會做出那種事，但……
在那溫和的笑容底下，莫非，真的隱藏著她所不知道的陰謀？
「我聽說，這種叫做曼殊沙華的花，是只有在陽間與冥界的交界處，才有種植的花吧？為什麼它會出現在你的手上？」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拿著花的手也是。
「我……愛音，我欠妳一個道歉。」夜鳥垂下視線，而他的下一句話也證實了她的猜想，「把妳帶到冥界的人，是我。」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內心瘋狂吶喊著這些問題，但思緒過於紛亂，卻讓她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把活著的人從陽間帶到冥界，這樣的舉動雖然違反自然常理，但是在技術上來說，並非不可能做到。」彷彿察覺到她的情緒，夜鳥靜靜地開始解釋。「在地獄國的王族中，就流傳著這樣的一個法術，雖然我從來沒親眼看過，但在文獻之中卻還保留著紀錄。」
「——而那個法術，名為『召魂術』。」
他說到這裡終於抬起頭看她，眼中滿是深沉。
「所以，你就是用了這個法術……」愛音支支吾吾地說。
「是的。」夜鳥話鋒一轉，「妳應該知道，天堂國的國王陛下，對妳有著什麼樣的陰謀吧？」
「你是指那個預言嗎？」
有個流傳已久，不為人知的古老預言，大意是指稱愛音會在未來某一天毀滅天堂和地獄的事情。樊西爾之所以會想殺愛音，就是因為這個預言的關係。
這點，她本人當然也心知肚明。
「就是那個預言，」夜鳥聳聳肩，「那大概是……幾個月前的事了，國王陛下得知了那個預言之後，打算趕在事情發生前早一步將妳抹殺掉。但是，他採取行動的前提，必須是『妳人在天堂』的情況下才能對妳出手。」
「所以呢？」她暗自皺眉，夜鳥知道的內幕也未免太多了！
「所以，問題就來了，要怎麼樣從冥界這裡將一個——不，是三個——陽壽未盡的女孩，帶到天堂呢？」夜鳥勾起冷笑，「就他所知，那樣的事情只有一種古老術法能辦到，而那種術法，目前完全被掌握在早已沒落的地獄王族手中。」
「……！」
「國王陛下想必是透過地獄總管局得知了我身為王族末裔的事實，所以他唯一的方法，就是試著從我這邊下手。」夜鳥的表情逐漸陰冷起來，「他綁走了丹尼斯。」
「什麼？」愛音不敢置信地驚呼。
「唔，倒不能說是他親手綁走了丹尼斯，我只知道我和傑弗瑞某天醒來的時候，那孩子的床鋪是空著的，只留下了一封信，告訴我們按照信上的指示去做。雖然傑弗瑞嘴上沒說，但我知道他很著急……而丹尼斯也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孩子，我不能放著不管。」夜鳥像是悔恨似的閉上眼睛。
「——所以，我們在現在這個地方，舉行了儀式。把妳們從陽間帶到這裡來的儀式。」
愛音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那彼岸花呢？」
「彼岸花是儀式的必備材料。」他望著愛音手中的花朵，「我想，那些花大概具有某種魔力，它們居然到現在都還沒枯萎。」
至此，他想說的話似乎也差不多說完了，於是氣氛又再度沉寂下來。整個空間中，只剩下柴火在甕底燃燒的聲音，劈哩啪啦的，倒是和愛音紛亂的心情相得益彰。
聽完夜鳥的解釋之後，不得不說，她是有點鬆了一口氣的。他的話中並沒有什麼重大的疑點，這就代表，他並不是存心想要害死愛音，而是被梵西爾逼迫之下，不得已才必須施展那個法術。
但同時她又感到生氣，這麼重要的事情，夜鳥為何不在一開始就跟她講，非得要隱瞞到現在？
非得要隱瞞到這個時候，在她都開始對他產生某種感情……
「這麼說來，你早就知道一切了對吧？」愛音喃喃地說，「包括我是天堂的公主，還有其他那些事情……」
她的聲音又開始顫抖，因為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一直以來的錯誤。
她原本還以為，夜鳥一直以來對她這麼好，還協助她對抗梵西爾，或許是因為自己在他的心底，也已經佔有某種分量；但現在她才明白，那隻不過是因為他想彌補自己過去做的事情罷了，還期望著什麼的她真是個傻瓜……
「就是因為這樣你才對我這麼好嗎？因為你對我抱有愧疚的緣故？」愛音脫口而出，「從一開始，你該不會就是為了這個理由才接近我的吧？」
「愛音，我並不是……」夜鳥嘗試想開口，最後卻又搖搖頭。
「想聽實話嗎？」他輕聲說，扔下一顆震撼彈，「因為我喜歡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