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街旁一隅的男子-2
本章節 3475 字
更新於: 2019-10-22
隔天，雨彤頂著學長姊的目光成功見到泡茶女孩，可她想也沒想到，今天文藝部全員都得為明天的校慶做事前準備。
所幸君豪跟她同班，在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後特別允許她可以不用去，而他會做雙倍的量，可交換條件是雨彤得跟他報備結果，想當然她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可是雨彤卻忘了一件事──今天她得留校做值日。
「學姊真的不好意思，還要麻煩妳陪我倒垃圾。」
雨彤正羞著臉和泡茶女孩協力抬資源回收的桶子，餘光時不時瞄到自己所沒有的豐滿部分，至於一般垃圾則交給另一名男生值日抬。
「被叫學姊什麼的感覺真怪，叫我椿曉就好了。」
「椿曉......學姊？」
「嗯......算了不勉強妳了。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基於下課時間短暫，雨彤還沒向椿曉詢問事情的真偽，只有簡單表示放學後想請教她一些問題。
「關於學校的靈異傳說......是真的嗎？」
「喔喔喔！原來妳也對那方面有興趣嗎？同好又增加了！」一提到靈異傳說椿曉整個人就顯得興奮，臉上的笑意完全止不住。雨彤想解釋自己對怪力亂神沒有興趣，可椿曉卻搶先一步逕自說下去，「那些當然是真的！我可是有目擊證人呢！」
真的嗎？也就是說......雨彤不禁想起昨晚聽見的奇怪聲響，渾身的雞皮疙瘩又起來了。
「那......音樂教室的那個......」
「無人鋼琴！我記得當初是晚上八點，當事人正待在樓下的教室裡，然後他就聽見從樓上傳來蕭邦幻想曲的聲音，他想說都這麼晚了怎麼還會有人在彈琴，於是上樓去看一下，結果音樂教室的門是鎖著的，裡頭也是暗的，嚇得他趕緊飛奔逃走。」
蕭邦幻想曲？是指蕭邦幻想即興曲嗎？
「是哪時候的事情？」
雨彤她們走進回收廠，將資源回收桶放在地上，拿起夾子開始分類裡頭的垃圾。
「我記得是六年前。」
「太久了吧......？那時候學ㄐ......妳、妳不是還沒進來嗎？」
聽見雨彤斟酌用詞而結巴，椿曉偷偷笑了聲，接著刻意和回收桶拉開距離，在遠處將紙杯甩進紙類回收內，準確命中。
「那是第一個目擊者，接下來還有一個是五年前，再來是三年前，接著是......一年前，也就是妳們還是小高一的時候。」
「原來不止一次嗎？」雨彤聽見這駭人聽聞的消息，一不小心將塑膠類放進紙類裡，嚇得她趕緊把夾子伸進桶子裡翻找那個塑膠盒，所幸不出一會便找到了，省去一頓來自環保志工的責罵。
「沒錯喔。」椿曉發出「嘿嘿嘿」的笑聲，替這件事添加一絲恐怖的氛圍，「而且據他們所言，情況都是一個樣，緊閉的前後門、漆黑的教室、蕭邦幻想曲！」
「那......哪些日子會遇到？」
「誰知道呢，不過當事人都有一個共通點，他們都會待在那棟大樓裡很晚。」
「除了這些外還有什麼嗎？比方說......奇怪的聲音？」
「沒有，這就是無人鋼琴的完整內容了。」
「是這樣嗎......？」
昨天雨彤她們也待得很晚，可是她所聽見的聲音不像是鋼琴聲，純粹只是些單調的聲響，照椿曉提到的內容來看並沒有這點。
可能是因為心理作用而產生的幻聽吧？她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畢竟怡臻說她沒聽見。
「假如妳真的這麼好奇，我們可以去看看喔，晚上的音樂教室。」
「不、不用了。」
雨彤可不想沒事找麻煩，要是真的遇到的話自己肯定會不敢關燈睡覺。
「還真是可惜，那除了這個之外還有什麼事嗎？」
「沒有了。」
「所以說......妳問我有沒有空只是要問這個？我還以為要花很多時間。」
此時分類工作剛好結束。椿曉失望的將夾子掛回架子上，雨彤見狀連忙低頭道歉，深怕給椿曉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
「對不起！佔用妳寶貴的時間，還要妳陪我來到垃圾！」
「不用放在心上，等等我要回去文藝部，妳要一起來嗎？喝杯茶？」
「啊好的！樂意之至！不過......我得先把垃圾桶拿回教室。」
「不要緊，慢慢來，那我先過去囉。」
資源回收廠離文藝部挺近的，中間只隔一棟大樓和一座籃球場，而雨彤教室則剛好在反方向，於是她們在此分道揚鑣。
雨彤和另一名值日沿著原路走回去。雖然對椿曉感到很不好意思，不過多虧如此現在心裡踏實多了。儘管音樂教室的無人鋼琴是真的，但只要知道昨天可能是自己的錯覺心情就輕鬆點了。
她呼出一口氣，下意識的抬頭眺望柔和的天色，忽然間眼角掃到三年級大樓上有個人影，那個人正坐在三樓的女兒牆上看著遠方，雙腳懸空在外，感覺要是一個不小心就會摔下來。
因為距離的緣故所以她看不清他的長相，只能透過短髮猜測是個男生。
他在那種地方做什麼？感覺好危險，沒有人叫他下來嗎？
此時男學生垂下頭，雨彤感覺他好像正往自己這邊看，基於內心的擔憂便停下腳步朝他喊：「你這樣很危險！快下來！」
男學生似乎聽見她的呼喊，一個轉身迅速地從牆上下來，消失在大樓裡。
「妳在喊什麼？」跟在身後的值日生對她的行為感到疑惑，跟著她的視線看去。
「剛剛有個人坐在圍牆上，我在叫他下來。」
「哪有人，我沒看到。」
「人家就下來了啊，怎麼會看的到？好了走快點吧，我等等還有約。」雨彤一邊這麼說，一邊加緊腳步，她不想讓椿曉等太久，況且她也得向君豪報告。
這一路上各處都貼滿了各式各樣攤販宣傳，有烤香腸、丟水球、占卜屋之類的壁報，當然貼最多的是每年都會舉辦的一些活動，連樹上也掛了些彩帶和氣球佈置，讓校內多了一筆校慶的氛圍。
就是明天了，為時兩日的校慶，到時學校裡肯定是處處充滿活力吧？
唯獨怡臻以外。
雨彤想起上次怡臻獨自依偎在通往樓頂的門上睡覺，感到有些揪心，還有些許罪惡感。
將教室的門窗關好後，雨彤連忙趕去文藝部，一進去裡頭只見到椿曉坐在沙發上喝著茶，沒有其他人的身影。
「其他人呢？」
「應該是在校內做佈置吧？我來的時候就沒看到他們了，東西也沒見到，感覺不需要我幫忙。」椿曉向她招手示意雨彤過來，「坐下來喝杯茶吧？」
「他們哪時候會回來？」雨彤隨手把書包放在門邊，接著坐在椿曉身旁，拿起茶杯飲了一口，甘純的氣味在嘴裡淡開，久久不散。
「就往年來看大概會到六點，在這裡等一下妳的林怡臻吧。」
「我、我的？」
「是啊，妳不是跟她很要好嗎？」
「原來是因為這個。」
要好嗎？果然在旁人眼裡都是這麼覺得，看來雨彤一直都會錯意了，根本不用觀察多細微就能知道她們間的關係多好。
說到這個......
「怡臻她在這裡和大家處的好嗎？」
「嗯......『處的好』的定義是什麼？」
「跟大家有說有笑，或是......」
「沒有喔，她完全就是繃著那一張臉。」椿曉聽完第一句話就下好結論，沒有半點遲疑，「總是公事公辦，沒談過私人的事。」
「是這樣嗎？」
從小到大怡臻就是這副德行，對雨彤以外的人都十分冷漠、從不吐露真心。
之前雨彤曾問過她為什麼要對其他人這麼冷淡，怡臻只是簡短的說「我只需要妳就好了」，讓雨彤不知道該開心還是該擔心。
「不過她的辦事能力很好喔，像這次她就獨自一人做了超多工作。」
能力好什麼的雨彤不知道聽過幾次了，可每次都開心不起來。
「除了這以外，學姊妳對她還有什麼看法？」
「我想想......」
椿曉這一想就想了好一段時間，雙眼始終凝視著杯內，而雨彤也不敢多說什麼，怕椿曉會以為她在催促她，於是在這期間兩人沒有任何談話。
然而......
未免也想太久了，雨彤都已經喝完了兩杯茶，椿曉卻還在思考，眼睛依舊注視著杯中。
雨彤覺得好尷尬，開始覺得坐立難安而動來動去，所幸文藝部的成員們剛好回來了，她趕緊趁這個機會開口。
「學姊，那......我先走了。」
椿曉聞言抬起頭，恰巧和最慢進來的怡臻對上眼，同時也注意到她身旁的君豪。
「雨彤？妳在這裡等我嗎？」怡臻有些意外，畢竟雨彤說過她今天放學有事。
「呃、欸，對、對啊！」
「等我一下喔，我們還得聽部長說點事。」
一旁的君豪一聽不對勁，連忙問：「王雨彤，妳不是要跟我說什麼嗎？」
「啊對對對，對不起怡臻，我今天沒有要跟妳回家！」
「妳跟他？要說什麼？」怡臻瞇起臉，狐疑的看著君豪和雨彤。
「這個......我找他去參加活動。」
「為什麼不是找我？」
「......因為它限定一男一女。」
「又是什麼甜點店的活動嗎？妳還真愛吃。」怡臻嘆了口氣，揮輝手隨她去。
雨彤雙手合十向她致歉，等君豪宣布完一些事情後和他一起離開，然而在出去前椿曉拍了一下她的肩，湊到耳邊輕聲的說。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她是個比我優秀許多的人。」椿曉沒有給雨彤反應的時間就離開了，過程中十分自然，就像朋友間恰巧遇見打聲招呼一樣。
有別於平常輕快的語氣，透露出微微的不甘、羨慕與低沉。
雨彤偏頭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直到眼前出現一隻上下擺動的手，她這才回過神注意到一旁的君豪。
「走吧。」
雨彤應了聲，和怡臻說聲「再見」後在此分開。
所幸君豪跟她同班，在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後特別允許她可以不用去，而他會做雙倍的量，可交換條件是雨彤得跟他報備結果，想當然她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可是雨彤卻忘了一件事──今天她得留校做值日。
「學姊真的不好意思，還要麻煩妳陪我倒垃圾。」
雨彤正羞著臉和泡茶女孩協力抬資源回收的桶子，餘光時不時瞄到自己所沒有的豐滿部分，至於一般垃圾則交給另一名男生值日抬。
「被叫學姊什麼的感覺真怪，叫我椿曉就好了。」
「椿曉......學姊？」
「嗯......算了不勉強妳了。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基於下課時間短暫，雨彤還沒向椿曉詢問事情的真偽，只有簡單表示放學後想請教她一些問題。
「關於學校的靈異傳說......是真的嗎？」
「喔喔喔！原來妳也對那方面有興趣嗎？同好又增加了！」一提到靈異傳說椿曉整個人就顯得興奮，臉上的笑意完全止不住。雨彤想解釋自己對怪力亂神沒有興趣，可椿曉卻搶先一步逕自說下去，「那些當然是真的！我可是有目擊證人呢！」
真的嗎？也就是說......雨彤不禁想起昨晚聽見的奇怪聲響，渾身的雞皮疙瘩又起來了。
「那......音樂教室的那個......」
「無人鋼琴！我記得當初是晚上八點，當事人正待在樓下的教室裡，然後他就聽見從樓上傳來蕭邦幻想曲的聲音，他想說都這麼晚了怎麼還會有人在彈琴，於是上樓去看一下，結果音樂教室的門是鎖著的，裡頭也是暗的，嚇得他趕緊飛奔逃走。」
蕭邦幻想曲？是指蕭邦幻想即興曲嗎？
「是哪時候的事情？」
雨彤她們走進回收廠，將資源回收桶放在地上，拿起夾子開始分類裡頭的垃圾。
「我記得是六年前。」
「太久了吧......？那時候學ㄐ......妳、妳不是還沒進來嗎？」
聽見雨彤斟酌用詞而結巴，椿曉偷偷笑了聲，接著刻意和回收桶拉開距離，在遠處將紙杯甩進紙類回收內，準確命中。
「那是第一個目擊者，接下來還有一個是五年前，再來是三年前，接著是......一年前，也就是妳們還是小高一的時候。」
「原來不止一次嗎？」雨彤聽見這駭人聽聞的消息，一不小心將塑膠類放進紙類裡，嚇得她趕緊把夾子伸進桶子裡翻找那個塑膠盒，所幸不出一會便找到了，省去一頓來自環保志工的責罵。
「沒錯喔。」椿曉發出「嘿嘿嘿」的笑聲，替這件事添加一絲恐怖的氛圍，「而且據他們所言，情況都是一個樣，緊閉的前後門、漆黑的教室、蕭邦幻想曲！」
「那......哪些日子會遇到？」
「誰知道呢，不過當事人都有一個共通點，他們都會待在那棟大樓裡很晚。」
「除了這些外還有什麼嗎？比方說......奇怪的聲音？」
「沒有，這就是無人鋼琴的完整內容了。」
「是這樣嗎......？」
昨天雨彤她們也待得很晚，可是她所聽見的聲音不像是鋼琴聲，純粹只是些單調的聲響，照椿曉提到的內容來看並沒有這點。
可能是因為心理作用而產生的幻聽吧？她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畢竟怡臻說她沒聽見。
「假如妳真的這麼好奇，我們可以去看看喔，晚上的音樂教室。」
「不、不用了。」
雨彤可不想沒事找麻煩，要是真的遇到的話自己肯定會不敢關燈睡覺。
「還真是可惜，那除了這個之外還有什麼事嗎？」
「沒有了。」
「所以說......妳問我有沒有空只是要問這個？我還以為要花很多時間。」
此時分類工作剛好結束。椿曉失望的將夾子掛回架子上，雨彤見狀連忙低頭道歉，深怕給椿曉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
「對不起！佔用妳寶貴的時間，還要妳陪我來到垃圾！」
「不用放在心上，等等我要回去文藝部，妳要一起來嗎？喝杯茶？」
「啊好的！樂意之至！不過......我得先把垃圾桶拿回教室。」
「不要緊，慢慢來，那我先過去囉。」
資源回收廠離文藝部挺近的，中間只隔一棟大樓和一座籃球場，而雨彤教室則剛好在反方向，於是她們在此分道揚鑣。
雨彤和另一名值日沿著原路走回去。雖然對椿曉感到很不好意思，不過多虧如此現在心裡踏實多了。儘管音樂教室的無人鋼琴是真的，但只要知道昨天可能是自己的錯覺心情就輕鬆點了。
她呼出一口氣，下意識的抬頭眺望柔和的天色，忽然間眼角掃到三年級大樓上有個人影，那個人正坐在三樓的女兒牆上看著遠方，雙腳懸空在外，感覺要是一個不小心就會摔下來。
因為距離的緣故所以她看不清他的長相，只能透過短髮猜測是個男生。
他在那種地方做什麼？感覺好危險，沒有人叫他下來嗎？
此時男學生垂下頭，雨彤感覺他好像正往自己這邊看，基於內心的擔憂便停下腳步朝他喊：「你這樣很危險！快下來！」
男學生似乎聽見她的呼喊，一個轉身迅速地從牆上下來，消失在大樓裡。
「妳在喊什麼？」跟在身後的值日生對她的行為感到疑惑，跟著她的視線看去。
「剛剛有個人坐在圍牆上，我在叫他下來。」
「哪有人，我沒看到。」
「人家就下來了啊，怎麼會看的到？好了走快點吧，我等等還有約。」雨彤一邊這麼說，一邊加緊腳步，她不想讓椿曉等太久，況且她也得向君豪報告。
這一路上各處都貼滿了各式各樣攤販宣傳，有烤香腸、丟水球、占卜屋之類的壁報，當然貼最多的是每年都會舉辦的一些活動，連樹上也掛了些彩帶和氣球佈置，讓校內多了一筆校慶的氛圍。
就是明天了，為時兩日的校慶，到時學校裡肯定是處處充滿活力吧？
唯獨怡臻以外。
雨彤想起上次怡臻獨自依偎在通往樓頂的門上睡覺，感到有些揪心，還有些許罪惡感。
將教室的門窗關好後，雨彤連忙趕去文藝部，一進去裡頭只見到椿曉坐在沙發上喝著茶，沒有其他人的身影。
「其他人呢？」
「應該是在校內做佈置吧？我來的時候就沒看到他們了，東西也沒見到，感覺不需要我幫忙。」椿曉向她招手示意雨彤過來，「坐下來喝杯茶吧？」
「他們哪時候會回來？」雨彤隨手把書包放在門邊，接著坐在椿曉身旁，拿起茶杯飲了一口，甘純的氣味在嘴裡淡開，久久不散。
「就往年來看大概會到六點，在這裡等一下妳的林怡臻吧。」
「我、我的？」
「是啊，妳不是跟她很要好嗎？」
「原來是因為這個。」
要好嗎？果然在旁人眼裡都是這麼覺得，看來雨彤一直都會錯意了，根本不用觀察多細微就能知道她們間的關係多好。
說到這個......
「怡臻她在這裡和大家處的好嗎？」
「嗯......『處的好』的定義是什麼？」
「跟大家有說有笑，或是......」
「沒有喔，她完全就是繃著那一張臉。」椿曉聽完第一句話就下好結論，沒有半點遲疑，「總是公事公辦，沒談過私人的事。」
「是這樣嗎？」
從小到大怡臻就是這副德行，對雨彤以外的人都十分冷漠、從不吐露真心。
之前雨彤曾問過她為什麼要對其他人這麼冷淡，怡臻只是簡短的說「我只需要妳就好了」，讓雨彤不知道該開心還是該擔心。
「不過她的辦事能力很好喔，像這次她就獨自一人做了超多工作。」
能力好什麼的雨彤不知道聽過幾次了，可每次都開心不起來。
「除了這以外，學姊妳對她還有什麼看法？」
「我想想......」
椿曉這一想就想了好一段時間，雙眼始終凝視著杯內，而雨彤也不敢多說什麼，怕椿曉會以為她在催促她，於是在這期間兩人沒有任何談話。
然而......
未免也想太久了，雨彤都已經喝完了兩杯茶，椿曉卻還在思考，眼睛依舊注視著杯中。
雨彤覺得好尷尬，開始覺得坐立難安而動來動去，所幸文藝部的成員們剛好回來了，她趕緊趁這個機會開口。
「學姊，那......我先走了。」
椿曉聞言抬起頭，恰巧和最慢進來的怡臻對上眼，同時也注意到她身旁的君豪。
「雨彤？妳在這裡等我嗎？」怡臻有些意外，畢竟雨彤說過她今天放學有事。
「呃、欸，對、對啊！」
「等我一下喔，我們還得聽部長說點事。」
一旁的君豪一聽不對勁，連忙問：「王雨彤，妳不是要跟我說什麼嗎？」
「啊對對對，對不起怡臻，我今天沒有要跟妳回家！」
「妳跟他？要說什麼？」怡臻瞇起臉，狐疑的看著君豪和雨彤。
「這個......我找他去參加活動。」
「為什麼不是找我？」
「......因為它限定一男一女。」
「又是什麼甜點店的活動嗎？妳還真愛吃。」怡臻嘆了口氣，揮輝手隨她去。
雨彤雙手合十向她致歉，等君豪宣布完一些事情後和他一起離開，然而在出去前椿曉拍了一下她的肩，湊到耳邊輕聲的說。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她是個比我優秀許多的人。」椿曉沒有給雨彤反應的時間就離開了，過程中十分自然，就像朋友間恰巧遇見打聲招呼一樣。
有別於平常輕快的語氣，透露出微微的不甘、羨慕與低沉。
雨彤偏頭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直到眼前出現一隻上下擺動的手，她這才回過神注意到一旁的君豪。
「走吧。」
雨彤應了聲，和怡臻說聲「再見」後在此分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