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神眠艙
本章節 2133 字
更新於: 2019-09-19
我以前所未見的平靜表情看著眼前戴著半臉面具的男人，因為他所提出來的這個提案，很明顯就是不準備讓我有選擇餘地的，雖然這個局面也差不多如同我的預料。
他所提的其中一個好處，也就是營救莫英的部分，對我也並不是完全有益。照他所說的話推敲起來，莫英的軀體被稱為「神的碎片」，字面上的意思就是並不完整。
那麼她的另外一部份究竟去了哪裡呢？我很確信不久之後就會知道了。
「……白毅閣下，你是真的認為我傻嗎？」
白毅的嘴角垂了下來，彷彿大惑不解地望著我。
「這難道不是最好的方法嗎？」
「並不是。」我一面冷淡地說，一面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首先，你想要利用我的『神力』，取代現在處在球型艙裡面的女孩，作為提取的來源對吧？你們要用我的靈力做成『自然律』，來繼續毒害夜人們嗎？」
「自然律還是要做的，現階段當然是。就像我說的，我們燃燒石油的時候也不會覺得石油很可憐吧？這些夜人原本也不過就是意識和靈力的團塊而已。也許透過一些時日的研究，能找到直接從你的靈力轉化為光界能源的方法，到時也不用再把夜人送去光界了。這麼一來，為萬塔伊復仇的宿願就能完成，前所未有的能源科技將為我們所用，消滅自以為強國的納契，也就指日可待。」
「因此，雖然還是要你當作『自然律』的靈力原料，但你可以保有自己的意識…只要和我們合作，我們沒有必要隔離你的意識。」
果然如我猜測的一樣。
幽世旅團的這種作法和主張，原本就極端討厭戰爭的莫英與我，肯定是不會就範的。今天如莫英這般擁有極端強大靈力的存在會被捉住，恐怕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旅團」藏有什麼手段，能夠切斷個體的意識。
「意識」在這個意念與靈力的世界，是非常重要的構成要素。每一位夜人都是由意念所凝聚的類人個體，如果切斷了意識，按道理應該是無法繼續保有靈力的。
然而，莫英的軀體卻被放在球型艙裡，被小心地供給著營養和維持生命徵兆，不斷被提取著靈力。這就意味著，莫英意識和肉體的連結依然是以某種形式存在的。
她確實還「活著」，而我想要知道要怎麼讓她這個被稱為「神的碎片」的存在重新完整。
「你這就太不懂我了，不是我自誇，我可是非常天真的，而且我很強。」我比出了一個只有光界人才看得懂的手勢，效果絕對拔群。
看見我右手比出的中指了嗎？智障團長。
「就算是這麼天真的我也知道，真正擁有絕對力量的人才能主張正義好嗎？你想要利用我的力量來主張你的正義，是不是忽略了我也是一個『人』，也有我自己認同的正義，幹嘛我一定要幫你啊？笨～蛋，白～痴～」
我這麼激烈且擺明的挑釁，白毅卻顯得好像格外冷靜似的。他原本咬牙切齒的慍怒神情，此刻卻在面具之下擺出無神的角度。
「……真神先生。」
「我在喔，不過已經想走了啦。」我語帶輕蔑，不屑地說。
「我本來以為你只是抱持著天真的理念，意圖想要在這個夜界裡，玩著幸福快樂國家、體恤眾生之神的家家酒。貫徹『不殺』的信念，在這個高度模仿人類社會生活的世界裡，做你永遠不會醒的白日夢……」
「是，又怎麼樣呢？我可是真神喔，我有那個意思的話，打個噴嚏你和旅團就要變成灰了啦，嘻嘻。」
白毅的臉上暴出無數青筋。
「這根本就不是天真，而是愚蠢！」
他一面大罵，一面暴跳著，像是被熱火給燒著了一樣又急又跳。
到底是我這個特別中二的態度讓他這麼氣，還是我右手對他比出的中指特別有效呢？為了確認我的想法，我微笑著伸出左手也比出中指。
兩隻中指在他的面前忽而左高右低，忽而左低右高，張狂著宣示著我有多鄙視。
「笑你不敢對我怎樣啊，我真神欸，怎麼樣，不爽來咬我啊。」接著我回過頭來，對著白毅拍了拍屁股。
「我要走了，你的咖啡還不錯，但還不足以讓我跟你同一國啦！」
突然之間，一個圓形的罩子在我的腳底下張了開來，不出一秒的時間將我整個人給包裹了起來，隨即一陣疲軟和乏力感從我的背脊處擴散。
「喔嗚？這什麼玩意，看我把它……」
正當我打算要提取靈力將這個東西給砸破的時候，卻發現全身的靈脈就像是無可抑制的劇烈奔流一樣，自顧自地瘋狂運轉著。
靈力流完全不聽我的使喚……無法使用靈術！
「這是禁錮『祖神』的東西，多虧『南柯』研發了這種『神眠艙』，我們針對夜界光神的控制也取得了不少研究成果呢。」
「南柯？又是這個公司！你們幽世旅團和南柯有什麼關係！」我拼盡全身力氣大吼著。
「你這個準備要被關幾個千年的蠢神可以不用知道……」白毅冷漠地說：「既然你不願意保有完整的人格與意識與我們合作，就和那個虛偽的神一樣成為『神的碎片』，當我們製造『自然律』的苗床吧。」
在球體艙的內部，開始有發光的黏液灌注進來，戰術頭盔的顯示螢幕上有凌亂的靈力數值在黏液當中不斷被讀取出來。看起來這應該是某種具現化的靈物質，也許就是透過這種東西才能達成他們要的效果：將我的意識切斷。
「有本事就試試看啊！」我大聲叫囂著，隨即疲軟的感覺將我完全籠罩，很快地我的視野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在即將完全失去意識的片刻之間，白毅的聲音像是一道雷光般打入了我的腦海裡。
「祈……就快了，很快就會實現的……妳在那個世界等著我吧。」
到底是白毅的意念鑽入了我的胸膛，還是我真的聽見了他這麼說？在墜入有如深淵的黑暗裡同時，已無暇細想了。
他所提的其中一個好處，也就是營救莫英的部分，對我也並不是完全有益。照他所說的話推敲起來，莫英的軀體被稱為「神的碎片」，字面上的意思就是並不完整。
那麼她的另外一部份究竟去了哪裡呢？我很確信不久之後就會知道了。
「……白毅閣下，你是真的認為我傻嗎？」
白毅的嘴角垂了下來，彷彿大惑不解地望著我。
「這難道不是最好的方法嗎？」
「並不是。」我一面冷淡地說，一面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首先，你想要利用我的『神力』，取代現在處在球型艙裡面的女孩，作為提取的來源對吧？你們要用我的靈力做成『自然律』，來繼續毒害夜人們嗎？」
「自然律還是要做的，現階段當然是。就像我說的，我們燃燒石油的時候也不會覺得石油很可憐吧？這些夜人原本也不過就是意識和靈力的團塊而已。也許透過一些時日的研究，能找到直接從你的靈力轉化為光界能源的方法，到時也不用再把夜人送去光界了。這麼一來，為萬塔伊復仇的宿願就能完成，前所未有的能源科技將為我們所用，消滅自以為強國的納契，也就指日可待。」
「因此，雖然還是要你當作『自然律』的靈力原料，但你可以保有自己的意識…只要和我們合作，我們沒有必要隔離你的意識。」
果然如我猜測的一樣。
幽世旅團的這種作法和主張，原本就極端討厭戰爭的莫英與我，肯定是不會就範的。今天如莫英這般擁有極端強大靈力的存在會被捉住，恐怕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旅團」藏有什麼手段，能夠切斷個體的意識。
「意識」在這個意念與靈力的世界，是非常重要的構成要素。每一位夜人都是由意念所凝聚的類人個體，如果切斷了意識，按道理應該是無法繼續保有靈力的。
然而，莫英的軀體卻被放在球型艙裡，被小心地供給著營養和維持生命徵兆，不斷被提取著靈力。這就意味著，莫英意識和肉體的連結依然是以某種形式存在的。
她確實還「活著」，而我想要知道要怎麼讓她這個被稱為「神的碎片」的存在重新完整。
「你這就太不懂我了，不是我自誇，我可是非常天真的，而且我很強。」我比出了一個只有光界人才看得懂的手勢，效果絕對拔群。
看見我右手比出的中指了嗎？智障團長。
「就算是這麼天真的我也知道，真正擁有絕對力量的人才能主張正義好嗎？你想要利用我的力量來主張你的正義，是不是忽略了我也是一個『人』，也有我自己認同的正義，幹嘛我一定要幫你啊？笨～蛋，白～痴～」
我這麼激烈且擺明的挑釁，白毅卻顯得好像格外冷靜似的。他原本咬牙切齒的慍怒神情，此刻卻在面具之下擺出無神的角度。
「……真神先生。」
「我在喔，不過已經想走了啦。」我語帶輕蔑，不屑地說。
「我本來以為你只是抱持著天真的理念，意圖想要在這個夜界裡，玩著幸福快樂國家、體恤眾生之神的家家酒。貫徹『不殺』的信念，在這個高度模仿人類社會生活的世界裡，做你永遠不會醒的白日夢……」
「是，又怎麼樣呢？我可是真神喔，我有那個意思的話，打個噴嚏你和旅團就要變成灰了啦，嘻嘻。」
白毅的臉上暴出無數青筋。
「這根本就不是天真，而是愚蠢！」
他一面大罵，一面暴跳著，像是被熱火給燒著了一樣又急又跳。
到底是我這個特別中二的態度讓他這麼氣，還是我右手對他比出的中指特別有效呢？為了確認我的想法，我微笑著伸出左手也比出中指。
兩隻中指在他的面前忽而左高右低，忽而左低右高，張狂著宣示著我有多鄙視。
「笑你不敢對我怎樣啊，我真神欸，怎麼樣，不爽來咬我啊。」接著我回過頭來，對著白毅拍了拍屁股。
「我要走了，你的咖啡還不錯，但還不足以讓我跟你同一國啦！」
突然之間，一個圓形的罩子在我的腳底下張了開來，不出一秒的時間將我整個人給包裹了起來，隨即一陣疲軟和乏力感從我的背脊處擴散。
「喔嗚？這什麼玩意，看我把它……」
正當我打算要提取靈力將這個東西給砸破的時候，卻發現全身的靈脈就像是無可抑制的劇烈奔流一樣，自顧自地瘋狂運轉著。
靈力流完全不聽我的使喚……無法使用靈術！
「這是禁錮『祖神』的東西，多虧『南柯』研發了這種『神眠艙』，我們針對夜界光神的控制也取得了不少研究成果呢。」
「南柯？又是這個公司！你們幽世旅團和南柯有什麼關係！」我拼盡全身力氣大吼著。
「你這個準備要被關幾個千年的蠢神可以不用知道……」白毅冷漠地說：「既然你不願意保有完整的人格與意識與我們合作，就和那個虛偽的神一樣成為『神的碎片』，當我們製造『自然律』的苗床吧。」
在球體艙的內部，開始有發光的黏液灌注進來，戰術頭盔的顯示螢幕上有凌亂的靈力數值在黏液當中不斷被讀取出來。看起來這應該是某種具現化的靈物質，也許就是透過這種東西才能達成他們要的效果：將我的意識切斷。
「有本事就試試看啊！」我大聲叫囂著，隨即疲軟的感覺將我完全籠罩，很快地我的視野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在即將完全失去意識的片刻之間，白毅的聲音像是一道雷光般打入了我的腦海裡。
「祈……就快了，很快就會實現的……妳在那個世界等著我吧。」
到底是白毅的意念鑽入了我的胸膛，還是我真的聽見了他這麼說？在墜入有如深淵的黑暗裡同時，已無暇細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