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坎坷戀愛路

三個月後的一天傍晚我一如往常的回到租屋處，放下書包我正打算換衣服時，手機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母親

「喂，是媽喔？有甚麼事嗎？」

「松文，你爸過世了」

「甚麼！？」

「今天早上他喝酒喝到一半時突然倒地不起，送到醫院時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在搶救無效後醫院通知我到院處理後事；你爸現在已經回到家裡
了，你去向鐵道局請假回來吧」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處理」

我走到了家用電話前，撥通了砂西站的電話

「喂，這裡是砂西火車站」

「我是松文，請幫我轉到站長辦公室，我有要事要跟站長說」

「我知道了，請你稍等一下」

「松文喔，發生了甚麼事嗎？」

「站長，我從今天開始請假，我爸過世了，相關資料我之後再補」

「我知道了，松文，請你節哀順變，就這樣」

我掛下了電話

「節哀順變嗎？」

雖然這樣說不太妥當，但老實說，我沒有感到一絲哀傷，只是即使是這樣我還是得盡為人子所要做的最後一件事，我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裝後回到了我位在砂西市區的老家

大部分的親戚都回來了

「喲，松文，最近過的如何，有沒有好好對待父母啊？」

又來了，果然又來了，這些親戚見了面就只會問這些無關痛癢的事，明明一年也沒見上幾次面卻裝的好像很關心別人的樣子，看了真讓人反胃

「幹嘛一副這麼可怕的表情，就算你父親過世了你也用不著用那種表情來對待別人吧」
他所說的雖然就是我想說的話，但是這話由他說出口就是會讓人覺得十分的不愉快；再說看見我這副臉還不收斂一點就可以知道他有多麼的不會
察顏觀色了

「松文啊，人生就是這樣……」

「夠了，閉嘴！」就在親戚打算發表她的「人生體悟」時，再也受不了的我大聲咆哮後衝出了家門

我沿途邊哭邊狂奔，來到了市區和郊區交界河的橋上，拚命的搥打著橋墩

「松文？」這時我背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回頭一看，站在那裡的正是唯亞的父親

「發生了甚麼事嗎？看你心情這麼不好，上我家坐坐如何？」

我點了點頭，跟著他回到了唯亞家

「學長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那麼難看」學妹一臉擔心的問道，我正要回答時，伯父卻搶在我先頭說道：「松文，你先上去唯亞的房間；唯亞，妳
跟我來我有話跟妳說」

我照著伯父的指示來到了唯亞位在二樓的房間（也就是現在我和運幸睡在一起的房間）不久後，唯亞端了盤點心進到房間來

「學長，告訴我發生了甚麼吧」唯亞將點心放到地上後她也也跪坐在我的對面

正當我想開口時，看到學妹的臉不知道為什麼我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對不起，學妹，眼淚不曉得為什麼不受控制的一直流」

學妹將身體靠了過來

「學長，你可以躺在我的膝蓋上，你想在我膝蓋上哭也請便吧」

「我……」我猶豫了一下

「沒關係的，我想當學長的支柱」

「那我就接受學妹妳的好意囉」

我將頭埋進學妹的懷裡讓眼淚盡情的流出，整個過程學妹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輕輕的抱著我

我哭完後，抬頭看著學妹的臉，學妹依舊用溫柔的眼神看著我，此時我才發現，不知道甚麼時候開始，我喜歡上了學妹，想一直在她身邊靜靜的

享受兩人的相處時光，想跟這麼溫柔的女孩一起面臨人生的各個挑戰，想到這裡我不禁用雙手懷抱著學妹

「學長，人家只說可以靠在我身上，沒有說學長可以抱我，學長性騷擾」

雖然一樣是說性騷擾，不過學妹沒像上次在車站附近的公園一樣大聲的說了

「如果是男女朋友的話就可以抱妳了吧？」

感覺學妹震了一下

「……學長的意思是？」

「學妹，不，唯亞，我有個願望希望你可以幫我實現」

「學長你說說看，我會盡我能盡的最大力量幫你」

「我希望妳可以和我一起面對未來人生的各項挑戰，唯亞，當我的女朋友好不好？」我稍微和唯亞分開好清楚的看她的反應，唯亞低著頭不發一語

許久後，唯亞將頭抬了起來

「好」很簡單的一個字卻讓我感動再度抱住她

「學長，不，松文君，我也有一個願望希望你能幫我達成」

「說看看」

「跟我一起把點心吃掉，忘記過去不愉快的事情好嗎？」

「好，我答應妳」

於是，我們小倆口就這樣一起度過愉快的點心時間

隔天，我將這個消息告訴了鐵道局的同仁，即使大家面有難色，仍然祝福著我們，我們就帶著眾人的祝福度過了接下來的三個月

我的生活作息也做了些修正，以前因為要逃離家裡所以我沒甚麼安排休假，現在為了和唯亞約會我特地空出了周休二日好安排約會活動，對我來

說過的比先前充實，以前就只是單單為了不讓自己被死亡威脅而消極的維持自己的生理所需，現在則是為了自己所愛的人在努力打拚著，但是這

樣的幸福日子卻僅僅維持了三個月就隨著唯亞父親的過世畫上了句點

「松文君，明天我們要去哪裡？」第二個月最後一星期的周五晚上唯亞在放學和我一起回家的路上一如往常的問我明天的行程

「妳想去哪裡？」

順帶一提，大多數時候我們還是在砂西市活動，偶爾才會安排到外縣市遊玩住宿

「我想到我們國家的最中心的點去看看」

「那也就是砂中特別行政區囉？」

「嗯，我想看看我們國家的首善之都有多麼的發達」

「我知道了，我再安排」

當時我們所沒料到的是，那趟旅程將是我們幸福生活的終點

隔天早上，我們搭上了第一班由砂西站開往砂中站的火車，在一個小時的車程後我們來到了高砂民主國的最大城市暨首都－砂中特別行政區，正

如先前唯亞所說，砂中特別行政區就位在高砂島的正中心，所有政府機構及大企業的總部（包括鐵道局）都在這裡，另外，做為高砂島上歷代四

百年來的政權的都城砂中自然有留下歷史的痕跡，包括現在做為高砂最高權力機構的國民委員大會所在地的砂中城城堡，以及沿著砂中特別行政

區天然屏障－砂中盆地所修築的砂中城城牆，都可說是到砂中一遊不可錯過的景點，我們也不例外的逐個參觀，只是砂中實在太大了，到了傍晚

我們回住宿的飯店時才逛完一半

「明天再繼續逛吧」我說完後，跟著唯亞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飯店休息

就在這時，唯亞的手機響了

「是媽咪打來的，喂？甚麼！？」

「發生了甚麼事？」我看見唯亞的臉色變了關心的問道

「媽咪打電話來說爹地不行了，要我們馬上回家」

「電話給我，喂，伯母，我是松文」

「松文君，伯父病倒了，請你和唯亞現在馬上回來」

「情況很嚴重嗎？」

「醫師說恐怕過不了這關了，他聽到後就要你們兩個馬上回來，說是有話要和你們說」伯母在講電話時不時有啜泣聲傳來，看來伯父是凶多吉少

「我知道了，我會和唯亞搭上最後一班車趕回去」

我掛掉了電話，將手機還給唯亞

「唯亞，妳快點整理整理，我們要回砂西了」我邊說邊轉身動手整理行李

就在這時唯亞從背後環抱住我

我也停止了整理行李的動作，轉身抱著唯亞

「放心，一切有我在，我會處理，好嗎？」

唯亞這才開始整理自己的行李

待我們整理完並確認沒有遺漏任何東西後，我到櫃檯辦理了退房手續，並和唯亞搭上了最後一班砂中開往砂西的車回到了砂西

我和唯亞下了火車後就直奔回唯亞家

「爹地！」

才剛踏進家門，唯亞就心急如焚的衝進伯父的房間，連靴子都來不及擺好

我幫唯亞將靴子擺好後，打算跟著唯亞進入伯父的房間時，伯母叫住了我

「松文君，我有話跟你說」

我心裡明白，伯母想說的八九不離十是伯父的病因

「伯母，究竟發生了甚麼事，昨天伯父看起來還好好的，為什麼今天就病倒了？」

「松文君，是這樣的」

根據伯母的說法，最近我和唯亞交往後伯父也開想和伯母重溫她們當初談戀愛的時光，於是他們也規畫了一次旅程，旅程的第一站就是她們兩個

認識的地方－高砂公園，萬萬想不到的是高砂公園早已被填平當成建地使用了，身為鄉土作家的伯父受不了打擊當場昏倒，病情惡化的速度又超

乎醫師的預料，才會要我們急忙趕回來

我走進房間，來到伯父床鋪旁坐了下來

「松文，我時間剩下不多了，雖然有遺憾，但看來是無法解決了就罷了，只不過我能有放心不下的事情，松文，我的女兒就交給你了，希望妳好
好善待她」

「您別這麼說，好好休養後您一定會好起來了」

伯父搖了搖頭

「松文，我說的話你還沒聽懂嗎？這世界已經在改變，今後也將持續改變下去，好好珍惜你所有的，不要像我一樣失去才發現，自己喜愛的事物
在無形中也被改變掉了」

伯父將我的左手放在唯亞的右手上並讓我握住

「這樣一來我就無牽無掛了，孩子的媽」

伯母走到了床鋪旁

「謝謝你願意我走過人生最重要的一段路，來世希望能和妳再續夫妻緣」

說完，伯父閉上了眼睛，留下了一行淚後，手無力的癱倒在床上

「孩子的爸！」「爹地！」

伯母抱住伯父，而唯亞則是將臉埋入伯父的床鋪痛哭

我看到這情景也到房間的角落獨自掉淚

之後，為了讓唯亞好好的處理伯父的後事我就沒有再到唯亞家，一直到一個星期以後的星期四放學後

「（手機鈴響）」

我拿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是唯亞，我接通了電話

「松文君」唯亞的聲音聽起來沙啞了不少

「怎麼了？」

「我想見你，我們約在車站附近的砂西公園裡見面」

唯亞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我望向天空，這一星期以來天空似乎反映了我們的心情一樣的持續灰暗著

不久後，我來到唯亞說的那座公園，唯亞就坐在鞦韆上，依稀還可看到她臉上的淚痕

「等很久了嗎？」

唯亞搖了搖頭

「有甚麼事要告訴我的嗎？」我又問

「松文君，我要離開高砂了」

「甚麼！？」

「媽咪在處理完爹地的後事後，決定回老家大和，這裡有太多媽咪和爹地的回憶了，她怕觸景生情，因此決定先回大和，等到心情比較平穩再回
高砂，她希望我也和她一起回去，在爹地過世後媽咪不想再嘗到和親人分離的痛苦了」

我聽到後久久無法言語

「甚麼時候的機票？」我勉強擠出了這句話

「後天早上七點，在砂西國際機場」

「妳能習慣大和那邊的生活嗎？」

「我小時候有在大和生活一段時間，不會有適應上的問題」

「唯亞，那妳回去吧」

「咦？」

「既然伯母要妳跟她回大和，妳就跟她回去吧，就像妳所說的，別讓伯母在嚐到生離死別的痛苦了」

「那松文君怎麼辦？要是我回大和松文君就只剩下一個人了」

「我沒關係啦，我還有鐵道局的同事們呢，唯亞妳不用擔心我的」

「那在學校呢？我回去的話松文君上下學就變回一個人囉」

「升學考試就快到了，大家都忙著準備，本來就沒時間再去處理考試以外的事，唯亞也不用煩惱這件事，回去好好準備整理行李吧」

「我知道了，抱歉要松文君你出來」唯亞說完從鞦韆上下來，朝著公園口走了過去

「松文君是大笨蛋！」臨走時唯亞在公園口背對著我大喊道，隨後就離開了

我目送著唯亞離去，公園的沙子頑皮的跑進我的眼睛裡和眼睛的水分混合後又離開了我的眼睛

「我不是大笨蛋，我是超級沒用啊！」

雨開始下了起來

隔天，校長在朝會時於司令臺上宣布了唯亞要回大和的消息

「全校肅靜！校長要痛心的宣布一件事情，在先前的砂西文學獎中榮獲得第二名的藍唯亞同學，因為家裡發生重大變故所以要跟隨母親回母親的
娘家大和，校長雖感痛心但是也覺得應當尊重唯亞同學當事人的意願，希望全校同學能珍惜和唯亞同學相處的時光，散會！」

朝會散會後，我一回到班上就被我們班給團團圍住

「松文，聽校長說當初獲得第二名的藍唯亞學妹要回大和，這件事你知道嗎？」其中一個男同學問道

「拜託，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就是學妹的男朋友」另一個則是當眾爆料我是唯亞的男朋友

「咦？是真的嗎？那松文你為何不阻止她回大和？」

「校長不是說了嗎？要尊重當事人的意願」我不耐煩的答道

「松文同學」這時，我們班的圖書管理員，也就是告訴唯亞許多我身家底細的黃彩羽同學走到我的面前

「松文，原來妳是因為有了黃彩羽這個新女友才拋棄學妹的啊？啊，黃彩羽妳幹嘛啦」

當眾爆料我是唯亞的男朋友的那名男同學再度口無遮攔的大放厥詞著，不過馬上就被彩羽踢了一腳

「請注意你的發言；松文同學，我放學後在校門口等你，我有話跟你說」

在彩羽話說完時，上課鐘正好響了，原本聚集在我座位附近的同學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放學後，我來到了校門口

「妳有甚麼話要跟我說？」

「松文同學你早就知道唯亞學妹要回大和的事了吧？」

「是又怎麼樣？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昨天下午唯亞來到圖書館說要借你所寫的人性與戰爭，我覺得學妹的樣子很奇怪所以才開口詢問，這才曉得這件事，你為什麼不阻止她呢？」

「這件事和妳有甚麼關係？」

「和我有沒有關係你不用管，你只需要記得明天若是沒有到機場送機我不會饒了你」彩羽說完後就轉身離開了

「甚麼啊這傢伙」我決定不理彩羽的話回家換衣服準備上班

「松文，我聽說了，唯亞要回大和了？」我來到鐵道局正打算照慣例打招呼時站長卻搶先用大嗓子問我唯亞的事

「站長，您怎麼會知道呢？」

「昨天下午唯亞有來局裡一趟，說是拜託我要好好照顧你；松文，為什麼不慰留她？聽好了，明天你要是沒去機場送機的話你就不用來上班了，
我們鐵道局沒有你這樣無情的員工！你今天也不用上班了，回去好好準備送機！」

「我……」

現在是甚麼情況啊？

同班同學彩羽也是這樣，連站長也是這樣，唯亞妳到底是和他們說了甚麼？

我悶悶不樂的回到了家，倒頭就睡了，接機啦不會放過我啦不用再去上班等事都被我丟到腦後去了

隔天

「叮咚！叮咚叮咚！」門鈴響了很多次，吵得我睡不著覺，我只好起床開門

「松文同學，現在都已經五點了，你怎麼還在家裡？我不是說了你如果不去送機的話我不會饒了你嗎？」彩羽站在門外氣沖沖的說道

「所以說，我去不去送機跟妳有甚麼關係？」我也火氣很大的回答道，雖然說我不是有起床氣的人，但是莫名其妙被吵醒我想不管是誰都會很火
大的吧？

「多說無益，快點換好衣服準備出發！」彩羽開始強迫我換衣服

「這件事既然跟妳沒關係，為何要我聽你的？」我拚命的抵抗，我們兩個就這樣拉扯了好一段時間，突然

「啪！」彩羽不知道是不是受夠了居然甩了我一個巴掌朝我大吼：「你是不是唯亞的男朋友啊？」後大哭了起來

我停下反抗

「像我這麼差勁的人不配當她的男朋友，她父親過世時我除了讓她靜靜的處理父親後事外甚麼都沒辦法幫她做，有甚麼資格當她的男友呢？」我
邊說眼淚邊滴到了地上

「對唯亞來說這樣就很足夠了，她最傷心的不是你在她父親過世時幫不上忙，而是你在逃避，對他來說，她不只失去一個重要的親人，連男友她也失去了，現在她最需要的事不是別人正是松文同學你啊，你只要給她一個肯定的答案，不管是留在高砂還是回到大和她都會有勇氣去面對自己
心裡的創傷，可是現在你連個肯定的答案都給不了她她要如何面對自己心中的悲傷？」

彩羽說到這裡時我才茅塞頓開

「謝謝你，彩羽同學，我知道我要怎麼做了」

「既然知道就去吧，現在趕去還來的及的」

說完，彩羽在我紅腫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我的租屋處

我這才明白道彩羽暗戀我很久了，卻一直沒有表達出來，而現在更是退出了我和學妹的戀愛關係

「我會找時間好好表達對妳的感謝的，彩羽同學」

我在心中默默感謝著，身體則是開始做到機場接機的準備

準備的差不多後，我到附近的砂西市公車站牌搭上市公車前往砂西國際機場

到砂西國際機場時是六時十五分

我跑進候機大廳，唯亞就坐在大廳的椅子上等著登機，我走到她旁邊

「松文君？」她顯然是沒料到我會出現，臉上滿是驚訝的表情

「唯亞，妳跟我來一下；伯母，唯亞借我一下」

「可以，但是要記得時間喔，再過沒多久我們就要保安檢查了」

我牽著唯亞來到了機場裡一處空地

「松文君……唔嗯！？」

唯亞似乎想說甚麼只是我朝唯亞的櫻桃小嘴吻了下去不讓她繼續說下去，唯亞先是愣了一下，在反應過來時她也不示弱的的在嘴唇上用力好回親我

許久，我們兩個的嘴唇才捨的分開

「松文君，這裡是公共場所耶，你不怕我大喊性騷擾嗎？」

「你要喊就喊吧，對我這個笨蛋來說這樣的處罰算輕微的了」

這回換唯亞吻了我

「對你這個笨蛋來說最好的處罰就是讓你有好一段時間見不到我，但是……」

唯亞說著說著眼淚又流了下來

「我不想和你分開啊，即使你是笨蛋，卻也是我的男友啊」

唯亞抱著我並將頭靠到我的胸口上

我也抱住了她

「唯亞，妳還是回去吧」

「松文君……」

「離開妳我也很難過，可是伯母離開妳她會更難過，你之前是她唯一的女兒，現在更是唯一的親人，別讓她難過好嗎？」

「可是……」

「想我的時候就打電話給我，或是寫電子郵件給我，我也會盡量安排時間過去陪妳，我相信伯母的心靈創傷在妳的陪伴下很快就會痊癒，到時妳就可以回來高砂了，為了伯母，就忍忍吧，好嗎？」

「嗯！」

這次是我們兩個主動吻了對方

「去吧，伯母在等妳了」在嘴唇分開時我也放開了唯亞

「對了，松文君，這個給你」

唯亞給了我一串鑰匙

「這個是？」

「家裡的鑰匙，為了懲罰你，我要你搬進我家讓你好好嚐嚐觸景生情的感受直到我回高砂為止，不過即使你是我的男友也不可以隨便動我的東西
喔！」

「……我知道了」我一臉苦笑的接過鑰匙準備回去「受罰」

唯亞轉過頭

「松文君，我剛剛已經跟你訂下新的約定了，要遵守約定喔！」

「啊，我記得的」

「我走了！」說完，唯亞就邁開步伐回到大廳

我則是在目送唯亞搭乘的飛機直到飛機飛離我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