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technician家匆忙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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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9-08-22
roommate到現在還是搞不懂發明家的腦子在想些甚麼。

昨天和局長談話完回來後,technician再度出門,到自己睡著前都沒回來。而今天早上則是關在房間中,直到中午過後的現在還沒出來過。

能引起他興趣的事情,應該只有和發明相關的東西吧。要是平時的話roommate會覺得他心想或許他有了一些對電極的新想法,正在埋頭進行實驗中。

但是,這狀況和自己昨天那樣針鋒相對肯定有關聯,雖然自認錯的不是自己,不過在睡前慢慢思索,當時應該能有更加圓滑的應對方法才對。

「嗯…這是…」

自己房內突然有輕微震動,有過被不少意外騷擾經驗的roommate感覺不妙,急忙從自己的房間探頭看看。

「咳咳。」

只見technician嗚住口鼻從房間中出來,看樣子是出了甚麼小意外,像動畫般造成了小爆炸,接著technician不慌不忙的按下牆壁的某個按鈕,過了數秒,風灌進剛才的technician走出的房間,煙味也隨著時間一久開始淡去。

roommate曾被囑咐不能亂按燈以外的開關,看來剛才的按鈕就是拿來抽風用的,不過先不說這些,roommate還是第一次看到偉大發明家狼狽的樣子。

「我整理一下,別進來房間。」technician對著探出頭的roommate說,並隨手把門關上。

「就算進去也不能做甚麼。」

roommate說出這話的同時心裡也有些無奈。正當roommate把頭縮回去時,突然又想到什麼東西似的,走到technician房間門前,敲了數下門。

「怎麼?」technician回應。

「問些事情。」roommate說。

「可以不要嗎?」

「先聽聽再決定好不好。我可是挑你沒在研究的時間問的,一邊整理一邊說不會很困難吧。」

裡面似乎又有些雜音出現,過了十幾秒後聲音才停了下來。

「說說,我在這聽著。」

總算是勉強得到說話的機會,roommate覺得自己放著這種尷尬的氣氛也不是辦法,畢竟還不知道要同居到何時,要是對方一怒直接趕走自己也必須摸摸鼻子照做。

換句話說,即使自己可能不是主要原因,抹消掉昨晚不愉快的交談留下的後遺症是很重要的課題。但是roommate此時又有困難了,話是願意說了,但到底要用甚麼作為話題?要是不懂裝懂去談發明,那天才說不定會在心裡蔑笑。

「你說啊?怎麼又安靜了。」

這樣的話就必須找沒有干涉到專業領域的話題,roommate急忙搜索自己的記憶,總算勉強找到了。

「其實很久之前就想問了。」roommate頓了頓問:「0000是怎麼和你認識的?」

「大概和你差不多狀況,怎不找時間問0000?雖然不知道現在他在哪裡幹甚麼。」

「你這在說笑吧?就他現在那樣子?」

不知道是不是technician故意的,話題又回到0000身上,那正好是roommate現在不太想回憶起的東西。

「這樣下去又要扯遠了,你說你想知道我為什麼和他認識吧…一來說來話長,二來那件事情我不想說,所以你放棄吧。」

「所以不是正常的認識啊,說甚麼差不多狀況。」

「和你剛開始認識是在醫院裡,那狀況也挺不正常的。」

「喔…喔…也是。」

Technician一口『你怎麼認為你正常』的語氣,讓在門外的roommate只能像個笨蛋般傻笑。看樣子這部分算是很私人的事情,而現在兩人的關係也沒好到能要對方說出自身隱私。

兩人只是室友,既然如此對roommate而言只要維持和之前0000與survival一樣的距離就好了。就算對方是天才,roommate也沒有要深交的打算。

---叮咚

在不合時宜的氣氛下電鈴響了,只聽technician所在的室內又是一陣嘈雜,數秒後,他將房間的門開了一個小縫,眼睛由下至上瞄著roommate。

「看樣子我這副狼狽的模樣不適合接客,去體現你人如其名的價值吧!室友。」

「這很明顯就是要找你的吧,我搬來這裡的事情沒甚麼人知道才對啊,我覺得你這樣有失禮節。」

「管甚麼禮節?不請自來我家的人都是來求東求西的人…所謂室友就是要共同承擔同一屋簷下的麻煩不是嗎?我的麻煩就是你的麻煩。」

怎麼在不知不覺間,室友變成工具人一般的名詞了?確實technician現在無法出來會客,但roommate總有種technician會飛快整理完儀容後待在房裡直到客人走掉的感覺。

「那應對方面就讓我自由發揮嗎?」

「拒絕掉就好了,十有八九是來挖腳或是不入流的請求,別讓它進來,趕走趕走,去去。」

roommate為來到這裡的挖角人員默哀了一下,現在他在外面也等了五分多鐘了吧,肯定是忍耐著現代人不耐煩的個性在等待大師的迎接。

然而當他一開門時,卻是看到一妙齡女子站著門前,既不是黑西裝裝扮也沒有老練的氣息,就只是個乖乖等待應門的好孩子。Roommate看著那女子,好不容易花了兩三秒壓下心中罪惡感,隨手便把大門關上。

「啊啊,等一下,你是…」

悲慘的客人,在這間有防音的密閉空間中沒辦法把話傳遞到裡面。Roommate為這陌生的小姐獻上祝禱。

不過,剛剛雖然不是想像中的上班族,但細想過後,總覺得剛剛的臉似乎有在哪裡見過面的樣子。Roommate稍稍回憶之前的人際關係,突然間便豁然開朗。

她不就是survival受傷時,在醫院把0000叫出去的那個人嗎?

關門後還不到十秒鐘,此時應該留得住客人才對,雖然對不住technician,但她自己也說過麻煩要室友共同承擔,在這方面就讓roommate自由發揮一下吧。

「啊。」

「咦?」

剛剛的女人非但沒有離開,反而還彎腰在自家門前摸東摸西,roommate看到他手上扭曲的鐵絲,一臉嫌棄的問:「闖空門也不是在有人的屋子裡做的。」

「啊哈哈…但是不這樣做的話似乎見不到technician吧。」

雖然屋子的鎖是由technician特製,單靠陽春的開鎖技術沒辦法破解,但面對極其明顯的犯罪行為還想著用打哈哈來敷衍過去,該說對方是笨蛋來著還是為了見technician而豁出去了呢?不管是何者,roommate都有點後悔再度開門了。

此時,roommate的手機發出震動,roommate拿起來一看,是一封來自於technician的郵件。

『不要告訴他我在家裡,剩下隨便你。』

自己是寄居狀態下也只能照他說的做了,不過某方面來說也算獲得他的首肯了,雖然對方是個奇怪的孩子,但出現在這裡絕不是偶然。

「先進來再說吧。」

「那就打擾了。」

就算現在裝禮貌也改不了幾分鐘前想要闖空門的事實,女人進來後先是微微一頓,似乎是為擺放過多機具的客廳感到訝異,不過隨即在桌子面前坐下。

「妳…應該不是什麼企業找technician挖角的吧?」

「當然不是!我是被0…被朋友介紹來這裡尋求幫助的。」

「是0000介紹的吧。」

「唔…」

看樣子被叮嚀不能被technician知道是0000介紹來的,估計是0000那傢伙還覺得自己虧欠technician吧。

「沒關係,剛剛的話我就當作是沒聽到,technician現在不在這裡,小姐,來此處應該是有什麼東西要修理才對吧。」

「啊…呃…」女人似乎不曉得要怎麼提出要求,又頓了十秒鐘後才緩緩開口:「你不是…0000的室友嗎?怎麼會待在technician的屋子裡。」

我故意不說開就自己講出來了嗎?但好像不這樣說對方就沒辦法繼續話題,roommate應答:「暫且寄居在這裡,只要有屋子就會搬出去住了。」

「這樣啊…不,說不定拜託你更有可能成功。」眉清目秀的小姐撥開自己的右耳:「還沒自我介紹,我叫做0110,同時也是擁有電極0110的人。」

「什麼?0110?」

前面0110是以原本名字發聲說出,而後一句的0110則是以數字發聲。右耳的黑色皮膚與0000的脖子極為相似更能證明其話語的真實性。

「是,你是少數知道電極事情的人,所以繼續隱瞞的話很多事情都不方便溝通,本來是technician拒絕我時才用的最後手段,不過畢竟是知情的人,而且應該不會害我才對。」

「啊啊,我人畜無害真是太好了呢。」

Roommate沒力的乾笑兩聲,最近才有一個一直說自己能以一擋百的人,繞了一圈還是被當作普通人比較安心。

「所以,你的委託應該就是要technician研究你的電極吧,這恐怕不是不碰面technician就能決定的事情。」

「不是這件…等一下,好像順便做也可以。」0110似乎沒有想到自己的0110可以像0000一樣,讓technician調查一番。

這人要不是擁有電極,0000甚至不會讓他認識technician吧?roommate看著0110種種粗神經的舉動不禁由此感嘆。

「總之其他事情先擺一邊,我此次來的委託是想要知道這東西所使用的材料。」0110手上拿著一張黑色紙張,遞給roommate。

「這不是能用0000的電極調查嗎?」

「就是因為調查不出來,我們才會來拜託你。說實話,我們也用我們自己的方法尋找製造電極的人,這很有可能暗藏什麼玄機也不一定。」

Roommate是不認為紙張成分什麼的能暗藏什麼秘密,他沉默了數秒後,認真的說:「小姐,這張紙既然很重要的話,不如下次technician來的時候再交給他比較好吧。」

「…今天不行的話,從明天開始應該會被拉去跑東跑西的吧,恐怕沒什麼時間…就不能現在讓technician回來處理嗎?」

「我試試看…」

聽到了嗎technician,這樣還要繼續裝死嗎?roommate順應談話內容裝作要聯絡technician的樣子拿出手機,不過剛好又有第二封訊息傳過來。

『隨便甚麼理由都好,把東西拿給我,五分鐘就能結束。』

「等我五分鐘…這也借一下。」

Roommate拿走黑紙,走到technician門前的房間,只見technician開了小小的門縫,暗示roommate把紙張投進去。

這傢伙好麻煩啊…roommate搞不懂發明家在想甚麼。做完technician的指示後就回到0110那兒坐下。

「總之,剛剛稍微聯絡technician後,代替他操作一下機器做分析,大概等個五分鐘就好了。」

「是…是這樣啊,那就好了。」

看著0110顯露出放鬆的表情,與roommate初次對她的印象有點不合,雖然只是一面之緣,但當時她的表情卻沒有現在這麼清爽。

現在出現在這裡,又有電極0110,那麼那時候她出現在病房並叫出0000就不是偶然了吧。

「你應該是在醫院才認識0000的吧。」

「啊…是的,怎麼了嗎?」

「既然和0000關係好到讓她介紹你來這裡,那這陣子0000的行動你也知道個大概吧。最好…如果知道survival的事情也說出來。」

0110這才知道眼前的男人想要做甚麼,雖然自己處於事件正中心,但對於眼前男子而言,0000的行為與周遭的變化都是莫名其妙,想必他迫切需要知道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什麼事情。

不過他問的是0110,這個在事件中擁有兩張臉的女人,要她全盤說出是不可能的事情。

「survival…不,是擁有電極1101的男人,一切都要從他說起。」

0110巧妙的將自己牽線的部分略過,這是她在警局做筆錄前花了兩小時編出來的說詞,主要是部分誇飾1101的計畫內容並強調自己與0000共同行動面對1101的過程。

「…因此,0000也是受害者,甚至他會無端懷疑1000也是因為我的判斷失誤才發生的。」

原本只是需要打發五分鐘的時間,現在都已經過了二十分鐘了。

「這些話,你把多少東西和警察說?」

「當時只問昨天的事情,所以他們還完全不知道1000的事情。」

Roommate臉色複雜,心中五味雜陳。

這些經歷都是從未有人有過,就算是擁有0000也沒有先例可以讓0000當作資料參考,沒有方法讓他遵從,沒有手段去解決這種難題。

「啊…如果,你覺得很難和0000說些什麼的話,就由我來轉達好了。就像你幫我聯絡technician那樣。」

「不需要。」

這種事自然要自己說出來比較好,再說現在能和0000說些甚麼自己也不清楚,豈是和剛剛幫忙接客的狀況能比的?

「多個能了解0000處境的管道,對你來說沒什麼壞處吧。就我自己來說也想要和你保持聯繫。」

0110好像不想放棄在電極方面沒有敵意的夥伴,隨手抽了一旁technician用的便籤,寫下自己的聯絡電話後放在桌上。

「要繼續和你們打危險的交道什麼的還是免了。雖然technician可能很歡迎你們拿些怪東西來讓自己研究,但就算我和0000過去的交情有多少,我可不歡迎赤裸裸說著要犯罪的人一直來我住處。說句不好聽的話,現在所知道使用電極的人不是有前科就是死掉了。」

「那個…至少還有我不是會去想做那種事的人。」

應該是無意的吧?這麼想著的0110在說著謊言的同時眼神不自覺游移,所幸roommate此時恰好起身走到剛剛的房間,讓這一丁點的反應從他眼中溜掉。

「時間稍稍晚了些,但這下子只要等technician回來後應該就能得到結果,好了的話就聯絡妳…所以別不請自來,我們很忙的。」

忙不忙不知道,但roommate明顯不想讓人一直造訪自己的居處才會說成這樣。考慮到長久合作關係,也要留下自身美好印象才行,0110稍稍想著往後的事情,接下roommate手中的黑紙,很禮貌地說聲『靜待佳音』後便離開了

「呼…」

和當時去警局時一樣,又是莫名其妙的就得到自己想要的事情,簡直就像是上帝要自己主動去蹚這渾水一般。

「簡直就像是上帝要你自己主動去蹚這渾水一般呢。」

說話的是technician,不知不覺間他已經換了一套乾淨衣服,以精準的語句猜中roommate的心思。

「你剛絕對沒有認真整理,一直在偷聽我們說話吧?」

「不用說的這麼難聽,這間是我的屋子,我是堂堂正正在你們沒看到的地方聽的。」

「有時我覺得你應該買本字典查查該怎麼用字遣詞會比較好…」

「你隨便就讓我接額外工作,我還沒找你算帳呢。」technician伸伸懶腰,信步走到roommate前拿走她手上的連絡電話:「一來就馬上要求東要求西的,通常會讓人一肚子火,但這次的就算了吧。」

「你好意思說,也不知道是誰先要趕人的。」roommate轉話題說:「你和她是第一次見面吧,如果你這態度讓她放棄委託的話,豈不是失去了一條能接近i的線索?」

「所以你之前說這麼多,還是很在意0000的事情啊。」

「要你管!」

偏偏這時候還要硬挖瘡疤,roommate對此不客氣回嘴,卻反而逗的technician很高興的樣子,似乎樂於看自己遇到麻煩的樣子。

「估計是0000知道我製作東西有在選擇材料才叫他過來,但畢竟不是本行,就這方面來說是沒辦法以一擋百,找錯人呢。」

「還在以一擋百…」

這詞在roommate心中幾乎成了與0000等價的敏感字彙,一從他口中說出來就像是又要發生甚麼麻煩一樣。

「但話又說回來。」technician無視roommate的碎碎念,逕自發展話題說:「要是i這麼容易會因為紙張成分甚麼的而暴露什麼行蹤的話,那他真的是個大白癡了。」

「連這種事情也是一樣意見。」

「當然會這樣想啊,不過這也不能是我不接下這委託的理由,說不定這種特別的東西只有某些地方做得出來,那樣的話對0000他們而言就會是新的目標了。」

這方面technician倒是沒有想到,只是就算會成為新的目標,i也早該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絕不會平白無故便洩漏信息。歸根究柢,i願不願意現身還是得看他心情。

「你要阻止我就趁今天喔。」

「啥?阻止甚麼?」

「我如果幫忙0000的話,下次可能又會被捲入那種事情中喔,為她的安危著想的話,不是應該阻止我嗎?」

「我如果妨礙他的話,未來不就更有可能死掉了?」似乎是受到剛剛0110說的始末所影響,roommate對此反而是看得很開:「再說你也對這些話時代科技感到興奮吧,就算我反對,你會聽我的嗎?」

「當然不會,你別想了。」

真的完完全全從骨子裡都瀰漫著研究狂的氣息,有時候聰明過頭到technician這種程度的話好像就容易判斷出行為模式了,一想到這roommate對他的狂妄發言便沒那麼放在心上了。

「那麼…哈啊嗯…就先來研究研究那東西是什麼做成的吧。」

小小打了個哈欠後,technician走回自己的房間。就像是拿到新玩具的小孩子般,現在的她的心已經完全與世界脫軌了。

「話說,他是不是連續兩餐沒有吃,不要緊吧。」

對,現在約下午兩點,但自己早上起來後便沒見過technician走出房間,roommate也是個大學生,當然知道沒甚麼養分的腦袋不適合拿來做研究。或許剛剛的小爆炸就是這麼回事。

『咚!』

才剛關上房門,馬上又聽到疑似東西倒塌的聲音。這次並沒有煙味冒出,roommate猶豫一下要不要去裡technician,不過在他下決定時,technician就自己開門了。

「…roommate,你在吧。」

technician用著快要斷氣的聲音大聲問,他在開門的瞬間便倒在地板上。

「我看著呢。」一天能看到technician兩次狼狽樣也算特,roommate忍笑說:「又有什麼事?」

「幫我買個便當,我沒力氣了。」

身體整個像屍體一樣,手指還一抖一抖的,演得很像自己快餓死的樣子。

「…你就不會管理健康?」roommate感嘆說道:「如果是自己一個人,別人可幫不了你。」

「本來以為兩餐不吃沒什麼,現在才想到我昨晚就一直忙到現在了。」

聽到technician有氣無力的回答,roommate一邊嘆氣一邊走到冰箱,稍微找了下能吃的東西,雖說裡面盡是放巧克力棒,相對於屋子奇怪的改造,冰箱實在太過於正常。

「總之你先吃些東西,不然連動都動不了很麻煩。」

「我不要。」

「要是弄到打點滴可就麻煩了。」

「死不了的。」technician說:「這點東西要是能讓我有力氣開始工作,我又會累垮的。」

挺有自知之明的,但是看technician這副德性,不趁現在進食大概之後會累到連進食的力氣都沒有。另一方面technician嘴上這樣說,卻也深知roommate所言不假,勉強伸手拿起巧克力棒咀嚼。

「幫我買便當?」technician看到roommate在自己眼前坐下來,一副沒有要出門幫自己辦事的意思。

「要是有力氣開始工作不就功虧一簣?」roommate說:「我得盯著你,免得你把身體搞壞。」

雖說正常人一個禮拜不吃食物大概也不會怎樣,現在看來technician這身體似乎並不適用這理論。

「反正我也閒著,就帶你到外面的餐廳吃好了。」

「什麼?」technician以為自己聽錯了。

「待在這裡,你會一直忙到精疲力盡,我一走開就沒人阻止你。」roommate說:「那唯一的方法,就是把你從這地方支開。」

「你是老媽嗎?浪費時間,不要。」

「我說真的,我可不想我一出去你就出事,你現在這狀況就算能繼續做你的事,你有信心不出意外嗎?」

這傢伙腦袋很行,但就不會稍微考慮下自己嗎?roommate開始懷疑他到底是怎樣活到今天的。不過technician雖然把身體搞成這樣,總歸還是沒砸了自己天才的招牌,roommate他說的話有聽進去,客觀來評估的話自己的身體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稍微能動了。」technician微微說道:「你能騎機車嗎?」

Roommate以『嗯』回應一聲,昨天要technician載自己的原因,雖說是腳還在受傷,其實那已經沒甚麼大礙了,不如說是想要稍微命令在公寓裡對自己命令東命令西的technician罷了。這是很幼稚的行為,roommate也知道,但他就是想做。

「那麼趁著我還有力氣,趕快解決。」technician說:「餐廳…就隨你決定」

「不會佔用你多少時間,老是在家吃泡麵也不是辦法。」

看著roommate走出大門,technician緩緩從地板上爬起來。

「你實在是管太多。」technician嘆說:「好像再過久一點,我在生活方面就會成為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