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紛飛,布拉德城堡的主堡地下一樓處,席法搭起一面小黑板,和小兔妖們一同把地板擦洗得極乾淨,舖上許多軟墊,小兔妖們坐在軟墊上,而他則在小黑板上寫出字元教兔妖們識字。應該很冷的日子裡,小兔妖們包著厚厚的毯子,縮在一起抬頭認真聽著席法發音再複誦的模樣,實在是很溫暖。
玳目、依竹等成年兔妖各自置著軟墊隨意找地方坐,布拉德則躺臥於天鵝絨長沙發上,在降下大雪的日子裡就算不穿著那套黑衣裳也沒關係,側著身子以一臉不悅的神情看著前方的席法教小兔妖們讀音。
雖然他想過讓席法教他識字,但和小兔子們一起學習,感覺自己也被當小孩子看待了。尤其是角落處躺臥在大軟枕上、挺著個大肚子的雪葉,現在她真的是個孕婦,在潘拉莫外酒館的兩個男人播的種,聽說只要肚子一大起來,一個月就能生了。她一副悠哉游哉的模樣,伸手接過畢博格送上的熱胡蘿蔔湯,讓畢博格輕捏按摩她伸長靠上軟墊的雪白長腿,讓布拉德心裡又是一陣焦躁不悅,明明畢博格是他挑了老半天才選出來的僕人,怎麼看來變雪葉專屬的傭人?
畢博格在長眠中醒來時,除了自己的名字與想找大陸首席劍豪切磋劍術的目的外,就沒多說什麼,戴上了降低音量用的龍鱗皮革口罩,似乎怕自己一個不慎就會引起地脈暴衝,所以就算相處了一個月,還是不明白他什麼事,只知道他對兔妖們很好,兔妖們讓他幫忙幾乎是有求必應,又是幫打掃、幫縫墊子、幫造床……也許只是因為他是雄性的關係。
「大家都記住這些字的讀音了嗎?」
台上席法笑著這麼問,他已經不再穿著一身白衣,而是一身的黑衣,那是布拉德特別讓裁縫師為他做的新衣,就只是覺得,若席法不想再穿白衣,和自己穿同色同款也不錯。
小兔子們紛紛回答:「記住了!」
「我這裡準備了土系與植物系的咒式基礎讀本,雖然妳們平時沒什麼力量,但透過咒式也能得到妳們專屬的攻擊方式。這兩個系統的低階咒式主要是阻攔、陷阱和防禦用,被其他人類或妖魔攻擊的時候,這些咒式可以幫助妳們逃跑,為了活下去,要好好學習啊。」
看著席法將一旁堆著的薄薄書本一本一本發給小兔妖們,交待「屋子裡不可以讀出聲,風雪小了再出去外頭練習。」時,小兔妖們紛紛以閃亮亮的目光接過她們的書……布拉德知道,兔妖們說要找地方過冬全部村民擠過來城堡時,席法就在想著教她們使用咒式的事,目的不是為了讓她們當戰力,只是讓她們更好的生存下去而已。
他的媳婦是天真到什麼程度?
『太弱的種族被淘汰是很自然的事情,何必花費心力去讓她們多活些時候?反正下場還不就是那樣。』他只這麼認為。
「魔力,大致分成兩種,一種是在這片土地上、自然環境裡所存在的生命之源,一種是存在於另一個我們到不了的世界,那個世界和這個世界透過聚魔點連接,像布拉德這樣純粹的魔族甚至可以直接取用那個世界的能量。再來告訴妳們和妳們很有關係的,就是咒力這種東西。人類、生命體、魔族,在誕生時身體裡就有個我們看不見的洞,這個洞關乎我們能取用魔力的大小多寡,妳們天生的洞小,所以妳們魔力少,像布拉德的洞就很大,所以他一次能使用的魔力量是很可觀的。而咒力,就是後天我們學習修行來的,它就是用來撐大洞的能力,所以人類可以透過修行使用強大的魔力,妖族也可以透過修行得到更多的魔力,雖然妳們天生的魔力不大,但若是透過咒力修行,也可以修煉出足夠強大的魔力,像九尾狐,牠原本只是一般的狐狸妖怪,也是透過修行才達到那種境界……」
這段話雖然對布拉德的幫助不大,但他也是第一次聽說,而收歛了不悅的神色,認真地聽著。
「咒力的修行,主要看智力與耐性,智力高,咒力的修行就會很快,智力不高,就只能靠耐性日復一日重覆的磨練,雖然速度不快,但有耐心就夠了。大多數獸妖沒什麼耐性,所以能修練出強大咒力的獸妖不多……但雌性耐性又比雄性高多了,所以我相信妳們可以辦得到。」
席法的這段話,彷彿說明了他區區獸妖卻頗有實力的理由。
小兔妖們在翻閱書本後,似乎坐不住,開始往一樓處移動。由於雪積得高了,城堡大門有點難推開,她們索性搭著梯子上窗口,由窗戶跳了出去:「雪停了!雪停了!」「我們出去玩!!!」
可愛的小兔娃兒在雪地裡打滾堆雪讀書練咒的模樣,相當可愛,跟著上來的大兔妖們在打開大門後,守護著下一代的表情,溫馨、慈眉善目到讓人忘了她們會吃人這種事。玳目看向跟著上來的布拉德,深深地鞠了躬:「相當感謝您願意收留我們。」
「只有這個冬天而已,雪融了該往哪兒去就往哪兒去。」布拉德冷冷回答。其實這群兔妖就是來找個靠山,過冬只是個好聽的藉口,否則過去數十年的冬天她們又是躲哪兒避冬呢?這點兒心思布拉德不可能猜不到。
「妾身明白。」玳目恭敬地鞠身回答。
冬季無法施工,甘伯利派過來的技師也只能在記錄下需要整修的地方後回去,春天來臨、雪融之時才能運來材料整修副城與中庭、石牆。不過他也不是很急,伸手牽上似乎正打算跟著出去看小兔子的席法,將他牽上樓,來到他的房間。
在小烏鴉們都長大飛走後,他們一起把鳥巢和髒汙清理乾淨,裝好木窗,加上隔光用的簾子,再將他們的床具搬上來,把地下一樓騰給兔妖們使用,而畢博格則在這房間下一樓的房間裡住下。
看著席法蹙起眉頭,布拉德低頭在他唇上輕吻,笑起:「你是不是弄錯先後順序?你該先陪我,之後才是那群小兔崽子……」
「真是……」
他的話抹平席法的不悅,伸手關起鎖上房門,在無光的房裡點上了燈火,在床畔擁吻,在擁吻間解著彼此的衣服、以指尖感受彼此的體溫與膚觸,接著,席法相當難得地主動把他按倒在床上,舌尖舐上了唇邊:「老是被你弄得傷痕累累,今天老師我給你示範示範該怎麼做吧?」
被他這麼一說,布拉德的確也覺得,明明不是第一次,每次都流血似乎哪裡不對勁?正想著該說些什麼時,就看著席法脫下褲子和靴子,才想到而自己動手解去剩下的衣褲。在他脫衣時,席法從床頭的櫃子取出一小罐子,旋了開以二指掏出一些油膏,攀上床坐到布拉德身上,單手支撐著身子,在布拉德開口前,低身吻上他的嘴。
煽情挑逗的熱吻間,布拉德伸手輕撫著他的腰枝,在感受到他的體溫正呼應著漸漸急促的呼吸升高時,也查覺了,他的手指似乎正在把油膏推進後穴裡,當他的嘴唇離開他的唇,微仰頭發出一聲頗有感覺的低呼時,布拉德忍不住問:「讓我幫你?」
「不用啦……」席法逞強這麼說著時,把頭靠在他的頭旁枕上,他的喘息在耳畔聽來是如此清楚,他所呼出的熱流在他的頸上撩撥著,虎牙在喘息間輕壓上他的頸子,刺激得他也不想問席法要或不要了,挪著手向他緊實的臀部之下,很容易就能找到正被指尖摩擦擴張的小穴,跟著席法的手指一起擠入那高熱濕滑的穴內,感受著席法全身一顫,在他肩上癱了身子,更為急促的喘息……布拉德咬緊牙關,牙中洩出白氣,眼瞳的火光泛紅,指上一緊一顫的滑嫩觸感,他想用陽具去感受。
所以指尖收了回,雙手扶上席法的雙肩將他的身子推起,改搭上他的腰,見著那神情已經逐漸恍惚,應著身軀上抬的動作,他的指尖也離開他的後穴,布拉德便急不可耐地抬臀刺入他急欲貫穿的肉穴。
雖然知道是怎樣的滋味,但就像上癮一樣,不會厭煩,只會越來越喜愛,尤其是席法仰著身子發出一聲輕呼時,感覺自己完全進入他了,而他正因感受到自己而渾身發顫、全心領受著自己帶給他的快感與愉悅,這是多麼美好的感受?
一進一退之間,感受那臀部觸電般地輕顫、腰枝輕擺,連自己也在陣陣襲來的酥麻間,漸漸失了理智。扯下他的身子,轉而把他壓在身下,壓上他的腿,在股間重重刺入,他的哀吟令人心醉,他的一切一切……都是那麼值得用盡全力去蹂躪、去摧殘。
布拉德張口吻上他的嘴唇,席法先感受到的是唇上一陣熱痛,便嚐到了鐵鏽淡鹹味。一見血,布拉德就會更瘋,吸吮著他唇上的傷口,感到不足之際就會使勁咬上脖頸,只是他的牙也只會咬上他咬不穿的項圈,吸不到血的情況下就會咬他的鎖骨,或他的肩。
有時,席法會想,要是解開項圈,讓他一次吸個夠,那樣好嗎?
看著重要的人因為食慾而發狂,發狂到忘了自己擁抱的人是誰,而自己卻無法為布拉德做點什麼,不管經歷幾次,席法總會因此感到悲傷。忍著眼眶中的酸熱與喉中的苦楚,他還是選擇輕擁著身上的人,任他咬穿了皮肉,將利牙深深刻在他的骨上。
--碰!
--匡啷!
一陣碰撞加上玻璃碎裂聲,光線變化先是刺激到席法,儘管今日的微薄日暈對布拉德造成不了什麼傷害,但仍舊是伸手將床單拉來罩上布拉德,朝窗戶瞪去,那女子的身影他記得,只是也不想理會那女性臉上的表情有多怪異,大吼:「布拉德!快醒過來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了!」
被床單披蓋著的布拉德發狂到無感,仍使勁地猛幹著不停發顫絞緊他的小穴,插得席法想叫他停最後也只剩不停叫著他名字的聲音。在高昂的激射過後,吐著白煙,布拉德這才回過神來,察覺到站在窗前的女子:「妳是誰?」
「凡妮莎……是被你壓著的那個……的舊識。」她一臉超尷尬又不敢笑的指著床上:「那傢伙的體力超好的……能把他幹到昏過去,你是有多猛啊?」
布拉德回過頭來,才發現身下的席法吐了一口最後的靈氣,翻著白眼昏死過去。
唇上有著滲血的腫傷,肩上和胸口也……但下面的確沒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