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5

本章節 4186 字
更新於: 2019-07-18

  
  執起席法的纖細手腕,牽著他往書房外走,走過長廊,打開門,以黑布封上窗戶的幽暗室內只有簡單素雅的傢俱、溫暖的幾盞燭火與舒適的大床。
  
  在將席法拉進門後關上並上了鎖,先解下手套,拉下面罩與斗篷帽,看了一眼身旁一副手足無措模樣的席法,不自覺地微揚笑意,低身再起,便抱起了那力氣雖然大但體重並不沉的單薄身子,席法像沒被這麼對待過,先嚷了一聲就把雙手環在他的肩上,揪得死死的,緊繃的肌肉像是緊張並害怕著。
  
  『但是對他來講,會怕的肯定不是摔下去這種小事吧?』想起七日前怎麼對待他的,布拉德心裡一沉。
  
  將席法放上柔軟潔白的臥床,伏上那透著熱度的白潔,直視那對低垂著的綠松石雙眸,在燭火搖曳下有著虛幻的美豔火光,微啟的唇瓣卻沒有發出要阻止他的話語。執起那總被劃上一道道血紅的纖白手腕,在那對眸子的直視下,舐上那手腕,舔吮著,雖沒有漫溢滴落的血紅,卻仍仔細地舐著,自手腕舐上手心,自手心舐上指節,仔細地含舐著每根手指,直到席法低著聲:「布拉德……好癢,別舔了。」
  
  布拉德停了下,放開他的手腕,見那一臉不自在,先是伸手輕撫那頭銀髮,才在他稍稍鬆懈下時,吻上他的嘴唇。
  
  在那片熾熱的濡濕中愛撫著那細緻的軟嫩,感受著那份柔軟回應似是對自己有所欲求,環上頸子的指尖在黑髮間游移著憐愛之意,所以布拉德放開了動作,挪了一手輕撫起那因他的動作而不停輕顫的腰枝,緊實柔韌的肌理,纖細卻沒有女人的柔軟溫潤,再往上,隔著層光滑的薄布也能輕易找到那尖硬起的一點,雖然席法有了小小的顫動,卻也沒有阻止他,而放肆地逗弄起那硬硬的突起,又是繞著它畫圓、又是輕輕彈了它,弄得席法的身子更燙起,鼓躁著的心跳連他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住、住手啦……我快受不了了……」席法別開臉止了他的輕吻,低語著夾帶喘息的求饒。布拉德稍起身,看著那張染上媚人色彩的臉龐,先沈默了一秒似乎考量著什麼,低頭看了下席法下方,一手挪進長袍下襬,撫著膚觸細滑肌肉緊實的大腿內側,起了身往他下方移去:「這可不行,這種程度還不足夠補償,我會讓你體會到肉體交合是件多美妙舒服的事……」
  
  「……如果只是想彌補上次的事就算了,我已經原諒、等、等等!那裡是尿尿的地方!別摸啊!」
  
  冰冷的手撫握著灼熱的下身,布拉德說著「雖然有點硬了,但還不夠。」,低下頭,瞬間包覆緊吸起的冰滑軟嫩嚇得席法猛抽了下身子發出一聲驚叫:「別這樣!」
  
  但他也只敢說說而已,怕布拉德一咬就讓他沒了命根子,連伸手去扯他的頭髮也不敢,只得忍著反抗的意圖,一手摀上嘴壓抑著聲音,一手緊撓著被褥試圖分散精神。覺得布拉德的嘴很冰,但他的嘴唇來回反復刷動著、舌頭不停在敏感的頂部纏著舐著逗弄著,令他感到自內而外的脹痛與失控,兩條腿使不上力,有什麼東西在騷動著他的血液與神經,令他的每一寸肌肉感到發癢、無法抑制地發顫,令他的呼吸變得急促、心跳變得躁烈,令他感到思考被稀釋了,腦部只有一片混沌,無法去阻止、忘了去阻止。
  
  「為何不?它看起來很喜歡哦。」
  
  放開了被弄得濕滑熾熱並堅硬的陽具,布拉德調侃地說著,玩弄似地再舔上頂部,牽起一絲銀沫。
  
  雖然看著布拉德,但席法也無法回嘴,無法思考的腦袋已經想不出什麼話來反駁,只放開了掩嘴的手,唇邊不止的輕喘。
  
  見著那因高漲的情慾而迷亂的神情、長尾似是輕舞般地左右微晃著,布拉德的眼睛轉為火紅,牙間吐出一縷白煙,伸手解開身上的衣服,在席法似乎漸漸冷靜下來時,拉開他的腰帶,撫上他的腰,挪著身子跪在他的跨下,在抬起他的大腿時,銀色長尾掃上遮掩下身與腹部,這時見得那對眸中閃過痛苦與恥辱的記憶、泛起驚慌與恐懼的波光,而低身再輕吻起他的嘴唇,反復地安撫著他:「上次是我對不起你,這次……一定可以很順利的,別害怕。」
  
  席法沒有回答,只伏著雙耳,擁著他的手臂,將額髮輕輕靠上他的鎖骨,含羞掩下帶波雙眸,猶如點頭答應的動作。長尾也自原先的防備動作脫開,攔過布拉德的髖部,在他的臀部與尾椎上輕輕掃著,撓得人心癢癢。
  
  所以布拉德接下這露骨的邀請,抵上那後穴一片刻,便可從他的指尖與長尾上感覺到那全身的一僵,而忍著直衝而入的衝動,慢慢地抵進,在那不止緊縮並發顫的高熱之中,嚐到了幾乎讓他融化的舒爽,感受著因他的沒入而扣緊了身子的席法,在他直直連根沒入的一刻,難忍地發出一聲哀吟,就像是鳴響了進攻的號角,但卻還不能著急,布拉德的牙間再吐一縷白煙。
  
  直起身子離開席法的懷抱,雙手推著他的大腿,緩緩的退出之際,眼前胸口劇烈起伏著急喘的白皙身子像已完全沉溺在他的操弄之中,這令他感到欣喜,再深深抵入,見得那緊扣著床褥的十指快感難耐、應著他的動作仰首吐出一聲的恍惚神態,一股麻癢直刺上頂部,酸過會陰,搔上脊髓,撓上後腦,化為漫開的欣喜,將手挪向床撐起身子,舉起臀部,順著重心前移、後挪、深深刺入、迅速抽出,來來回回地感受那不停緊縮發顫的柔嫩內裡,被那高熱灼上,幾乎要融化了理智,此刻,被滿足了的征服慾,只有高昂的狂喜。
  
  「等、好疼!布拉德……!」
  
  忍著貫穿腸臟的疼痛,席法終於忍不住出聲求饒,但布拉德卻像沒聽見似地,越發粗暴的交尾,有如僅剩性慾的怪獸,低身伏下,在席法以為他回過神來而感到安心時,卻是利牙咬上了頸上的項圈,席法先是錯愕,隨即伸手推上他的肩試圖推開他,卻被扣上手腕死死壓制在床上。
  
  利牙咬不透項圈,很快地退開,下挪,深深地咬上頸窩,深深地、狠狠地、利牙沒入肉、扣上骨。
  
  眼淚忍不住地滑落眼眶,他心裡是明白的,儘管布拉德想溫柔對待他,但那份柔軟的溫柔終究戰勝不了嗜血的本能,既然知道話語在此時是無意義的,他也索性不再出聲了,閉上眼,咬緊牙關,承受著撕裂內臟的痛楚、磨咬骨肉的苦楚,靜待著噬身的撕咬結束。
  
  失去理智地,布拉德身後如黑翼般展開的觸手,凝出了劍刃,朝席法的四肢纏上,讓布拉德的指爪能盡情地撓開白皙細緻的皮膚,紅舌歡愉地舐去溢出的血珠,在鮮血的助興下,下肢的侵襲越發兇猛,在他的腹下沾染上斑斑豔紅。
  
  被布拉德的帶刃觸手扣押在床上的手腕彷彿要被折斷,雙腿就像是要被自胯部扯開,劇痛就像是要粉碎了他的下腹、髖骨與尾骨,終於痛得意識逐漸遠離……
  
  不知過了多久,令他回過神的是如冰的擁抱,這才感覺到下半身的麻木與無能的顫抖,與把自己扣得生疼的指尖。冰冷的吐息在耳畔輕輕吹拂,而勉強張臂,以顫抖著的無力臂膀攬上那寬闊堅強的肩胛,對於再度感受到的這份溫柔,安心地闔上眼,方才於劇痛之間對於再不可得的溫柔感到痛心,再一次深刻明白了自己多麼喜歡他的撫慰與擁抱,正因為並非是常有的、理所當然的,而更顯得珍貴。
  
  布拉德在他的髮上與耳朵落下數個輕軟的吻,令他發癢、酥麻、搔得心兒亂顫,很快的就忘了要給他個頭槌或是一拳什麼的。
  
  像覺得夠了,布拉德起身,見著了自席法的後穴被擠得滑了出來的陽具上沾著、拖曳出的鮮血,睜大了眼。先是沈默地看著那仍不停細細流出的血,這才輕拍了下席法的大腿:「能起來趴著嗎?」
  
  「……又想幹嘛了?」席法沒好氣地,當然他並不知道自己現在下半身是什麼情況,只知道髖關節像要廢了似地,稍挪著腿就覺得兩條腿不聽使喚地直發抖,至於肛門直往腸內那灼熱的撕裂劇痛他都懶得說了。
  
  照著布拉德的要求翻過身,上半身無力地伏在床上,屁股被布拉德硬是舉抬起,雙膝撐著床板,連自己都感覺得到腰部、臀部與大腿顫個不停,而暗自羞紅了顏面。
  
  長尾根部被輕握著,感覺到一片冰冷濕軟舐上大腿,席法猛抽了下身子,驚叫一聲:「你在幹嘛?!」
  
  布拉德順著血流自大腿舐上因他的舉動而不停緊縮的小穴,說了一句:「第二次也流血真是奇怪啊……」
  
  「什麼第二次……!」席法用了一秒反應過來,布拉德說的該是處女落紅,一瞬間氣紅了臉,該把腿伸直立刻將他踹下床的,但尾巴被連根扯著,腿也抖得不聽使喚……
  
  被布拉德的手掌按撫著臀部到背脊一帶,陣陣麻爽激得席法全身發顫,別說反抗了,忍不住翹高的臀部簡直像在乞求更多的性刺激,簡直像吃痛吃得還不夠似的。但是理智並不想承認,身體在渴求著蹂躪,渴求著布拉德的肉刃再度刺入他的身體,猛力的撕扯與撞擊。
  
  「……」所以席法也只是把羞赧著的臉藏進枕頭裡,盡量以理智平撫著身體裡的躁動,等布拉德願意放開他為止。
  
  一想到這不停顫抖的可愛小穴剛剛吃了自己的內射體液,就心生憐惜地輕舔著仍流著的血絲,沒多久就溢出純黑的漿液,那是他射進去的東西--和人類用以生子的精液不同,那只是血族吸取來的血液裡排出的汙穢,還有一些對他們有害的東西,像是不小心吸取到的日光那種東西。
  
  所以就算不進食,光是這樣的行為也會為他們帶來身心舒暢,就像生物的排洩一樣。
  
  只是他也不明白,惹人憐愛的小穴、香甜芬芳的鮮血、高熱虛弱的肉體,竟引得他下半身又再度硬挺,那屁股的顫抖就像是勾引般的向他招手,所以雙手撫上那緊實小巧的臀部,再度把下身抵上那熱穴,使勁地深深捅入,感到襲身而上的舒服、愉悅、滿足造成的酥麻痠癢,聽著席法再度發出一聲悲鳴,更是透著耳朵直達腦部的舒爽酥麻。
  
  「你個流氓!!!」
  
  再怎麼不服,席法拚盡全力也只能吼上這麼一句撩人的罵語了。
  
     *     *     *     *     *
  
  「布拉德大人,說是要彌補洞房花燭夜,似乎睡得挺不錯的呀。」
  
  隔日,甘伯利穿著一身正式禮袍坐在書房裡執筆整理實驗報告時,見到了出現在書房門口的布拉德,雖然也是黑衣遮得不見面容,甚至連帶紅目光也不見得,但有著無害的輕鬆氛圍,而擅自這麼判斷了。
  
  「有關於男女交合方面的書嗎?最好沒什麼文字,只有圖片的那種。」漠然的語氣聽不出來他需要求教。
  
  「您說的是春宮畫、春圖一類的吧?」甘伯利感到幾分無言:「您還需要嗎?那種東西……」
  
  「我認為我做得很好,但席法叫我再去學習學習,不然沒有下一次。」
  
  「他敢這麼跟您說話呀?」
  
  「廢話太多了,到底有沒有?」
  
  「別生氣,我找找!」甘伯利連忙起身,看著高架上的書名,在最上層的角落發現了幾本與男女之愛有關的書籍,連忙墊高了腳取下,先翻起一本:「首先,男女間主動權必須由男性掌握,從求愛開始,花、藝術小工藝品、首飾、珠寶都是不錯的選擇……對待女性必須恭謹有禮……」
  
  「那些不需要,席法不是雌性。」
  
  「您知道啊?」
  
  「你這話什麼意思?」
  
  「雄性和雌性的構造不一樣,您確定您要找的是男女交合的書嗎?」
  
  「沒關係,多學些姿勢他會愛死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