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本章節 3447 字
更新於: 2019-07-12
指宿開車返回南莫，預計沿途參觀景點免去長途旅行的乏味，她的第一日便以迷路做終結，直到第二天也是同樣的情況，就算指宿習以為常，也受不了車程往返浪費掉太多的時間，決定依照去程的模式，將跑車託運，自己則搭乘班機回家。
返回南莫特西亞，指宿還不急於找出下階段目標，每天看書、練習魔法、鍛鍊體能，日子過得相當充實且愜意。
有時候，指宿想起蓮，但她還沒聽說兩家談及合作的事；費格南集團的規模比諾札黎財閥知名得多，指宿曾利用職務之便，記下道格介紹給蓮的企業，打算藉此詢問諾札黎旗下的建設公司，是否有相同企業前來洽談，現在回想，那行徑著實無聊，基於比較心態，加上自我感覺良好——這案子由她談成，自然都要在她的掌控之中——今川的家族企業從未跨足營造業，但諾札黎有，無所不包的諾札黎財閥與今川是連體嬰關係，諾札黎的事便是今川的事，反之亦然。
幻術可以憑空造出一座森林，操弄大海天翻地覆，但那些並非真實，真實的事物只能由真實創造，魔力就是魔力，不是樹也不是海，卻有人開始使喚魔力用來攻擊、用來防禦，藉由粒子的擾動及重組影響空氣原本的模樣；對參不透魔法奧義的人，僅僅有辦法弄出如熱氣蒸騰中扭曲的氣流，當實力達到一定程度，發出的魔力因應施術者不同特質逐漸產生不同樣貌，這也是俗稱的幻技，因為有形體的東西相較人類而言更好操縱，此乃幻技另一個實用的功能。
把不存在的事物具現化，幻術這概念類似於幻技，要改變與生俱來的波形唯有依靠大量學習與練習，只要模擬的功力夠深厚，即便是假的，單讓人分辨不出真偽就已足夠。
「光沒有重量，不過能生成影像，幻術的基礎便是操作波產生外形，但這只是表面，若要讓幻術有實體感，必須掌握不同物體對應的魔力波，讓能量迷惑人的五感，唯有一點要注意，就算看起來是別的外形，真正的實體也不會有任何變化，包括帶給人的感受……擬物的幻術比較簡單，只要看起來相像就行，模擬幻技的運作模式可複雜了，畢竟那追求的不是相像，而是波形的一致。」卡洛琳一直是指宿學習魔法最好的導師，她操作魔力，身旁散出一片白霧，那看來並不全然等同雪，但為圖個方便，人們總習慣給幻技安上真確存在且通俗的名稱，「兩個人的幻技即使看起來雷同，實際測來卻是不同的波形，也因此，魔力波動和ＤＮＡ具同等地位，說不定還比ＤＮＡ更不具隱私，使用魔法的任何時刻都可能被探知底細，當同樣波形相位相反，無論多強大的魔力只要被抵銷就起不了作用。」
「這是封印魔法的原理，讓人無法使用魔力。」指宿探測著似雪似霧的模糊形體，「不過真正遵循這理論的人很少，大部分聲稱會使用封印魔法的人，純粹用更強大的魔力壓制對方。」就像她在黑沼地，保護克莉絲汀和悠生的那道魔法，不是真的探出每個殘骸的魔力波，而是利用強大的魔力拘束其動作。
「即便擁有幻術師資格，也不是每個人都有能力探知並模仿對手。」卡洛琳解釋箇中原由。
「這麼說來，也不必太擔憂魔法頻率給人知曉的問題？」指宿樂觀地想像。
「妳這麼認為也不能說是錯誤，雖說使用魔法的時刻都可能被探知底細，但執行起來可不容易，要完全測出波形，最快也要將近五分鐘的時間，而且還是在給出完整魔力波的情況，若是脫離施術者而獨立存在的魔法更不用擔心，那些魔法都具有一定程度的精密性，魔力波早被拆解成無法回復原始狀態的樣貌。」卡洛琳講解道，原本和善的神情此時閃過一絲嚴肅，「但我勸妳還是不要掉以輕心喔。」她周遭的雪花正悄悄改變波形，不過外觀看來依舊一模一樣，「真正的高手不在乎執照，甚至對此抱持輕視的態度，這雖然可以回歸歷史層面，但不是我現在想表達的重點——我想說的是，擁有幻術師執照的人，約若八成歸屬各國政府或官方國際機構，剩下兩成，則是像我這樣為了在從事領域佔有一定地位。」
這道理指宿也明白，她自身就有股傲氣，依藉人脈即可證明自己，何必多此一舉去考證照？保持神秘讓人捉摸不透反而有利，魔法最強大之處就在這裡，舉例來說：一個人盡皆知熟於幻術的魔法師太容易被懷疑別有居心，這便與幻術的本質大相逕庭。
紀錄上對模擬最為在行的幻術師也不一定能掌握的技巧，說不定對某些人而言駕輕就熟。指宿心想，那些人必定非常了解幻術的真義——不為表象所迷惑。她探查雪花，當波形產生變化，一切都得重新來過，在卡洛琳再度改變波形之前，指宿已逐漸抓出規律，身體四周也出現白霜的雪片紛動。
「記住這個感受，再來，我們用儀器更進一步比較兩者之間的差距。」卡洛琳轉個身，靠近連接電腦設備的感測器；指宿跟隨卡洛琳的動作，同樣將感測器架到自身周遭，她們兩人分別將雙手捺上布滿測量點的板子，持續不間斷地注入魔力，測量板上飄落零星雪花，螢幕描摹出不同的振幅與波形，待偵測完全結束，二十分鐘的時間已然流逝。
人體非由單一波構成，而是不同波長頻率混和的複雜結構，要維持不符合自身的魔力，剛開始頗累人，但現在指宿已掌握要領，她看向螢幕，不同顏色的線條交疊在一起，其下則是拆開的波頻和比較圖，「接下來讓我操作吧，從上次看過之後，我一直很想學習。」她摩拳擦掌，直接坐上電腦桌前方的位子。
「如果懂得步驟，那其實是很簡單的技術。」卡洛琳說。
計算波形是很複雜的過程，比較個別波動及相疊後的差異更是不容易，但在電腦程式加持下，只要懂得理論和運算原理，便能省去算術時間迅速得出結果。
「百分之九十的相似度。」卡洛琳靠近觀看跑出來的數據，「比上回百分之六十的相似度進步太多了。」
「距離上次也三個月了。」上次是在前往北莫特西亞之前，「我的目標是讓相似度提高到百分之九十五。」
「用以判斷是否為施術者的量值嗎？」卡洛琳微笑，「有目標很好，但我也希望妳知道，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錯了。」她指著自己說：「像我，模擬魔力的相似度，通常只有百分之七十到九十。」
「人生這麼久，不設高一點的目標會很無聊。」指宿淡然地說，「對了，媽。」有一件事，指宿很在意，「有沒有一種魔力流動方式，和人體產出的魔法相比之下較為單純，卻又是完整的魔法……」有點擔心卡洛琳聽不懂，畢竟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她稍微理清思緒，說得更加完整，「例如說，魔力密度增大會使魔法更容易施展，如果超出現今增大密度的範疇，極輕易施展出來的魔法，波形可能不像那樣繁複。」指宿比了比還留在電腦螢幕上的扭曲線條，單純的魔力波雖然較容易探測，不過掩埋場當時情況緊急，她沒閒工夫測量其魔法波形，直接利用強大的魔力封住殘骸行動好迅速撤退。
卡洛琳一邊聽聞一邊點頭，回想起相當久遠的事，「指宿，我好像沒跟妳提過，我曾經踏上戰場，參與聖人節之役。」
「妳說過為了拍宣傳影片，曾經上戰場取材。」指宿既驚訝又興奮，卡洛琳馬上聯想到聖人節之役，代表一定有過相同的感受——棘手的不死大軍，封印魔法可稍加制止其行動，但過不了多久，又會以極強的魔力衝破限制。那日在黑沼地的情形，簡直就像弱化太多的軍團翻版。
「我的確替莫特西亞政府宣傳，但最後，反而加入聯合國那一方。」卡洛琳訴說過往，「那時戰爭已近尾聲，人們漸漸知曉封印魔法能消耗人造人大量魔力，聯合軍於是積極招募魔法能手，我便在那個時候加入。」
「不斷使用封印魔法很累人吧？」指宿說，畢竟消除魔法最直觀的方式，便是以更強的魔力反制。
「一開始確實如此，但約莫兩三天之後，我逐漸摸索出模擬魔力的技巧，利用反相位抵銷魔法，同樣能達成目標，卻減少更多體能耗竭。」說到此處，卡洛琳興奮地表示，「也是從那時候，我發覺自己有模擬相關的天份，戰後首場幻術師資格考，我一次就通過測驗。指宿，妳要去考，一定也能一次就通過。」
「我對考照什麼的興趣缺缺。」指宿搖搖手，談論正事道：「媽媽一定感覺出人造人的魔力和一般人不同吧？我當時在黑沼地，就有那樣的感受。」
「我當初沒有太多想法，一直到戰後真正接觸這門學問，拿了幾個人當練習對象，才知道與人體相比，人造人的魔力單純多了，瞬間有種視野大開的感受，也因此更加認真學習。」
「沒錯，就是那樣。」指宿說。
「這件事也有許多人提出來討論呢。」
卡洛琳的話震懾了指宿，同時給指宿帶來困惑，「這件事很多人知道？」
「不意外啊，為了抵禦人造人，懂魔法的戰鬥員或是末期大量的魔法能手，之中一定存在對魔法有專研的人。」
這句不意外讓指宿意識自己的見識淺薄，居然以為那是獨家發現。
卡洛琳笑說：「關於大戰，很多書籍提及那段歷史和其中的魔法應用，有興趣可以到地下室，書庫裡一定有那類型的書，它可不是什麼冷門的學問。」
指宿頷首，「我一定會去查的。」
返回南莫特西亞，指宿還不急於找出下階段目標，每天看書、練習魔法、鍛鍊體能，日子過得相當充實且愜意。
有時候，指宿想起蓮，但她還沒聽說兩家談及合作的事；費格南集團的規模比諾札黎財閥知名得多，指宿曾利用職務之便，記下道格介紹給蓮的企業，打算藉此詢問諾札黎旗下的建設公司，是否有相同企業前來洽談，現在回想，那行徑著實無聊，基於比較心態，加上自我感覺良好——這案子由她談成，自然都要在她的掌控之中——今川的家族企業從未跨足營造業，但諾札黎有，無所不包的諾札黎財閥與今川是連體嬰關係，諾札黎的事便是今川的事，反之亦然。
幻術可以憑空造出一座森林，操弄大海天翻地覆，但那些並非真實，真實的事物只能由真實創造，魔力就是魔力，不是樹也不是海，卻有人開始使喚魔力用來攻擊、用來防禦，藉由粒子的擾動及重組影響空氣原本的模樣；對參不透魔法奧義的人，僅僅有辦法弄出如熱氣蒸騰中扭曲的氣流，當實力達到一定程度，發出的魔力因應施術者不同特質逐漸產生不同樣貌，這也是俗稱的幻技，因為有形體的東西相較人類而言更好操縱，此乃幻技另一個實用的功能。
把不存在的事物具現化，幻術這概念類似於幻技，要改變與生俱來的波形唯有依靠大量學習與練習，只要模擬的功力夠深厚，即便是假的，單讓人分辨不出真偽就已足夠。
「光沒有重量，不過能生成影像，幻術的基礎便是操作波產生外形，但這只是表面，若要讓幻術有實體感，必須掌握不同物體對應的魔力波，讓能量迷惑人的五感，唯有一點要注意，就算看起來是別的外形，真正的實體也不會有任何變化，包括帶給人的感受……擬物的幻術比較簡單，只要看起來相像就行，模擬幻技的運作模式可複雜了，畢竟那追求的不是相像，而是波形的一致。」卡洛琳一直是指宿學習魔法最好的導師，她操作魔力，身旁散出一片白霧，那看來並不全然等同雪，但為圖個方便，人們總習慣給幻技安上真確存在且通俗的名稱，「兩個人的幻技即使看起來雷同，實際測來卻是不同的波形，也因此，魔力波動和ＤＮＡ具同等地位，說不定還比ＤＮＡ更不具隱私，使用魔法的任何時刻都可能被探知底細，當同樣波形相位相反，無論多強大的魔力只要被抵銷就起不了作用。」
「這是封印魔法的原理，讓人無法使用魔力。」指宿探測著似雪似霧的模糊形體，「不過真正遵循這理論的人很少，大部分聲稱會使用封印魔法的人，純粹用更強大的魔力壓制對方。」就像她在黑沼地，保護克莉絲汀和悠生的那道魔法，不是真的探出每個殘骸的魔力波，而是利用強大的魔力拘束其動作。
「即便擁有幻術師資格，也不是每個人都有能力探知並模仿對手。」卡洛琳解釋箇中原由。
「這麼說來，也不必太擔憂魔法頻率給人知曉的問題？」指宿樂觀地想像。
「妳這麼認為也不能說是錯誤，雖說使用魔法的時刻都可能被探知底細，但執行起來可不容易，要完全測出波形，最快也要將近五分鐘的時間，而且還是在給出完整魔力波的情況，若是脫離施術者而獨立存在的魔法更不用擔心，那些魔法都具有一定程度的精密性，魔力波早被拆解成無法回復原始狀態的樣貌。」卡洛琳講解道，原本和善的神情此時閃過一絲嚴肅，「但我勸妳還是不要掉以輕心喔。」她周遭的雪花正悄悄改變波形，不過外觀看來依舊一模一樣，「真正的高手不在乎執照，甚至對此抱持輕視的態度，這雖然可以回歸歷史層面，但不是我現在想表達的重點——我想說的是，擁有幻術師執照的人，約若八成歸屬各國政府或官方國際機構，剩下兩成，則是像我這樣為了在從事領域佔有一定地位。」
這道理指宿也明白，她自身就有股傲氣，依藉人脈即可證明自己，何必多此一舉去考證照？保持神秘讓人捉摸不透反而有利，魔法最強大之處就在這裡，舉例來說：一個人盡皆知熟於幻術的魔法師太容易被懷疑別有居心，這便與幻術的本質大相逕庭。
紀錄上對模擬最為在行的幻術師也不一定能掌握的技巧，說不定對某些人而言駕輕就熟。指宿心想，那些人必定非常了解幻術的真義——不為表象所迷惑。她探查雪花，當波形產生變化，一切都得重新來過，在卡洛琳再度改變波形之前，指宿已逐漸抓出規律，身體四周也出現白霜的雪片紛動。
「記住這個感受，再來，我們用儀器更進一步比較兩者之間的差距。」卡洛琳轉個身，靠近連接電腦設備的感測器；指宿跟隨卡洛琳的動作，同樣將感測器架到自身周遭，她們兩人分別將雙手捺上布滿測量點的板子，持續不間斷地注入魔力，測量板上飄落零星雪花，螢幕描摹出不同的振幅與波形，待偵測完全結束，二十分鐘的時間已然流逝。
人體非由單一波構成，而是不同波長頻率混和的複雜結構，要維持不符合自身的魔力，剛開始頗累人，但現在指宿已掌握要領，她看向螢幕，不同顏色的線條交疊在一起，其下則是拆開的波頻和比較圖，「接下來讓我操作吧，從上次看過之後，我一直很想學習。」她摩拳擦掌，直接坐上電腦桌前方的位子。
「如果懂得步驟，那其實是很簡單的技術。」卡洛琳說。
計算波形是很複雜的過程，比較個別波動及相疊後的差異更是不容易，但在電腦程式加持下，只要懂得理論和運算原理，便能省去算術時間迅速得出結果。
「百分之九十的相似度。」卡洛琳靠近觀看跑出來的數據，「比上回百分之六十的相似度進步太多了。」
「距離上次也三個月了。」上次是在前往北莫特西亞之前，「我的目標是讓相似度提高到百分之九十五。」
「用以判斷是否為施術者的量值嗎？」卡洛琳微笑，「有目標很好，但我也希望妳知道，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錯了。」她指著自己說：「像我，模擬魔力的相似度，通常只有百分之七十到九十。」
「人生這麼久，不設高一點的目標會很無聊。」指宿淡然地說，「對了，媽。」有一件事，指宿很在意，「有沒有一種魔力流動方式，和人體產出的魔法相比之下較為單純，卻又是完整的魔法……」有點擔心卡洛琳聽不懂，畢竟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她稍微理清思緒，說得更加完整，「例如說，魔力密度增大會使魔法更容易施展，如果超出現今增大密度的範疇，極輕易施展出來的魔法，波形可能不像那樣繁複。」指宿比了比還留在電腦螢幕上的扭曲線條，單純的魔力波雖然較容易探測，不過掩埋場當時情況緊急，她沒閒工夫測量其魔法波形，直接利用強大的魔力封住殘骸行動好迅速撤退。
卡洛琳一邊聽聞一邊點頭，回想起相當久遠的事，「指宿，我好像沒跟妳提過，我曾經踏上戰場，參與聖人節之役。」
「妳說過為了拍宣傳影片，曾經上戰場取材。」指宿既驚訝又興奮，卡洛琳馬上聯想到聖人節之役，代表一定有過相同的感受——棘手的不死大軍，封印魔法可稍加制止其行動，但過不了多久，又會以極強的魔力衝破限制。那日在黑沼地的情形，簡直就像弱化太多的軍團翻版。
「我的確替莫特西亞政府宣傳，但最後，反而加入聯合國那一方。」卡洛琳訴說過往，「那時戰爭已近尾聲，人們漸漸知曉封印魔法能消耗人造人大量魔力，聯合軍於是積極招募魔法能手，我便在那個時候加入。」
「不斷使用封印魔法很累人吧？」指宿說，畢竟消除魔法最直觀的方式，便是以更強的魔力反制。
「一開始確實如此，但約莫兩三天之後，我逐漸摸索出模擬魔力的技巧，利用反相位抵銷魔法，同樣能達成目標，卻減少更多體能耗竭。」說到此處，卡洛琳興奮地表示，「也是從那時候，我發覺自己有模擬相關的天份，戰後首場幻術師資格考，我一次就通過測驗。指宿，妳要去考，一定也能一次就通過。」
「我對考照什麼的興趣缺缺。」指宿搖搖手，談論正事道：「媽媽一定感覺出人造人的魔力和一般人不同吧？我當時在黑沼地，就有那樣的感受。」
「我當初沒有太多想法，一直到戰後真正接觸這門學問，拿了幾個人當練習對象，才知道與人體相比，人造人的魔力單純多了，瞬間有種視野大開的感受，也因此更加認真學習。」
「沒錯，就是那樣。」指宿說。
「這件事也有許多人提出來討論呢。」
卡洛琳的話震懾了指宿，同時給指宿帶來困惑，「這件事很多人知道？」
「不意外啊，為了抵禦人造人，懂魔法的戰鬥員或是末期大量的魔法能手，之中一定存在對魔法有專研的人。」
這句不意外讓指宿意識自己的見識淺薄，居然以為那是獨家發現。
卡洛琳笑說：「關於大戰，很多書籍提及那段歷史和其中的魔法應用，有興趣可以到地下室，書庫裡一定有那類型的書，它可不是什麼冷門的學問。」
指宿頷首，「我一定會去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