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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節 1867 字
更新於: 2019-07-08
宣告完指宿離職的消息，蓮逃避即將面對的質疑聲浪，馬上旋身走出部門來到個人辦公室，不過他把這一切想太容易，埃維諾不識相地跟著他來到辦公室。
「經理，我不認同你的做法，你說指宿引介前來商談的廠商給另一間企業，這件事可信度高嗎？有嚴重到需要革職的地步嗎？」
該來的還是躲不掉。蓮莫可奈何，換上盛氣凌人的態度轉身面對埃維諾，「哪需要懷疑，她都承認了，企業最忌諱員工假借職務之便探查內部隱私，這不僅是犯罪，還會損及公司的利益。」
「但不是說，她還沒有開始執行。」
「等到那時就來不及了。」蓮說：「這幾個月來，指宿不過談成一筆連結果都不確定的案子，我早該把她辭退，她離這個部門的水平根本差得遠。」
§
本該上班的時間，指宿早早返回公寓，她上網查看北莫有何有趣的景點，打算離去之前順道玩玩。
叮！訊息提示音在靜悄悄的房間特別清晰可聞。指宿滑開手機螢幕，是喬恩傳來訊息。
『指宿，我聽說妳的事了，打算在妳離開北莫之前舉辦一場聚會，今天晚上有時間嗎？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拿在手上的機子彷彿想起什麼又叮出一行字，『多蘿西和道格也會參加喔。』
『好啊，約哪裡見？』指宿狀似開懷、飛快打出回覆。
地點在一家通常的夜店，昏暗的座位區，埃維諾及安斯泰特聊著天；指宿喝完一杯酒，迫不及待走向舞池，喬恩見狀，第二杯酒喝至一半，拋掉兩位放不開肢體的同伴，也加入舞池尋樂去了。
七彩燈光四散於舞者雲集的地方，絢爛鮮豔的色彩勾引心臟火熱跳動，餘澤映照至座位區，牆面桌面隨之忽明忽滅，每個人的臉部都給添上變幻無窮的斑斕珠光。
熱情奔放的歌曲壟罩整座夜店，連座位區也不得倖免；聲響豪邁地膨張，不留餘地打落至道格身上，他擰著眉間，心想居然這麼多人對過大的聲音不感到煩躁，反觀自己，真不該貿然闖入年輕人的領地。「多蘿西，喜歡的話儘管去跳一支舞。」道格順勢朝多蘿西望去。
多蘿西穿著低胸緊身洋裝，溫順的長髮特意抓出蓬鬆感，渾身散發女性成熟的魅力，相較之下，指宿短袖熱褲的裝扮根本像鄰家小女孩。當然，這些評語道格只能放在心裡，絕不能對同事說出口，即便將之包裝得像讚美，或者盡力說服自己，其實喬恩也有同樣的想法。
多蘿西眨著化過妝的長睫毛，「別看我穿這樣，今天是我第一次進夜店，而且……」她聳肩道：「我不會跳舞。」
道格移開目光，他或許太敏感，以為多蘿西讀出他方才的心思，「我不會跳舞，也不喜歡吵鬧的音樂，我想我一定來錯了地方。」
「你應該有話想說吧？」多蘿西不拐彎抹角，直接切入核心。
道格確實有話想說，但發覺其他人似乎對這件事毫不在乎，「喬恩說要舉辦聚會，指宿居然也答應了，就當作喬恩神經大條吧？不過指宿的想法還真讓人搞不懂，身為被革職的當事人，怎麼有辦法玩這麼開心？還是說那是強顏歡笑？」他盯著舞池裡扭動肢體的人們、還有指宿，惋惜說道。
「被革職的話還有一筆資遣費，何樂不為？」
「雖然我也很希望領到一筆錢然後休息一陣子，但妳這麼說是在開玩笑？」
「不是開玩笑，道格。」多蘿西說：「你見過今川的跑車吧，那個廠牌款式，交車費便要上千萬，如果以分期五年來算，一年得付四百萬，我跟你的年所得要怎樣才可能賺到四百萬？今川家裡的錢多到都溢出來了，有沒有這工作對她而言根本沒差。」
數字趕跑震動耳膜的音響，現在是道格進入夜店後腦袋最為清晰的時刻，「不過可以玩金錢遊戲，四處向銀行借貸，這樣一毛錢也不用出。」
多蘿西怏怏不快地翻了白眼，「你偏要這麼想我無法阻止，但一介平民可能不花半毛錢買下洛牌跑車？你把銀行當慈善機構了？」
道格莫可奈何地說：「今天重點並非指宿的經濟狀況，經理用十分牽強的理由辭退指宿，你們怎麼能夠容許這樣無理的事情發生？」
「我不知道喬恩的想法，但我是這麼想的；犯錯只是一個幌子，經理為的是讓今川離開這家公司。」
「沒錯，就是這樣無理。」
「一點都不無理。」多蘿西反駁。
道格的目光又不小心停留在多蘿西因為激動說話而起伏的胸口上，他移轉雙眼，告誡自己目前可是在談正事。
多蘿西幽幽拿起酒杯，「你當時不在公司，所以不清楚指宿和經理及董事長的關係。」
「妳說的謠言我略知一二。」
「那就好解釋了，前因後果大概可以簡化成：一個男人帶女友進公司，卻遭媽媽反對，最後只好妥協的故事。」多蘿西小啜一口酒，開啟另一段談話，「就我認為，經理的確不該公私不分，最遲在謠言影響之前就要當機立斷，否則底下員工會怎麼想他們的頂頭上司呢？」
道格靜靜思索多蘿西的話，雖然辭退一事依舊無理，但若是替公司形象作考慮，確實成了不得不的選擇。
「經理，我不認同你的做法，你說指宿引介前來商談的廠商給另一間企業，這件事可信度高嗎？有嚴重到需要革職的地步嗎？」
該來的還是躲不掉。蓮莫可奈何，換上盛氣凌人的態度轉身面對埃維諾，「哪需要懷疑，她都承認了，企業最忌諱員工假借職務之便探查內部隱私，這不僅是犯罪，還會損及公司的利益。」
「但不是說，她還沒有開始執行。」
「等到那時就來不及了。」蓮說：「這幾個月來，指宿不過談成一筆連結果都不確定的案子，我早該把她辭退，她離這個部門的水平根本差得遠。」
§
本該上班的時間，指宿早早返回公寓，她上網查看北莫有何有趣的景點，打算離去之前順道玩玩。
叮！訊息提示音在靜悄悄的房間特別清晰可聞。指宿滑開手機螢幕，是喬恩傳來訊息。
『指宿，我聽說妳的事了，打算在妳離開北莫之前舉辦一場聚會，今天晚上有時間嗎？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拿在手上的機子彷彿想起什麼又叮出一行字，『多蘿西和道格也會參加喔。』
『好啊，約哪裡見？』指宿狀似開懷、飛快打出回覆。
地點在一家通常的夜店，昏暗的座位區，埃維諾及安斯泰特聊著天；指宿喝完一杯酒，迫不及待走向舞池，喬恩見狀，第二杯酒喝至一半，拋掉兩位放不開肢體的同伴，也加入舞池尋樂去了。
七彩燈光四散於舞者雲集的地方，絢爛鮮豔的色彩勾引心臟火熱跳動，餘澤映照至座位區，牆面桌面隨之忽明忽滅，每個人的臉部都給添上變幻無窮的斑斕珠光。
熱情奔放的歌曲壟罩整座夜店，連座位區也不得倖免；聲響豪邁地膨張，不留餘地打落至道格身上，他擰著眉間，心想居然這麼多人對過大的聲音不感到煩躁，反觀自己，真不該貿然闖入年輕人的領地。「多蘿西，喜歡的話儘管去跳一支舞。」道格順勢朝多蘿西望去。
多蘿西穿著低胸緊身洋裝，溫順的長髮特意抓出蓬鬆感，渾身散發女性成熟的魅力，相較之下，指宿短袖熱褲的裝扮根本像鄰家小女孩。當然，這些評語道格只能放在心裡，絕不能對同事說出口，即便將之包裝得像讚美，或者盡力說服自己，其實喬恩也有同樣的想法。
多蘿西眨著化過妝的長睫毛，「別看我穿這樣，今天是我第一次進夜店，而且……」她聳肩道：「我不會跳舞。」
道格移開目光，他或許太敏感，以為多蘿西讀出他方才的心思，「我不會跳舞，也不喜歡吵鬧的音樂，我想我一定來錯了地方。」
「你應該有話想說吧？」多蘿西不拐彎抹角，直接切入核心。
道格確實有話想說，但發覺其他人似乎對這件事毫不在乎，「喬恩說要舉辦聚會，指宿居然也答應了，就當作喬恩神經大條吧？不過指宿的想法還真讓人搞不懂，身為被革職的當事人，怎麼有辦法玩這麼開心？還是說那是強顏歡笑？」他盯著舞池裡扭動肢體的人們、還有指宿，惋惜說道。
「被革職的話還有一筆資遣費，何樂不為？」
「雖然我也很希望領到一筆錢然後休息一陣子，但妳這麼說是在開玩笑？」
「不是開玩笑，道格。」多蘿西說：「你見過今川的跑車吧，那個廠牌款式，交車費便要上千萬，如果以分期五年來算，一年得付四百萬，我跟你的年所得要怎樣才可能賺到四百萬？今川家裡的錢多到都溢出來了，有沒有這工作對她而言根本沒差。」
數字趕跑震動耳膜的音響，現在是道格進入夜店後腦袋最為清晰的時刻，「不過可以玩金錢遊戲，四處向銀行借貸，這樣一毛錢也不用出。」
多蘿西怏怏不快地翻了白眼，「你偏要這麼想我無法阻止，但一介平民可能不花半毛錢買下洛牌跑車？你把銀行當慈善機構了？」
道格莫可奈何地說：「今天重點並非指宿的經濟狀況，經理用十分牽強的理由辭退指宿，你們怎麼能夠容許這樣無理的事情發生？」
「我不知道喬恩的想法，但我是這麼想的；犯錯只是一個幌子，經理為的是讓今川離開這家公司。」
「沒錯，就是這樣無理。」
「一點都不無理。」多蘿西反駁。
道格的目光又不小心停留在多蘿西因為激動說話而起伏的胸口上，他移轉雙眼，告誡自己目前可是在談正事。
多蘿西幽幽拿起酒杯，「你當時不在公司，所以不清楚指宿和經理及董事長的關係。」
「妳說的謠言我略知一二。」
「那就好解釋了，前因後果大概可以簡化成：一個男人帶女友進公司，卻遭媽媽反對，最後只好妥協的故事。」多蘿西小啜一口酒，開啟另一段談話，「就我認為，經理的確不該公私不分，最遲在謠言影響之前就要當機立斷，否則底下員工會怎麼想他們的頂頭上司呢？」
道格靜靜思索多蘿西的話，雖然辭退一事依舊無理，但若是替公司形象作考慮，確實成了不得不的選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