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細水長流的光陰
本章節 7139 字
更新於: 2025-03-20
最近,晨跑的隊伍逐漸壯大。
原本一開始只有澤田雙胞胎兩人,某次在路上遇到山本武後便參與其中。而現在,又多了一名新成員──獄寺隼人。
「可惡……到底是為什麼……我要跟著一起晨跑……」
獄寺隼人邊跑邊抱怨,氣喘吁吁地跟在其他三人後面。他對這種體能訓練並不擅長,畢竟他的攻擊模式和武器可是不需要耐力。但既然已經決定追隨澤田綱吉,他可就不能扯澤田綱吉的後腿。
至少和第一天狼狽的狀態相比,好太多了。
「獄寺,你體力也太差了吧?要不要我拉你一把啊?」
山本武輕鬆地跑在他旁邊,語氣帶著調侃。
「閉嘴!棒球笨蛋!我可以跑完全程!」
聽見兩人吵鬧的聲音,澤田兄妹不禁莞爾一笑。他們從小就沒甚麼要好的朋友,更別提像這樣一起跑步,對此他們是感到開心的。況且,獄寺隼人雖然嘴上不情願,卻還是認真跟上訓練的節奏,看得出來他並不是真的抗拒這件事。
但也不排除他是被裡包恩威脅就是......。
不過──
「我說你們,天才剛亮,一定還有在休息的人,你們不要太大聲阿。」
澤田綱吉轉身對著吵吵鬧鬧的兩人說道,他可不想被附近鄰居檢舉太吵鬧阿。
「抱歉阿綱!」
「十代目非常抱歉!」
兩人兩色的道歉,不過他們也沒有停止拌嘴,只是把聲音變得比較小聲而已。澤田綱吉對此表示,他們開心就好。
跑步結束,眾人在平常休息的地方補充水分並調整呼吸。
獄寺隼人還不習慣長跑,他一邊喘氣一邊抬頭看了其他人。山本武那傢伙依舊遊刃有餘的模樣,而澤田綱吉雖然氣息不穩,卻還能勉強站直。
至於澤田知笑,他以為知笑的狀態可能比自己更差,畢竟在他的印象裡,她總是靜靜待在一旁,話不多也沒什麼存在感。可當目光落到她身上時,卻發現雖然臉上還殘留著跑步後的潮紅,但站姿穩定,調整呼吸的速度也比自己快。
獄寺隼人在心底感到意外,不僅撐完全程,看起來比自己還輕鬆?他收回了心中對她柔弱的既定印象,開始重新審視這位十代目的妹妹。
山本武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露出爽朗的笑容。
「今天的晨跑也結束啦!不過,獄寺你真的要多加強一下體能喔。」
「這個不用你說!」
獄寺隼人語氣不悅地回答。
澤田綱吉則是拍了拍獄寺隼人的肩膀,給了他一個鼓勵的微笑。
「獄寺同學你很厲害啊,至少你很快就適應了!我跟知笑可以跑了好幾天啊才像現在這樣......」
「謝謝十代目稱讚!我會繼續努力的!」
獄寺隼人興奮的說,眼中閃爍著堅定。
「咦~阿綱你偏心,你都沒有稱讚我。」
「嗯?山本同學你也很厲害阿,增加圈數還可以臉不紅氣不喘地跑完?」
山本武心情愉悅的摸了摸澤田綱吉那蓬鬆的棕色頭髮,然後獄寺隼人看見在那邊說你不尊敬十代目之類的話。身在暴風圈的澤田綱吉左看右看的不知如何是好,而目睹一切的澤田知笑,不明所以的看著神似修羅場的畫面。
這樣吵鬧有趣的畫面,最近都會上演。
/
由於一起訓練的關係,所以他們養成了一起上學的習慣,只是人數從原本三個人變成四個人。一路上鬧哄哄的,大多都是山本武和獄寺隼人的拌嘴聲。感到青春的同時,也感到挺煩躁的。
「嗯?」
澤田知笑突然停下腳步,她似乎感受到今天山本武的狀態有些異常,平時平靜如水的藍色波動,今天異常混亂,雖然起伏並不明顯,但她還是敏銳地捕捉到。
「知笑,怎麼了嗎?」
「啊⋯⋯沒事,剛剛被一隻蟲子嚇到。」
澤田綱吉一臉不相信的樣子,澤田知笑看了走在前面的兩人,拉過綱吉小小聲地說:
「我剛剛感覺山本同學的波動有些奇怪,可是我現在看又恢復正常⋯⋯雖然可能是錯覺,但我有點不安。」
「那沒關係,這幾天我們留意一下好了。」
於是,觀察山本武小分隊正式成立(獄寺:我呢?)
山本武,在學校一直是個受歡迎的人,不僅僅他長相出眾,性格隨和又熱情,同時還是棒球部的先發兼王牌球員。
走到哪裡都會聽見有人在叫他,十足的人氣王。
這個是今天下來,澤田雙胞胎所觀察到的。至於怎麼觀察的,就是偷偷跟在人家後面像個跟蹤犯一樣。
獄寺隼人也注意到他們的行為,好奇的問他們在幹嘛,澤田雙胞胎異口同聲的開玩笑說在找山本武的弱點。
雖然遲疑但秉持遵從十代目任何指令的獄寺隼人,也跟著加入隊伍行列,導致今天全校同仁都用著奇怪的目光看向他們。
「你們在幹嘛?」
「⋯⋯⋯⋯你好啊山本同學!」
怕什麼來什麼。
雙胞胎們用著極為尷尬的表情看著一臉茫然的山本武,然後他用詢問的眼神看著獄寺,而獄寺搖搖頭的表示他也不知道。
「怎麼辦被發現了⋯⋯」
「我們要不要叫里包恩教我們如何隱藏氣息之類的。」
雙胞胎小小聲的對話。而且既然被發現了,那就死馬當活馬醫,直截了當的說出目的。
「山本同學,你最近⋯⋯有什麼煩惱嗎?」
「啊?怎麼那麼突然?我很好啊!」
山本武頓了一下,然後爽朗的笑著,然後問他們是不是覺得自己出了什麼事才跟蹤自己。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喔⋯⋯
事情敗露,兩人外加不在狀態的獄寺隼人就此收手。但澤田知笑看了一眼笑著說沒事的山本武,那一瞬間,看見了他的波動又突然起伏不定,這次反應激烈到令她感到有些不適。
但是本人不說,那她也無從下手。
直到放學,澤田雙胞胎還是沒辦法從本人口中得知是不是真的有事。
「欸你聽說了嗎?山本他⋯⋯可能會被撤掉正選位置。」
「真的假的!他不是打的很好嗎?」
「最近表現很糟糕,教練前幾天還罵了山本。」
正好同為棒球部的成員路過,而雙胞胎兩人從他們口中的話得知原因。他們默默的跟在成員的後面,來到社團活動的場地。
遠遠地,他們看到山本武揮棒的姿勢有些偏移,導致剛剛打出去的球馬上被接殺。他皺了皺眉,一臉懊悔地用球棒輕敲地面,接下來的幾顆球也都沒能打好,情況甚至越來越糟。
「山本!你最近在搞什麼?這種球你明明可以輕鬆打中!」
教練的怒吼聲響徹球場,澤田兄妹不禁也被這個聲音嚇得抖了一下。他們看見山本一臉抱歉,從嘴型來看,應該是在說會盡快把狀態提整回來之類的話。但光是站在場邊,都能夠感受到山本武所承受的壓力有多大。
雖然有點多管閒事,但身為朋友,他們還是想幫上點忙,就算只是聽他說說話也好。於是,雙胞胎決定留下來,在場外等練習結束。
「阿綱和知笑?你們怎麼在這邊?」
「......因為好奇,所以就來看了。」
這謊言太過明顯,明顯到連山本都忍不住笑了笑。他當然知道,他們來這裡的理由不是所謂的「好奇」。但同時,他也不確定,為什麼光是看到他們站在這裡,除了安心以外,還很複雜。
平時隊友們對他的視線、評價,他一向不怎麼放在心上。但是,當他看到澤田綱吉和澤田知笑站在場邊,他們目光專注地望著自己,他竟然有些害怕——害怕他們也會露出和其他人一樣的表情,害怕自己會讓他們失望。
但他為什麼會這麼想?
明明才剛和澤田雙胞胎變熟沒多久啊?只不過是因為一起跑步,聊過幾句話而已,為什麼他竟然開始在意起他們的看法?
「嘛,確實最近因為社團的事情有些煩惱......」
「但這個時候也只能努力練習了不是嗎~」
山本武深吸一口氣,故作輕鬆地笑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像是要把剛才所有的沉重情緒甩開一樣。
「所以啊,別擔心啦,明天就能恢復正常了。」
他看著澤田兄妹,嘴角依舊掛著笑容。
這話不只是對他們說的,更像是在說服自己。
───
接著隔天,早上的跑步行程沒有山本武。
對此,澤田綱吉和澤田知笑轉頭站在門口圍牆上的里包恩說:
「今天的訓練,可以暫停嗎?」
「可以啊~」
原以為會被拒絕的澤田綱吉和澤田知笑用著呆楞的表情看著里包恩,知道他們在想什麼的里包恩只是深有莫測的勾起嘴角。
「關心屬下的狀態也是首領必修的課程喔~」
正想吐槽什麼澤田綱吉,想了想還是把想說的話吞回去。他和知笑以及獄寺三人,換好制服後就直接跑去學校。在路上,澤田知笑把事情經過大略的跟獄寺隼人說,後者咬牙切齒的說那個棒球笨蛋居然讓兩位大人如此擔心等諸如此類的話。
這應該是......算在關心人家吧?
「山本同學......還沒到學校嗎?」
「可是他也沒有在社團欸?!」
因為路線的安排,他們三個人先到棒球部,隨便抓了一個在訓練的人問說山本武有沒有來練習,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所以三人來到教室,因為他們是最早來的,理所當然教室是沒有半個人的存在。
但是他們在來學校之前有到山本武的家,問過他的父親,他父親說他一早就出門說要去學校練習了。
「但是,阿武的手臂受傷了要怎麼練習啊?」
「我有問他怎麼受傷的,他只說練習的時候不小心跌倒了。」
──但是跌倒也不可能把整個手臂弄受傷還要吊起來才對。
此刻三人要尋找的對象,站在學校頂樓的天台上,雙眼無神的看著遠方。腦中回想起教練的責罵、隊友的失望、還有......自己的無力感。而且,昨天他還信誓旦旦的跟澤田兄妹說他沒事,結果呢?
不僅逃了早上的跑步、現在又躲在這裡不敢面對他們──不敢看見他們失望的眼神。他突然有些迷茫,自小有記憶以來就在打棒球,自己唯一擅長和優點也只有打棒球。
「如果我不能打棒球……那我,還剩下什麼?」
腦中閃過這個念頭時,他的左腳不禁往前踏了一小步。
澤田知笑瞬間感受到屬於山本武的藍色波動,她轉頭和澤田綱吉與獄寺隼人說位置,他們三個人趕緊跑到學校的頂樓。推開門的一瞬間,就看見山本武站在天台上,隨時都可能往下跳。
「山本!!」
「棒球笨蛋!!」
熟悉的聲音驟然響起,山本武嚇得往後一看。澤田綱吉和獄寺隼人氣喘吁吁地的站在頂樓出入口,幾乎是同手同腳的跑向他,而他們的臉上滿是擔憂。
「你在幹什麼!」
「棒球笨蛋!你不要讓十代目擔心啊!」
澤田知笑也隨後趕到,她氣喘吁吁的手撐在膝蓋上,目光緊張地看著一臉絕望的山本武。同時間,她察覺到山本的藍色波動,此刻正微弱的搖曳著,彷彿隨時要消失。
「我突然知道,原來被拋棄的感覺是這樣。」
山本武苦笑地說。
「我唯一擅長的事情被我自己搞砸了,我⋯⋯」
——我還剩下什麼?
澤田綱吉非常焦急的不知如何是好,而站在旁邊獄寺隼人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們兩個人都怕,一點點小刺激都有可能讓情況更加嚴峻。
而澤田知笑沈默了一會,然後頂著所有人詫異的目光,緩步走上天台,與山本武並肩而立。
微風吹拂著她的髮絲。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最該跳下去的,應該是我才對吧?」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愕地睜大了眼睛。
澤田知笑淡淡的笑著,她說從小到大,她都一直躲在澤田綱吉的身後。每當被欺負、被嘲笑時,都是綱吉擋在自己面前替自己出氣。哪怕被推倒、被打傷,也從不退縮。
當時的自己只顧著害怕,害怕哥哥受傷,害怕自己再一次被欺凌,害怕……看到某些人註定不幸的未來。
就連母親有時候會用很難過的表情看著我,但還是抱著安慰自己──妳是個溫柔可愛的女孩子,不是那些人說的「怪物」。
所以,過去的她選擇把自己封閉起來。
雲淡風輕的好像在訴說別人的故事,但澤田綱吉知道,那正是他們的過去。因為小時候的知笑會隨口說出她所看見的未來,周遭的小孩因為不相信而說她是「怪物」是「女巫」。母親以前都會哭著安慰她,說那不是知笑的錯,錯的是傷害知笑的人。
這也是為什麼澤田知笑不善於和他人交流與直視對方,甚至變成一個不自信的女孩。
「知笑⋯⋯⋯⋯」
「但是自從里包恩來到家裡,認識你們之後,我才發現踏出第一步其實沒有那麼困難。」
澤田知笑揚起大大的笑容,對著山本武伸出手。
「因為大家都會陪著我啊!」
「所以你不用一個人去煩惱,我們是夥伴、是朋友,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都會在你身邊支持你的!」
山本武怔怔地看著澤田知笑,看向站在場邊的澤田綱吉,眼裡滿是擔憂。再看向獄寺隼人,雖然擺著臭臉,但緊握的拳頭和時不時投來的目光,都洩露了他的真實情緒。
這些人,是真心在擔心他、關心他。
山本武感覺心裡有什麼東西鬆動,一直繃緊的弦悄然斷裂。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這幾天以來,最真心的笑容。
「哈哈……你們還真是的……」
山本武一臉抱歉的說讓你們擔心了,然後轉身離開天台,接著他們三個人非常小心將澤田知笑從天台上帶下來,而且,獄寺和山本頭一次看到綱吉那麼生氣的樣子。
「沒有下次!你知不知道我超級擔心妳突然跌下去⋯⋯」
「哥哥⋯⋯對不起。」
澤田知笑其實當下腦海裡只有這個做法,所以沒有考慮後果的直接實施。她看見山本武的藍色波動回復正常後,她鬆了一口氣。可是當她看了所站在位置,臉色發白的動都不敢動,也難怪澤田綱吉會非常生氣。
只要一個風吹來、只要她一個沒站穩,都有可能掉下去。
「咦?哥哥⋯⋯?等等你不要哭⋯⋯我現在沒事啊!」
澤田知笑吃驚的發現他的哥哥,眼眶已經紅了一圈。裡頭的淚水不斷地打轉,輕輕一眨,晶瑩的淚珠就順著臉頰滑落。
「⋯⋯妳⋯⋯可是我重要的人啊,山本你也是!」
綱吉的聲音有些顫抖,他用袖子胡亂擦了擦眼淚,卻根本擦不乾,反而越流越多。他抽噎了一下,鼻音濃重地繼續道。
「如果你們同時掉下去要怎麼辦啊嗚嗚嗚⋯⋯」
這下,除了正在哭泣的澤田綱吉之外,場面瞬間變得混亂起來。澤田知笑和獄寺隼人手忙腳亂地拿出手帕,一人擦一隻眼睛,卻還是趕不上澤田綱吉的眼淚量。
「阿綱別哭啊!這樣我會覺得更對不起你啊!」
身為主要原因的山本武一臉慌張的舉起沒受傷的手,不知道是要道歉還是要安慰,整個人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慌得不行。
澤田綱吉發現自己情緒有點失控,肩膀一抖一抖的,努力想要止住眼淚。像在哄嬰兒的三人停下動作,每個人語氣認真無比、十分堅定的保證不會再有此情況發生。看著大家連連發誓,又把自己當小孩安慰的澤田綱吉,有些無奈的同時,也莫名覺得好笑。
「……真的嗎?」
「真的!」
三人異口同聲。澤田綱吉吸吸鼻子,擦乾眼淚,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
原本嚴肅與緊張的氣氛,瞬間變得溫暖輕鬆起來。
/
經過跳樓(未遂)事件後的那周的假日,一群人坐在澤田家客廳的桌子,桌上擺滿課本和筆記本,除了完成功課外,順便複習下週要考試的內容。
「哈啊……果然數學最讓人頭疼了。」
澤田綱吉抓了抓頭髮,一臉苦惱地看著習題。他成績雖然普通,但所有科目中數學是他的弱項,綱吉在空白紙上寫了算式又塗掉重新再寫一次。獄寺隼人看見澤田綱吉在苦惱,看了一眼題目後指出他卡住的地方在哪裡,針對這種題型怎麼去解。
然後山本武拿著題目去問獄寺隼人,不耐煩的嘖了一聲,還是耐心的指導他不會的題目。
澤田知笑則是安靜地在一旁翻閱課本,整理自己的筆記,複習下周要考試的內容。讓坐在旁邊寫習題的三人不免感到佩服。感受到視線的知笑撇過頭一看,收穫了六雙尊敬佩服的眼神,有些害羞的低下頭。
「知笑,你真的很聰明啊。」
「不愧是妹妹大人!整理好的筆記全都一目了然!」
澤田知笑聽到山本和獄寺的稱讚,害羞地搖搖頭。
「話說,知笑妳......是不是有超能力之類的東西?」
「唔咳咳............怎、怎麼突然提起這個?」
「因為那時候你好像可以讀心一樣,知道我在想什麼。」
山本武突然開口,語氣帶著幾分好奇。獄寺隼人則是抱胸跟著附和,他也很好奇為甚麼當時攻擊的時候有辦法準確知道他要攻擊的位置,就算是預判也太準確了吧?
對於兩人的詢問,澤田知笑順順剛剛被水嗆到的自己,她思索該怎麼解釋比較聽得懂。
「算是......感知嗎?就很像測謊的時候是看人的心跳或者表情之類的反應。」
「我把『波動』比喻成心電圖好了,我能根據『波動』來讀取人的情緒,甚至能察覺殺意、敵意之類的。」
不過目前還不是很準確,有時候會讀取錯誤,而且多多少少會因為這樣而影響到判斷力。澤田知笑這麼說,獄寺隼人接著問那和另外一個能力有什麼關係?
「另外一個能力?」
「是我告訴他們的喔,知道彼此的底細才知道怎麼去幫助彼此,對吧~」
里包恩突然出現在山本武和澤田知笑的中間,屬實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他笑著回答,畢竟他也很好奇這些能力在知笑身上有何種程度。澤田知笑雙手環胸的思考,因為「預言」這個能力她也沒多大的把握,和小時候相比,她幾乎看不太到了。
「嗯......確實能『看到』一些未來的片段,但每次看見未來畫面的時候我頭都很痛。但『預言』和『感知』會不會衝突我就不知道了。」
其他三個人皺著眉頭,並異口同聲地說這算是副作用了吧?!
里包恩若有所思的低頭不語,隨後他跳到桌子上,看著澤田知笑說。
「你也沒長時間的使用過對不對。」
知笑點頭。
「那我們,找時間好好測試一下這兩個能力的極限在哪裡~當然,如果身體不適的話就馬上停下。」
畢竟,這兩種能力極為罕見,如果好好訓練的話,對於將來的戰鬥一定有極大的幫助。聽完里包恩的話,澤田知笑隨即開始思考,關於這兩個能力,它們的極限到哪、自己可以承受的範圍在哪裡。
正當四人一個嬰兒沉浸在有些嚴肅的氛圍時,一道輕快的腳步聲靠近,澤田奈奈端著點心走了過來,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們,而碧洋琪則是端著飲料。
「大家學習辛苦了,來吃點心吧!」
「媽媽,碧洋琪小姐!謝謝妳們!」
澤田綱吉連忙道謝,瞬間結束剛剛有些沉重的話題,四個人把桌面上的作業和課本收拾收拾,然後開始吃著點心聊著天。
澤田奈奈靜靜地望著眼前的畫面,心中湧上欣慰與感動。她隱約察覺到,自己的兩個孩子似乎在隱瞞些什麼,但為了不讓她擔心,選擇裝作若無其事,而她只是默默地放在心上。從小到大,他們幾乎形影不離,沒有特別交心的朋友。無論是學校還是日常生活,他們總是習慣依靠彼此。
但是自從來了家庭教師之後,一切在慢慢改變。
她的寶貝女兒突然間把頭髮剪短,明明以前非常害怕把眼睛露出來。而她的寶貝兒子,也變得開朗許多。
站在一旁的碧洋琪看著奈奈眼中泛起的淚光,不禁感到好奇。她無法想像,如今能夠與他人正常交流的兄妹,過去究竟是什麼樣子。至少從里包恩口中得知,澤田知笑以前並不像現在這樣,能夠坦然地與他人交談、打成一片。
但那已經不重要了。
碧洋琪看向澤田兄妹。能夠像她這樣的陌生人伸出援手,大機率不會是多糟糕的人。
在他們四人準備要繼續努力奮鬥的時候,窗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隨後,一個毛茸茸的小孩闖了進來。
「喂喂,里包恩,快出來受死吧!」
在寫作業和讀書的四個人傻眼的看向窗戶,只見一個穿著奶牛圖案衣服、一頭黑色爆炸頭的孩子。氣勢洶洶地站在那裡,手裡還拿著幾顆手榴彈。
「里、里包恩?!」
「嗯?看樣子來了不得了的傢伙~」
里包恩喝著咖啡,嘴角微微勾起。澤田知笑則是瞇起眼睛,感覺到一股不同於以往的氣息。
今日,似乎是十分熱鬧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