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工作邊約會也太好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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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9-06-21
  
  醒來時,窗外已近黃昏,身在睡慣了的床褥,第一眼見到的是熟悉的天花板。驚得立刻起身,但卻因疼痛立刻彎下腰,後腦勺、肩、背、腰,最疼的還是……
  
  想不起怎麼回來的。
  
  身上仍舊是出門時的西裝,印象中昏過去前光著的下半身已經被好好的穿上長褲,唯一不同的是領帶不知去哪兒,襯衫也凌亂地敞著,所以著手將扣子一顆顆扣上,撐著搖搖欲墜的軀體往房外移動,困難地步過長廊,先到達的大廳,只有正忙著檢查平板、臉色不好的草壁,一見面就說:「怎麼能讓恭先生開車回來?這是你的工作吧?」
  
  「……抱歉。」沒什麼好辯解的。
  
  「發生什麼事了?恭先生一副心情很不好的樣子。」
  
  沈默了數秒,回想並總結:「我對他提了不該提的要求,大概是這緣故。」
  
  「……算了,時間也晚了,看你這樣子也弄不了晚餐,想吃什麼我去買。」
  
  「雲雀呢?」「在自己的房裡休息。」「吃什麼隨便,方便就好。我先去看看他。」「好吧。」
  
  轉往雲雀的房間,但站在門口盯著門把遲疑了許久,才小心翼翼地打開一道門縫,見雲雀正端正地躺在床上睡覺,便無聲地闔上門,悄聲離去。
  
  『感到疼痛時就想依靠他,是不是對他太依賴了?』
  
  回房洗過澡,拿了藥膏在床上自行塗擦,是自己的要求所以沒什麼好怨,但大概幾天不會做愛了。穿上浴衣小憩一兩個小時,便被草壁以手機提醒該吃晚飯,來到餐廳時,雲雀已經坐在正位上,而說了:「抱歉,讓你費心了。」
  
  雲雀沒出聲,甚至沒看過來。拉開與他隔了個座位的座椅,其實是該回房吃而不該與他同席,但又不想被認為在嘔氣,而勉強坐下,接過草壁遞來的拉麵,說過「我開動了」並動起筷子,雖然感到肚餓卻沒食慾,而吃得溫吞。
  
  草壁坐在他對面,問:「明天還能工作嗎?」
  
  回答:「可以。」
  
  偷看主子一眼,草壁摀著嘴壓低音量:「千萬別再像今天這樣失態,你知道你是被恭先生用條毯子綑起來扔進行李廂裡載回來的嗎?」
  
  獄寺臉色一青,雲雀冷冷說了句:「想死嗎?草壁哲也。」
  
  然而視線還是沒移動半分,只靜默地吃著麵。獄寺打起精神很快地將麵吃完,收拾掉自己的碗,並逃跑似地回到自己房間把門鎖上。
  
  對雲雀的一舉一動異常敏感,總不由自主地猜測他是否生氣了?厭煩了?姑且不論雲雀是否生氣或厭煩,自己已經先討厭太過在意雲雀的自己。所以拿起被交待要熟記的資料,躺回床上繼續默記。
  
  在餐廳裡,草壁忍不住出聲:「他要做得不好,明天開始還是我來吧。」
  
  「我有說他做得不好嗎?」「這不是惹你生氣?」「我看起來像生氣?」
  
  『看起來就是,但是你是不會承認的吧?』草壁沒再接話,只在心裡想。但既然主子沒說要換回來,也就算了,新人總是會犯錯,給點機會也是應該的。
  
  『隼人眼中我也是發怒的模樣嗎?』
  
  擱下筷子,起身往客房去,發覺那門是鎖上的,而回到餐廳坐下重新執起筷子。
  
  『算了,明天會恢復正常吧?』
  
     *     *     *     *     *
  
  隔天早晨,在餐廳裡見到獄寺一如既往的淺笑:「早安,恭彌。」
  
  而不自覺地嘴角微揚:「早安,隼人。」
  
  看得草壁心中對自己感到佩服:『幸好昨天沒多話什麼,夫妻本來就是床頭吵床尾和。』
  
  「今天有什麼行程安排?」獄寺一邊端上早飯一邊問,雲雀回答:「巡視地盤。」
  
  「坐車嗎?」「嗯。」「我知道了。」
  
  用過早飯後,一出大門,便見到已經等在車旁的獄寺,在他打開後邊車門後上車。
  
  「今天不要飆車了吧?」獄寺坐在駕駛座上繫著安全帶。
  
  「今天想在市內好好逛逛。」「好。」
  
  坐在副駕駛後的位置,偶爾可以見到他的側臉,窗外景色開始移動。
  
     *     *     *     *     *
  
  商店街在夏祭過後把燈籠換上了彩紙裝飾等待迎接七夕,也多架起了一些活動攤位,比平常要熱鬧多了。綱吉一手拿著紙杯可樂,趴在新設的綵球池欄桿上,看著正在球池裡玩得嗨的藍波和一平發呆。
  
  昨晚睡得並不好,做了很糟糕的夢,對自己的女友感到罪惡感,不過,不說出來沒人知道,只是個不受控的夢境而已。咬上吸管吸了口冰涼甜嗆,看著小孩子想著十八禁的事真是糟糕,但是京子是個單純的女孩,可以的話,結婚前都不想先做。
  
  一想到結婚,忍不住散發出痴呆小花,京子穿著婚紗的模樣一定很可愛。
  
  「阿綱!」輕甜的呼喚,兩名穿著洋裝、洋溢青春氣息的可愛女孩,自服裝店提著兩個紙袋出來,開心地朝他招手並走來,回以笑容,卻不期然地瞥見那方向路口轉角處,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雲雀前輩。
  
  想著怎麼最近常碰見,因為表情僵住而讓女孩們跟著他的視線望過去,便見到同樣穿了一身黑色西裝的獄寺,一手拿著冰淇淋甜筒、一手拿著長柄湯匙自冰淇淋店走向雲雀。
  
  「是雲雀前輩和獄寺太太!」
  
  女孩們莫名興奮,綱吉倒無心於她們的舉動,只有點想拔腿逃跑。但那兩人似乎沒發現他們,交談了兩句,獄寺以湯匙舀出一匙冰淇淋餵給雲雀吃,並有著開心的笑容,像是問著「好吃嗎?」,又給雲雀餵了第二口。
  
  『已經沒事了嗎?』
  
  一瞬間感到視線和雲雀對上,雲雀淡定地看著獄寺說了什麼,伸手搭上肩,攬著往轉角而去,自綱吉的視野消失。
  
  『昨天獄寺君哭了,前輩應該花不少時間力氣安撫他吧?也難怪現在不想讓他見到我。』
  
  『但看他們現在又一副恩愛的模樣……太好了……雖然有種好朋友被搶走的感覺。』
  
  「阿綱~」京子、小春、藍波和一平幾乎同時纏上出聲,一個個都是上望的水汪汪大眼:「我想吃冰淇淋。」「我們去那家店吃冰淇淋好不好?」「冰淇淋~」
  
  看著四張可愛又期待的臉蛋,不自覺地笑起:「嗯,一起去吧。」
  
  跟著她們一起走去冰淇淋店,感慨起:『以前獄寺君也為我買過甜筒冰呢……大概,以後這些都是雲雀前輩的特權,不會再為我做了。』
  
  正發呆著時,兩支湯匙盛著不同口味的冰淇淋同時湊到面前:「嚐一口吧,阿綱。」「小春的是櫻桃棉花糖口味哦!」
  
  「這……」
  
  兩名女孩笑得可愛,但這明顯是修羅場……先吃誰的都不對,阿綱只得掩飾心慌地笑著同時推卻:「我還在喝可樂,嚐不出味道,算了吧。」
  
  女孩們嘴上不說,心裡也明白他兩邊都不想得罪,也就放過他,笑笑地收回湯匙放自己嘴裡,邊說著:「嗯,好好吃。」「又酸又甜~」
  
  阿綱心裡嘆息,也許別人眼中自己是享齊人之福,而且兩名女孩都是善解人意的溫柔女性,應該要很順風順水的,但自己卻覺得總不順利。
  
  『所以才會羨慕那兩個人吧?』
  
  『能全心全意愛著想愛的人,真好。』
  
     *     *     *     *     *
  
  「說是工作,其實是約會吧?」
  
  把大部份冰淇淋餵給雲雀後,獄寺咬著剩下的甜筒煎餅,這麼感嘆著。考慮到午餐而只買了一份冰淇淋,現在正在尋找餐館中。
  
  「不是約會,是工作。」雲雀冷淡回應,冰淇淋是獄寺自作主張去買的,雖然的確很消暑。
  
  幾名看似路過的西裝人士紛紛向雲雀敬禮。再走過幾步,雲雀停下,並看著玻璃櫥窗內,正撓著玻璃看似喵喵叫的小貓。
  
  「要進去逛逛嗎?」獄寺問,雲雀轉回視線並回:「不需要。」
  
  拉起雲雀的手臂,開門往店內踏出一步:「我要買貓薄荷和貓玩具,你來幫我看看吧。」
  
  「……」「不要那個臉,如果是你選的,瓜一定會喜歡吧?我買給牠的牠只喜歡貓薄荷。順便看看有沒有給小卷的玩具?總覺得牠會喜歡球呢。」
  
  一進店裡,發現幾乎所有醒著的寵物都對雲雀有反應,一時間又喵又汪的吵個不停,再次讚嘆起雲雀對動物的萬有引力……所以由著他去逗弄籠內的貓狗,自行去找貓薄荷並挑選玩具。
  
  「不會喜歡。」「看不上。」「你的眼光太差。」
  
  挑了幾個給雲雀看,一直被打槍,而忍不住有點脾氣:「瓜到底喜歡什麼樣的玩具啊?」
  
  「你。」「在那個小混球眼裡我是玩具嗎?!」「……」
  
  因店員的許可,雲雀手中抱著一隻小貓。在玩具區又待了些時候,獄寺拿著幾個彩花布縫成的布球和沙包,有點期待地走來問雲雀:「你覺得小卷喜不喜歡這種?」
  
  「……可能。」
  
  「那就買幾個。」說著,並拋著玩,但視線不會去追手上的東西,而是看著雲雀和小貓:「想養貓嗎?」
  
  「已經養了。」『而且是兩隻。』雲雀把貓還給店員。
  
  獄寺結完帳後將小玩具和一小瓶貓薄荷收起,與雲雀一同走出店外:「餓了吧?中午想吃什麼?」
  
  「沒意見。」「那就這家印度料理吧。」
  
  被獄寺隨意決定,這個決定也只是因為這家離他們最近罷了,但看裝潢還是挺乾淨並富有異國風的,所以朝他的決定併肩走去。看了一眼似乎頗有精神的側顏,想起昨天蒼白虛弱的模樣,雖說是他的要求,但讓他流了不少血,無法在車內好好為他整理衣著,只得先用毯子包起來藏到行李廂,待到回家裡才能為他擦拭身體、塗抹藥膏。
  
  究竟是恢復力強,抑或是又在逞強?
  
  『正因為有你就夠了,所以才不可原諒……』
  
  「香料飯、蔬菜羊肉咖哩、豆蔻甜球、印度奶茶……恭彌你想吃什麼?」
  
  那句扎心的話,現在這對閃亮亮的大眼,總覺得畫不上等號。掩飾心中所想,回答:「香料飯、主廚雞肉咖哩、鷹嘴豆沙拉、扁豆湯。」
  
  向服務生點過餐後,找定了靠玻璃窗的位置坐下,數分鐘後發現,那望著窗外的銀色眼瞳,是空洞的。
  
  「想什麼?」
  
  因雲雀罕有的主動開口而回過神來,以笑意回答:「沒什麼。」
  
  在他伸手撫上那頭銀髮之前,菜送上桌,而中斷了觸碰的欲求,雖然撓心,但還是忍下來。眼前那看起來無憂無慮的模樣……
  
  「和你一起,是我這一生最幸福的時光。」這麼說時正把盛有奶茶的玻璃杯移向一旁,裝飾在杯上的雞蛋花被拿起:「所以,別為我擔心,我只是需要點時間而已。」
  
  雖然只是把花莖含進嘴裡,那笑意卻顯得鬼靈精,於是移開視線,以著尋常的口吻:「並沒擔心你。」
  
  「哦。」把花上的飲料吸乾淨後隨便擱在食盤旁,淡然地:「日本人的含蓄主義很吃虧呢。」
  
  「歐美人的開放主義才是讓人不敢恭維。」
  
  聽雲雀這麼回嘴,獄寺咧嘴一笑。
  
     *     *     *     *     *
  
  隔天的行程先往黑曜樂園,把車停在入口旁,對雲雀說了聲「玩得開心。」,目送他走進那看來像廢墟的地方,說不定等等就要四處土石飛揚呢。
  
  保持空調開著,該背起來的資料也背得差不多,於是開始以手機滑上網路,雖然彭格列的許可權被取消了,但還是有地下世界的網站可使用,雖然不停變換著位址,但有特殊規律存在,計算得出來便能見到那不見光的黑手黨情報網。
  
  哪個家族憑空消失、懸賞令、徵人啟事、黑市情報等等不需侷限家族的消息流通,偶有黑函出現,像現在就可見到彭格列十代的嵐守護者因為違逆上意而被家族開除的消息,是誰這麼多事還要昭告天下呢?違逆上意是什麼鬼?
  
  點開來看,還真羅列了數條罪狀,一是同性戀,並且未經家族同意便與同性結婚,二是瞞著十代首領四處打劫殺人,有許多並未與彭格列公開為敵的小家族受害,三是未能善盡左右手職責,安撫善待同盟,四是造成內部失和……
  
  內部失和又是什麼鬼?後面沒解釋。
  
  「好涼快、真舒服喵~」
  
  被犬的聲音拉回現實,轉頭一看,千種坐在副駕駛座上吃冰棒,回頭一看,庫洛姆和MM分坐靠門兩側,中間坐著犬,弗蘭就橫躺在三人大腿上,雙手交疊胸前一副法老王的姿勢,全一副極需冷氣降溫的模樣。
  
  「你們什麼時候上來的?!全下車!!!」忍不住爆氣。
  
  「只有你一個可以在車上吹冷氣,不公平。」千種沒有起伏的聲音說著。
  
  「什麼不公平?讓庫洛姆或弗蘭開個幻覺不就得了?!弄髒車子雲雀會生氣!全部下去!」
  
  「對不起……」庫洛姆滿臉通紅地縮在門邊,把頭擱在她大腿上的弗蘭面癱地表示:「me的mp已見底,需要酸酸的、甜甜的刨冰回復。」
  
  MM搖著扇子嘟嘴:「哎你很小氣耶!每次草壁都會通融讓我們在車上吹吹冷氣,還會帶我們去冰店吃冰。」
  
  「少騙我了,草壁不可能會這麼做。」MM說的話獄寺無法相信。
  
  「庫洛姆不是你們家的守護者之一嗎?就當救濟一下,否則她會中暑而死。」千種說著,獄寺吐槽:「這不是有冰吃嗎?」
  
  雖然表面沒表示,但心裡沉了一下:『已經不是我們家,我已經不在那裡了。』
  
  「暴力狂一來找骸大人一玩就是好幾個小時,佔了我們骸大人時間,稍微陪我們一下沒關係吧?」MM繼續死纏爛打。
  
  「……嘖,算了,帶你們去吧。話先說在前頭,一個人只能點一碗冰,這可是我自己的錢,報不了賬,別把我吃垮了。」
  
  「知道了。」「有冰吃了喵!」「感謝。」「獄寺先生在me的心中,從鬥牛犬升級到柴犬了。」「只有一碗真小氣。」
  
   「鬥牛犬到柴犬哪有升級?還不都是狗。」不悅吐槽著,踩下油門,一如預期的因為太重,車輪的運作感覺相當不順。
  
  帶他們往印象中最近的刨冰店去,在那裡他們不只要吃還要玩,在店裡蹭冷氣,再回來都過了三個小時,比較誇張的是那兩人從裡面打到外面還在打,直到MM跳出車拿著碗冰開心的招手:「骸大人!我給你帶了碗冰回來唷!別玩了快來吃吧!」
  
  其餘人不服地同聲:「是我們。」
  
  六道帶著笑意看了過來,三叉戟收回擱在肩上:「kufufu,我們忙著打,他們倒享受過了。」
  
  雲雀見六道無戰意,所以朝後看,與坐在駕駛座上的獄寺視線對上時,獄寺帶著笑捧起一碗冰,而收起浮萍拐冷哼一聲,與六道一同朝黑車走去。
  
     *     *     *     *     *
  
  「要回收獄寺君的彭格列齒輪?還想殺了他?別開玩笑了!」
  
  地下基地的通訊室裡,由五位同盟首領發起的緊急會議,出現於巨大屏幕上的人物除了五名發起人之外就僅有九代首領。被通知與會的綱吉聽完他們的訴求後不禁因困惑與憤怒而拉高了音量,同樣身處通訊室的里包恩與強尼二並不參與會議,僅僅旁聽並保持沈默。
  
  「是的,雖然對他很過意不去,但他已經不是彭格列的人,握有彭格列眾多機密這件事太過危險,難保哪天不會倒戈相向。」看似為首的人說得好像很有理,綱吉冷然回以:「那個人最不可能做的就是背叛彭格列。」
  
  「與他的意志無關,要利用他,這世上多的是方法。」
  
  「就算他不是彭格列的人,他依舊是彭格列十代的守護者。為初代所認可的意志,我認為他的資格至死不變。」九代首領以著沉著音調出聲:「你們想殺他並不是因為他握有彭格列的機密,而是因為他握有你們的秘密吧?」
  
  五人臉色為之一沉,九代說通了綱吉心中感到疑惑的地方,而冷靜下來。
  
  一直在旁聽著的里包恩冷笑:「哼,既然獄寺已經不是彭格列的人,你們想殺就儘管來,不需要透過對彭格列施壓來達成這件事,彭格列可以放手不管。」
  
  里包恩的聲音透過綱吉的麥克風傳達出去,綱吉驚愕,那五人面有難色,里包恩不改冷笑:「覺得辣手?因為你們知道他旁邊的人是誰嘛。」
  
  九代首領微笑表示:「唉,這麼說起來,該問問隼人究竟知道你們什麼把柄呢?應該很有意思吧?」
  
  「不答應我們的要求,我們會考慮解除同盟。」五人中看似脾氣最不好的人放了重話。
  
  「我認為彼此都需要一點時間考慮考慮,三天之後再開一次會議,希望到時候能討論出我們彼此都能認同的結論。」為首的人這麼說,並斷開通訊,另四人先後斷訊。
  
  屏幕上只剩下九代首領,面帶笑意地說著:「真抱歉呢,綱吉,咱們又要少去五個同盟了。」
  
  「什麼嘛,解除同盟吃虧的是他們,既然敢逼上首領,他們早就想解除同盟了吧?」里包恩撫弄著帽沿,以著嚴肅的神情。
  
  「他們對我不滿很久了吧?」綱吉發出嘆笑。
  
  「我活動活動筋骨去了,三天後見。」九代首領斷訊前的笑容十分有精神。
  
  在屏幕全黑後,從剛剛就嚇到抖個不停的強尼二忍不住開口:「要、要是其他跟他們關係好的家族一起脫離,會不會發展成大戰爭?」
  
  「說不定呢。」里包恩平淡地回應。
  
  「那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強尼二嚇到吃手手繞圈圈。
  
  「正常做好你份內的工作就好,畢竟這裡是大據點,不妥善管理可不行。」「但是、但是、但是!!!」「吵死了,冷靜一點。」
  
  「我想會沒事的。」綱吉只得這麼安慰,雖然不可能沒事。
  
  『希望不要演變成戰爭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