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本章節 3392 字
更新於: 2019-06-09
當我從短暫的假寐醒來，百合的身子已不像先前那樣冰冷，看來穩定的休息空間和黃色花瓣都有效發揮。她面容上掛著清晰的微笑，像榕樹下午睡的小女孩。
昏沉之間，我雙指輕拂過她的臉龐，最後沾上唇邊，蕩漾過夕暮丘陵般的模糊稜線。腦內漸漸閃來穿透海霧的燈塔照明，卻解讀不出當中機密。
我本想溫柔地掙脫去喝水，百合卻像有所感應似地挪開身子。原來早就醒來了啊……我突然開始擔心剛才大哭的模樣有沒有被看見。
以水充饑後，百合慵懶地用指腹細抹雙唇。這沒什麼對不對？但今晚不知哪根筋不對，我遲遲無法從「那樣」的動作回過神來，整個人像感冒發燒，只得靠更多水沁涼身心。
好險這裡什麼都缺，就水最多。
我告訴百合這個想法後，問她要不要裝更多進來，她卻只是笑著搖頭，並用始終睜不完全的迷濛雙眼凝視著我。我只感覺自己被囚禁了，種酥麻微醺的石化，一半被迫、一半自願的勒索。
待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硬要出去裝忙，她卻像受驚的小動物那樣爬到我胸前，秀髮摩擦衣物的窸窣聲逼我不得不面對心內誠實。我大膽將臉埋進百合胸前，任她撫慰我的頸脖。耳邊盡是血液鳴動。
「愛哭鬼…..別這樣，癢死了。而且我身子髒。」
「妳不怕我會繼續──」
「料你也不敢，這便是你的極限了吧？」
她的嗓音仍顯虛弱，音調卻已尋回調皮挑釁。我從少女的胴體中緩緩拉開距離，直視她柔情與得意並存的笑靨。心知無路可退，卻滿心溫潤。
「我適才的模樣……嚇著你了吧？」
我疑惑皺眉，直到對方伸出手指在空中轉了數回小圈圈才明白其意，她是指剛才與紅衣女孩們的戰鬥吧。我搔了搔頭，通常會這樣問不是都只想得到否定的安慰嗎？
但此刻我就是撒不了謊，所以半帶保留地點頭。
百合臉上不見失望，只是收斂起笑容，繼續直直地盯著我瞧。
「但現在──」我想進一步補充，卻硬是被打斷。
「嘿，但那是我的職責喔。你知道嗎？一名專業的命渡，為保護神之子犧牲也在所不惜。我們之間的關係便是如此，其他多餘的牽連其實風險甚高。所以我質疑方克士灌輸給你的，所謂的『羈絆』認同。」
為什麼她要突然提到這個？強烈的否定感沉重無比。其實我深知，百合又要責備我衝動行事。但我們今天可是受困於荒郊野外，且她負傷在身，我實在無法「反省」自己所下的決定。
也許是因為「犧牲」的意義太崇高、超乎我的想像範圍；也許是因為我始終無法充分瞭解她口中的職責，畢竟在我眼前的就是個朝夕相處、患難與共的同伴，而且──
一陣恍惚閃過視線，我還失陷於落寞自怨自艾時，少女柔軟的身軀又靠了過來。我感覺耳畔酥麻，她的氣息像峽谷野芳所面對的虛幻之風。
「所以我得向你道歉才行。」明明近在身旁，她的聲音卻像遠如海鳴。
「那個時候……當你做出傻事的時候，我竟然感覺……感覺開心。我…….我明顯僭越了命渡該有的分寸──」
「不是妳的問題，是我太──」
不讓我有回話的餘地，百合乾脆一把環住我的頸部，我的視野因而只剩她。
「我終於知道方克士為何要在這點上與我處處針對。他是對的，他預見了我無法貫徹職責。你的飄颻朋友也是對的，我根本無能勝任命渡一職。我甚至對自己一無所知，我──」
這回換我不給她說完話的機會，只管摟住她纖細的腰身，並將雙脣貼到她濕濕的小嘴上。有些要事無法依託於話語文字。我看著她神色略帶羞赧、責備，卻不禁莞爾，終於有這麼一次能夠凌駕於這位大小姐之上。
「有規定神之子不能親命渡嗎？」
「……你和初次見面時一樣，一點長進都沒有。」
「不一樣。那次出於無意，但這次是故意的。」
她也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空氣為之震動，終於有什麼隱形的隔閡正式被打破。我輕輕脫下她的奶油色薄外套，好像要卸下她謹慎對應的職務一樣。只剩貼身衣物的她閃耀動人，我將臉靠到她白皙的肩上。
「我喜歡妳。」
「別、別說出來啦！」
「咦？不應該說嗎？如果不說，我不就在佔便宜？」
「你、你是得說，但不應該這樣……說……」
「所以到頭來還是得由我先說不是嗎？」
「……總之這種話我是說不出口的。」
「這樣好像不夠公平吧？妳都可以有所保留，我卻不行。」
此話一出，百合身子突然震動，接著渾身散發出生人勿近的強大氣場。我連忙鬆手後退，沒想到半說笑的無心話語竟踩到地雷。不過仔細想想，我們今晚都丟下了不小的包袱，只能說我倒楣，得意忘形以至於走得太快。
只見她背對著我擺出手勢，漂浮光點瞬間黯淡，月光因此得以灑進室內。百合正好處於月華池水中央，卻遲遲沒有動作。我心亂如麻，正想爬上前關切，她便忽地轉身過來，面容低垂。
這一瞬間有千萬想法竄過腦海，唯一能信服我的卻只有道歉一項。
「百合，我──」
到此卻難以繼續下去。我只感覺一切生理機能遲緩當機，連血液都快凝固成塊。眼前畫面直衝美學最高殿堂，甚至超之而無不及，也因為實在太過美好了而造成我極度惶恐：百合滿懷著羞怯地撥下細肩帶，任憑貼身背心滑落，要不是雙手擋住，我看就……至少北半球一覽無遺……不是，林蔭光，你還楞著幹嘛？
我連滾帶爬過去將她抱入懷中，彷彿一旁有人要與我爭奪這美艷非凡的絕世風光。
「妳在幹嘛啊？不要這樣，趕快塞回去，不對，我是說穿回去啦。」
「為何突然間改口──」
「妳會錯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要妳這樣啦！」
「你怎能這樣？我是聽你感覺不公，才鼓起勇氣──」
「不是，你不要聽我亂說話，我只是覺得你和方克士瞭解我很多事，但我好像對妳一直都是一知半解，所以想多知道一些，但不是『這種』瞭解啦。」
雖說誠實是美德，但百合此刻的神情只能用晴天霹靂來形容。她僵硬地低頭，確認自己接近赤裸的上半身正緊緊貼在我胸前。好吧，老實說雖然我上衣還穿著，但她的形狀已完整烙印，要我主動收手也困難。
這件烏龍意外就在數下巴掌和咒罵的代價下落幕，當然以百合現在的體力是不造成威脅，但仍費上我全力道歉安撫，她才縮回我身旁，側躺在我肩上。毯子底下，她的小手不斷來回撫摸我的大腿。
反倒是我現在有點感覺裡外不是人。
「你也挺不會把握機會的。該說你蠢還是老實呢？
「蠢，我承認。」
「那我們還原場面，重頭來過如何？」
「拜託不要，我求妳。」
要是我說好，妳八成也不肯吧。這位大小姐就是吃定我不夠帶種。
雖然我最終展先出了君子之德，但百合半裸的美麗風光卻遲遲揮之不去。無奈加上煩躁，我只能在她臉上又親了好幾下。而她似乎也知道我為何心煩意亂，臉上笑顏得意，小手也越摸越往大腿內側。
我回憶起牧翼鳴曾耳提面命過要小心春季花族的女生，現在總算是親身體會了。
以前想也沒想過有朝一日會和百合發展成這樣的關係。也許我們心中早就感應到了什麼，但就像她剛才所言，她是不會明講的。
當小手幾乎要觸及敏感部位時，她總算願意鬆手，我也終於能正常吸吐。雖然難免有點小失望。中間甚至一度舒服到差點忘記自己正受困於深山。
「這樣有補償到你了嗎？」
「我滿懷感激，不知所云。」
「這樣才乖，我果然還是習慣你這樣。」
看來我已經喪失不久前的勇氣。百合滿意地勾起我的手。她的身上仍是熟悉的清香，但經過生死關口仍染上些許的汗味。反觀我──
「你好難聞喔。」
「抱歉讓妳失望了。」
「我看我還是拋棄妳，換個對象好了。」
「哎？也太快了吧？我才剛告白沒多久唉。」
「感覺你也不是很想要枝連我條，我想還是算了吧。」
「我可是看過妳一半裸體的男人，怎麼能算了？」
可想而知，百合聽了我這句話後嘟起小嘴，用力擰住我的蝴蝶袖，厲聲訓道：
「誤為還不是因你而起！你笑什麼？」
「我好高興啊。妳看起來好很多了，那種花瓣真的是萬靈丹唉。」
這下換百合意外地睜大雙眼，她微微低頭咕噥說什麼那只是暫時之效，重點還是有對的人照顧之類的話，但也只逞強了一下下便又揚起脖子吻向我的雙唇。
「還說自己蠢，明明變聰明了嘛。」
「我也是有對的人教才能進步啊。」
她贊同一聲後乾脆直接拉住我的脖子輕輕咬了起來。
這就是春季花族啊，我一邊呻吟一邊想著。
待這第二波纏綿告一段落之後，我們相繼聊了一些無邊無際的事。百合原本談到以前在學時有多少族類的男生追求她，講得天花亂墜，一副就是想再度激起我的佔有欲。但見我無關緊要的模樣，這話題自然沒再延伸下去。
至於我這個今晚之前情史空白的菜鳥也沒啥好說。
談話最終以舒服的速度和柔軟的彈性，觸及了百合那段埋藏核心的過往。
昏沉之間，我雙指輕拂過她的臉龐，最後沾上唇邊，蕩漾過夕暮丘陵般的模糊稜線。腦內漸漸閃來穿透海霧的燈塔照明，卻解讀不出當中機密。
我本想溫柔地掙脫去喝水，百合卻像有所感應似地挪開身子。原來早就醒來了啊……我突然開始擔心剛才大哭的模樣有沒有被看見。
以水充饑後，百合慵懶地用指腹細抹雙唇。這沒什麼對不對？但今晚不知哪根筋不對，我遲遲無法從「那樣」的動作回過神來，整個人像感冒發燒，只得靠更多水沁涼身心。
好險這裡什麼都缺，就水最多。
我告訴百合這個想法後，問她要不要裝更多進來，她卻只是笑著搖頭，並用始終睜不完全的迷濛雙眼凝視著我。我只感覺自己被囚禁了，種酥麻微醺的石化，一半被迫、一半自願的勒索。
待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硬要出去裝忙，她卻像受驚的小動物那樣爬到我胸前，秀髮摩擦衣物的窸窣聲逼我不得不面對心內誠實。我大膽將臉埋進百合胸前，任她撫慰我的頸脖。耳邊盡是血液鳴動。
「愛哭鬼…..別這樣，癢死了。而且我身子髒。」
「妳不怕我會繼續──」
「料你也不敢，這便是你的極限了吧？」
她的嗓音仍顯虛弱，音調卻已尋回調皮挑釁。我從少女的胴體中緩緩拉開距離，直視她柔情與得意並存的笑靨。心知無路可退，卻滿心溫潤。
「我適才的模樣……嚇著你了吧？」
我疑惑皺眉，直到對方伸出手指在空中轉了數回小圈圈才明白其意，她是指剛才與紅衣女孩們的戰鬥吧。我搔了搔頭，通常會這樣問不是都只想得到否定的安慰嗎？
但此刻我就是撒不了謊，所以半帶保留地點頭。
百合臉上不見失望，只是收斂起笑容，繼續直直地盯著我瞧。
「但現在──」我想進一步補充，卻硬是被打斷。
「嘿，但那是我的職責喔。你知道嗎？一名專業的命渡，為保護神之子犧牲也在所不惜。我們之間的關係便是如此，其他多餘的牽連其實風險甚高。所以我質疑方克士灌輸給你的，所謂的『羈絆』認同。」
為什麼她要突然提到這個？強烈的否定感沉重無比。其實我深知，百合又要責備我衝動行事。但我們今天可是受困於荒郊野外，且她負傷在身，我實在無法「反省」自己所下的決定。
也許是因為「犧牲」的意義太崇高、超乎我的想像範圍；也許是因為我始終無法充分瞭解她口中的職責，畢竟在我眼前的就是個朝夕相處、患難與共的同伴，而且──
一陣恍惚閃過視線，我還失陷於落寞自怨自艾時，少女柔軟的身軀又靠了過來。我感覺耳畔酥麻，她的氣息像峽谷野芳所面對的虛幻之風。
「所以我得向你道歉才行。」明明近在身旁，她的聲音卻像遠如海鳴。
「那個時候……當你做出傻事的時候，我竟然感覺……感覺開心。我…….我明顯僭越了命渡該有的分寸──」
「不是妳的問題，是我太──」
不讓我有回話的餘地，百合乾脆一把環住我的頸部，我的視野因而只剩她。
「我終於知道方克士為何要在這點上與我處處針對。他是對的，他預見了我無法貫徹職責。你的飄颻朋友也是對的，我根本無能勝任命渡一職。我甚至對自己一無所知，我──」
這回換我不給她說完話的機會，只管摟住她纖細的腰身，並將雙脣貼到她濕濕的小嘴上。有些要事無法依託於話語文字。我看著她神色略帶羞赧、責備，卻不禁莞爾，終於有這麼一次能夠凌駕於這位大小姐之上。
「有規定神之子不能親命渡嗎？」
「……你和初次見面時一樣，一點長進都沒有。」
「不一樣。那次出於無意，但這次是故意的。」
她也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空氣為之震動，終於有什麼隱形的隔閡正式被打破。我輕輕脫下她的奶油色薄外套，好像要卸下她謹慎對應的職務一樣。只剩貼身衣物的她閃耀動人，我將臉靠到她白皙的肩上。
「我喜歡妳。」
「別、別說出來啦！」
「咦？不應該說嗎？如果不說，我不就在佔便宜？」
「你、你是得說，但不應該這樣……說……」
「所以到頭來還是得由我先說不是嗎？」
「……總之這種話我是說不出口的。」
「這樣好像不夠公平吧？妳都可以有所保留，我卻不行。」
此話一出，百合身子突然震動，接著渾身散發出生人勿近的強大氣場。我連忙鬆手後退，沒想到半說笑的無心話語竟踩到地雷。不過仔細想想，我們今晚都丟下了不小的包袱，只能說我倒楣，得意忘形以至於走得太快。
只見她背對著我擺出手勢，漂浮光點瞬間黯淡，月光因此得以灑進室內。百合正好處於月華池水中央，卻遲遲沒有動作。我心亂如麻，正想爬上前關切，她便忽地轉身過來，面容低垂。
這一瞬間有千萬想法竄過腦海，唯一能信服我的卻只有道歉一項。
「百合，我──」
到此卻難以繼續下去。我只感覺一切生理機能遲緩當機，連血液都快凝固成塊。眼前畫面直衝美學最高殿堂，甚至超之而無不及，也因為實在太過美好了而造成我極度惶恐：百合滿懷著羞怯地撥下細肩帶，任憑貼身背心滑落，要不是雙手擋住，我看就……至少北半球一覽無遺……不是，林蔭光，你還楞著幹嘛？
我連滾帶爬過去將她抱入懷中，彷彿一旁有人要與我爭奪這美艷非凡的絕世風光。
「妳在幹嘛啊？不要這樣，趕快塞回去，不對，我是說穿回去啦。」
「為何突然間改口──」
「妳會錯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要妳這樣啦！」
「你怎能這樣？我是聽你感覺不公，才鼓起勇氣──」
「不是，你不要聽我亂說話，我只是覺得你和方克士瞭解我很多事，但我好像對妳一直都是一知半解，所以想多知道一些，但不是『這種』瞭解啦。」
雖說誠實是美德，但百合此刻的神情只能用晴天霹靂來形容。她僵硬地低頭，確認自己接近赤裸的上半身正緊緊貼在我胸前。好吧，老實說雖然我上衣還穿著，但她的形狀已完整烙印，要我主動收手也困難。
這件烏龍意外就在數下巴掌和咒罵的代價下落幕，當然以百合現在的體力是不造成威脅，但仍費上我全力道歉安撫，她才縮回我身旁，側躺在我肩上。毯子底下，她的小手不斷來回撫摸我的大腿。
反倒是我現在有點感覺裡外不是人。
「你也挺不會把握機會的。該說你蠢還是老實呢？
「蠢，我承認。」
「那我們還原場面，重頭來過如何？」
「拜託不要，我求妳。」
要是我說好，妳八成也不肯吧。這位大小姐就是吃定我不夠帶種。
雖然我最終展先出了君子之德，但百合半裸的美麗風光卻遲遲揮之不去。無奈加上煩躁，我只能在她臉上又親了好幾下。而她似乎也知道我為何心煩意亂，臉上笑顏得意，小手也越摸越往大腿內側。
我回憶起牧翼鳴曾耳提面命過要小心春季花族的女生，現在總算是親身體會了。
以前想也沒想過有朝一日會和百合發展成這樣的關係。也許我們心中早就感應到了什麼，但就像她剛才所言，她是不會明講的。
當小手幾乎要觸及敏感部位時，她總算願意鬆手，我也終於能正常吸吐。雖然難免有點小失望。中間甚至一度舒服到差點忘記自己正受困於深山。
「這樣有補償到你了嗎？」
「我滿懷感激，不知所云。」
「這樣才乖，我果然還是習慣你這樣。」
看來我已經喪失不久前的勇氣。百合滿意地勾起我的手。她的身上仍是熟悉的清香，但經過生死關口仍染上些許的汗味。反觀我──
「你好難聞喔。」
「抱歉讓妳失望了。」
「我看我還是拋棄妳，換個對象好了。」
「哎？也太快了吧？我才剛告白沒多久唉。」
「感覺你也不是很想要枝連我條，我想還是算了吧。」
「我可是看過妳一半裸體的男人，怎麼能算了？」
可想而知，百合聽了我這句話後嘟起小嘴，用力擰住我的蝴蝶袖，厲聲訓道：
「誤為還不是因你而起！你笑什麼？」
「我好高興啊。妳看起來好很多了，那種花瓣真的是萬靈丹唉。」
這下換百合意外地睜大雙眼，她微微低頭咕噥說什麼那只是暫時之效，重點還是有對的人照顧之類的話，但也只逞強了一下下便又揚起脖子吻向我的雙唇。
「還說自己蠢，明明變聰明了嘛。」
「我也是有對的人教才能進步啊。」
她贊同一聲後乾脆直接拉住我的脖子輕輕咬了起來。
這就是春季花族啊，我一邊呻吟一邊想著。
待這第二波纏綿告一段落之後，我們相繼聊了一些無邊無際的事。百合原本談到以前在學時有多少族類的男生追求她，講得天花亂墜，一副就是想再度激起我的佔有欲。但見我無關緊要的模樣，這話題自然沒再延伸下去。
至於我這個今晚之前情史空白的菜鳥也沒啥好說。
談話最終以舒服的速度和柔軟的彈性，觸及了百合那段埋藏核心的過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