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第一份差事
本章節 3876 字
更新於: 2019-04-25
這種特殊材質製成的帳篷有效的隔絕了聲音，即便是瓦倫森過人的聽力也無法辨認對話的內容，不論裡外都是如此。帳篷內由許多小巧的燈具提供著照明，這種不知道是燃燒動物脂肪或植物蠟的燈具理應會散發出令人皺眉頭的臭味，不過這種異味大多被一些薰香給掩蓋住。
此時的蒙特正盤著腿面帶微笑看著前方坐姿彆扭的瓦倫森，他猜不出蒙特是因為自己的到來感到愉快又或是自己這可笑的姿態，又或者兩者皆是。
「所以，你想先從哪裏開始談起。」
蒙特用手托著下巴等待著瓦倫森的回答。
「即便有一堆疑問充斥在我腦中，但我還是想把問題專注在現在。告訴我，外頭那些人你是從哪找來的?還有你要如何抵擋所謂的...格洛獸?」瓦倫森放下嘴邊的皮水袋，他跟蒙特也說不上真正的熟識，基本的禮貌還是需要注意的。
「哈，看來你喜歡直接進入重點。」蒙特拍著手並發出了爽朗的笑聲，他很快平復下來接著說：「羅謝奶奶有跟你說過吧，關於這裡的一些事情。」
「大概知道，她老人家相當健談。」瓦倫森想起了那位被稱作『羅謝奶奶』的人，雖然身上有許多機械部見但這裡的人似乎都很尊敬她。
「很好，那節省了我一些介紹的麻煩。」蒙特從一旁的座墊前拿走一個盛裝著烤肋排的盤子並將它遞給了瓦倫森，他開口：「要來嘗一點嗎?說這些東西可能會需要點時間，吃點東西能也許能讓你精神好些。」
「不了，我還不餓。」
「好吧，看來這些烤肋排就由我獨享了。」對一般人來說能當作主餐食用的肋排在蒙特面前用不著幾口，就只剩下光溜溜的骨頭還在盤上，考慮到蒙特那壯碩的身材似乎一切都說得通。
「現在。」吸完一些殘留在指尖的醬汁，再把身上的衣物當作擦拭的布料後，蒙特開口問道：「我們談到哪了?」
「連開始都沒，老兄，你是怎麼了?」此時的蒙特完全不同於在監獄中的他，過大的反差困擾著瓦倫森。
「抱歉，跟那群傢伙在一塊太累人了，腦子緊繃到就像打了結一樣。」從蒙特的語氣上能感受到他那份無奈，不過瓦倫森注意到一個更加重要的地方。
「那群傢伙?蒙特，你能不能透漏點一些有關於他們的情報，任何的都行?」
「他們?這不用擔心，他們只是一些想要保住家園的人，以及一些我們花點錢請來的專家。」蒙特不以為意的態度讓他安心，瓦倫森不會也沒那個能力從眼前這男人的口中挖出他不想說出的事情。
「專家...你是指那些獵人?」
「不只他們，醫生、維修技師以及一切只需要錢就能找來的幫手，當然我們自己也要提供些人手協助這些專家。這也許會花掉我們部分的積蓄，但跟整個家園被那群野獸摧毀這些花費我們還是能夠承擔的。」即便蒙特展現出了不在意的態度，但要維持這些人的補給以及外頭擺放的設備都不難明白，這些自由之城的居民到底是花了多大的資金來保護自己的家園。
「那你和你的人手為什麼要在這裡防禦野獸的進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裡應該是提供自由之城用水的重要地點，你不膽心到時給這個地方帶來難以挽回的傷害?」只要在這片土地待上一會就能明白，存在著自然無污染的飲水是多麼珍貴的資源，價值更甚於能源。量幣或武器。所以瓦倫森還是不太明白，為什麼要把防禦據點定在這裡。
「看來你還是不太明白格洛獸。」 蒙特的指尖在凹凸的地面上劃過，如同那是張畫布一樣。「牠們一但躁動起來會把路上能見到的都砸爛，甚至是牠們自己的同類。很不幸的，牠們朝自由之城前進的路上一定經過這裡。如果我們退守這退守裡被那群畜生摧毀的話，那我們早晚也會為了水源自相殘殺。」
「而到那時，我們也玩完了。」隨著蒙特最後一個音節的出現，他的食指正好游離到裝著著骨頭的盤子邊緣，在他的施力下裂痕快速蔓延直至盤子碎裂。
「我想知道，你們是如何確定牠們的行進方向以及過去你們的方法怎麼突然失效?」想起不久前吃的那塊，被稱作能毒死獸群頭目的蟲肉，令瓦倫森不禁好奇那真能派上用場?
「過去這群格洛獸也會像這樣騷動甚至進犯我們的家園，但都是能靠一些老獵人透過毒殺頭目或著誘騙牠們改道。而這次，對方的頭目完全不受過去手段的影響，牠們筆直朝著自由之城快速前進彷彿在逃避什麼一樣。」蒙特摸著下巴看上去在思索著什麼，很快的像是恍然大悟般嘆氣說道：「我在想些什麼，能夠威脅那麼多格洛獸的存在也不是我們現在要應付的。」
「蒙特你說的沒錯，那些事情等眼下的問題解決再去煩惱。」瓦倫森合起掌並來，讓指尖按壓於眉間微笑著說：「我對於自己的身手還有點自信，告訴我要做什麼，作為我第一個客戶我可以給你的足夠合適的價碼。」
瓦倫森的反應讓蒙特愣了一會，隨即他起身走向了瓦倫森。就在瓦倫森後悔提出價碼是不是太早時，蒙特一巴掌重重拍在瓦倫森的背上，差點把他拍倒在地。
「小傢伙，難道你認為我是那種請人幫忙還不給酬勞，特別是跟我逃出囚禁的人?如果這是你第一份工作的話我向你擔保，如果真能擋住格洛獸的進犯我會給你一份足夠公正的報酬。」彷彿是觸動某種開關一樣，蒙特笑到都流出眼淚來了。
就在瓦倫森還在品味背上那火辣辣的痛感，而蒙特還在平復被逗樂的情緒時。帳篷的簾子被人拉了開來，一個身上有著不少疤痕帶著眼罩的傭兵走到蒙特，並扯開他沙啞的嗓音報告：「海爾森閣下最後的誘導失敗了，更為糟糕的是他們被一群格洛獸包圍。即便我相信最受您重用的海爾森閣下一定能突圍成功，把那些殘存的隊員帶回來，但那花上大量的時間。」
那名戴著眼罩的傭兵嚥了口口水後說：「格洛獸已經快要到了，蒙特閣下。外頭的人們需要個領導者，在海爾森閣下回來前您的出面是必須的。」
「我知道了，等等我去會會他們，讓那群心思不正的兔崽子皮繃緊點。」一轉之前跟瓦倫森交談時的形象，此時的蒙特給人感覺相當的沉穩，如同瓦倫森第一次見到他那時一樣。
蒙特拍了拍那名傭兵的肩膀指了指坐在地上的瓦倫森，並對著傭兵說：「帶上這個小夥子，他的身手值得我的保證。找個你認為能讓他派上用場的地方，如果你懂得我的意思。」
「明白，蒙特閣下。」那名傭兵自進到帳篷後第一次正視著瓦倫森，只簡單說了句：「跟上。」就頭也不回的走出帳篷，而瓦倫森也不敢怠慢看上去是自己『暫時』上級的人，趕緊跟了上去。
最終，帳篷裡就只剩下蒙特一個人。
他緊盯著一旁燈具中那搖曳不的火光，並低語著：「海爾森，你最好給我平安的回來。」
***
離開了供人員休息的營區後，在傭兵帶領下瓦倫森到達他們所謂的防禦重鎮。絕大多數樣式不一的大型槍砲不是搭建在山壁上，就是安置於一些地面的碉堡中。而在這些槍口所指的方向，是一大片相當崎嶇複雜的地形，不時有人小心翼翼穿梭其中檢查陷阱間是否保持一定安全距離。
在格洛獸最後的誘導嘗試失敗，並得知不久後就那群野獸就來臨，整個防衛前線正式運作起來。那些具備知識及經驗的獵人正為那些第一次拿上武器的年輕人射殺這些野獸的要點，而那些專業的技師正替這些老古董做最後的維護。
「不要看著這些大傢伙，你碰不著的，你的職責在別的地方。」傭兵聳了聳肩繼續說：「那些老古董比你我的生命還珍貴，不會給那些門外漢使用，只有那些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員才有資格使用。明白嗎？」
「明白。」瓦倫森應聲答到，如果這些武器需要專業的人才能駕馭，那自己就不要去淌這些渾水。當然有更重要的原因，這東西價格太過高昂，目前的他可賠不起。
很快的，那名傭兵帶著瓦倫森到一名有著烙腮鬍的大漢面前的，在談了幾句就快步離開去處理更多麻煩事。
那名看到瓦倫森的體格後隨地吐了口痰，並從一旁的集裝箱拿起一把造型奇異的槍枝丟向了瓦倫森。
「小子，依照你那弱不禁風的身體衝上去，最後也是成為格洛獸的糞便罷了。我不知道為什麼蒙特會替你擔保，但聽我個忠告，你還是去別的地方吧。」那名大漢稍微活動下筋骨，接著大笑喊著：「但如果你夠帶種就握緊手裡的槍，幹翻那群臉長的像屁眼的畜生。」
「勞煩你費心了。」瓦倫森拉開綁在身上的包袱，那把沾染奴隸販子乾凅血漬的長槍順勢落入他的手中。「如果那群野獸想享用我的血肉，我歡迎，如果牠們能成功的話。」
瓦倫森一槍挑起被大漢丟棄在地上的槍枝，在抓住那把槍時他才仔細端詳這把怪異的槍枝。由各種零件拼湊而成並且在槍身上有著類似儲存氣體的容器，而他一旁有著類似施加壓力的機關及一個破舊的壓力錶。
「可以跟我說說這東西的用法嗎?我不覺得攜帶的手槍能對牠們派上用場。」在觀察一會後瓦倫森放棄猜測這東西的正確用法，畢竟面前有個能替他說明的傢伙在。
「看來這次我們有個有意思的小夥子。」那名大漢從另一個集裝箱取出跟一把相似的槍枝，以及一根銳利且複雜的短標槍。
「看好了，小子。」大漢熟練的將短標槍置於槍口中後按下槍身上一個開關後發出一個清脆的撞擊聲，大漢握住槍身上的握把不斷轉動直至那個壓力錶的指針逐漸偏向紅色。
隨著大漢扣下板機，那柄短標槍激發出驚人的速度，輕鬆深入一旁岩壁之中。
大漢走向那柄插入岩壁中的標槍，用力將它拔出。隨著短標槍被拔出，那個被打穿的洞口擴張到一個驚人的程度。
「這些東西據說是從『中心』搞來的，做工相當好。」大漢墊了墊手中只有一些損傷的短標槍後，看著瓦倫森說：「壓力投射器、魚叉槍，我管它叫什麼。總之這東西距離一旦遠了威力就會大打折扣，用你的速度想辦法繞后，它能給格洛獸帶來可觀的傷害及痛苦。」
「等等，你說著速度繞后是什麼意思?」
「什麼?他們沒跟你說清楚嗎?」大漢梳了梳自己那過於茂盛的鬍鬚。「我們這裡能領到最高的報酬，那是因為我們所有人都會在最前線吸引牠們的注意，讓後頭的人有機會殺傷那群畜生。」
「老實講，不至於讓我太意外。」瓦倫森抹了抹自己的鼻頭，開始思考自己到底給蒙特留下什麼印象。
此時的蒙特正盤著腿面帶微笑看著前方坐姿彆扭的瓦倫森，他猜不出蒙特是因為自己的到來感到愉快又或是自己這可笑的姿態，又或者兩者皆是。
「所以，你想先從哪裏開始談起。」
蒙特用手托著下巴等待著瓦倫森的回答。
「即便有一堆疑問充斥在我腦中，但我還是想把問題專注在現在。告訴我，外頭那些人你是從哪找來的?還有你要如何抵擋所謂的...格洛獸?」瓦倫森放下嘴邊的皮水袋，他跟蒙特也說不上真正的熟識，基本的禮貌還是需要注意的。
「哈，看來你喜歡直接進入重點。」蒙特拍著手並發出了爽朗的笑聲，他很快平復下來接著說：「羅謝奶奶有跟你說過吧，關於這裡的一些事情。」
「大概知道，她老人家相當健談。」瓦倫森想起了那位被稱作『羅謝奶奶』的人，雖然身上有許多機械部見但這裡的人似乎都很尊敬她。
「很好，那節省了我一些介紹的麻煩。」蒙特從一旁的座墊前拿走一個盛裝著烤肋排的盤子並將它遞給了瓦倫森，他開口：「要來嘗一點嗎?說這些東西可能會需要點時間，吃點東西能也許能讓你精神好些。」
「不了，我還不餓。」
「好吧，看來這些烤肋排就由我獨享了。」對一般人來說能當作主餐食用的肋排在蒙特面前用不著幾口，就只剩下光溜溜的骨頭還在盤上，考慮到蒙特那壯碩的身材似乎一切都說得通。
「現在。」吸完一些殘留在指尖的醬汁，再把身上的衣物當作擦拭的布料後，蒙特開口問道：「我們談到哪了?」
「連開始都沒，老兄，你是怎麼了?」此時的蒙特完全不同於在監獄中的他，過大的反差困擾著瓦倫森。
「抱歉，跟那群傢伙在一塊太累人了，腦子緊繃到就像打了結一樣。」從蒙特的語氣上能感受到他那份無奈，不過瓦倫森注意到一個更加重要的地方。
「那群傢伙?蒙特，你能不能透漏點一些有關於他們的情報，任何的都行?」
「他們?這不用擔心，他們只是一些想要保住家園的人，以及一些我們花點錢請來的專家。」蒙特不以為意的態度讓他安心，瓦倫森不會也沒那個能力從眼前這男人的口中挖出他不想說出的事情。
「專家...你是指那些獵人?」
「不只他們，醫生、維修技師以及一切只需要錢就能找來的幫手，當然我們自己也要提供些人手協助這些專家。這也許會花掉我們部分的積蓄，但跟整個家園被那群野獸摧毀這些花費我們還是能夠承擔的。」即便蒙特展現出了不在意的態度，但要維持這些人的補給以及外頭擺放的設備都不難明白，這些自由之城的居民到底是花了多大的資金來保護自己的家園。
「那你和你的人手為什麼要在這裡防禦野獸的進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裡應該是提供自由之城用水的重要地點，你不膽心到時給這個地方帶來難以挽回的傷害?」只要在這片土地待上一會就能明白，存在著自然無污染的飲水是多麼珍貴的資源，價值更甚於能源。量幣或武器。所以瓦倫森還是不太明白，為什麼要把防禦據點定在這裡。
「看來你還是不太明白格洛獸。」 蒙特的指尖在凹凸的地面上劃過，如同那是張畫布一樣。「牠們一但躁動起來會把路上能見到的都砸爛，甚至是牠們自己的同類。很不幸的，牠們朝自由之城前進的路上一定經過這裡。如果我們退守這退守裡被那群畜生摧毀的話，那我們早晚也會為了水源自相殘殺。」
「而到那時，我們也玩完了。」隨著蒙特最後一個音節的出現，他的食指正好游離到裝著著骨頭的盤子邊緣，在他的施力下裂痕快速蔓延直至盤子碎裂。
「我想知道，你們是如何確定牠們的行進方向以及過去你們的方法怎麼突然失效?」想起不久前吃的那塊，被稱作能毒死獸群頭目的蟲肉，令瓦倫森不禁好奇那真能派上用場?
「過去這群格洛獸也會像這樣騷動甚至進犯我們的家園，但都是能靠一些老獵人透過毒殺頭目或著誘騙牠們改道。而這次，對方的頭目完全不受過去手段的影響，牠們筆直朝著自由之城快速前進彷彿在逃避什麼一樣。」蒙特摸著下巴看上去在思索著什麼，很快的像是恍然大悟般嘆氣說道：「我在想些什麼，能夠威脅那麼多格洛獸的存在也不是我們現在要應付的。」
「蒙特你說的沒錯，那些事情等眼下的問題解決再去煩惱。」瓦倫森合起掌並來，讓指尖按壓於眉間微笑著說：「我對於自己的身手還有點自信，告訴我要做什麼，作為我第一個客戶我可以給你的足夠合適的價碼。」
瓦倫森的反應讓蒙特愣了一會，隨即他起身走向了瓦倫森。就在瓦倫森後悔提出價碼是不是太早時，蒙特一巴掌重重拍在瓦倫森的背上，差點把他拍倒在地。
「小傢伙，難道你認為我是那種請人幫忙還不給酬勞，特別是跟我逃出囚禁的人?如果這是你第一份工作的話我向你擔保，如果真能擋住格洛獸的進犯我會給你一份足夠公正的報酬。」彷彿是觸動某種開關一樣，蒙特笑到都流出眼淚來了。
就在瓦倫森還在品味背上那火辣辣的痛感，而蒙特還在平復被逗樂的情緒時。帳篷的簾子被人拉了開來，一個身上有著不少疤痕帶著眼罩的傭兵走到蒙特，並扯開他沙啞的嗓音報告：「海爾森閣下最後的誘導失敗了，更為糟糕的是他們被一群格洛獸包圍。即便我相信最受您重用的海爾森閣下一定能突圍成功，把那些殘存的隊員帶回來，但那花上大量的時間。」
那名戴著眼罩的傭兵嚥了口口水後說：「格洛獸已經快要到了，蒙特閣下。外頭的人們需要個領導者，在海爾森閣下回來前您的出面是必須的。」
「我知道了，等等我去會會他們，讓那群心思不正的兔崽子皮繃緊點。」一轉之前跟瓦倫森交談時的形象，此時的蒙特給人感覺相當的沉穩，如同瓦倫森第一次見到他那時一樣。
蒙特拍了拍那名傭兵的肩膀指了指坐在地上的瓦倫森，並對著傭兵說：「帶上這個小夥子，他的身手值得我的保證。找個你認為能讓他派上用場的地方，如果你懂得我的意思。」
「明白，蒙特閣下。」那名傭兵自進到帳篷後第一次正視著瓦倫森，只簡單說了句：「跟上。」就頭也不回的走出帳篷，而瓦倫森也不敢怠慢看上去是自己『暫時』上級的人，趕緊跟了上去。
最終，帳篷裡就只剩下蒙特一個人。
他緊盯著一旁燈具中那搖曳不的火光，並低語著：「海爾森，你最好給我平安的回來。」
***
離開了供人員休息的營區後，在傭兵帶領下瓦倫森到達他們所謂的防禦重鎮。絕大多數樣式不一的大型槍砲不是搭建在山壁上，就是安置於一些地面的碉堡中。而在這些槍口所指的方向，是一大片相當崎嶇複雜的地形，不時有人小心翼翼穿梭其中檢查陷阱間是否保持一定安全距離。
在格洛獸最後的誘導嘗試失敗，並得知不久後就那群野獸就來臨，整個防衛前線正式運作起來。那些具備知識及經驗的獵人正為那些第一次拿上武器的年輕人射殺這些野獸的要點，而那些專業的技師正替這些老古董做最後的維護。
「不要看著這些大傢伙，你碰不著的，你的職責在別的地方。」傭兵聳了聳肩繼續說：「那些老古董比你我的生命還珍貴，不會給那些門外漢使用，只有那些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員才有資格使用。明白嗎？」
「明白。」瓦倫森應聲答到，如果這些武器需要專業的人才能駕馭，那自己就不要去淌這些渾水。當然有更重要的原因，這東西價格太過高昂，目前的他可賠不起。
很快的，那名傭兵帶著瓦倫森到一名有著烙腮鬍的大漢面前的，在談了幾句就快步離開去處理更多麻煩事。
那名看到瓦倫森的體格後隨地吐了口痰，並從一旁的集裝箱拿起一把造型奇異的槍枝丟向了瓦倫森。
「小子，依照你那弱不禁風的身體衝上去，最後也是成為格洛獸的糞便罷了。我不知道為什麼蒙特會替你擔保，但聽我個忠告，你還是去別的地方吧。」那名大漢稍微活動下筋骨，接著大笑喊著：「但如果你夠帶種就握緊手裡的槍，幹翻那群臉長的像屁眼的畜生。」
「勞煩你費心了。」瓦倫森拉開綁在身上的包袱，那把沾染奴隸販子乾凅血漬的長槍順勢落入他的手中。「如果那群野獸想享用我的血肉，我歡迎，如果牠們能成功的話。」
瓦倫森一槍挑起被大漢丟棄在地上的槍枝，在抓住那把槍時他才仔細端詳這把怪異的槍枝。由各種零件拼湊而成並且在槍身上有著類似儲存氣體的容器，而他一旁有著類似施加壓力的機關及一個破舊的壓力錶。
「可以跟我說說這東西的用法嗎?我不覺得攜帶的手槍能對牠們派上用場。」在觀察一會後瓦倫森放棄猜測這東西的正確用法，畢竟面前有個能替他說明的傢伙在。
「看來這次我們有個有意思的小夥子。」那名大漢從另一個集裝箱取出跟一把相似的槍枝，以及一根銳利且複雜的短標槍。
「看好了，小子。」大漢熟練的將短標槍置於槍口中後按下槍身上一個開關後發出一個清脆的撞擊聲，大漢握住槍身上的握把不斷轉動直至那個壓力錶的指針逐漸偏向紅色。
隨著大漢扣下板機，那柄短標槍激發出驚人的速度，輕鬆深入一旁岩壁之中。
大漢走向那柄插入岩壁中的標槍，用力將它拔出。隨著短標槍被拔出，那個被打穿的洞口擴張到一個驚人的程度。
「這些東西據說是從『中心』搞來的，做工相當好。」大漢墊了墊手中只有一些損傷的短標槍後，看著瓦倫森說：「壓力投射器、魚叉槍，我管它叫什麼。總之這東西距離一旦遠了威力就會大打折扣，用你的速度想辦法繞后，它能給格洛獸帶來可觀的傷害及痛苦。」
「等等，你說著速度繞后是什麼意思?」
「什麼?他們沒跟你說清楚嗎?」大漢梳了梳自己那過於茂盛的鬍鬚。「我們這裡能領到最高的報酬，那是因為我們所有人都會在最前線吸引牠們的注意，讓後頭的人有機會殺傷那群畜生。」
「老實講，不至於讓我太意外。」瓦倫森抹了抹自己的鼻頭，開始思考自己到底給蒙特留下什麼印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