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1

本章節 3920 字
更新於: 2019-04-14
  
*席法是個很容易就能跟人打成一片的奇異獸妖。
  
  正當疼著頭後悔死昨夜酒醉失禮行徑的艾德走出自個兒房間來到餐廳時,他的隊員正圍著席法哈哈大笑:「你就不知道有多慘!那次連傷藥都帶不夠,還以為要死了!還好路過的其他討伐隊有人幫我們!」「凡妮莎的藥粉很好用沒錯,不過那都是毒藥啊!」「我們到處拜託牧師還是修女來加入我們,他們一看到凡妮莎就搖頭拒絕了,你知道我們多可憐嗎?!」「不過凡妮莎很棒,我們不想她脫隊啊,她是我們的女王、我們的女神!」
  
  「哼,有治癒術的人就是吃香,走到哪兒都有人要搶。」一旁倚著樓梯扶手的凡妮莎語帶酸味,但一見到正扶額的艾德走下樓來,立刻三步併兩步地跳上、以纖細雙臂摟上艾德的脖子,嬌聲地:「我們再回房間吧!做個愛慶祝慶祝三連霸!昨晚喝多了沒做成,我想要~」
  
  見少女嘟著嘴就要吻上來,艾德連忙以手心擋下,順手推開她:「別鬧,很多人在看著。」
  
  「哦?」凡妮莎舔了唇,在嫵媚的紅唇上添了抹魅惑水光,壞笑起:「那,你不跟我去房間大戰個三百回合,我就在這~裡把你脫給大家看哦?」
  
  底下隊員跟著鼓譟起:「喲~喲~上啊、上啊!」「別讓魔女小看你啊~劍豪大人~用你下半身的劍捅得她叫不敢吧~」「凡妮莎,老大滿足不了妳還有我們接力啊!」
  
  慘白了臉看向人群之後、倚牆而立的席法,那人依舊雲淡風輕的淺笑,艾德只覺得很想挖個洞把自己埋死:「別鬧啦,還有其他客人在啊……」
  
  「哎?怎麼今天突然這麼正經的害羞起來啊?」凡妮莎嬌嗔起:「不要不要!我一定要做!不做我要罷工!」
  
  「老大今兒個真怪啊,平時不都很乾脆的把她抱去大幹一場嗎?」一名隊員這麼吐槽,艾德難得地板起臉來:「別亂說,才沒有。」
  
  那方,老艾德走來,和席法說了一句話,兩人便相偕著離開餐廳,似是有話要談。在席法走了以後,艾德雙手遮著臉,屈了身子蹲在樓梯上:「我說你們啊……別讓我在那個人面前丟臉行嗎?我可是……」
  
  「那個人?」隊員們東張西望了下:「你說席法啊?」「他看起來很年輕也沒啥經驗的樣子,你怕這會變成震撼教育?」「我覺得他早晚要習慣的,何必掩藏?」「對啊,平時那樣閃瞎我們都沒見你有一丁點兒不好意思。」「對啊,老大,他肯加入我們還不錯,不過你是真的要收他吧?」
  
  凡妮莎不悅地:「才不要!聖與邪不兩立,我才不要和牧師修女組隊呢!!!」
  
  隊員一聽她的話立刻抗議起:「說這種話……妳知道好幾次我們差點死掉嗎?」「凡妮莎說這種話不就和那些妳討厭的牧師修女一樣嗎?」
  
  「那個……我不想隱瞞你們……」艾德弱弱地出聲,手還不肯拿開:「席法不是人類,是獸妖……就年紀來說,大我們好幾輪……」
  
  「怎麼可能?」「老大你在說笑對吧?」隊員們不相信:「哪有妖魔會用治癒術?還能自由出入保護城鎮的結界?」「而且他跟我們有說有笑的,妖魔能這樣好好說話嗎?」
  
  「等他回來讓你們看看他的耳朵跟尾巴,你們就會相信了……他是我很尊敬的人,論年紀應該比我師父還大,所以拜託給我留點形象吧?你們有伴也不會在自己的爸爸面前這樣搞對吧?」
  
  「老大你把他當爸爸啊?」隊員們似乎似懂非懂,只說:「知道了啦……」
  
  「跟我做愛,不然我還要當著他的面欺負你。」凡妮莎像抓到他的弱點,得意了起來。
  
  「妳就不能先找別人嗎?」艾德這才放下掩面的雙手,看向她的腳。
  
  「今天不行,因為我已經決定要用身體慶祝你獲勝的,我一定要完成今天的目標。」
  
  凡妮莎完全不退讓,艾德長嘆一口氣,起身時順便將她以公主抱抱起,跟隊員吩咐了句:「席法回來時說我一身酒味先去沖沖澡,很快就回來。」
  
  「真的很怕他知道嗎?」「雖然我覺得會瞞不過。」
  
  看著他抱著一臉笑得得意的凡妮莎再度走回樓上的背影,隊員也沒再多說什麼,各自回餐桌上吃起閒談間店家已備好的早餐。
  
  走到凡妮莎的房間,以扶起她腳的手開了門把,進門就將她往床上扔,回身鎖上門,再看回來時,凡妮莎以著魅人的笑容,看著他,一一解開自己的衣扣,露出一對渾圓雪白的乳房,一手撫上褪起大腿上的短裙,一手指尖撫向美好的三角地帶,輕撫著,刻意加速了自己的呼吸,輕輕喘起,起伏的呼吸輕振著柔軟的乳房,撩撥似地:「快來嘛……人家這裡等得好難受……快來讓人家舒服點……」
  
  一向令他血脈賁張的撩人姿態,如今卻莫名起了一股厭煩。
  
  想著『只要幹她就行了吧?』,艾德解了皮帶與扣子,脫下了衣服,跪上床伏在那曼妙女體之上,扯去那帶著浪漫蕾絲的桃紅色內褲,在揉著她的乳房令她發出舒服的輕吟間,手指摩擦著深藏於濃密林間的濕滑秘穴,每次來回摩擦就令她身子輕顫不已,手指插了進去,她就發出極舒服的呻吟,弄了會兒就流了大片的淫水:「簡直不用做什麼準備。」
  
  「因為人家想了一整晚嘛……快放進來,我想要這個粗大的棒棒……」她嬌媚地笑著,一手撫弄他已經硬直的陽具。
  
  「想要就給妳。」抵上,用力捅入,看著那少女的表情從期待立刻轉為似痛的表情,但她的聲音聽來如此滿足,腰枝無法忍耐地甩搖起,以她緊緻的蜜道絞著他的陰莖,磨擦著她的高熱肉穴內裡:「快、快、用力插我!我要!艾德!」
  
  『她也只是想要被幹到高潮而已,其實,誰來都行吧?』
  
  看著那被快感糾緊了的五官、吐著淫聲媚叫的櫻桃小口,不知為何,閃過昨夜差點吻上嘴唇的那個人,心頭一緊……雙手抬起她的大腿,令她的美臀騰空,使勁地刺下,直直捅著她的花心、令她發出高亢的叫喊,以著頂破她子宮的氣勢,狠狠地撞入、抽出、再撞入,反覆這樣強刺激的行為,陽具被快感鎖得發疼,很想射,卻射不出,而持續著令她既疼又愛的蹂躪:「艾德、艾德!啊!我要被你弄壞了!好棒!弄壞我!啊、啊、啊!」
  
  感覺腦袋都要不正常了,當他的視線對上少女那氾起波光的綠眼珠時,莫名想到:『這抹綠,與那抹綠,有那麼幾分像呢……那個人高潮時的表情,也和她相像嗎?』
  
  用力一頂,下半身一陣痠,聽著她高呼的聲音,伏在她那被汗濡濕的乳房上喘息……
  
  耳朵聽著她說「我、我高潮了……好爽……」,心裡只覺得:『……糟透了。』
  
  扔著她起身,先去澡堂沖去身上的汗水,才理好一身服裝,走回酒館的餐廳。
  
  「哇,這耳朵好可愛!借摸一下!」幾名隊員圍在褪下斗篷帽的席法身旁,出手捻上那三角型的柔軟耳廓,那隻耳就搧了好幾下,像在趕蒼蠅似的,然而席法坐在桌旁手捧著一杯茶水慢慢喝,簡直像是無視了他們的騷擾。
  
  艾德連忙走來,正要開口斥退他們時,才見到還有一個隊員正躺在席法坐的長凳上,臉上蓋著席法那條銀色毛茸茸長尾,發出滿意的低語:「好舒服啊……這條尾巴……我想起我很久以前養的狗了,牠的尾巴也這麼舒服,好摸死了……」
  
  簡直看傻了艾德。席法盯向他,臉上沒有笑意:「下次要跟別人暴我的身份前能不能先問過我?」
  
  「這、這……畢竟大家都是要一同出生入死的夥伴,這麼要緊的事,我認為不該瞞他們……」
  
  「沒關係,我只是希望你能先知會我一聲罷了。」
  
  隊員們忍不住又對那對耳朵和那條長尾出手:「從來沒想過能和獸妖這麼親近,我活這一輩子真值了。」「真舒服……別說治癒咒,光讓我吸吸這條尾巴我就覺得被治癒了……」
  
  「我說你們,克制一點……」「老大怕席法生氣嗎?」「不是吧?」「沒人有辦法接受爸爸被朋友這樣摸吧?」「唉?是嗎?」
  
  「爸爸?」席法反問,隊員們立刻回答:「老大說他把你當爸爸一樣尊敬!」「沒錯!」
  
  艾德只覺得,怎麼會招到一群這麼會坑隊長的豬隊員呢?
  
  「哦。」席法微揚淺笑,但那對歛下的眼眸,卻帶著一絲落寞:「被你們這麼一說,我才想起,雖然不是親生的,不過也有幾個小娃娃會叫我『爸爸』。」
  
  「哦……」感覺話題變沉重,隊員們也不再鬧他了。
  
  『席法這些年來獨自一人,過著怎樣的生活呢?』
  
  出神時,老艾德獨自經過餐廳前的長廊,見到艾德,開口便問:「你們跟我們回家還是另有安排?」
  
  「啊,我們在這裡玩個幾天,我會去看一下王城委託處有沒有什麼新委託。」艾德這麼回答,但總有點介意,而視線飄向依然悠哉喝茶的席法:「師父,席法也會和我們一起……」
  
  過去,白騎士的終末傳來時,因為猜測是席法殺了他們,老艾德似乎頗有意見,然而現在看來卻什麼事也沒有:「哦,那很好,席法的咒術很……」
  
  說著,看向席法去,老艾德卻相當意外地睜大了眼:「你、你在這種地方暴露身份?!」
  
  「……我也不是自願的。」席法說起這句話時帶著幾分厭世。
  
  艾德連忙走出餐廳,將門拉上,賠著笑:「那個、師父別介意。倒是,你從席法那裡有沒有聽說到當初發生什麼事?你原諒他了嗎?」
  
  「談什麼原不原諒……」老艾德視線別向一旁,蒼老的雙眸中隱含著一絲怨憤:「人類啊……一旦越過那條不該越過的線,不管被怎麼對待,都沒有公道可以討。過去事就別再提了,你只要記得,身為人,該有的底限要堅持住,知道嗎?」
  
  「我知道了,師父。」艾德低頭答應,只是:「真的不能告訴我那時發生的事嗎?」
  
  老艾德長嘆口氣,冷淡回應:「……算了吧,屍骨已寒,再說那些也沒意思了。倒是你,為什麼讓你的隊員知道他的身份?你該知過去在白騎士中他的爭議很大,靠他撐起的組織卻不能承認他,你還想和白騎士一樣對待他嗎?」
  
  「當然不是。」艾德面露一貫開朗笑容,湛藍眸子裡閃爍著光輝:「我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他,你不覺得,如果大家能知道,妖魔裡也有能和人類好好溝通的存在,或許人與妖物間的紛爭能降低不少嗎?如果我只是默默無名的小卒,也許只會讓我和他一起被人們排斥,但如今我好歹也三次從古倫佐國王手中接過獎賞,看在我的名氣上,你不認為他有可能能以自己的真面目立足在人類之間嗎?」
  
  「……年輕人有自信是很好……唉,能照你所想的就好。」
  
  老艾德雖然不安,但也隨著他去做,不只是對養子的信任,同樣也是對舊友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