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0

本章節 2153 字
更新於: 2019-04-14
  
*艾德蒙克再度成為三連冠劍豪,這是相當值得慶賀的事。
  
  尤其是老艾德,更是開心得不得了,國王頒獎完後,領著弟子們,與艾德的隊員一同將他拱起來,一路將他拱去早已訂下慶功宴的酒館,雖然一路上他嚷嚷著要見誰,但,誰理他呢?
  
  開心的大吃大喝、大鬧一場,當艾德疼著頭醒來時,已是半夜,他正倚在被老艾德包下來的房間角落,而凡妮莎就趴坐在他身上,頭倚著他屈起的膝蓋呼呼大睡、睡得口水直流,而小痴女又脫下她的內褲、扯開他的褲頭,以著溫暖潮濕的陰戶抵著他還沒硬起的陰莖,像是只要他能硬隨時都可以插進去似的。
  
  所以有時候他很佩服凡妮莎,明明其他隊員也都喝掛喝茫倒得東倒西歪的,她也能這樣大大咧咧地光著屁股蛋坐在他身上……見到她指尖扣著的酒瓶,聞到些酒臭味,顯然她也喝了不少。
  
  不過現在沒有心情對著那渾圓柔軟的屁股蛋猛幹一場……也許也是喝多了,硬不起來。隨便把她推了下去,在旁邊找到她的內褲,幫她套上,將她抱離幾乎醉了將近三十個男人的大包廂,打算送回到樓上她所訂的客房,只是開了包廂門時,就見到正坐在門旁低頭讀書的席法,這令他嚇了好大一跳,抱著的凡妮莎直接摔到地上,那顆頭撞到牆角發出的聲音真夠響亮。不過喝茫了的少女只有摸了下頭,說了聲「痛死我了……」就又繼續睡去了。
  
  「席、席法!」不過讓艾德慌了的倒是無關凡妮莎:「十、十分抱歉!我被大夥兒還有師父拉來喝酒!沒、沒去找你,讓你等很……很久了吧……」
  
  慌張的語氣隨著心虛越來越小,席法回看他一眼,闔起手上書本,一笑置之:「沒什麼,看你們這麼開心的樣子,我一個外人不好打擾,就在這兒看看明天就得還給圖書館的書罷了。那女孩怎麼樣?」
  
  艾德這才想到,連忙低身把她扶起來,賠著笑:「她的話沒事啦……身為魔女,她的身體可強壯得很,一點點小碰撞……」
  
  「頭不是腫了個大包嗎?」席法伸手撫上她剛剛撞到的地方,低聲吟了幾句治癒咒,消了那腫塊:「對女孩子溫柔點,再怎麼強壯也不比男人啊。」
  
  「啊……嗯……」艾德不好意思地囁嚅了幾聲,便將她抱起來:「我讓她回她房裡去睡,你會在這裡等我嗎?」
  
  「嗯……」席法轉頭看了眼尚未關起的門內,便說:「這裡酒臭沖天,我還是到院子去等你,一起散步醒醒酒?」
  
  「啊,好!」
  
  得到與席法的口頭約定,興沖沖地把凡妮莎抱上樓,往她床上一扔,慶幸著剛剛硬不起來,席法就在門外,如果讓他見到那種場景,就真的會想去死了。
  
  快步跑過階梯和長廊,打開酒館往後方庭院的木門,而那白色的背影正站在自己面前,太過開心而像隻小狗似地撲了上去,從後方緊緊地將他抱個滿懷,懷念的體溫一如記憶中的那般,而低頭伏在他的肩上,低語:「這些年到哪裡去了?我等也等不到你、找也找不著你……不是約好了等我長大,讓我加入你的騎士團嗎?」
  
  「……」席法先是沈默,幾分鐘後,似是覺得沒說點什麼艾德不會鬆手才開口:「那個義行團不是我的,是漢斯的。這幾年我就專心當個寶物獵人,有時接奪回或尋找財寶的委託,有時自己踏踏古蹟和山賊窟、妖魔穴找找古董之類的東西,一個人也挺逍遙自在的……我已經厭倦為了給人類開心快樂過日子而不停殺死同胞這種事,討伐隊之類的……不想再加入了。」
  
  他的末句,像支插在艾德腦子裡的箭矢,一瞬間讓他腦中空白,只能顫抖著發出聲音:「你、你說……不加入討伐隊?」
  
  「是。」席法的聲音依舊平淡。聽著那沒有情緒起伏的回應,艾德放開環著那單薄身軀的雙手,將他扯過身,但一直視那對和記憶裡一模一樣的眼睛,原本想衝著他怒吼『那你要我怎麼辦?我努力了這麼久的目標,你說不要就不要?!』,硬是改成了:「發生什麼事?是白騎士最後的那群人……讓你覺得、人類沒有得到你垂青的資格嗎?」
  
  雖然『垂青』兩字用得很奇怪,但艾德仍然用了這兩個字。
  
  「……不,那群人的事你沒提我都忘了。」迴避了艾德的視線,席法隨意看向夜空一隅,嘴角扯起一抹笑:「畢竟也是答應過你了,毀約感覺很遜啊……那這樣吧,我加入你的討伐隊,如何?」
  
  「哎?」艾德傻了,對於一度以為無望的請求:「可是,你不是說你……」
  
  「所以,可能不會幫著你們殺妖魔,但是救人的事情我會做。」他淺淺笑起:「今晚出現在大房間裡的大部份是你的隊員嗎?你們隊上,似乎沒有能用治癒咒式的人啊。」
  
  被這麼說了,艾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啊……對,原本有,但我讓凡妮莎入隊的時候,能用治癒的人全跑了……他們說,聖與邪不兩立,要收她他們就不留。之後想招人也招不到……」
  
  「凡妮莎,就是剛剛被你摔在地上的那名魔女嗎?」視線回到艾德臉上,席法調侃一笑:「挺能幹的嘛……讓個那麼可愛的小魔女對你死心塌地的。」
  
  「哈?死心塌地什麼的一定是誤會,她只是……說我是優良素材罷了。」說著,心虛地弱了聲音,腦子裡不聽使喚地跑出和凡妮莎上床的片段,而紅透了臉,然而眼前的人,也長了張清秀精緻的臉,殘留在血裡的酒精被加速的脈搏熱了嗎?感覺到灼熱自心臟燒上了大腦,想像著什麼?這個人是妖魔、是男性,那麼,那兩片嘴唇嚐起來的味道,和凡妮莎比起來又如何?會是一樣柔軟嗎?
  
  伸手撫過那白皙的臉頰,拂開一縷銀髮,感覺席法沒有抗拒,而大膽地直視著那唇瓣,低下臉時,卻見那唇齒開合間低誦了一段咒式,他便眼前一黑。
  
  最末只聽到,席法的聲音,說著:「你喝多了,再睡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