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之肆：應對之策
本章節 3524 字
更新於: 2019-04-09
此處草木繁盛，眾樹與天爭高，茂密的枝葉使陽光無法普照於地，只能可憐地尋找小縫鑽過。
然而，在如斯自然之景中，卻有一幢華美的閣樓突兀地矗然而立著。
儘管這衝突的景象應會使人在心中產生一絲不快，盤據於此處的那些「居民」們卻是完全不會去在意的。
約莫百來個妖怪或待在閣樓中、或棲於枝椏上、或乾脆就在地面休息，好不壯觀。若是讓常人看到了，恐怕是要嚇得屁滾尿流、連忙逃跑。
這樣的數量確實是驚人的。一般而論，妖怪生於充斥著死亡的地方，像這麼一座險惡的山林，所能誕生的妖怪也就五、六個罷了，這還是算上土石流、山崩等等天災的死亡人數而造成的結果。
說個實際點的，目前這世上的妖怪也就近千而已，可想而知，這景象究竟有多麼駭人了。
不過，這也證明了溯及苦茗兩人的消息無誤ーー太蒼、太宇兩山的確是有著大批妖怪。
「哈～今天真開心啊～只要一想到那小子因為恐懼而扭曲的嘴臉，就有種想立刻下山殺掉全鎮人類的衝動啊～」
「就是說啊，不過他這麼容易就瘋掉，還真有些無趣。話說山裡的動物都快不害怕我們了，要不是怕全殺掉的話，就沒有生物會再畏懼我們，牠們哪能活到現在。」
「那群畜牲嘛～也差不多該殺雞儆猴了呢～牠們難不成以為我們真那麼善良嗎～」
說話的這兩妖怪被命名為手長足長，一直拖長音的那個是手長，另一個則是足長。
他們的外型基本和人類差不多，至於到底差在哪……我想各位從名字上就能看出來了。
不得不說，取名直白的妖怪繪師還是存在的。
就在兩妖聊得正開心之時，附近的妖怪突然起了騷動。
只見一道身影由遠而近，他面前的妖怪全都一一讓道，左右兩邊那是涇渭分明。
手長足長好不容易看清來者的長相，當即一個激靈，立馬停止對話，隨著大流退到兩邊去了。
只見那造成此現象的元兇徐徐走來，對方身形雖不算雄偉，然而氣勢沉穩，每一步都重若千鈞，彷彿踏在了眾妖的心上，令他們望之生畏。
那妖有著一頭及踝的長髮，他的頭髮特別粗、特別硬，還有著自然卷，所以看來有些凌亂。
他有著一雙濃眉大眼，睫毛也很長，臉部稜角分明，比起人類沒有多一個鼻子，也沒有多一張嘴，若是不說破，估計沒人會知道這傢伙其實是個妖怪。
隨著對方的身影消失於閣樓之中，原本動都不敢動一下的妖怪們瞬間鬆懈了下來，回到一開始四散的狀態。
「這是要嚇死誰啊……說出現就出現的……」足長心有餘悸地說著。
「蛤～還好吧～跟土蜘蛛比起來，看著很弱啊～」手長完全不明白足長是為何而這麼講。
「你竟然不知道？！那可是曉見啊！聽說他是個活了四百多年的覺，根本不是我們這種幾十年的小妖能比的。」
「覺啊～就是那個可以讀心的妖吧～四百多年啊～那的確是很強呢～」說是這麼說，卻不見他有多麼驚恐，就這點而言，手長是優於足長的，畢竟身為散播恐懼的存在，理應不該感到畏懼，儘管對方比自己強上許多。
而處於話題中心的曉見，此時才剛走進了閣樓。他看都沒看一旁跑來通報的小妖，只是徑直朝二樓走去，因為他早已從那小妖的「想法」中知道，其他妖怪都正在二樓等著他。
閣樓就只有兩層樓，但或許是考慮到有些妖怪的體型，高度都比一般的樓層要高。
大門也只有一對，進門便是廳堂，周遭擺著許多稀奇古怪的物品，都是從各處蒐羅來的，不過會直接擺在如此顯眼的地方，通常都是些用處不大的東西ーー當然，其中某些東西對人類來說可能是另當別論。
真正重要的寶貝，通常都是放在二樓的隱密處，更有甚者，也會放在地下儲物間。
所以說，霜之前奪回的物品，就是被放在大廳之中，一眼就能看到的那種。若是被放在地下儲物間，霜恐怕也無法如此順利地達成目的，甚至於有去無回也不是不可能。
也好在那時像曉見這種級別的大妖怪一個都不在，畢竟平時這附近並不會有那麼多妖怪，因為大多妖怪都會跑去別的地方嚇人，這裡對他們而言，只算得上是一處安全的棲身之所罷了。
不過此時，曉見一推開房門，就已經有三個地位與他相仿的妖怪在裡面等著了。
「嘖，你這麼晚才出現，要到何時我才能走啊！」一個人面蛇身，卻長有鳥喙的妖怪ーー以津真天抬起了頭如此抱怨道 ，說話的期間還能看到他那尖利的牙齒。
由於身體太長的緣故，他並沒有坐在位子上，只是如普通的蛇那樣蜿蜒於地。而他的身上，此時正趴著一隻貓。
「喵～涼涼的～」
……意義不明。
不過那化貓在說完奇怪的話之後，便跳到了桌上，也是如以津真天一般望向曉見。
「喵～快說吧！你到底得到了什麼情報！」名為天時的化貓一邊「洗臉」一邊說著。
而一旁唯一待在位子上ーー或者說是站在位子的縊鬼，聽到終於要討論正題，也拉了拉手上的麻繩圈，確認它有好好的被綁在橫樑上後，就把頭套了進去，然後同樣的看向曉見……
曉見則是忽視了他奇怪的同伴們，直接拉開一張椅子坐下，翹起了二郎腿才緩緩開口道：
「被逃掉了。」
「派那些人類去找也被逃掉？」一道彷彿吃過木炭、喝過鹽酸的沙啞聲音傳來，是縊鬼所發出。
「……說來話長。」
曉見於是將巡察離奇集體昏迷，並且當中有兩人喪命等等情形略微敘述。
「而且那些人類對此事毫不知情，可以排除有內奸的可能性，所以可以繼續用那些人類。」曉見如此總結著。
「麻，你怎麼看？」
不知何時，麻已經好好地坐在了位子上，頭上的繩圈晃啊晃地，看來有些好笑，而那道沙啞的聲音也隨之傳來。
「只要知道盜走短刀的，是否為那些礙眼傢伙的一員即可。除了他們，其他人類根本不值一提。」
「也是。雖僅僅是把短刀，可若背後是他們指使，指不定其實是什麼重要的物品，那樣可就麻煩了……」
「曉見。」麻打斷了曉見的自言自語說道。
「嗯？」
「很有可能不是他們。」
曉見被麻的跳躍性思考搞得有點懵，在他正努力理解麻的意思時，就聽見了貓叫聲。
「喵～我倒覺得是～」
……為什麼連天時也知道麻的意思了！？曉見的內心有些崩潰，面上卻仍維持嚴肅的模樣。
「哈！曉見你就別裝了！靠你那木頭腦袋，要到何時才能想明白？天時那小子也是，他不過就是想反駁而已！麻，為了這兩蠢貨，我看你還是解釋下吧！」牙烏語氣不齒地說著。
曉見倒是不打算跟牙烏多說什麼，畢竟對方是那種「只要佔據有利立場，就不會讓你有機會翻身」的個性。
不過天時可就不一定了……
「喵！不知道原因的明明是你！我看你只是不敢承認才那麼說的吧！喵！牙烏是大～蠢～貨～」
在說到最後三個字的時候，天時已經撓上了牙烏，一化貓一以津真天就這麼打成了一團，虧他們還都是活了近四百年的大妖怪，要是被看到這場面的話，估計人妖不信。
麻倒是完全沒受到影響，只是照牙烏的提議開始說明。
「眾多人類幾乎同時昏迷，原因非妖即藥。若為前者，巡察死時那極低的體溫便也說得通了。」
「可若如此，則至少是有兩妖參與其中，一個使巡察昏迷，一個殺了那兩人類。只不過……目前倒未聽過何妖可使人類大範圍集體昏迷……」
「不論如何，此事絕非那群礙眼的傢伙所為。畢竟那兩巡察的死必為妖所致，而他們必不會對人類下殺手，更不可能同我們這些所謂「妖怪」為伍的……呵。」
說到這裡，就連麻也不禁嗤笑了下，只是由於他本身聲音的特色關係，這笑聲聽來實在是很陰森。
「喵～難道對其他的妖，我們就不需要防嗎？」不知何時，天時跟牙烏已經停止那無意義的打鬥，回到那之前的狀態了。
「要，但並不用太過。以我們的數量，根本不是那些雜妖能夠抗衡的。」對於這點，曉見倒是看得很通透。
「還有一點：對方必然已經知道我們能命令那些人類，否則也不會對他們下手。」麻補充道。
「那麼，這幾日就先別派那些人類去找了。假使對方還在鎮內，必然也是會對巡察多加防備，讓約莫十個小妖分成兩邊，潛伏於鎮內探查，一發現可疑的傢伙就活捉過來即可。而假若對方早已離開鎮內，那我們便也是鞭長莫及的。」曉見最後如此總結。
眼見討論終於告一段落，牙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一副沒精打採的模樣道：
「哈……我還在想究竟要到何時才會結束呢，真是麻煩，下次這種事就別叫上我了吧。」
說罷，他就直接從窗子爬出去了。
「喵？喵？」天時先看向了牙烏爬走的那扇窗，再輪流看向曉見及麻，發現好像沒有要幹嘛了，應該是可以走的意思之後，也從同一扇窗跳出去了。
「喵～」才不要留下來處理事情呢！
牙烏跟天時擅自先離開的結果，就是房內只剩下曉見跟麻兩妖相視無言。
「看來……就我倆各自選五個小妖，之後再互相交換他們匯報的消息，如何？」曉見提議道。
麻：……早知道就先走。
「可。那麼這幾日我會留守此處。」麻還是認命地應下了。
談畢，兩妖便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於是先後離去。
臨走前，麻還深深地看了那扇窗子一眼，似乎是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從那裡離開，當然，他最後還是沒有那麼做。
曉見：所以都不想好好走門是怎樣？桌椅也是，看看天時和牙烏……
曉見心底是放棄的。
而隨著閣樓的二樓再次回歸平靜，一切似乎又都恢復到了最初的時候。
然而，在如斯自然之景中，卻有一幢華美的閣樓突兀地矗然而立著。
儘管這衝突的景象應會使人在心中產生一絲不快，盤據於此處的那些「居民」們卻是完全不會去在意的。
約莫百來個妖怪或待在閣樓中、或棲於枝椏上、或乾脆就在地面休息，好不壯觀。若是讓常人看到了，恐怕是要嚇得屁滾尿流、連忙逃跑。
這樣的數量確實是驚人的。一般而論，妖怪生於充斥著死亡的地方，像這麼一座險惡的山林，所能誕生的妖怪也就五、六個罷了，這還是算上土石流、山崩等等天災的死亡人數而造成的結果。
說個實際點的，目前這世上的妖怪也就近千而已，可想而知，這景象究竟有多麼駭人了。
不過，這也證明了溯及苦茗兩人的消息無誤ーー太蒼、太宇兩山的確是有著大批妖怪。
「哈～今天真開心啊～只要一想到那小子因為恐懼而扭曲的嘴臉，就有種想立刻下山殺掉全鎮人類的衝動啊～」
「就是說啊，不過他這麼容易就瘋掉，還真有些無趣。話說山裡的動物都快不害怕我們了，要不是怕全殺掉的話，就沒有生物會再畏懼我們，牠們哪能活到現在。」
「那群畜牲嘛～也差不多該殺雞儆猴了呢～牠們難不成以為我們真那麼善良嗎～」
說話的這兩妖怪被命名為手長足長，一直拖長音的那個是手長，另一個則是足長。
他們的外型基本和人類差不多，至於到底差在哪……我想各位從名字上就能看出來了。
不得不說，取名直白的妖怪繪師還是存在的。
就在兩妖聊得正開心之時，附近的妖怪突然起了騷動。
只見一道身影由遠而近，他面前的妖怪全都一一讓道，左右兩邊那是涇渭分明。
手長足長好不容易看清來者的長相，當即一個激靈，立馬停止對話，隨著大流退到兩邊去了。
只見那造成此現象的元兇徐徐走來，對方身形雖不算雄偉，然而氣勢沉穩，每一步都重若千鈞，彷彿踏在了眾妖的心上，令他們望之生畏。
那妖有著一頭及踝的長髮，他的頭髮特別粗、特別硬，還有著自然卷，所以看來有些凌亂。
他有著一雙濃眉大眼，睫毛也很長，臉部稜角分明，比起人類沒有多一個鼻子，也沒有多一張嘴，若是不說破，估計沒人會知道這傢伙其實是個妖怪。
隨著對方的身影消失於閣樓之中，原本動都不敢動一下的妖怪們瞬間鬆懈了下來，回到一開始四散的狀態。
「這是要嚇死誰啊……說出現就出現的……」足長心有餘悸地說著。
「蛤～還好吧～跟土蜘蛛比起來，看著很弱啊～」手長完全不明白足長是為何而這麼講。
「你竟然不知道？！那可是曉見啊！聽說他是個活了四百多年的覺，根本不是我們這種幾十年的小妖能比的。」
「覺啊～就是那個可以讀心的妖吧～四百多年啊～那的確是很強呢～」說是這麼說，卻不見他有多麼驚恐，就這點而言，手長是優於足長的，畢竟身為散播恐懼的存在，理應不該感到畏懼，儘管對方比自己強上許多。
而處於話題中心的曉見，此時才剛走進了閣樓。他看都沒看一旁跑來通報的小妖，只是徑直朝二樓走去，因為他早已從那小妖的「想法」中知道，其他妖怪都正在二樓等著他。
閣樓就只有兩層樓，但或許是考慮到有些妖怪的體型，高度都比一般的樓層要高。
大門也只有一對，進門便是廳堂，周遭擺著許多稀奇古怪的物品，都是從各處蒐羅來的，不過會直接擺在如此顯眼的地方，通常都是些用處不大的東西ーー當然，其中某些東西對人類來說可能是另當別論。
真正重要的寶貝，通常都是放在二樓的隱密處，更有甚者，也會放在地下儲物間。
所以說，霜之前奪回的物品，就是被放在大廳之中，一眼就能看到的那種。若是被放在地下儲物間，霜恐怕也無法如此順利地達成目的，甚至於有去無回也不是不可能。
也好在那時像曉見這種級別的大妖怪一個都不在，畢竟平時這附近並不會有那麼多妖怪，因為大多妖怪都會跑去別的地方嚇人，這裡對他們而言，只算得上是一處安全的棲身之所罷了。
不過此時，曉見一推開房門，就已經有三個地位與他相仿的妖怪在裡面等著了。
「嘖，你這麼晚才出現，要到何時我才能走啊！」一個人面蛇身，卻長有鳥喙的妖怪ーー以津真天抬起了頭如此抱怨道 ，說話的期間還能看到他那尖利的牙齒。
由於身體太長的緣故，他並沒有坐在位子上，只是如普通的蛇那樣蜿蜒於地。而他的身上，此時正趴著一隻貓。
「喵～涼涼的～」
……意義不明。
不過那化貓在說完奇怪的話之後，便跳到了桌上，也是如以津真天一般望向曉見。
「喵～快說吧！你到底得到了什麼情報！」名為天時的化貓一邊「洗臉」一邊說著。
而一旁唯一待在位子上ーー或者說是站在位子的縊鬼，聽到終於要討論正題，也拉了拉手上的麻繩圈，確認它有好好的被綁在橫樑上後，就把頭套了進去，然後同樣的看向曉見……
曉見則是忽視了他奇怪的同伴們，直接拉開一張椅子坐下，翹起了二郎腿才緩緩開口道：
「被逃掉了。」
「派那些人類去找也被逃掉？」一道彷彿吃過木炭、喝過鹽酸的沙啞聲音傳來，是縊鬼所發出。
「……說來話長。」
曉見於是將巡察離奇集體昏迷，並且當中有兩人喪命等等情形略微敘述。
「而且那些人類對此事毫不知情，可以排除有內奸的可能性，所以可以繼續用那些人類。」曉見如此總結著。
「麻，你怎麼看？」
不知何時，麻已經好好地坐在了位子上，頭上的繩圈晃啊晃地，看來有些好笑，而那道沙啞的聲音也隨之傳來。
「只要知道盜走短刀的，是否為那些礙眼傢伙的一員即可。除了他們，其他人類根本不值一提。」
「也是。雖僅僅是把短刀，可若背後是他們指使，指不定其實是什麼重要的物品，那樣可就麻煩了……」
「曉見。」麻打斷了曉見的自言自語說道。
「嗯？」
「很有可能不是他們。」
曉見被麻的跳躍性思考搞得有點懵，在他正努力理解麻的意思時，就聽見了貓叫聲。
「喵～我倒覺得是～」
……為什麼連天時也知道麻的意思了！？曉見的內心有些崩潰，面上卻仍維持嚴肅的模樣。
「哈！曉見你就別裝了！靠你那木頭腦袋，要到何時才能想明白？天時那小子也是，他不過就是想反駁而已！麻，為了這兩蠢貨，我看你還是解釋下吧！」牙烏語氣不齒地說著。
曉見倒是不打算跟牙烏多說什麼，畢竟對方是那種「只要佔據有利立場，就不會讓你有機會翻身」的個性。
不過天時可就不一定了……
「喵！不知道原因的明明是你！我看你只是不敢承認才那麼說的吧！喵！牙烏是大～蠢～貨～」
在說到最後三個字的時候，天時已經撓上了牙烏，一化貓一以津真天就這麼打成了一團，虧他們還都是活了近四百年的大妖怪，要是被看到這場面的話，估計人妖不信。
麻倒是完全沒受到影響，只是照牙烏的提議開始說明。
「眾多人類幾乎同時昏迷，原因非妖即藥。若為前者，巡察死時那極低的體溫便也說得通了。」
「可若如此，則至少是有兩妖參與其中，一個使巡察昏迷，一個殺了那兩人類。只不過……目前倒未聽過何妖可使人類大範圍集體昏迷……」
「不論如何，此事絕非那群礙眼的傢伙所為。畢竟那兩巡察的死必為妖所致，而他們必不會對人類下殺手，更不可能同我們這些所謂「妖怪」為伍的……呵。」
說到這裡，就連麻也不禁嗤笑了下，只是由於他本身聲音的特色關係，這笑聲聽來實在是很陰森。
「喵～難道對其他的妖，我們就不需要防嗎？」不知何時，天時跟牙烏已經停止那無意義的打鬥，回到那之前的狀態了。
「要，但並不用太過。以我們的數量，根本不是那些雜妖能夠抗衡的。」對於這點，曉見倒是看得很通透。
「還有一點：對方必然已經知道我們能命令那些人類，否則也不會對他們下手。」麻補充道。
「那麼，這幾日就先別派那些人類去找了。假使對方還在鎮內，必然也是會對巡察多加防備，讓約莫十個小妖分成兩邊，潛伏於鎮內探查，一發現可疑的傢伙就活捉過來即可。而假若對方早已離開鎮內，那我們便也是鞭長莫及的。」曉見最後如此總結。
眼見討論終於告一段落，牙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一副沒精打採的模樣道：
「哈……我還在想究竟要到何時才會結束呢，真是麻煩，下次這種事就別叫上我了吧。」
說罷，他就直接從窗子爬出去了。
「喵？喵？」天時先看向了牙烏爬走的那扇窗，再輪流看向曉見及麻，發現好像沒有要幹嘛了，應該是可以走的意思之後，也從同一扇窗跳出去了。
「喵～」才不要留下來處理事情呢！
牙烏跟天時擅自先離開的結果，就是房內只剩下曉見跟麻兩妖相視無言。
「看來……就我倆各自選五個小妖，之後再互相交換他們匯報的消息，如何？」曉見提議道。
麻：……早知道就先走。
「可。那麼這幾日我會留守此處。」麻還是認命地應下了。
談畢，兩妖便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於是先後離去。
臨走前，麻還深深地看了那扇窗子一眼，似乎是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從那裡離開，當然，他最後還是沒有那麼做。
曉見：所以都不想好好走門是怎樣？桌椅也是，看看天時和牙烏……
曉見心底是放棄的。
而隨著閣樓的二樓再次回歸平靜，一切似乎又都恢復到了最初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