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禮服選日式好還是歐式好?

本章節 7149 字
更新於: 2019-03-26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我絕對不穿婚紗或白無垢!」
  
  「為什麼?明明是要嫁的一方。」
  
  「我沒有要嫁!」
  
  一提起重辦婚宴的事,就會陷入的死迴圈,今天里包恩又來插一腳了。
  
  啜了一口咖啡,里包恩笑起:「既然是我說要幫你們重辦,就聽我的安排吧。神前式穿白無垢,披露宴穿婚紗,如何?」
  
  雲雀點頭,獄寺抗議:「這是整人遊戲嗎?我不管從客觀角度還是生理上來看都是個男人!為何一直給我推女裝?!」
  
  「因為有趣。」<-里包恩。雲雀->「因為愛。」
  
  雲雀的話惹得他有點臉紅,但還是很生氣的模樣:「反正我不穿女裝!那會是一輩子的汙點!所以絕對不行!」
  
  「看樣子必須拿出終極武器了呢。」里包恩收笑臉一沉,讓列恩跳到草壁臉上,變成綱吉的臉,然後問:「喂,你覺得讓獄寺穿新娘裝如何?」
  
  表綱吉裡草壁撓頭歉笑:「應該很好看吧?我很期待哦。」
  
  「連、連十代首領也這麼說?!」獄寺大受打擊(冏TZ)。
  
  里包恩冷冷地:「認了吧,新娘裝是你唯一的選擇,你人生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都這麼說了。」
  
  表綱吉裡草壁在雲雀盛怒的眼神之下慌忙退避,在他轉身逃跑之際,列恩回到里包恩手上。
  
  「我……我知道了……」獄寺縮到角落邊,在想死的低氣壓下淚流滿面。
  
  「還是算了。」雲雀這麼說時,獄寺回頭望向他,一副在雨中顫抖的小貓模樣。雲雀皺起眉:「一想到你是因為澤田才答應的,我會更火大。」
  
  「這是嫉妒哦,雲雀。」
  
  「但是我有條件,」雲雀走去以公主抱抱起獄寺,盯著他有不懷好意的笑:「新娘禮服還是得穿,給我一個人看就夠了。」
  
  「放我下來!」
  
  獄寺掙扎得兇,惹得雲雀不開心,手一鬆,獄寺驚呼一聲便死死環著他的肩膀。見他一臉得逞的得意,獄寺又炸毛了:「雲雀你個混蛋!」
  
  里包恩繼續喝起咖啡:「還真玩不厭,秀恩愛死得快哦。」
  
     *     *     *     *     *
  
  在雲雀家暫時提供給獄寺使用的客房裡,雲雀坐在床沿,安靜地看著穿上白無垢與棉帽子、在搬進來的全身鏡前轉上一圈的獄寺,從雪白的袖口扣著袖子半掩面的指尖,只感覺到可愛,男性的氣質被丟得一乾二淨、分毫不留。
  
  沒有留意到雲雀看呆了的眼神,獄寺只注意著鏡中的自己,頗為意外:「這好像行得通啊?比黑紋付羽織合適多了。」
  
  白無垢之前先試穿過黑紋付羽織,沒有西服與燕尾服的適合他,雲雀說了神前式穿西服不倫不類,所以不能考慮。
  
  「棉帽子是吧?這個挺好的,壓低一點把臉遮起來感覺比較沒那麼丟人。」邊說邊整著頭上的白布,整到快只剩半張臉,跟刺客一樣。
  
  「神前式還是穿這樣好了。」雲雀起身上前,伸手阻止他繼續拉低白布的舉動,並把白布揭起,白布與銀髮下的眼瞳神采奕奕。獄寺在雲雀低頭之前搶先一步踮腳,在雲雀的唇上輕啄一下,比了個YA的手勢笑起:「我贏了!」
  
  雲雀一手攫住那隻手,十指交扣,一手環上他的腰,低頭深深吻起那調皮的嘴。
  
  「請問一下,試得如何?要換下一套了嗎?」門外傳來他人的聲音,才打斷了他們兩個。
  
  獄寺以指尖拭去唇上的濕潤:「弄髒就不好了,這是租的。」
  
  「弄髒就買下來,穿著這套做挺好。」
  
  「哼哼~」獄寺回以怪異的笑:「我去換下一套,婚紗的話保證傷眼。」
  
  「我會先做好心理建設的。」
  
  在他到另一個房間去換裝時,雲雀坐回床上,背倚著牆翻閱起婚禮服務公司給的婚紗攝影展示作品,看著他人的婚紗照引不起什麼興趣,一如最初他對婚禮這件事不怎麼上心一樣,既不期待這種只得華麗皮衣的流程,也不喜歡必須群聚的婚宴應酬活動。
  
  只是因為獄寺賭輸了,婚宴上沒有新郎不像話,他才勉為其難答應而已。心裡盤算的是神前式結束後就回家,披露宴留給里包恩跟澤田綱吉去玩就行。
  
  但是就算對這種活動持反感態度,光是想像兩人一起去神社,要在神明面前起誓共結連理,心裡也感受到衝擊,儘管他一直覺得兩個人決定在一起不是什麼必須要別人來證明的事,那身純白的衣裳,莫名搔癢著精神深處,讓他有種『婚禮好像也沒那麼糟糕,去做做看也行』的想法產生。
  
  如果是為了某隻可愛的生物,稍微妥協一點也不是不行。
  
  無趣地合上攝影作品,門被打了開,獄寺身著一身雪白綴以金色刺繡的新娘禮服步入,設計上採高領無袖露背、單邊側裙開高衩的旗袍式禮服,頭戴以金色與白色玫瑰裝飾的白色頭紗,幾條白色與金色的緞帶垂墜至鎖骨處,當他側過身時還可清晰見到以白色顏料畫在肩胛上的單翼,套著白色綢緞長手套的左手豪氣地插在腰枝上,勉強想裝得自信卻還是害羞地微紅著臉:「很糟糕吧?婚紗很重視胸部的,就算勉強找了件貧乳用的款式……」
  
  雲雀只是看著,好像連呼吸也忘了似地。
  
  獄寺走上前去,抬起一腳踏上雲雀身旁的床沿,自開衩的白紗間露出的纖細大腿套著白色吊帶襪,足下著的則是讓獄寺走一兩步就痛到不行的白色高跟鞋,表情顯得很不開心:「喂!說話啊?變態。」
  
  雲雀一手撫上挑逗似地露出的大腿,視線落在大腿根部低低地出聲:「可以看看裙子下面嗎?」
  
  「嗯……」透過絲襪而傳來的雲雀的觸感與手掌溫度,讓他紅赧了臉,因為不好意思而別過頭去,任雲雀翻弄裙擺。
  
  「女用的白色蕾絲內褲……這裡感覺繃得很難受。」
  
  隨著雲雀的話語,下體明顯傳來雲雀指尖劃過的觸感,而為了避免發出奇怪的聲音咬牙,一手扶上雲雀的肩,不悅地警告:「不要亂碰!只是因為婚紗裡穿男用內褲很奇怪,為了統一才換的,不是為了讓你這樣弄!」
  
  「我現在就想上你。」雲雀一手環過他的腰硬是將他摟進自己懷裡,在他的脊線輕輕畫起,感受那身軀因被觸碰而輕顫,美味的小動物:「果然不能讓你穿女裝出現在別的男人面前。」
  
  獄寺起身一把將他推倒,由上而下的俯視頗含怒意:「也不是沒猜到你就想這麼做,但是把我當女人用會不會太瞧不起人了?雲雀恭彌?」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雲雀淡定地淺笑,面對突然伸出利爪的小貓,沒有主人會生氣的吧?
  
  「你說理所當然?!」
  
  正當他被激到腦袋噴煙時,雲雀一把揪起他的手腕,等他反應過來時,雙手已經被鎖鍊緊緊縛在床頭框條內,人則面朝下地趴在床上。因此立刻起身以跪姿,又一陣暴怒:「混蛋!變態!操你媽!快放了我!」
  
  「明明都做過這麼多次,怎麼今天突然這麼反抗?」一邊說著,一邊撩起白紗裙擺,指尖自股溝下滑至前端,熱度透過薄薄的白色蕾絲傳達出來,並不自主地顫抖。
  
  「我沒要求過你上我,而且這身體也不是為了做這種事而生!」
  
  禁不住逗弄,獄寺臉一陣紅,呼吸跟著急促起來。雲雀故意撫著對方硬起的下身,把流出的透明液體往下引抹,弄濕內褲:「嘴上說沒要求,這裡已經很飢渴,看,這不是很可愛嗎?」
  
  「住手!變態!我不想穿這身做!」
  
  「為什麼?這身很適合這個姿勢啊?」
  
  在耳畔吐著熱氣,輕輕喘息,感覺到雲雀的手指再度硬是闖進身體裡,輕車熟路地一下子就讓他酥麻到放棄抵抗,索性趴下把臉埋進枕頭裡,反抗雲雀這件事簡直是不可能的,光是武力值高低就註定絕對反不了。
  
  雲雀也發現到他放棄抵抗的姿態。在一切準備就緒後,再度享用起總要花他好多力氣去忍耐的緊實,才一進去就差點衝頂的快感如此令人慾罷不能,他愛極此時感受到的緊緻與收縮,也愛極身下人一震一顫的姿態,痛苦與快感糾纏起的紅赧神情,這自尊心高的傢伙又特愛忍耐,能忍就絕不出聲,眼底總有隨時會溢出的波光。
  
  如此可愛的傢伙,果然還是想好好地疼愛一番,仔仔細細 、分分寸寸,直到他放棄矜持,喚起自己的名字,那時刻的滋味是最美好的,恍惚失神時,他才會忘了工作,忘了他的十代首領,由心到身完完全全屬於雲雀恭彌。為了這一刻,許多無禮粗魯的行徑會被原諒,包括剛剛的『變態』罵詞。
  
  但是對於他的愛和退讓,這遲鈍的傢伙肯定理解不能吧?
  
  露出的背部線條如此清秀美好,被繪在肩胛上的白色翅膀隨著他進出的動作,一振一振地,十分可愛,如果讓他在上面,就欣賞不到如此美好的風景了,可不是他雲雀恭彌高傲到不能退讓哦。
  
  「太、太激烈了……恭彌……」近似哀求的聲音發出,撩動著雲雀嗜虐的心理。
  
  「不行,你該不會快射了吧?」雲雀低身從紗裙中找到並握住獄寺滾燙的下身,指尖壓扣住,應著他的動作獄寺劇烈抽動一下身子:「住手!」
  
  「不行。」
  
雲雀  加強衝刺的速度,獄寺在一聲「混蛋!」之後便是止不住的低聲呻吟,雲雀有了新發現,而興奮不已地反應在下半身上,放開緊握著獄寺下身的手,一同迎來浪潮的頂端,衝頂過後,兩人同時脫力地倒在床上,空間只剩下如共鳴般的喘息聲。
  
  鬆開縛手的鎖鍊,雲雀自他的背後深擁著他,十指扣上獄寺的指間,想著是否該誇獎他一身新娘裝其實很可愛時,遺憾地發現他的新娘失去意識了。
  
  「笨蛋,不是我變態,是你太可愛了。」
  
     *     *     *     *     *
  
  又一次醒於疼痛中,心裡暗罵著雲雀睜眼,便查覺到自己正躺在雲雀的臂彎裡,視線往上便可看到雲雀沉靜美好的睡顏。
  
  如果雲雀接受了身為男人的自己,被他上這種事其實也不是那麼值得在意,但如果他還是比較喜歡女人的身體呢?
  
  自尊心受挫,眼睛有點酸熱,自己是不是只是正熱門中的玩具?
  
  伸手想撫上雲雀的臉,發覺身上已被換了一套白色的襯衫:自己是被好好對待著的。
  
  所以只是自己想太多了嗎?
  
  把臉埋進雙手裡,無聲地吐了口氣,討厭這樣的自己:『不想被當女人看,怎麼思考模式變得像女人一樣?煩死了!雲雀想怎樣隨他去好了,不是本來就這麼打定主意的嗎?』
  
  放下手,再度凝視起百看不厭、總忍不住想親吻的那張臉,然後在臉將發燙前閉上眼睛。
  
  反正,如果還要他穿女裝,一定要果斷拒絕,不能再答應了。
  
     *     *     *     *     *
  
  以鏡頭中央的十字為輔助,瞄準人形靶心開槍射擊,打中幾次靶心後,屏幕上跳出98/100的分數與恭喜過關的配音。
  
  獄寺放下手中的擬真玩具槍並拿下實境頭盔。趁著雲雀還在睡時偷偷溜出門,跑到彭格列日本地下分部時,強尼二說開發了一套射擊訓練遊戲,找他測試測試。
  
  在一旁看到分數的強尼二讚嘆地開口:「獄寺先生的準度不錯呢!」
  
  「沒滿分算不上不錯。」獄寺擺弄著玩具槍似乎想再來一場。
  
  「有沒有什麼可改進的地方?」強尼二搓手問。
  
  「既然都做成虛擬遊戲了,能加點場景難度嗎?像是風速、霧氣、爆炸的煙塵……來個水下模式好像也不錯。還有玩具槍的種類能增加嗎?我想試試榴彈炮。」
  
  「我知道了,現在就著手開發新模式吧!獄寺先生想玩的話明天下午再來。」
  
  「哦,那有沒有什麼工作做?」
  
  「沒有沒有,日本分部這裡超.級.沒.事.幹.的。」強尼二的臉貼近到獄寺都看不到背景,並重音帶著職業笑容:「您不是才在英國大幹一場回來?聽說手上打營養針的針孔多到連藥頭都以為你是毒蟲?剛好在悠閒的日本可以好好養身體的怎麼一能走動就想工作?難道您這是婚前焦慮?」
  
  驚嚇到冒汗的獄寺不忘回嘴:「見鬼的婚前焦慮!老子早就結婚了!」
  
  「好好休息,里包恩先生交待過這陣子不能讓你工作,雖然也沒工作可做。對了,體能特訓之類的也禁止哦。」
  
  說完,強尼二以笑容硬是把獄寺推了出去,出口剛好在商店街裡的百貨大樓貨梯,獄寺長嘆口氣,腦袋裡安排著接下來要先往書店去,就近找間咖啡廳坐下來看書,大約五點多時再回去給雲雀做飯吧……
  
  幹!這不是家庭主婦的生活作息嗎?!
  
  忍不住捶了一下牆才痛得甩手,感覺煩死了!
  
  不過也不想做點別的事,就照剛才的安排走吧。掃視一下百貨公司美食街一群一群閒聊的人們,要找人敘舊還不如一個人看書喝咖啡呢。
  
  所以很快地買了上期沒空買和這期的不可思議新刊,找了最近的咖啡廳,選了最僻靜的雙人座位,點了一杯店家推薦的義式拿鐵,美美地坐下看書。新的傳言和光怪陸離的故事令他眼睛發亮,所以不會注意到經過女性們的竊竊私語與愛慕視線。
  
  「這不是獄寺嗎?太不夠意思了吧?怎麼沒來參加阿綱的訂婚宴?」
  
  熟悉又爽朗的聲音來自一旁上方,獄寺感嘆著美好時光的稍縱即逝,眼神離開書頁一刻便轉為平淡無趣:「身體不舒服,不想在十代首領重要的宴會上昏倒,所以先撤了。」
  
  「雲雀沒跟你一起來?這裡我可以坐吧?」
  
  沒等獄寺回答,山本就在他的對面坐下,所以獄寺合上書回問:「你女朋友呢?沒一起來?」
  
  「剛剛送她去醫院看她奶奶了,今天她說要留在醫院照顧奶奶。」
  
  「你不留在那裡陪她跑出來幹啥?」
  
  「聽說親族有很重要的事要討論,叫我明天再去陪她。」
  
  「聽起來像是病得很重。」
  
  「說到這個,我有說過為了她的奶奶,我也正在被逼婚中嗎?」正說著時,送上來的冰咖啡打斷了他的說話。
  
  「沒印象。」獄寺想到了雲雀的爺爺。
  
  「雖然我們確實在交往,但我也不想這麼早結婚,可以的話我想等到有點經濟基礎後再結,而且現在正好是我在運動員生涯的高峰期,實在不適合這時候結。但是她奶奶說死前想看最寶貝的孫女能有歸宿,至少先訂婚吧?被這麼要求了……」
  
  「哦。」
  
  「所以你說結婚不需要感情基礎時,其實我蠻讚同。」
  
  「幹嘛說這種話?你們不是交往一年了嗎?」獄寺啜了一口咖啡。
  
  「她說喜歡我,她是社團經理,所以我們總是在一起,我想我可能不排斥她吧?所以就答應交往了。不過在一起都一年了,總覺得對她的感覺和交往前也差不多,她想幹什麼我都不排斥,但是我卻沒有主動想過要她的感覺,這很糟糕吧?」
  
  山本臉上的笑容顯得黯淡。
  
  「也許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既然你自己都說不準,你也可能是愛著她的,只是你還沒發現而已。」獄寺直起身子:「我不適合作為談心的對象,你該找十代首領聊聊,也許他能幫上你什麼。」
  
  山本無奈地攤手:「跟他說他會生氣吧?這種行為就我自己親口說出來都覺得渣。」
  
  「渣不渣無所謂,重點是你們合適嗎?為了不被當成渣男而勉強自己和不合適的人過下去,一輩子就這樣過去嘍?」獄寺已經懶得在這件事上專注,一手翻開書,一手把臉撐在桌上:「反正如果你困惑就快點搞清楚,趁你們都還年輕的時候。」
  
  「這些話說得真像老頭子。」山本嘻笑起。
  
  「沒事快滾,別打擾我看書。」回以不耐煩的語氣。
  
  「獄寺,」山本一手握起正扶著書頁的手,將之翻上:「明明一樣是男人,你的手真秀氣。」
  
  這舉動立馬刺出中午時的不愉快婚紗記憶,獄寺拳一握朝山本臉上招呼,雖然被即時擋下了。
  
  「你在小看我嗎?不許拿我跟你這種肌肉白痴比大小!」
  
  無視他的怒吼,山本笑笑地:「對了,就連身高跟體格都……」
  
  「閉嘴!不許提身高!」
  
  整本月刊被拍在山本臉上。
  
  「混蛋!我先撤了!再見!」受夠被打擾,獄寺很快收了書離開,山本這混蛋就是以激怒他為樂,再繼續坐下去不給氣死才怪。
  
  遲鈍的獄寺總是不會留意到,背後眼神的轉變。
  
     *     *     *     *     *
  
  「嘛,決定嘍!在山本老爹的餐廳辦婚宴,日期就訂在七月五日,到那時候全員都可以來參加。」
  
  在雲雀家的餐廳裡,當里包恩這麼說著時,獄寺給他遞上來一盤蛋包飯與一碗蛤蜊濃湯:「為啥又是山本家?」
  
  「山本說沒問題,他老爹會給折扣。」
  
  獄寺冷眉一挑:「彭格列一介大組織沒必要凹自家守護者的折扣吧?」
  
  「哼,你不懂適度凹好處有助於情感上的連繫。」里包恩冷笑。
  
  「是,我覺得那種連繫很麻煩。」
  
  獄寺就座,四人桌上空了一席,雲雀與獄寺坐正對面,里包恩坐兩人之間,而那兩人桌上的飯菜屬三菜一湯的樸素菜色。
  
  里包恩掃了兩人一眼:「邊緣人夫妻呢。有點擔心你們之後會不會過著沒社交的日子?」
  
  「肯定的。我開動了。」獄寺雙手合十,在此同時雲雀也是一樣舉動:「我開動了。」
  
  「我開動了。」里包恩一起開始動叉,吃了一口,嘴角揚起:「味道不錯,蛋皮鬆軟濕潤,茄汁飯不會過酸過鹹,不愧是奈奈媽媽的弟子。」
  
  「我可是為了它整整一星期三餐都吃茄汁飯跟煎蛋。」
  
  注視著對面頗心酸的淺笑,雲雀開口:「明天也做給我吧。」
  
  「好的。」獄寺的燦爛笑顏讓他的背景滿佈小花。
  
  里包恩拇了一口:「雲雀,想咬殺他的話不用介意我哦。」
  
  「為什麼?我做錯什麼了?」獄寺單純疑問。
  
  「你太得意忘形了。」里包恩沉著臉回答。
  
  「老樣子蠻不講理啊。」
  
  雲雀靜默不語,只暗撫著被萌軟的心臟趕快回復正常。豈止是咬殺?還想把他吃得一乾二淨呢。
  
  「在那之前我都要待在日本嗎?」獄寺問。
  
  「在那之後也要待在日本哦。我已經和九代首領、阿綱討論過了,你就待在日本工作,畢竟十代主力都在這裡,不好好發展這裡是說不過去的呢。」
  
  獄寺正想著自己是不是被排除在外,經里包恩解釋後也就釋懷了,點了點頭便開始取飯入口。然而才剛嚥下一口,就又想追問:「關於日本分部的目標……」
  
  「吃飯的時候別提工作的事。」雲雀一表平淡地提醒,其實是不想聽到澤田的話題。
  
  里包恩表示贊同:「雲雀說得對,而且還有很多細節沒訂下來,你也需要靜養,工作的事擱著,先忙婚禮的事吧。」
  
  「是。」眉頭再度皺起。
  
  一個兩個都要他靜養,他是知道在英國幹得過火了,有必要這麼操心嗎?只是體力比之前差了些,還不至於走個幾段路就暈倒,叫他靜養會不會小題大作了點?
  
  這不是還好手好腳的嗎?
  
  里包恩好像知道他在想什麼,而冷冷開口:「身體健康很重要,把身體搞差了,哪天阿綱需要你的時候你站得出來嗎?」
  
  「……我會注意的。」里包恩的話說服了他而乖乖地回答。
  
  里包恩看向因澤田而顯得怒意暗起的雲雀,蹙眉想了下:「你們兩個都太不會照顧自己又很不受管教,草壁管不了你們,看來需要給你們安排一位家庭教師。」
  
  「不需要。」雲雀冷然回應。
  
  「人再多下去雲雀會受不了吧?」獄寺苦笑了一下。
  
  「哼哼……我想到的人選,雲雀應該會很中意。」里包恩的笑容刺得獄寺背部發寒。
  
  「迪諾嗎?」獄寺問,雲雀答:「不想要。」
  
  「靜待我的好消息吧。」
  
  小小的黑色殺手留下冷笑,很快地從出口消失。獄寺看了下全空的碗盤,感到震驚:「好可怕的速度!」
  
  「是你太慢了。」雲雀取了張紙巾拭嘴,不知何時他也用完餐了。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