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忘的記憶 - 3
本章節 2035 字
更新於: 2019-03-09
秋爺抬起頭：「臭小鬼看什麼看？沒看過老人家是不是？」
「因為你剛剛被附身了。」莫老闆口中唸唸有詞：「附身時間和以前相比，縮短不少。」
這不是莫老闆第一次目睹這種狀況，秋爺曾經拜訪過無數次說故事咖啡館，點過說故事咖啡的秋爺，在談話的過程中，有好幾次都被附身過，莫老闆面對這次的狀況早已見怪不怪。
「哼，這又不是第一次了，臭小鬼緊張什麼？」
「說的也是，時候也不早了，我也該走了。」莫老闆突然回頭：「對了，你相信是人是妖的存在嗎？」
「臭小鬼問這種爛問題做什麼？」秋爺嘲諷般的指著阿山：「你身邊的人類，勉強可以算是這樣的存在吧。」
「那除了附身以外的方法……」
秋爺用眼神硬生止住莫老闆的話語。
「我不知道你這臭小鬼又在動什麼歪腦筋，但我先說好，這種存在根本是禁忌，一但被妖怪協會知道，你也抽不了身的。」秋爺咳了幾聲：「如果真的遇到這種存在，殺掉就對了，那已經和失去自我的惡靈是不同級別的東西了，是妖靈。」
能超越惡靈的等級，在大眾一般認知裡面是不存在的。
「謝謝你，秋爺。」
「臭小鬼快滾吧，時代變了。」秋爺緩慢蹲下，撿起掃把：「我已經不能再幫你了。」
「嗯，的確如此。」莫老闆九十度鞠躬：「這次真的永別了，秋爺。」
「如果真的要和妖靈鬥，別忘了找唯一的弱點，核心。」秋爺咳嗽好幾聲：「不過說這麼多，你殺的了手嗎？觸犯禁忌的存在，不管是被害者還是加害者，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莫老闆用一抹微笑當作回應，頭也不回地離開。
秋爺低頭看著阿山：「乳臭未乾的小鬼，莫老闆就交給你了。」
阿山大惑不解，還沒思考秋爺所說的意思，就發現莫老闆離開一段距離，她對著秋爺禮貌性的點點頭，加快速度追上莫老闆。
阿山全力衝刺，跑到莫老闆旁邊：「你為什麼要和老爺爺說永別了？弄得好像永遠都不會再見面一樣，喵。」
「就是這樣。」
「喵？」
「秋爺的壽命要到盡頭了。」莫老闆語重心長的笑道：「人類就是如此脆弱。」
「你一點都不難過嗎？喵？」
「嗯？我為什麼要難過？」莫老闆停下步伐：「少了秋爺，並不會對我的人生造成影響。」
莫老闆的眼神中沒有任何哀傷的情緒，對話中沒能夾雜一絲情感，阿山深深意識到，莫老闆真的不是人類，而是千年狐妖的事實。
阿山回想著過去與莫老闆的相處，開始懷疑──莫老闆是不是沒有透漏過任何一點真心？
阿山越想越覺得驚恐，倒退幾步，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她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阿山的腦海中浮現出強烈的感情，是憤怒、憎恨、害怕、恐懼的情緒，各式各樣負面的想法侵蝕著她的大腦，許多悲傷的片段一一浮現，最讓她無法接受的是那些毫無感情的敵人。
冷血又無情，與阿山身旁的莫老闆一模一樣。
「太過分了！你都是這樣對待那些來和你說故事的客人嗎？」阿山勃然變色，無法置信：「我真是看錯你了，喵！」
「阿山……」
莫老闆有些吃驚，遲遲不說話的阿山突然暴怒，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你就永遠活在自己的世界吧！喵！」
阿山丟下話，頭也不回的飛奔離開。
阿山從來沒有想過，莫老闆是這麼冷血無情的存在，連他人的死亡都豪不在意，她一直以為莫老闆是「不一樣」的，和其他冷漠的人大不相同，事實卻給她一個重大打擊。
阿山離開好一段時間，莫老闆都站在原地。
莫老闆茫然不已，瞧了瞧四週：「話說，這裡是哪裡？」
阿山生氣的用貓掌揮開石頭，寥寥無幾的路人有利於她穿梭於街道上。
不知不覺，阿山習慣貓咪的行走方式，忘記在人類時期的她，是如何用兩隻腳走路的？腦子一團亂，她沒有心思去思考這個問題。
「莫老闆真的是一個大爛人！從來沒見過這麼冷血的人……不對！是妖怪才對！」阿山越說越氣：「莫老闆最好迷路到死！永遠都不要再回來了！喵！」
阿山低著頭走在路上，內心滿是怒火，一個留神，發出慘叫：「好痛啊，喵！」
阿山的尾巴傳來刺痛，敏銳的感知受到衝擊，僵在原地無法思考。
這是阿山第一次受到如此強烈的刺痛，她沒想過貓咪的尾巴是如此脆弱，好一段時間都只能趴在地上無法動彈。
「我還以為是哪裡來的野貓，這不是在莫老闆店裡的聒噪人類嗎？」
十點半放大的臉孔出現在阿山眼前，戲謔的眼神更讓阿山感到恐懼，她想隱藏情緒，可惜顫抖的身子早已暴露在對方眼中。
「別、別跟我提莫老闆！我一點都不想聽到他的名字，喵！」
「哎呀，你們吵架啦？真是有趣。」十點半抓起阿山的後頸：「但一定是妳單方面的吵架吧？莫老闆可從來沒有生氣過哦。」
「你、你怎麼知道？喵？」
阿山回想著不到十分鐘前的畫面，的確只有自己一個人在嘶吼，莫老闆從頭到尾都沒有做出任何情緒。
念頭一轉，阿山又想起莫老闆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靜靜的看著自己失控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因為我不管做什麼事情，莫老闆從來都不會失控，這也是莫老闆有趣的地方。」
對十點半來說，今天的行程多一個玩具，勢必會更有趣，他思考著要不要搧風點火，讓他們之間的感情更加崩壞？
「只有我單方面的吵架也無所謂，莫老闆就是冷血無情的妖怪，我絕對不會原諒莫老闆的！喵！」
「最好永遠都不要原諒他。」
「你竟然站在我這邊？喵？」
「因為你剛剛被附身了。」莫老闆口中唸唸有詞：「附身時間和以前相比，縮短不少。」
這不是莫老闆第一次目睹這種狀況，秋爺曾經拜訪過無數次說故事咖啡館，點過說故事咖啡的秋爺，在談話的過程中，有好幾次都被附身過，莫老闆面對這次的狀況早已見怪不怪。
「哼，這又不是第一次了，臭小鬼緊張什麼？」
「說的也是，時候也不早了，我也該走了。」莫老闆突然回頭：「對了，你相信是人是妖的存在嗎？」
「臭小鬼問這種爛問題做什麼？」秋爺嘲諷般的指著阿山：「你身邊的人類，勉強可以算是這樣的存在吧。」
「那除了附身以外的方法……」
秋爺用眼神硬生止住莫老闆的話語。
「我不知道你這臭小鬼又在動什麼歪腦筋，但我先說好，這種存在根本是禁忌，一但被妖怪協會知道，你也抽不了身的。」秋爺咳了幾聲：「如果真的遇到這種存在，殺掉就對了，那已經和失去自我的惡靈是不同級別的東西了，是妖靈。」
能超越惡靈的等級，在大眾一般認知裡面是不存在的。
「謝謝你，秋爺。」
「臭小鬼快滾吧，時代變了。」秋爺緩慢蹲下，撿起掃把：「我已經不能再幫你了。」
「嗯，的確如此。」莫老闆九十度鞠躬：「這次真的永別了，秋爺。」
「如果真的要和妖靈鬥，別忘了找唯一的弱點，核心。」秋爺咳嗽好幾聲：「不過說這麼多，你殺的了手嗎？觸犯禁忌的存在，不管是被害者還是加害者，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莫老闆用一抹微笑當作回應，頭也不回地離開。
秋爺低頭看著阿山：「乳臭未乾的小鬼，莫老闆就交給你了。」
阿山大惑不解，還沒思考秋爺所說的意思，就發現莫老闆離開一段距離，她對著秋爺禮貌性的點點頭，加快速度追上莫老闆。
阿山全力衝刺，跑到莫老闆旁邊：「你為什麼要和老爺爺說永別了？弄得好像永遠都不會再見面一樣，喵。」
「就是這樣。」
「喵？」
「秋爺的壽命要到盡頭了。」莫老闆語重心長的笑道：「人類就是如此脆弱。」
「你一點都不難過嗎？喵？」
「嗯？我為什麼要難過？」莫老闆停下步伐：「少了秋爺，並不會對我的人生造成影響。」
莫老闆的眼神中沒有任何哀傷的情緒，對話中沒能夾雜一絲情感，阿山深深意識到，莫老闆真的不是人類，而是千年狐妖的事實。
阿山回想著過去與莫老闆的相處，開始懷疑──莫老闆是不是沒有透漏過任何一點真心？
阿山越想越覺得驚恐，倒退幾步，拉開彼此之間的距離，她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阿山的腦海中浮現出強烈的感情，是憤怒、憎恨、害怕、恐懼的情緒，各式各樣負面的想法侵蝕著她的大腦，許多悲傷的片段一一浮現，最讓她無法接受的是那些毫無感情的敵人。
冷血又無情，與阿山身旁的莫老闆一模一樣。
「太過分了！你都是這樣對待那些來和你說故事的客人嗎？」阿山勃然變色，無法置信：「我真是看錯你了，喵！」
「阿山……」
莫老闆有些吃驚，遲遲不說話的阿山突然暴怒，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你就永遠活在自己的世界吧！喵！」
阿山丟下話，頭也不回的飛奔離開。
阿山從來沒有想過，莫老闆是這麼冷血無情的存在，連他人的死亡都豪不在意，她一直以為莫老闆是「不一樣」的，和其他冷漠的人大不相同，事實卻給她一個重大打擊。
阿山離開好一段時間，莫老闆都站在原地。
莫老闆茫然不已，瞧了瞧四週：「話說，這裡是哪裡？」
阿山生氣的用貓掌揮開石頭，寥寥無幾的路人有利於她穿梭於街道上。
不知不覺，阿山習慣貓咪的行走方式，忘記在人類時期的她，是如何用兩隻腳走路的？腦子一團亂，她沒有心思去思考這個問題。
「莫老闆真的是一個大爛人！從來沒見過這麼冷血的人……不對！是妖怪才對！」阿山越說越氣：「莫老闆最好迷路到死！永遠都不要再回來了！喵！」
阿山低著頭走在路上，內心滿是怒火，一個留神，發出慘叫：「好痛啊，喵！」
阿山的尾巴傳來刺痛，敏銳的感知受到衝擊，僵在原地無法思考。
這是阿山第一次受到如此強烈的刺痛，她沒想過貓咪的尾巴是如此脆弱，好一段時間都只能趴在地上無法動彈。
「我還以為是哪裡來的野貓，這不是在莫老闆店裡的聒噪人類嗎？」
十點半放大的臉孔出現在阿山眼前，戲謔的眼神更讓阿山感到恐懼，她想隱藏情緒，可惜顫抖的身子早已暴露在對方眼中。
「別、別跟我提莫老闆！我一點都不想聽到他的名字，喵！」
「哎呀，你們吵架啦？真是有趣。」十點半抓起阿山的後頸：「但一定是妳單方面的吵架吧？莫老闆可從來沒有生氣過哦。」
「你、你怎麼知道？喵？」
阿山回想著不到十分鐘前的畫面，的確只有自己一個人在嘶吼，莫老闆從頭到尾都沒有做出任何情緒。
念頭一轉，阿山又想起莫老闆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靜靜的看著自己失控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因為我不管做什麼事情，莫老闆從來都不會失控，這也是莫老闆有趣的地方。」
對十點半來說，今天的行程多一個玩具，勢必會更有趣，他思考著要不要搧風點火，讓他們之間的感情更加崩壞？
「只有我單方面的吵架也無所謂，莫老闆就是冷血無情的妖怪，我絕對不會原諒莫老闆的！喵！」
「最好永遠都不要原諒他。」
「你竟然站在我這邊？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