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而復始的學生 - 7
本章節 2119 字
更新於: 2019-03-05
「那麼我開動了。」
夏無常拿起叉子，認真的品嘗蛋糕，細嚼慢嚥，綿密的蛋糕在嘴裡化開──甜而不膩。
阿山看傻了眼，她從來沒看過有人會點這麼多蛋糕。
「太厲害了！我好想看看你的胃！喵！」
「妳現在和無常說話，他是聽不見的。」
莫老闆坐在沙發上，無聊地往窗外看去。
「聽不見？什麼意思？喵？」
「要等無常吃完蛋糕，他才會聽見四周的聲音。」
「專注力不應該放在這種事情上面吧！喵！」
阿山忍不住翻白眼，有這樣的能力，她認為應該用在讀書、專精某件事物上會更好。
莫老闆欣賞著空盤子疊起的畫面，小小的樂趣頓時滿足。
「我吃飽了。」
沒多久，夏無常放下叉子，對著空蕩蕩的桌面合掌。
「真是太厲害了！你完全可以去參加大胃王比賽！喵！」
夏無常拿出一張衛生紙，擦拭嘴巴：「我沒有那麼厲害。」
夏無常的行為舉止就像個紳士，讓阿山開始懷疑對方是不是真的王子。
「你這次好像吃得特別快？」
「因為我覺得你想聽故事了。」
「不用說故事，你今天已經說完了。」莫老闆回憶在街道上的場景：「你和那女孩之間，就是一個很棒的故事。」
「我原本準備一個你可能會喜歡的故事，那下次再說吧。」
夏無常並沒有透露出失望，反而禮貌性的點點頭。
「我很期待。」
「那你說說自己的事吧？最近過得怎麼樣？我好像太久沒來，就連中央山脈都變成阿山了。」
夏無常並沒有追問阿山是否為人，這也是莫老闆很喜歡和夏無常相處的一點，不會過度追問。
「湊合著過，最近蠻多事情讓人困擾的。」
「在說陳士凡嗎？」
夏無常與陳士凡並不熟識，同一個學校的關係，夏無常多少有所耳聞，偶爾見面也會點頭打招呼，他對陳士凡的印象沒有旁人說的這麼差。
「嗯？他怎麼了？」
夏無常反倒愣一下：「他還沒跟你說嗎？」
「他上次來只和我說故事罷了。」
「這陣子莫老闆就多照顧他吧。」夏無常猶豫一會：「他失去了很重要的存在。」
「我明白了，倒是你，別把自己搞得太累。」
「我不會覺得累。」
「我不是人類，所以你不用對我特別好。」
夏無常苦笑：「但是，我覺得你比人類更像人類。」
「這話真諷刺。」
「我也是人類呀！喵！」
阿山跳到坐墊上抗議，她可不想被忽略掉是人類的事實。
「原來阿山也是人類嗎？難怪聊起來很愉快。」
阿山開心的轉圈跑步，來到說故事咖啡館這麼久，第一次被人稱讚，足以讓她開心好幾天，搞不好作夢都會笑。
「莫老闆，夏無常什麼時候來店裡上班？喵？」
「妳就這麼迫不及待和無常相處嗎？」
「當然！夏無常比莫老闆好太多了！喵！」
「……真讓我受傷。」
夏無常打岔：「妳的主人還是對妳很好的。」
「才不好，莫老闆都不幫忙我恢復記憶，喵！」
「原來妳失憶了？」
夏無常微微睜大雙眼，認真打量著阿山，從今天的互動與對話來看，他不認為阿山處於完全失意的狀態，自動歸類為部分失意。
「今天都沒有找到時機跟你說，簡單來說，就是人類的靈魂附身到中央山脈的身體裡，還不小心失意的樣子。」
莫老闆沒有詳細說明，忽略阿山的要求和附身的狀況，他深信夏無常不會追問下去。
夏無常將手放至下巴：「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喵。」
「如果有任何能幫上忙的事情，隨時都可以跟我說。」
「還是夏無常最好了！喵！」
阿山多出一個幫手，頓時充滿希望，這是她首次認為恢復記憶的可能性稍微往前一步，哪怕只是一點點。
「謝謝你願意幫助阿山和我，學校上課生活應該很忙吧？」
「哪裡，你們太客氣了。」夏無常想起這幾天在教室的氣氛，面有難色：「其實，最近學校風氣不太好。」
「嗯？風氣？」
「這幾天自殺的人變多了。」夏無常壓低聲音：「而且……」
「停。」莫老闆加重語氣：「新的故事，我現在還不想知道。」
「你不用擔心，這不算是故事只是傳聞。」
「你錯了，傳聞也是一種故事。」
阿山用肉球指著莫老闆說：「你看！莫老闆就只是一個頑固老頭，喵。」
「……老頭這詞用在我身上，貌似不太妥。」
「阿山說話真有趣。」
夏無常沒有認同或反駁，更讓莫老闆挫敗。
「莫老闆與其說在學習如何當人類，還不如說是太固執，喵。」
阿山回想起初次和莫老闆的對話，以及聆聽數百次莫老闆敘述的人類哲學、對故事的堅持，都讓她忍不住直搖頭。
莫老闆困惑：「我做錯什麼嗎？」
「是不是太忽略阿山的需求了？」夏無常反覆思考：「所以才處處針對你？」
「有嗎？肚子餓的時候，不是都有吃飯嗎？」
「跟吃的一點關係也沒有！莫老闆根本不在乎我，固執到我失意了也不幫忙！喵！」
「我記得當初是說等妳恢復記憶，我才會幫忙的。」
阿山沉默許久：「……我知道了！明天我就跟你說一個故事！說完你就要幫忙我，喵。」
「嗯？為什麼結論變成這樣？」
「你不是為了故事，願意做任何事情嗎？喵？」
夏無常驚呼：「好像真的是這樣。」
「就這麼說定了！我要快點找回自己的身體，就可以吃蛋糕了！喵！」
「嗯？妳不是說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嗎？這樣怎麼吃蛋糕？」
「早點投胎啊！喵！」
阿山舔舔身上的貓毛，對於自身身體死亡的事情，沒有任何婉惜。
「希望妳投胎之後，有機會和妳一起品嘗蛋糕。」
「沒問題！喵！」
夏無常掏出手機：「時間也不早了，我該回家了。」
「謝謝你今天帶來如此生動的故事。」
「如果這是你喜歡的故事，那我也很高興。」
夏無常拿起叉子，認真的品嘗蛋糕，細嚼慢嚥，綿密的蛋糕在嘴裡化開──甜而不膩。
阿山看傻了眼，她從來沒看過有人會點這麼多蛋糕。
「太厲害了！我好想看看你的胃！喵！」
「妳現在和無常說話，他是聽不見的。」
莫老闆坐在沙發上，無聊地往窗外看去。
「聽不見？什麼意思？喵？」
「要等無常吃完蛋糕，他才會聽見四周的聲音。」
「專注力不應該放在這種事情上面吧！喵！」
阿山忍不住翻白眼，有這樣的能力，她認為應該用在讀書、專精某件事物上會更好。
莫老闆欣賞著空盤子疊起的畫面，小小的樂趣頓時滿足。
「我吃飽了。」
沒多久，夏無常放下叉子，對著空蕩蕩的桌面合掌。
「真是太厲害了！你完全可以去參加大胃王比賽！喵！」
夏無常拿出一張衛生紙，擦拭嘴巴：「我沒有那麼厲害。」
夏無常的行為舉止就像個紳士，讓阿山開始懷疑對方是不是真的王子。
「你這次好像吃得特別快？」
「因為我覺得你想聽故事了。」
「不用說故事，你今天已經說完了。」莫老闆回憶在街道上的場景：「你和那女孩之間，就是一個很棒的故事。」
「我原本準備一個你可能會喜歡的故事，那下次再說吧。」
夏無常並沒有透露出失望，反而禮貌性的點點頭。
「我很期待。」
「那你說說自己的事吧？最近過得怎麼樣？我好像太久沒來，就連中央山脈都變成阿山了。」
夏無常並沒有追問阿山是否為人，這也是莫老闆很喜歡和夏無常相處的一點，不會過度追問。
「湊合著過，最近蠻多事情讓人困擾的。」
「在說陳士凡嗎？」
夏無常與陳士凡並不熟識，同一個學校的關係，夏無常多少有所耳聞，偶爾見面也會點頭打招呼，他對陳士凡的印象沒有旁人說的這麼差。
「嗯？他怎麼了？」
夏無常反倒愣一下：「他還沒跟你說嗎？」
「他上次來只和我說故事罷了。」
「這陣子莫老闆就多照顧他吧。」夏無常猶豫一會：「他失去了很重要的存在。」
「我明白了，倒是你，別把自己搞得太累。」
「我不會覺得累。」
「我不是人類，所以你不用對我特別好。」
夏無常苦笑：「但是，我覺得你比人類更像人類。」
「這話真諷刺。」
「我也是人類呀！喵！」
阿山跳到坐墊上抗議，她可不想被忽略掉是人類的事實。
「原來阿山也是人類嗎？難怪聊起來很愉快。」
阿山開心的轉圈跑步，來到說故事咖啡館這麼久，第一次被人稱讚，足以讓她開心好幾天，搞不好作夢都會笑。
「莫老闆，夏無常什麼時候來店裡上班？喵？」
「妳就這麼迫不及待和無常相處嗎？」
「當然！夏無常比莫老闆好太多了！喵！」
「……真讓我受傷。」
夏無常打岔：「妳的主人還是對妳很好的。」
「才不好，莫老闆都不幫忙我恢復記憶，喵！」
「原來妳失憶了？」
夏無常微微睜大雙眼，認真打量著阿山，從今天的互動與對話來看，他不認為阿山處於完全失意的狀態，自動歸類為部分失意。
「今天都沒有找到時機跟你說，簡單來說，就是人類的靈魂附身到中央山脈的身體裡，還不小心失意的樣子。」
莫老闆沒有詳細說明，忽略阿山的要求和附身的狀況，他深信夏無常不會追問下去。
夏無常將手放至下巴：「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喵。」
「如果有任何能幫上忙的事情，隨時都可以跟我說。」
「還是夏無常最好了！喵！」
阿山多出一個幫手，頓時充滿希望，這是她首次認為恢復記憶的可能性稍微往前一步，哪怕只是一點點。
「謝謝你願意幫助阿山和我，學校上課生活應該很忙吧？」
「哪裡，你們太客氣了。」夏無常想起這幾天在教室的氣氛，面有難色：「其實，最近學校風氣不太好。」
「嗯？風氣？」
「這幾天自殺的人變多了。」夏無常壓低聲音：「而且……」
「停。」莫老闆加重語氣：「新的故事，我現在還不想知道。」
「你不用擔心，這不算是故事只是傳聞。」
「你錯了，傳聞也是一種故事。」
阿山用肉球指著莫老闆說：「你看！莫老闆就只是一個頑固老頭，喵。」
「……老頭這詞用在我身上，貌似不太妥。」
「阿山說話真有趣。」
夏無常沒有認同或反駁，更讓莫老闆挫敗。
「莫老闆與其說在學習如何當人類，還不如說是太固執，喵。」
阿山回想起初次和莫老闆的對話，以及聆聽數百次莫老闆敘述的人類哲學、對故事的堅持，都讓她忍不住直搖頭。
莫老闆困惑：「我做錯什麼嗎？」
「是不是太忽略阿山的需求了？」夏無常反覆思考：「所以才處處針對你？」
「有嗎？肚子餓的時候，不是都有吃飯嗎？」
「跟吃的一點關係也沒有！莫老闆根本不在乎我，固執到我失意了也不幫忙！喵！」
「我記得當初是說等妳恢復記憶，我才會幫忙的。」
阿山沉默許久：「……我知道了！明天我就跟你說一個故事！說完你就要幫忙我，喵。」
「嗯？為什麼結論變成這樣？」
「你不是為了故事，願意做任何事情嗎？喵？」
夏無常驚呼：「好像真的是這樣。」
「就這麼說定了！我要快點找回自己的身體，就可以吃蛋糕了！喵！」
「嗯？妳不是說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嗎？這樣怎麼吃蛋糕？」
「早點投胎啊！喵！」
阿山舔舔身上的貓毛，對於自身身體死亡的事情，沒有任何婉惜。
「希望妳投胎之後，有機會和妳一起品嘗蛋糕。」
「沒問題！喵！」
夏無常掏出手機：「時間也不早了，我該回家了。」
「謝謝你今天帶來如此生動的故事。」
「如果這是你喜歡的故事，那我也很高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