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他不是喜歡肖冬（第三次打ＰＰ）
本章節 3682 字
更新於: 2019-02-16
顧景天實在搞不懂肖冬。
只知道肖冬主動解開了黑板上其中一道難題。
得用打的，才留得住他？
什麼時候他在肖冬心裡已經佔一席位，甚至重要到只得那一個位置，嘴裡說討厭，可到了這要命的時候，他還是死死攀著顧景天不敢放手。
四捨五入，肖冬便是離不開他。
聽上去那麼美好，但背後的原因無法令人開懷。
顧景天只希望是自己誤會了肖冬，問他：「你要我打你？」
然而肖冬咬牙，猶豫半晌才用力點頭，小聲說：「是你說，有錯就要打……」
顧景天說：「你已經知錯－－」
肖冬打斷他：「你該要打我的！」
他現在就是要執拗，就是一心只想撞南牆，撞痛了才可以減輕從前嗤之以鼻的負罪感，撫平難以言喻的不安感。
顧景天看不過眼，拉著他往沙發走，一邊勸說：「我們先好好談一下。」
肖冬才不想跟他囉嗦，也沒掙開被拉住的手，雙腳卻向著玄關挪。
現在說什麼肖冬也聽不進去。
這小傢伙真的，很了不起。
顧景天忽然拿肖冬沒辦法：一個那麼怕痛、怕被打的人，最後居然鬧脾氣來求他打自己，就是因為怕被趕走，這麼趕著作死還真精神可加。
然而顧景天沒資格說肖冬作死。
他也作啊，一作就是十六年，到今天才幡然醒悟。
以前有多麼恨鐵不成鋼、急著趕著要把肖冬吊上天花板一頓痛打，現在就如何捨不得讓他難受一分半秒，只想把他往懷裡暖著，別再受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苦。
偏偏肖冬就是不依，就是要遭打，不打他就渾身難受，還用跑路來逼他。
哪有你這樣討打的？！
也不知是誰作的孽，又是給誰受的罪。顧景天還能怎樣？只能神色複雜地嘆了口氣，肖冬難得看懂了：這是答應他的意思。
願意打他，是不是代表可以繼續留在顧景天家？
肖冬鬆了口氣，連忙甩開顧景天的手跑回房間，那一動又把顧景天嚇一跳，趕緊追上去。
追進肖冬的房間，看見他扔了背包，從床下掏出被他偷偷藏起來的紅木戒尺，顫巍巍地遞給顧景天。
還嗑嗑巴巴地問：「……在這裡？還、還是去飯桌？」
這覺悟做得挺周全啊，顧景天從此誰也不服就服肖冬。
握住主動奉上的戒尺另一端，顧景天扯了幾下卻無法抽出來，也不覺得意外：肖冬這慫貨，嘴上說自願受罰，可手裡卻跟他較勁，指節捏得發白，顫抖著把木板晃得扎眼，打死不甘願放手。
也沒有硬來，顧景天托起肖冬的手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指，一直蹙起的眉頭又緊了幾分：手還是涼的。
肖冬早就怕得面無血色，衣服背後濕了一片，冷得他通體冰寒。他牢牢盯住已經易主的戒尺的去向，他怕，之前就是這小小的木板把他打得鑽心的痛，打得無地自容。卻看到顧景天好不容易拿回戒尺，隨便扔在一旁小桌上。
然後看著他轉身坐在床上，朝自己揚手，略為無奈地淡道：「過來，趴好。」
是不用戒尺打他的意思嗎？肖冬心裡升起不要得的慶幸，一邊抹著脖子處的冷汗一邊聽話地挪到床邊，遲疑片刻後趴在顧景天的大腿上，不太自在地喬好位置後便顫著手把褲子連帶內褲扯到膝蓋，露出花白的屁股。
顧景天滿心的無奈已經難以筆墨：是讓你趴好在床上，不是趴好他身上……那也算了，還慣例似的脫光屁股……
這是讓他打人還是要他的命？！
好死不死肖冬還有那個回頭的勇氣，蚊叫一樣催促：「好、好了，來吧……」
說完又垂下那頭小捲毛，忐忑不安地盯著地板，完全沒有發現身後的顧景天已經按住額角，頭痛得可以，眼裡暗光洶湧。
等了半晌也沒有動靜，肖冬等得發慌，正想回頭看看怎麼回事，一隻燙熱的大手落在他腰上的凹處，摸在他發冷的肌膚上。他不由自主抖一下，才聽見頭上男人低沉的聲音，是在自言自語，也是下了死心。
「確實，該罰的還是得罰……」
話音剛落，緊隨一道響聲，肖冬正要反應過來屁股倏地炸開一陣痛。
就算已經做好心理準備，那一下還是來得突然，肖冬尖叫著，下意識要爬走，快要跌落地上時被顧景天撈回來摁在腿上，承受一下又一下往屁股落下的巴掌。
房間裡只餘下響亮的啪啪聲，肖冬扯住顧景天腰側的衣服，扯出鮮明的摺痕。另一隻手死死摀住自己的嘴巴，一反常態死活不吭一聲痛，但控制不住吸鼻子的抽泣聲。
他看著自己的眼淚直往下掉，在木板地攤開一個個小水點，每落下一滴，浸濕的模糊視野變得清晰，又很快很糊成一片。
顧景天同樣不說話，只是動手去打，鐵了心毫不留情地打。每一次下手也和之前一樣，在臀肉上留下觸目驚心的五指掌印。
但這回沒有慣例的清算，直打了十幾下，肖冬已經軟在顧景天腿上，下身抽搐著一陣陣發抖，再也壓不住的哽咽從指縫裡漏出來，像漏了一地無形的碎玻璃，混雜在眼淚裡。
心裡再硬也打不下去。顧景天停下手，撈起肖冬的臉。
他已經哭腫了眼，眼睫毛上全是碎開的淚水，額邊的頭髮驀下來黏在臉上，來得可憐又狼狽。
看他又把自己的臉捏出一道道指痕，顧景天責怪地看他，拉開肖冬臉上的手，掌心滿是他的眼淚鼻涕和口水。鬆開手時還吐著舌頭直抽氣，唾液在嘴角牽出一道銀絲，又暗了顧景天的瞳光。
肖冬沒發覺顧景天已經停下手，直到他被抱起來跨坐在顧景天腿上才回過神來。被壓著的屁股肉又刺又腫，火辣辣地痛，肖冬上氣不接下氣地抽喘著，哭糊了眼睛看不清面前只有一道呼吸距離的男人。
抹去肖冬糊在臉上的淚水，甚至抹一把他已經哭堵了的鼻子，髒了手也不在意，顧景天垂眼看著他，低聲問：「還想我打你嗎？」
肖冬在打哭嗝，抽著喘著艱難地湊出幾個字音，「哥，對不起，我錯了……」
顧景天抱緊幾分，用乾淨的手摩娑著他耳邊的濕髮，溫聲哄他，「沒事，不打了。」
像是走完該有的流程，肖冬如釋重負，這才真正癱軟下來，得要顧景天摟緊才免得摔倒地上，每打一個哭嗝身體也跟著抽一下。
兩人就這樣貼著身體坐在床上，等他多少平伏下來，顧景天才開口：「滿意了？肯好好跟我談了嗎？」
肖冬還陷在他無可避免的羞恥中，被男人緊了緊摟在他腰上的手，才瞥他一眼，微不可見地點點頭。
明明是自己找罪受，怎麼還好意思擺出一副含冤受屈的模樣？
顧景天不知好氣還是好笑，低過頭偏要看進肖冬的眼裡，說：「之後回去道個歉，好不？」
就算沒說明白，肖冬也知道要回去哪，又跟誰道歉。
這應該的，在要求顧景天打他時，肖冬就想到，還有人需要聽他說對不起。
不過道理他都懂，但回想今天在那個地方有多失態和丟臉，他還是打從心底裡掰著手指數出十萬個拒絕。
看肖冬糾結著不作聲，顧景天拍了拍他腰側搖他兩把，他才為難地嗯一聲，算是答應了。
這才是肖冬真正的乖巧模樣，不是被迫服軟，不是自暴自棄，是他自己想通透後，主動順好自己倒豎的皮毛。就算遭了打，也沒有暗地裡呲牙咧嘴怨天尤人，心裡也比之前舒坦得多。
心臟長久冰封的部份給慢慢化開，暖成一片。顧景天看著肖冬老是低下頭，只給他露出光潔的額角，很想很想親下去。
但現在不行。
他壓下這股衝動，好不容易順好這小傢伙的毛，可不能嚇跑他。顧景天只是把坐在他腿上的人抬高了些，好讓低頭的肖冬能平視自己。
顧景天問：「以後還敢讓我打你嗎？」
以為是警告他別要再犯，肖冬縮了下脖子，連忙搖頭。
就那小表情也知道他誤會了，顧景天只能認命，捏了捏肖冬的鼻子，柔聲說：「別讓我打你了。」
他相信自己以後對待犯錯的肖冬依然能像今天一樣，黑白分明，鐵面無私。
但也相信自己打下去後，會多出壓抑不住的心疼。
哪想到被捏鼻子，肖冬不滿地哼哼，皺起眉頭欲言又止。
顧景天耐心地等他開口，卻先等到他不太自在地踢了一下。
才想起，肖冬現在下身什麼也沒穿。
他光著屁股，跪坐在顧景天腿上，分開了兩條白皙修長的腿，夾在男人的大腿側，原本圈在他腳踝的褲子已經落在地上，身上只得一件香蕉黃的衛衣。
肖冬兩手扯著衣襬抵在腿間，也抵在顧景天的下腹處，恰恰遮住不該露出來的部位。
他紅了耳尖，臉上一分尷尬兩分羞恥，餘下全是憋得急，打著抖說：「我、我想去廁所……」
肖冬摁住的衣襬已經濕出一小灘明顯的水痕。
也不知道是太久沒上廁所，還是……被打出來的條件反射，要是顧景天再打幾下，說不定他又會和之前一樣弄髒地板。
鬆開摟住他的手，顧景天說：「也去洗個澡吧。」
不等他說完，肖冬也不管腿腳還在發軟，連忙跳下來扯著衣襬跑出房間。前面是遮住了，可一轉身……顧景天嘆氣，差點沒眼看下去。
還是沒忍住多看兩眼，腿上殘留著肖冬壓下來的體溫和觸感，顧景天慶幸小傢伙跑得快。連他也很是意外，打從察覺自己喜歡肖冬後，才短短三兩個小時他就快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碰他，想要親他，甚至接著做更多不要得的事。
顧景天揉著額角反思原因，想了幾秒，肯定是幾年沒開葷的原因，原來他也是個食色性也的人。
但得要忍住，要是把肖冬嚇跑了，真的留也留不住。
跑到外頭的腳步聲忽地停下，又悄悄退回來，顧景天抬頭，對上門邊探出來的腦袋。
肖冬瑟縮著小聲問：「所以……我能留下來了？」
顧景天點頭，嗯了一聲。
門邊的腦袋馬上縮回去，腳步聲又響起來，來得輕快自在，很快擋在浴室門裡。
顧景天還坐在床邊，抹了把臉，然後扶住額頭撐在膝上，閉上眼睛任由心底翻騰鼓譟。
但現在的肖冬，是主動留下來的。
該死。
他狠罵一聲。
他不是喜歡肖冬。
是愛。
比喜歡更為深濃的愛。
他愛慘肖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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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他在肖冬心裡已經佔一席位，甚至重要到只得那一個位置，嘴裡說討厭，可到了這要命的時候，他還是死死攀著顧景天不敢放手。
四捨五入，肖冬便是離不開他。
聽上去那麼美好，但背後的原因無法令人開懷。
顧景天只希望是自己誤會了肖冬，問他：「你要我打你？」
然而肖冬咬牙，猶豫半晌才用力點頭，小聲說：「是你說，有錯就要打……」
顧景天說：「你已經知錯－－」
肖冬打斷他：「你該要打我的！」
他現在就是要執拗，就是一心只想撞南牆，撞痛了才可以減輕從前嗤之以鼻的負罪感，撫平難以言喻的不安感。
顧景天看不過眼，拉著他往沙發走，一邊勸說：「我們先好好談一下。」
肖冬才不想跟他囉嗦，也沒掙開被拉住的手，雙腳卻向著玄關挪。
現在說什麼肖冬也聽不進去。
這小傢伙真的，很了不起。
顧景天忽然拿肖冬沒辦法：一個那麼怕痛、怕被打的人，最後居然鬧脾氣來求他打自己，就是因為怕被趕走，這麼趕著作死還真精神可加。
然而顧景天沒資格說肖冬作死。
他也作啊，一作就是十六年，到今天才幡然醒悟。
以前有多麼恨鐵不成鋼、急著趕著要把肖冬吊上天花板一頓痛打，現在就如何捨不得讓他難受一分半秒，只想把他往懷裡暖著，別再受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苦。
偏偏肖冬就是不依，就是要遭打，不打他就渾身難受，還用跑路來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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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誰作的孽，又是給誰受的罪。顧景天還能怎樣？只能神色複雜地嘆了口氣，肖冬難得看懂了：這是答應他的意思。
願意打他，是不是代表可以繼續留在顧景天家？
肖冬鬆了口氣，連忙甩開顧景天的手跑回房間，那一動又把顧景天嚇一跳，趕緊追上去。
追進肖冬的房間，看見他扔了背包，從床下掏出被他偷偷藏起來的紅木戒尺，顫巍巍地遞給顧景天。
還嗑嗑巴巴地問：「……在這裡？還、還是去飯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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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主動奉上的戒尺另一端，顧景天扯了幾下卻無法抽出來，也不覺得意外：肖冬這慫貨，嘴上說自願受罰，可手裡卻跟他較勁，指節捏得發白，顫抖著把木板晃得扎眼，打死不甘願放手。
也沒有硬來，顧景天托起肖冬的手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指，一直蹙起的眉頭又緊了幾分：手還是涼的。
肖冬早就怕得面無血色，衣服背後濕了一片，冷得他通體冰寒。他牢牢盯住已經易主的戒尺的去向，他怕，之前就是這小小的木板把他打得鑽心的痛，打得無地自容。卻看到顧景天好不容易拿回戒尺，隨便扔在一旁小桌上。
然後看著他轉身坐在床上，朝自己揚手，略為無奈地淡道：「過來，趴好。」
是不用戒尺打他的意思嗎？肖冬心裡升起不要得的慶幸，一邊抹著脖子處的冷汗一邊聽話地挪到床邊，遲疑片刻後趴在顧景天的大腿上，不太自在地喬好位置後便顫著手把褲子連帶內褲扯到膝蓋，露出花白的屁股。
顧景天滿心的無奈已經難以筆墨：是讓你趴好在床上，不是趴好他身上……那也算了，還慣例似的脫光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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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死不死肖冬還有那個回頭的勇氣，蚊叫一樣催促：「好、好了，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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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半晌也沒有動靜，肖冬等得發慌，正想回頭看看怎麼回事，一隻燙熱的大手落在他腰上的凹處，摸在他發冷的肌膚上。他不由自主抖一下，才聽見頭上男人低沉的聲音，是在自言自語，也是下了死心。
「確實，該罰的還是得罰……」
話音剛落，緊隨一道響聲，肖冬正要反應過來屁股倏地炸開一陣痛。
就算已經做好心理準備，那一下還是來得突然，肖冬尖叫著，下意識要爬走，快要跌落地上時被顧景天撈回來摁在腿上，承受一下又一下往屁股落下的巴掌。
房間裡只餘下響亮的啪啪聲，肖冬扯住顧景天腰側的衣服，扯出鮮明的摺痕。另一隻手死死摀住自己的嘴巴，一反常態死活不吭一聲痛，但控制不住吸鼻子的抽泣聲。
他看著自己的眼淚直往下掉，在木板地攤開一個個小水點，每落下一滴，浸濕的模糊視野變得清晰，又很快很糊成一片。
顧景天同樣不說話，只是動手去打，鐵了心毫不留情地打。每一次下手也和之前一樣，在臀肉上留下觸目驚心的五指掌印。
但這回沒有慣例的清算，直打了十幾下，肖冬已經軟在顧景天腿上，下身抽搐著一陣陣發抖，再也壓不住的哽咽從指縫裡漏出來，像漏了一地無形的碎玻璃，混雜在眼淚裡。
心裡再硬也打不下去。顧景天停下手，撈起肖冬的臉。
他已經哭腫了眼，眼睫毛上全是碎開的淚水，額邊的頭髮驀下來黏在臉上，來得可憐又狼狽。
看他又把自己的臉捏出一道道指痕，顧景天責怪地看他，拉開肖冬臉上的手，掌心滿是他的眼淚鼻涕和口水。鬆開手時還吐著舌頭直抽氣，唾液在嘴角牽出一道銀絲，又暗了顧景天的瞳光。
肖冬沒發覺顧景天已經停下手，直到他被抱起來跨坐在顧景天腿上才回過神來。被壓著的屁股肉又刺又腫，火辣辣地痛，肖冬上氣不接下氣地抽喘著，哭糊了眼睛看不清面前只有一道呼吸距離的男人。
抹去肖冬糊在臉上的淚水，甚至抹一把他已經哭堵了的鼻子，髒了手也不在意，顧景天垂眼看著他，低聲問：「還想我打你嗎？」
肖冬在打哭嗝，抽著喘著艱難地湊出幾個字音，「哥，對不起，我錯了……」
顧景天抱緊幾分，用乾淨的手摩娑著他耳邊的濕髮，溫聲哄他，「沒事，不打了。」
像是走完該有的流程，肖冬如釋重負，這才真正癱軟下來，得要顧景天摟緊才免得摔倒地上，每打一個哭嗝身體也跟著抽一下。
兩人就這樣貼著身體坐在床上，等他多少平伏下來，顧景天才開口：「滿意了？肯好好跟我談了嗎？」
肖冬還陷在他無可避免的羞恥中，被男人緊了緊摟在他腰上的手，才瞥他一眼，微不可見地點點頭。
明明是自己找罪受，怎麼還好意思擺出一副含冤受屈的模樣？
顧景天不知好氣還是好笑，低過頭偏要看進肖冬的眼裡，說：「之後回去道個歉，好不？」
就算沒說明白，肖冬也知道要回去哪，又跟誰道歉。
這應該的，在要求顧景天打他時，肖冬就想到，還有人需要聽他說對不起。
不過道理他都懂，但回想今天在那個地方有多失態和丟臉，他還是打從心底裡掰著手指數出十萬個拒絕。
看肖冬糾結著不作聲，顧景天拍了拍他腰側搖他兩把，他才為難地嗯一聲，算是答應了。
這才是肖冬真正的乖巧模樣，不是被迫服軟，不是自暴自棄，是他自己想通透後，主動順好自己倒豎的皮毛。就算遭了打，也沒有暗地裡呲牙咧嘴怨天尤人，心裡也比之前舒坦得多。
心臟長久冰封的部份給慢慢化開，暖成一片。顧景天看著肖冬老是低下頭，只給他露出光潔的額角，很想很想親下去。
但現在不行。
他壓下這股衝動，好不容易順好這小傢伙的毛，可不能嚇跑他。顧景天只是把坐在他腿上的人抬高了些，好讓低頭的肖冬能平視自己。
顧景天問：「以後還敢讓我打你嗎？」
以為是警告他別要再犯，肖冬縮了下脖子，連忙搖頭。
就那小表情也知道他誤會了，顧景天只能認命，捏了捏肖冬的鼻子，柔聲說：「別讓我打你了。」
他相信自己以後對待犯錯的肖冬依然能像今天一樣，黑白分明，鐵面無私。
但也相信自己打下去後，會多出壓抑不住的心疼。
哪想到被捏鼻子，肖冬不滿地哼哼，皺起眉頭欲言又止。
顧景天耐心地等他開口，卻先等到他不太自在地踢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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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光著屁股，跪坐在顧景天腿上，分開了兩條白皙修長的腿，夾在男人的大腿側，原本圈在他腳踝的褲子已經落在地上，身上只得一件香蕉黃的衛衣。
肖冬兩手扯著衣襬抵在腿間，也抵在顧景天的下腹處，恰恰遮住不該露出來的部位。
他紅了耳尖，臉上一分尷尬兩分羞恥，餘下全是憋得急，打著抖說：「我、我想去廁所……」
肖冬摁住的衣襬已經濕出一小灘明顯的水痕。
也不知道是太久沒上廁所，還是……被打出來的條件反射，要是顧景天再打幾下，說不定他又會和之前一樣弄髒地板。
鬆開摟住他的手，顧景天說：「也去洗個澡吧。」
不等他說完，肖冬也不管腿腳還在發軟，連忙跳下來扯著衣襬跑出房間。前面是遮住了，可一轉身……顧景天嘆氣，差點沒眼看下去。
還是沒忍住多看兩眼，腿上殘留著肖冬壓下來的體溫和觸感，顧景天慶幸小傢伙跑得快。連他也很是意外，打從察覺自己喜歡肖冬後，才短短三兩個小時他就快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碰他，想要親他，甚至接著做更多不要得的事。
顧景天揉著額角反思原因，想了幾秒，肯定是幾年沒開葷的原因，原來他也是個食色性也的人。
但得要忍住，要是把肖冬嚇跑了，真的留也留不住。
跑到外頭的腳步聲忽地停下，又悄悄退回來，顧景天抬頭，對上門邊探出來的腦袋。
肖冬瑟縮著小聲問：「所以……我能留下來了？」
顧景天點頭，嗯了一聲。
門邊的腦袋馬上縮回去，腳步聲又響起來，來得輕快自在，很快擋在浴室門裡。
顧景天還坐在床邊，抹了把臉，然後扶住額頭撐在膝上，閉上眼睛任由心底翻騰鼓譟。
但現在的肖冬，是主動留下來的。
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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