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10我真的是元瑜！
本章節 2930 字
更新於: 2019-01-11
NO 10我真的是元瑜！
趴在書上的唐仲瑜無意識地撫摸自己的臂膀，看起來像是受了涼。
蘇靖澤拿起他吊掛在椅背上的外套，輕輕幫他披上，然後在隔壁的位子坐下來，也趴在桌上，用手臂支撐下巴，繼續凝望他。
那黝黑纖長的睫毛覆著微青的下眼瞼，濃黑堅毅的劍眉似有哀愁微微皺起，原本豐潤稚嫩如玫瑰花瓣的紅唇現在只泛著淡淡粉色痕跡。
看來是更憔悴了。
心疼的感覺早已席捲了無力招架的他，可是執念也同樣綑綁住無力反抗的他。心中一直有兩股力量在較量、在對嗆、在決戰，互相消長，誰也沒永遠贏過誰。
他覺得好累好累！
難道沒有一勞永逸的辦法？他真感覺到身心俱疲。
唐元瑜感覺到有溫熱的體溫靠近自己，雖沒被碰觸，但還是警覺地張開眼睛。
「啊？」驚喘一聲。
是蘇靖澤因靠得太近而放大的臉龐。他在看他的頭頂。
唐元瑜倒抽一口氣後，僵住。
蘇靖澤視線垂下，對上唐元瑜的眸。縮回手，身子往後移動，下意識握緊那片剛從他髮絲中拾起的小落葉。為了掩飾，故作忿然說：「想睡為何不回宿舍？還要勞駕我幫你趕走蒼蠅蚊子。真的很麻煩呀你！」說完，起身踱開。默默將那片小樹葉塞進褲子口袋裡。
唐元瑜愣了很久想不通，哪裡來的蒼蠅？
後來終於意識到：靖澤正在關心自己呢！
一顆心不由得雀躍起來。
他開始願意對我釋出善意了嗎？
目光跟隨著流連在書架間蘇靖澤清俊的側臉，他多麼想跟他說：元瑜沒死，元瑜在這裡，就在你眼前……可惜，不行！
蘇靖澤倚靠在書架，眸光幽深傷痛地凝望著走道另一邊的某一本書。
他和元瑜有次在這裡，拿著那本綠皮英文修辭辭典，輪流頂在頭上，在兩排書架中的走道走台步，看誰支撐得比較久。那時他完美無缺的完成一遍，得意洋洋站在一旁觀看元瑜的表現。元瑜笨手笨腳，才走一下子，書本就要掉了。為搶救書本，元瑜差點仆倒，靖澤上前伸出手臂去接，元瑜就撞進他懷裡。身體雖然被撞得很痛，可是能抱到元瑜，心裡超級開心。
這些過往，如果能重現，該有多好！他真的好想念元瑜！好想！好想！
唐元瑜無聲息地走到蘇靖澤身邊，隨著他的目光，看向那本綠皮字典，立刻就明白蘇靖澤在緬懷什麼。心裡漫過一陣感動。
唐元瑜轉到蘇靖澤前方。
「靖澤……不要悲傷！我不要看到你憂傷的眼睛！」如真似幻的元瑜的聲音說。
蘇靖澤恍在夢中，以為又夢見元瑜了。身子根本無法移動分毫。
唐元瑜情不自禁上前，捧住蘇靖澤的臉，輕輕吻上他的眼睛。
蘇靖澤受蠱惑地閉上了眼。
是元瑜啊！好聞的味道，屬於元瑜的熟悉味道。
元瑜……
理智倏地強硬回籠，蘇靖澤又掙扎著張開眼睛，看著近在眼前襯衫領子裡乾淨白皙的鎖骨，無法呼吸。
怎麼會？我竟然接受他的吻，甚至還想一把抓住他抱進懷裡，我是怎麼了？！
蘇靖澤沙啞地低吼說：「走開！」顫抖著手推開了唐元瑜。
唐元瑜歪著頭，目光誠摯又企盼，說：「你真的不能接受我做你的朋友嗎？你看著我的同時，沒有看到元瑜的影子嗎？」
「不！我看到的只是殺人兇手！」蘇靖澤咬牙怒道。極力掩飾心裡的躁動。
「胡說！你明明有時候用對元瑜的眼神看我，對元瑜的語氣跟我講話！」唐元瑜急急地反駁。
「是你的錯覺吧！我恨不得把你挫骨揚灰，撒在元瑜死掉的大海裡。」蘇靖澤的眼睛開始泛紅，拳頭開始捏緊。明瞭其實唐仲瑜說的是實話，他的確是有時將他當作了元瑜。可是，這是他不想面對的真相。
「你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就把我當作是元瑜，為什麼不可以？」唐元瑜心裡也很痛。靖澤啊！靖澤！我就是元瑜啊！
「你不是元瑜！」完全的斬釘截鐵。
「靖澤！把我當成元瑜，好不好？求你！」唐元瑜軟聲懇求，眼中滿是哀祈。
「不可能！」蘇靖澤怒聲決絕，臉上盡是霜雪。
「我和元瑜長得都一樣，他會的我也會，他的習慣、他的喜好都跟我一樣，你為什麼不看看我，接納我？這樣你就不會想元瑜想得那樣痛苦了。我拜託你！」聲音越來越哽咽。他知道，蘇靖澤越是拒絕他，其實心底越是傷痛。
「說來說去，你就是想要取而代之。不可能的，我不會允許。唐仲瑜！你真的好惡劣！你害死他，還要取代他。真可怕！」蘇靖澤震驚地發現：這個唐仲瑜的無恥真是沒有底線，這種話居然說得出口。
唐元瑜彷彿被這些話重擊不輕，凝視蘇靖澤好一會兒，那眼眸中有傷痛、有悲哀，更有著難以言說的絕望。用盡全身力氣般，緩緩地垂死掙扎般試探道：
「……不能是我嗎？在你面前的這個我，不管名字是仲瑜還是元瑜，就是我這個人。不可以嗎？這幾個星期的相處，你都沒有感受嗎？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多麼渴望他能說出令自己欣喜的話語，可是這是不可能的吧！
靖澤，拜託你說，說你其實不討厭我。
蘇靖澤看著他抖顫著嘴唇泫然欲泣，一顆心好似被揪緊，又好似被摔在地上踩踏。心一忍、眼一閉，卻還是逼迫自己擺出最冷酷的表情。
「你真的不能原諒我？連朋友都不能做嗎？」唐元瑜悲傷已極。
「我沒辦法！」蘇靖澤冷淡地回。
唐元瑜不相信地揪住自己胸口的衣服。那裡好疼好疼……好像已經碎成片片了。
「把我當成元瑜，好不好？」唐元瑜再一次懇求。
「我說過，不可能！」蘇靖澤語氣更見凜冽。
「你可不可以好好看清楚，站在你前面的人是誰？」唐元瑜淚水已模糊他的雙眼。
「你是唐、仲、瑜。」蘇靖澤重重地一字一字，咬牙說。
「不！我是唐元瑜！」唐元瑜心防終於崩塌潰決。
「你瘋了！」蘇靖澤訝異地看著他失聲痛哭。
「我是唐元瑜！你看清楚！」唐元瑜抓住他手臂，用力搖晃著他。
「唐仲瑜！放開我，不要再做這種無意義的行為了。否則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來！」蘇靖澤用力掙扎，揮開他的手。
「我真的是元瑜！」唐元瑜淚下如雨，傾身向前，不加思索，去吻蘇靖澤的唇。
才剛觸及蘇靖澤溫熱的唇畔，立即被蘇靖澤大力推開，身子撞上另一側的書架，老朽的書架經不起撞擊，整櫃的書朝唐元瑜砸下來。
淹沒在書本裡的唐元瑜，覺得全身好痛，但身上的痛還比不上，心裡的痛楚。
在昏眩中，反而看得更清。
啊！真的該明白了！
就算是真的唐元瑜站在他面前，他也認不出來。
完全認不出來！
那他真正愛的到底是誰？
是那個過去的藏在他記憶中的唐元瑜，並不是這個現實裡和他相處的唐元瑜。
所以我這樣求他垂憐，低聲下氣卑微的求他，只是招他厭惡而已。
唐元瑜忍著不斷從右肩膀傳來的劇痛，淚水模糊中，轉頭看向怒喘不已還在冷冷瞪視他的蘇靖澤。
蘇靖澤一對上他的悲悽眼眸，即說：「請你消失在我的視線，只要看到你，我就會控制不了傷害你！請你快點從我的生命裡走開。每次見到你我都很痛苦。我不想再見到你了。」
其實書砸下來，那瞬間就後悔了，往前一步，想去拿開掉在他身上的書本，想扶他起來，看看他是否受傷，卻又怕給他不該有的希望，硬生生剎住腳步。
真的不應該再見他了，否則真的會忍不住喜歡他、愛上他，或者傷害他，所以叫他快點消失、叫他快點走開。
唐元瑜臉上淌著淚水苦澀地笑了。
你口口聲聲說愛元瑜，卻叫真正元瑜從你身邊走開。好荒謬！好可笑！
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不會解釋了，再怎麼解釋都沒有用了。
唐元瑜有點癲狂地說：「如果恨我能讓你好過些，那就恨我吧！沒關係，我不在乎！」
摀著被書砸傷的右肩，目送蘇靖澤走遠的身影……
我真的是你的元瑜啊！為什麼你認不出來？
我說了實話，你也不信。那我該說什麼？
罷了！罷了！
如果我讓你很痛苦的話，我就盡快從你生命中消失。
趴在書上的唐仲瑜無意識地撫摸自己的臂膀，看起來像是受了涼。
蘇靖澤拿起他吊掛在椅背上的外套，輕輕幫他披上，然後在隔壁的位子坐下來，也趴在桌上，用手臂支撐下巴，繼續凝望他。
那黝黑纖長的睫毛覆著微青的下眼瞼，濃黑堅毅的劍眉似有哀愁微微皺起，原本豐潤稚嫩如玫瑰花瓣的紅唇現在只泛著淡淡粉色痕跡。
看來是更憔悴了。
心疼的感覺早已席捲了無力招架的他，可是執念也同樣綑綁住無力反抗的他。心中一直有兩股力量在較量、在對嗆、在決戰，互相消長，誰也沒永遠贏過誰。
他覺得好累好累！
難道沒有一勞永逸的辦法？他真感覺到身心俱疲。
唐元瑜感覺到有溫熱的體溫靠近自己，雖沒被碰觸，但還是警覺地張開眼睛。
「啊？」驚喘一聲。
是蘇靖澤因靠得太近而放大的臉龐。他在看他的頭頂。
唐元瑜倒抽一口氣後，僵住。
蘇靖澤視線垂下，對上唐元瑜的眸。縮回手，身子往後移動，下意識握緊那片剛從他髮絲中拾起的小落葉。為了掩飾，故作忿然說：「想睡為何不回宿舍？還要勞駕我幫你趕走蒼蠅蚊子。真的很麻煩呀你！」說完，起身踱開。默默將那片小樹葉塞進褲子口袋裡。
唐元瑜愣了很久想不通，哪裡來的蒼蠅？
後來終於意識到：靖澤正在關心自己呢！
一顆心不由得雀躍起來。
他開始願意對我釋出善意了嗎？
目光跟隨著流連在書架間蘇靖澤清俊的側臉，他多麼想跟他說：元瑜沒死，元瑜在這裡，就在你眼前……可惜，不行！
蘇靖澤倚靠在書架，眸光幽深傷痛地凝望著走道另一邊的某一本書。
他和元瑜有次在這裡，拿著那本綠皮英文修辭辭典，輪流頂在頭上，在兩排書架中的走道走台步，看誰支撐得比較久。那時他完美無缺的完成一遍，得意洋洋站在一旁觀看元瑜的表現。元瑜笨手笨腳，才走一下子，書本就要掉了。為搶救書本，元瑜差點仆倒，靖澤上前伸出手臂去接，元瑜就撞進他懷裡。身體雖然被撞得很痛，可是能抱到元瑜，心裡超級開心。
這些過往，如果能重現，該有多好！他真的好想念元瑜！好想！好想！
唐元瑜無聲息地走到蘇靖澤身邊，隨著他的目光，看向那本綠皮字典，立刻就明白蘇靖澤在緬懷什麼。心裡漫過一陣感動。
唐元瑜轉到蘇靖澤前方。
「靖澤……不要悲傷！我不要看到你憂傷的眼睛！」如真似幻的元瑜的聲音說。
蘇靖澤恍在夢中，以為又夢見元瑜了。身子根本無法移動分毫。
唐元瑜情不自禁上前，捧住蘇靖澤的臉，輕輕吻上他的眼睛。
蘇靖澤受蠱惑地閉上了眼。
是元瑜啊！好聞的味道，屬於元瑜的熟悉味道。
元瑜……
理智倏地強硬回籠，蘇靖澤又掙扎著張開眼睛，看著近在眼前襯衫領子裡乾淨白皙的鎖骨，無法呼吸。
怎麼會？我竟然接受他的吻，甚至還想一把抓住他抱進懷裡，我是怎麼了？！
蘇靖澤沙啞地低吼說：「走開！」顫抖著手推開了唐元瑜。
唐元瑜歪著頭，目光誠摯又企盼，說：「你真的不能接受我做你的朋友嗎？你看著我的同時，沒有看到元瑜的影子嗎？」
「不！我看到的只是殺人兇手！」蘇靖澤咬牙怒道。極力掩飾心裡的躁動。
「胡說！你明明有時候用對元瑜的眼神看我，對元瑜的語氣跟我講話！」唐元瑜急急地反駁。
「是你的錯覺吧！我恨不得把你挫骨揚灰，撒在元瑜死掉的大海裡。」蘇靖澤的眼睛開始泛紅，拳頭開始捏緊。明瞭其實唐仲瑜說的是實話，他的確是有時將他當作了元瑜。可是，這是他不想面對的真相。
「你為什麼要這樣折磨自己？就把我當作是元瑜，為什麼不可以？」唐元瑜心裡也很痛。靖澤啊！靖澤！我就是元瑜啊！
「你不是元瑜！」完全的斬釘截鐵。
「靖澤！把我當成元瑜，好不好？求你！」唐元瑜軟聲懇求，眼中滿是哀祈。
「不可能！」蘇靖澤怒聲決絕，臉上盡是霜雪。
「我和元瑜長得都一樣，他會的我也會，他的習慣、他的喜好都跟我一樣，你為什麼不看看我，接納我？這樣你就不會想元瑜想得那樣痛苦了。我拜託你！」聲音越來越哽咽。他知道，蘇靖澤越是拒絕他，其實心底越是傷痛。
「說來說去，你就是想要取而代之。不可能的，我不會允許。唐仲瑜！你真的好惡劣！你害死他，還要取代他。真可怕！」蘇靖澤震驚地發現：這個唐仲瑜的無恥真是沒有底線，這種話居然說得出口。
唐元瑜彷彿被這些話重擊不輕，凝視蘇靖澤好一會兒，那眼眸中有傷痛、有悲哀，更有著難以言說的絕望。用盡全身力氣般，緩緩地垂死掙扎般試探道：
「……不能是我嗎？在你面前的這個我，不管名字是仲瑜還是元瑜，就是我這個人。不可以嗎？這幾個星期的相處，你都沒有感受嗎？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多麼渴望他能說出令自己欣喜的話語，可是這是不可能的吧！
靖澤，拜託你說，說你其實不討厭我。
蘇靖澤看著他抖顫著嘴唇泫然欲泣，一顆心好似被揪緊，又好似被摔在地上踩踏。心一忍、眼一閉，卻還是逼迫自己擺出最冷酷的表情。
「你真的不能原諒我？連朋友都不能做嗎？」唐元瑜悲傷已極。
「我沒辦法！」蘇靖澤冷淡地回。
唐元瑜不相信地揪住自己胸口的衣服。那裡好疼好疼……好像已經碎成片片了。
「把我當成元瑜，好不好？」唐元瑜再一次懇求。
「我說過，不可能！」蘇靖澤語氣更見凜冽。
「你可不可以好好看清楚，站在你前面的人是誰？」唐元瑜淚水已模糊他的雙眼。
「你是唐、仲、瑜。」蘇靖澤重重地一字一字，咬牙說。
「不！我是唐元瑜！」唐元瑜心防終於崩塌潰決。
「你瘋了！」蘇靖澤訝異地看著他失聲痛哭。
「我是唐元瑜！你看清楚！」唐元瑜抓住他手臂，用力搖晃著他。
「唐仲瑜！放開我，不要再做這種無意義的行為了。否則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來！」蘇靖澤用力掙扎，揮開他的手。
「我真的是元瑜！」唐元瑜淚下如雨，傾身向前，不加思索，去吻蘇靖澤的唇。
才剛觸及蘇靖澤溫熱的唇畔，立即被蘇靖澤大力推開，身子撞上另一側的書架，老朽的書架經不起撞擊，整櫃的書朝唐元瑜砸下來。
淹沒在書本裡的唐元瑜，覺得全身好痛，但身上的痛還比不上，心裡的痛楚。
在昏眩中，反而看得更清。
啊！真的該明白了！
就算是真的唐元瑜站在他面前，他也認不出來。
完全認不出來！
那他真正愛的到底是誰？
是那個過去的藏在他記憶中的唐元瑜，並不是這個現實裡和他相處的唐元瑜。
所以我這樣求他垂憐，低聲下氣卑微的求他，只是招他厭惡而已。
唐元瑜忍著不斷從右肩膀傳來的劇痛，淚水模糊中，轉頭看向怒喘不已還在冷冷瞪視他的蘇靖澤。
蘇靖澤一對上他的悲悽眼眸，即說：「請你消失在我的視線，只要看到你，我就會控制不了傷害你！請你快點從我的生命裡走開。每次見到你我都很痛苦。我不想再見到你了。」
其實書砸下來，那瞬間就後悔了，往前一步，想去拿開掉在他身上的書本，想扶他起來，看看他是否受傷，卻又怕給他不該有的希望，硬生生剎住腳步。
真的不應該再見他了，否則真的會忍不住喜歡他、愛上他，或者傷害他，所以叫他快點消失、叫他快點走開。
唐元瑜臉上淌著淚水苦澀地笑了。
你口口聲聲說愛元瑜，卻叫真正元瑜從你身邊走開。好荒謬！好可笑！
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不會解釋了，再怎麼解釋都沒有用了。
唐元瑜有點癲狂地說：「如果恨我能讓你好過些，那就恨我吧！沒關係，我不在乎！」
摀著被書砸傷的右肩，目送蘇靖澤走遠的身影……
我真的是你的元瑜啊！為什麼你認不出來？
我說了實話，你也不信。那我該說什麼？
罷了！罷了！
如果我讓你很痛苦的話，我就盡快從你生命中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