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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為何而戰 (2)
本章節 2157 字
更新於: 2018-12-31
「糟糕！」「失禮嘍！」「唔啊──」
納瑟西斯對著瑞爾的右腹用力地踹了下去，霎時只聽到瑞爾漫天的慘叫。他難掩痛苦地一手摀著剛才被踢的地方，一手拿著劍隨意地揮舞著，但在納瑟西斯眼裡看來也不過是些無謂的抵抗。
可惡，這傢伙絕對是故意瞄準那裡的，他一定知道那裏是我寒假時中槍的地方！瑞爾忍著痛向後退開，但納瑟西斯怎麼可能放過再下一城的大好機會？
「哪，別想逃呀！只會逃的話，是無法擊倒我的喔！」納瑟西斯的劍直接往瑞爾刺了過去，但在被刺中之前，瑞爾趕忙用劍一揮將其撥開。
「省省你的酸言酸語吧！」
呿，明明踢中要害了，這傢伙意外地耐打嘛！納瑟西斯冷笑了聲：「抱歉嘍，忘記你那邊有舊傷呢。」
「我的傷……根本不算什麼。」瑞爾咬著牙的面容扭曲著，但目光依舊炯炯有神：「跟你剛才對佳蒂做的比起來──噗哇！」
「既然不算什麼的話，那我也不需要客氣啦。」納瑟西斯的語氣聽來就像純真的孩子般，他冷不防地又朝瑞爾的腹部踢去：「看你這麼痛苦，我也會於心不忍呢。趕快停手吧，在場面更難看之前。」
「可惡……」瑞爾瞥了眼倒數的電子鐘一眼，明明只要再一下、再一下就好了！他心裡明白現在納瑟西斯之所以沒有再追擊，純粹是優越感或憐憫心作祟而已。竟然被對手給瞧扁，還是被這樣的傢伙！
「納瑟西斯……你有沒有想過……」瑞爾捂著作痛的傷口，難掩艱辛地問道：「你到底為了什麼而戰？為了什麼而不擇手段？」
「那種東西根本不需要。」納瑟西斯想也沒想，充滿自信地回道：「我只是要贏而已。」
「為了贏而已？呵呵──呵哈哈哈！」即使傷口會因此隱隱抽痛，瑞爾仍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笑什麼？」
「你就那麼想知道嗎？」瑞爾好不容易止住笑，挑起眉毛，一字一句緩緩說道：「你真可悲。」
「你這傢伙──」納瑟西斯怒吼一聲，單手持著劍又往瑞爾砍去。瑞爾趕緊轉過身，靠著腰部帶動的力量才勉強用劍擋了下來。
納瑟西斯的勁道猛烈地透過劍傳遞著，他的語氣也因狂怒而發顫：「追求勝利有什麼錯？想往上爬有什麼錯？我的努力有比你們少嗎？肯幫我的人我有少給好處過嗎？我會挑釁那些不會擋住我的人嗎？我只不過是想要獲勝、想要向上！這樣的我到底錯在哪裡？可悲在那裡？告訴我啊！哈亞士‧瑞爾──」
「鏘！」「呿！」納瑟西斯奮力一揮，瑞爾終究擋不住強大的壓力和腹部的抽痛鬆手。他的劍在空中旋轉了一圈，最後銧鐺一聲落在不遠處的地上。
「慘了！」「去你的！」瑞爾連忙要跑去撿回，但納瑟西斯搶先狠狠朝他胸前一撞，硬是把瑞爾撞倒在地。
「我可悲？真正可悲的是像你這樣滿口大話，最後卻什麼都做不到的人！」看著呈現大字形倒在地上的瑞爾，納瑟西斯雖也稍現疲態，但仍傲氣十足地瞪著他：「呵呵，久韶那傢伙曾經對我說過，你有些我沒有的東西，讓我還以為你有多行，結果不過如此！你們兩個還想聯手贏過我嗎？別開玩笑了！」
瑞爾勉強抬起頭，他一隻手臂撐著地，即使明知根本搆不到，也咬著牙用另一隻手伸向劍掉落的位置：「還沒有……還沒有結束。」
「那麼我就來結束這一切。」納瑟西斯緩緩地走離瑞爾，拾起他落下的劍，嘴角掛著狂氣的微笑：「用你自己造出的武器。」
同一時間，看台上的久韶眼見勝負即將分曉，一手握拳，忿忿地嘆了口氣，恨不得自己下場幫忙；他身旁的長武交握著雙手，神情滿是擔心地祈禱著。
為什麼？為什麼瑞爾要為了自己這麼拚？佳蒂不解地想道。
可以的話，佳蒂是多麼想要跑到瑞爾身旁告訴他：已經夠了，不要再勉強自己下去，不要把自己搞得這麼不堪，更不要老是把別人放在自己前面！更何況還是為了那麼不值得被珍惜的人。
沒想到，此時她聽到了沒料想到的呼喊。
「哈亞士同學！」長武終於忍不住湊到欄桿邊，即使明知隔了一層樓的瑞爾根本不可能聽到自己的加油聲，他仍把兩手圈在嘴邊，使勁全力地喊道：「不要輸給他呀！」
久韶見狀也瞭然地一笑，靠到欄桿邊附和著：「瑞爾，給我站起來！現在可不是給你睡覺的時間！」
佳蒂愣愣地看著呼喊的兩人，心頭不禁一揪：明明瑞爾都已經傷成這樣了，為什麼還要再替他──
「佳蒂，我們也來喊！」楓榭輕輕拍了拍佳蒂的肩膀，看到她遲疑的表情，楓榭只淡淡地微笑：「這是我們現在唯一能幫瑞爾做的事了。」
「幫……瑞爾？」
佳蒂愣愣地複誦道，她瞥向轉播比賽的大螢幕，瑞爾的表情痛苦，但眼神卻透露出不放棄的韌性。就在那一瞬間，她終於恍然大悟：現在的瑞爾要的根本就不是打退堂鼓，那些要他放棄的話語根本就不是為他著想。
「瑞爾，絕對、絕對要贏過他──」
「哼，還有點沉呢。」納瑟西斯兩手各執一把武器，他用眼角餘光瞥了眼瑞爾的赤紅長劍，頗感心疼地說道：「看起來挺精實的，我就承認你有一定的能力吧。」他高舉著那把劍，劍身映照著陽光，好似要下達末日判決的神官般冷酷。
在劍刺下之際，瑞爾瞥了電子鐘一眼，露出一堵安詳的微笑。
「結束吧！」「鏘！」
劍刺中了地面，原先躺在上面的瑞爾使勁翻身到一旁，隨即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往場地邊界逃走。
「逃到哪裡都一樣！」納瑟西斯奮力把劍抽起來，馬上追了上去，而瑞爾只盡量地閃開，更讓他得意地笑道：「不要浪費無謂的力氣──」
「五、四……」「嗯？」
瑞爾突然念念有詞，納瑟西斯也不由得瞥了眼電子鐘，明明離結束還有一段時間，他是在做什麼──等等！
納瑟西斯對著瑞爾的右腹用力地踹了下去，霎時只聽到瑞爾漫天的慘叫。他難掩痛苦地一手摀著剛才被踢的地方，一手拿著劍隨意地揮舞著，但在納瑟西斯眼裡看來也不過是些無謂的抵抗。
可惡，這傢伙絕對是故意瞄準那裡的，他一定知道那裏是我寒假時中槍的地方！瑞爾忍著痛向後退開，但納瑟西斯怎麼可能放過再下一城的大好機會？
「哪，別想逃呀！只會逃的話，是無法擊倒我的喔！」納瑟西斯的劍直接往瑞爾刺了過去，但在被刺中之前，瑞爾趕忙用劍一揮將其撥開。
「省省你的酸言酸語吧！」
呿，明明踢中要害了，這傢伙意外地耐打嘛！納瑟西斯冷笑了聲：「抱歉嘍，忘記你那邊有舊傷呢。」
「我的傷……根本不算什麼。」瑞爾咬著牙的面容扭曲著，但目光依舊炯炯有神：「跟你剛才對佳蒂做的比起來──噗哇！」
「既然不算什麼的話，那我也不需要客氣啦。」納瑟西斯的語氣聽來就像純真的孩子般，他冷不防地又朝瑞爾的腹部踢去：「看你這麼痛苦，我也會於心不忍呢。趕快停手吧，在場面更難看之前。」
「可惡……」瑞爾瞥了眼倒數的電子鐘一眼，明明只要再一下、再一下就好了！他心裡明白現在納瑟西斯之所以沒有再追擊，純粹是優越感或憐憫心作祟而已。竟然被對手給瞧扁，還是被這樣的傢伙！
「納瑟西斯……你有沒有想過……」瑞爾捂著作痛的傷口，難掩艱辛地問道：「你到底為了什麼而戰？為了什麼而不擇手段？」
「那種東西根本不需要。」納瑟西斯想也沒想，充滿自信地回道：「我只是要贏而已。」
「為了贏而已？呵呵──呵哈哈哈！」即使傷口會因此隱隱抽痛，瑞爾仍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笑什麼？」
「你就那麼想知道嗎？」瑞爾好不容易止住笑，挑起眉毛，一字一句緩緩說道：「你真可悲。」
「你這傢伙──」納瑟西斯怒吼一聲，單手持著劍又往瑞爾砍去。瑞爾趕緊轉過身，靠著腰部帶動的力量才勉強用劍擋了下來。
納瑟西斯的勁道猛烈地透過劍傳遞著，他的語氣也因狂怒而發顫：「追求勝利有什麼錯？想往上爬有什麼錯？我的努力有比你們少嗎？肯幫我的人我有少給好處過嗎？我會挑釁那些不會擋住我的人嗎？我只不過是想要獲勝、想要向上！這樣的我到底錯在哪裡？可悲在那裡？告訴我啊！哈亞士‧瑞爾──」
「鏘！」「呿！」納瑟西斯奮力一揮，瑞爾終究擋不住強大的壓力和腹部的抽痛鬆手。他的劍在空中旋轉了一圈，最後銧鐺一聲落在不遠處的地上。
「慘了！」「去你的！」瑞爾連忙要跑去撿回，但納瑟西斯搶先狠狠朝他胸前一撞，硬是把瑞爾撞倒在地。
「我可悲？真正可悲的是像你這樣滿口大話，最後卻什麼都做不到的人！」看著呈現大字形倒在地上的瑞爾，納瑟西斯雖也稍現疲態，但仍傲氣十足地瞪著他：「呵呵，久韶那傢伙曾經對我說過，你有些我沒有的東西，讓我還以為你有多行，結果不過如此！你們兩個還想聯手贏過我嗎？別開玩笑了！」
瑞爾勉強抬起頭，他一隻手臂撐著地，即使明知根本搆不到，也咬著牙用另一隻手伸向劍掉落的位置：「還沒有……還沒有結束。」
「那麼我就來結束這一切。」納瑟西斯緩緩地走離瑞爾，拾起他落下的劍，嘴角掛著狂氣的微笑：「用你自己造出的武器。」
同一時間，看台上的久韶眼見勝負即將分曉，一手握拳，忿忿地嘆了口氣，恨不得自己下場幫忙；他身旁的長武交握著雙手，神情滿是擔心地祈禱著。
為什麼？為什麼瑞爾要為了自己這麼拚？佳蒂不解地想道。
可以的話，佳蒂是多麼想要跑到瑞爾身旁告訴他：已經夠了，不要再勉強自己下去，不要把自己搞得這麼不堪，更不要老是把別人放在自己前面！更何況還是為了那麼不值得被珍惜的人。
沒想到，此時她聽到了沒料想到的呼喊。
「哈亞士同學！」長武終於忍不住湊到欄桿邊，即使明知隔了一層樓的瑞爾根本不可能聽到自己的加油聲，他仍把兩手圈在嘴邊，使勁全力地喊道：「不要輸給他呀！」
久韶見狀也瞭然地一笑，靠到欄桿邊附和著：「瑞爾，給我站起來！現在可不是給你睡覺的時間！」
佳蒂愣愣地看著呼喊的兩人，心頭不禁一揪：明明瑞爾都已經傷成這樣了，為什麼還要再替他──
「佳蒂，我們也來喊！」楓榭輕輕拍了拍佳蒂的肩膀，看到她遲疑的表情，楓榭只淡淡地微笑：「這是我們現在唯一能幫瑞爾做的事了。」
「幫……瑞爾？」
佳蒂愣愣地複誦道，她瞥向轉播比賽的大螢幕，瑞爾的表情痛苦，但眼神卻透露出不放棄的韌性。就在那一瞬間，她終於恍然大悟：現在的瑞爾要的根本就不是打退堂鼓，那些要他放棄的話語根本就不是為他著想。
「瑞爾，絕對、絕對要贏過他──」
「哼，還有點沉呢。」納瑟西斯兩手各執一把武器，他用眼角餘光瞥了眼瑞爾的赤紅長劍，頗感心疼地說道：「看起來挺精實的，我就承認你有一定的能力吧。」他高舉著那把劍，劍身映照著陽光，好似要下達末日判決的神官般冷酷。
在劍刺下之際，瑞爾瞥了電子鐘一眼，露出一堵安詳的微笑。
「結束吧！」「鏘！」
劍刺中了地面，原先躺在上面的瑞爾使勁翻身到一旁，隨即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往場地邊界逃走。
「逃到哪裡都一樣！」納瑟西斯奮力把劍抽起來，馬上追了上去，而瑞爾只盡量地閃開，更讓他得意地笑道：「不要浪費無謂的力氣──」
「五、四……」「嗯？」
瑞爾突然念念有詞，納瑟西斯也不由得瞥了眼電子鐘，明明離結束還有一段時間，他是在做什麼──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