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二人
本章節 2874 字
更新於: 2018-12-28
八月中旬，重要的那天的前一晚上，我接到了一通我沒有輸入聯絡人的電話，喔！這是另一個重要的天。
「喂。」我將電話接起。
她也不管我知不知道她是誰，劈頭就說，不過我知道她是誰。
「你還欠我兩件事，你記得吧。」
婕兒。
「記得。」雖然她不說的話我還真的忘了。
「明天，早上6:30前，到羽風機場。」
「不用妳說我也會去。」我本來就打算要去的。
「你果然不是那種會用電話的孬種。」
「話說的還真重啊。」
「既然你原本就要去，那這個就不能算是我的要求了。」
「欸不是這樣的吧！」我嚴正抗議。
「開玩笑的。」
「真沒辦法想像你是會開玩笑的那種人。」我說出了心裡的話。
「就這樣了，早點睡，不要睡過頭了。」
「我本來就打算要睡了。」說完電話就掛掉了，雖然不知道她怎麼有我的電話的，不過既然有了她的電話，就輸入一下吧！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用的到，不過能拿到她的號碼的人應該是很稀有的。
我將她的號碼新增為聯絡人，輸入：婕兒。
或許吧，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在想什麼，當初對王瀅瑄說的話並不是說謊，那是我所認為的，但仔細想來根本不是這回事。
早上6:30。
風羽機場。
「欸？你怎麼在這裡？」式儀拖著行李箱，連要出國都是自己一個人來，沒有家人，不愧是她。
從她的反應可以知道，我的出現絕對是預料之外，不過這跟我接下來要做的事完全沒有關係，無論她有沒有預料到都一樣，我依然都會這麼做。
「我有事要跟妳說。」
「嗯？」
「我喜歡妳。」我對式儀說。
「呃、哈？」
「我喜歡妳。」我又再說了一次。
「為什麼？」她的回應很冷靜。
「這有什麼好為什麼的嗎？」
「嗯、用你的話來說的話，就是你喜歡我哪一點，是刪去了什麼，比較了什麼，透過這些，最後得出了什麼。」
「不是。」這是我唯一能夠確認的，要是是如此的話，那答案就是相反的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無法解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再說一次。
「但是我喜歡妳。」
時間在這一刻似乎凍結了，雙方的眼前對著彼此，直到她再次開口融化了冰。
「嗯……要是我答應你，或是沒有答應你，無論是哪一個，你接下來會怎麼做呢？」
聽不出她話語的含意，或者說是我現在根本就無法思考，只能依照著本能回答。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覺得，如果沒有說出口的話，我恐怕會後悔。」
「是呢，你是變的比較有趣了。」
「但是──還是很無聊。」
我知道她的準則，所以理所當然我也知道這個回應代表什麼意思。
「要登機了。等我回來再說吧！」
「但願到時候，你能變得更有趣些。」
「掰掰啦。」
「一路順風。」我只能這麼說，看著她的背影離去。
短暫的對話，與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見的分離。
在式儀離開後，我繼續站在原地，直到有個聲音打斷我的發楞。
「欸兄弟。真是殘念。」
我回頭一看，是好久不見的明輝，倒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
「你全都看到了？」
「當然，我還以為你很有希望的。」
我嘆了口氣，其實我什麼都不知道，但總覺得心中缺少的那一塊有些許補上了。
「你怎麼知道的？」
「我哪有可能不知道，隨隨便便都能查到報到時間，稍微推算一下就知道了。」
「欸混蛋，所以你之前到底去哪裡了。」
我們一邊聊天，一邊漫步離開。
式儀跳級出國留學，是國外的菁英學校，每一年都會固定對海外招生，同時這也是婕兒畢業的學校，當然那次的海外考試我也有偷偷報名參加，我們唯一的差別就是我沒有考上，也就是所謂的重要的那天。我只好乖乖繼續準備高中升大學的聯考，這也是我與式儀被班導叫去的原因，之一。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因為沒有新生加入，而遊戲社的主力都是老人(三年級)，加上社長的離去，令人頭疼的遊戲社也就這麼廢止了。
我與式儀仍有保持聯絡，她對於我就這樣讓遊戲社廢止很不諒解，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時間並沒有因為式儀的離去而停滯或是緩下來，依然故我的飛奔，來到了聯考後，我成功地考上了師範大學，而這是另一個我被班導叫去的原因，他認為我不適合當老師，而我也這麼認為，只是我還是這麼做了。
喔對了，喬森有來找過我，詢問我有沒有打算成為他們的一員，雖然在他個人的觀感上是討厭我的。他說的話讓我覺得我的耳朵是不是有點問題，還以為聽錯了，另外，王瀅瑄選擇加入了他們，不過這跟我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又或許她判斷我會加入，所以預先答應了。
「我們需要能夠果敢選擇犧牲的人，你能毫無人性的選擇其中一方，我們需要這種人。而且，我不認為經歷過那些的人，能停在毫無刺激的地方。」
「喔喔，很抱歉，我還是比較喜歡現在這種安逸的生活。」我就這麼回絕了他，而他也就很乾脆地放棄了。
我不缺錢，式儀也是，所以現在為未來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挑戰而已，為了不讓生命無聊，持續的遊戲下去。LastGame之後，我的戶頭多了一大筆錢，多到這輩子，或是下輩子應該都用不完的錢，或許是獎勵吧？在一連串用命換來的獎勵，雖然我的遊戲場次很少。
我認識的大傢伙都打算要改變世界，為了讓這個世界有趣一些，而我，也打算以自己的方式，試圖讓這個世界更有趣一些。
＊
會議中，各大幹部全都聚集於辦公室裡頭，而在此，婕兒站在了主桌的位置。
「你們也知道今天開會的目的。」由婕兒率先開口，而我目前則是她的助理，總有一天會超越她的。
不良率。是有效的良品數和實際生產數的比例。這是這次開會的主要目的。
「太高了！」婕兒的語氣很不高興，所有的主管看起來都蹦緊了神經。
「現在，以單位分為四人一組的小組，多或少自行遞補，請你們解析出不良的原因以及降低不良率的方法，一小時後提出報告。」
而後的一小時開始了會議馬拉松。
「那，你們都知道原因了，也知道方法了，那我現在要求你們有效率的降低不良率，有沒有問題？」
各個主管面有難色。
「當然，節省下來的經費，就會成為你們部門的激勵獎金。」
一聽到此，眾主管似乎又打起精神來了。
「散會。」
會議結束後，
「真是厲害的手段。」我讚嘆道。
利用開會討論出降低不良率的方法，接著將其實現，以降低成本，再把省下來的費用當成激勵獎金。
要多久我才能夠像她一樣呢？不，是要超越。
「慢慢來吧，路還長著呢。」彷彿看透了我的心思。
*
十年後，
就先說結論吧。
我成為了老師，目前任教於母校興樂高中，而且還是班導，最麻煩的職位。
式儀在大學畢業後，受到婕兒的推薦直接進入了FlashCity，我爸跟婕兒所在的公司，式儀成為了他們的一員。他們從幾年前就開始致力於發展一個新興都市，很有想法，只是到目前為止成果仍有限。
而我與式儀最後也沒有交往，我現在覺得，似乎就這樣子也無所謂，畢竟我們的關係依然不錯。
明輝苦苦追了芷芷學姊整整十年，後者仍沒點頭答應，真是個不死心的傢伙。喔對了，他將駭客的身分由黑轉白，成為了世界上數一數二公司的資安的首席工程師。
而子安，中規中矩的他成為了警察，仔細想想他的個性，或許非常適合，而他的表現也展現出了的確符合期待，在短短幾年內爬到了一定程度的地位，但似乎遇上了瓶頸，掙扎於此，無法繼續向上了。
我們依然朝著各自的道路，往前邁進。
「喂。」我將電話接起。
她也不管我知不知道她是誰，劈頭就說，不過我知道她是誰。
「你還欠我兩件事，你記得吧。」
婕兒。
「記得。」雖然她不說的話我還真的忘了。
「明天，早上6:30前，到羽風機場。」
「不用妳說我也會去。」我本來就打算要去的。
「你果然不是那種會用電話的孬種。」
「話說的還真重啊。」
「既然你原本就要去，那這個就不能算是我的要求了。」
「欸不是這樣的吧！」我嚴正抗議。
「開玩笑的。」
「真沒辦法想像你是會開玩笑的那種人。」我說出了心裡的話。
「就這樣了，早點睡，不要睡過頭了。」
「我本來就打算要睡了。」說完電話就掛掉了，雖然不知道她怎麼有我的電話的，不過既然有了她的電話，就輸入一下吧！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用的到，不過能拿到她的號碼的人應該是很稀有的。
我將她的號碼新增為聯絡人，輸入：婕兒。
或許吧，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在想什麼，當初對王瀅瑄說的話並不是說謊，那是我所認為的，但仔細想來根本不是這回事。
早上6:30。
風羽機場。
「欸？你怎麼在這裡？」式儀拖著行李箱，連要出國都是自己一個人來，沒有家人，不愧是她。
從她的反應可以知道，我的出現絕對是預料之外，不過這跟我接下來要做的事完全沒有關係，無論她有沒有預料到都一樣，我依然都會這麼做。
「我有事要跟妳說。」
「嗯？」
「我喜歡妳。」我對式儀說。
「呃、哈？」
「我喜歡妳。」我又再說了一次。
「為什麼？」她的回應很冷靜。
「這有什麼好為什麼的嗎？」
「嗯、用你的話來說的話，就是你喜歡我哪一點，是刪去了什麼，比較了什麼，透過這些，最後得出了什麼。」
「不是。」這是我唯一能夠確認的，要是是如此的話，那答案就是相反的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無法解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再說一次。
「但是我喜歡妳。」
時間在這一刻似乎凍結了，雙方的眼前對著彼此，直到她再次開口融化了冰。
「嗯……要是我答應你，或是沒有答應你，無論是哪一個，你接下來會怎麼做呢？」
聽不出她話語的含意，或者說是我現在根本就無法思考，只能依照著本能回答。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覺得，如果沒有說出口的話，我恐怕會後悔。」
「是呢，你是變的比較有趣了。」
「但是──還是很無聊。」
我知道她的準則，所以理所當然我也知道這個回應代表什麼意思。
「要登機了。等我回來再說吧！」
「但願到時候，你能變得更有趣些。」
「掰掰啦。」
「一路順風。」我只能這麼說，看著她的背影離去。
短暫的對話，與不知道多久才能再見的分離。
在式儀離開後，我繼續站在原地，直到有個聲音打斷我的發楞。
「欸兄弟。真是殘念。」
我回頭一看，是好久不見的明輝，倒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
「你全都看到了？」
「當然，我還以為你很有希望的。」
我嘆了口氣，其實我什麼都不知道，但總覺得心中缺少的那一塊有些許補上了。
「你怎麼知道的？」
「我哪有可能不知道，隨隨便便都能查到報到時間，稍微推算一下就知道了。」
「欸混蛋，所以你之前到底去哪裡了。」
我們一邊聊天，一邊漫步離開。
式儀跳級出國留學，是國外的菁英學校，每一年都會固定對海外招生，同時這也是婕兒畢業的學校，當然那次的海外考試我也有偷偷報名參加，我們唯一的差別就是我沒有考上，也就是所謂的重要的那天。我只好乖乖繼續準備高中升大學的聯考，這也是我與式儀被班導叫去的原因，之一。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因為沒有新生加入，而遊戲社的主力都是老人(三年級)，加上社長的離去，令人頭疼的遊戲社也就這麼廢止了。
我與式儀仍有保持聯絡，她對於我就這樣讓遊戲社廢止很不諒解，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時間並沒有因為式儀的離去而停滯或是緩下來，依然故我的飛奔，來到了聯考後，我成功地考上了師範大學，而這是另一個我被班導叫去的原因，他認為我不適合當老師，而我也這麼認為，只是我還是這麼做了。
喔對了，喬森有來找過我，詢問我有沒有打算成為他們的一員，雖然在他個人的觀感上是討厭我的。他說的話讓我覺得我的耳朵是不是有點問題，還以為聽錯了，另外，王瀅瑄選擇加入了他們，不過這跟我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又或許她判斷我會加入，所以預先答應了。
「我們需要能夠果敢選擇犧牲的人，你能毫無人性的選擇其中一方，我們需要這種人。而且，我不認為經歷過那些的人，能停在毫無刺激的地方。」
「喔喔，很抱歉，我還是比較喜歡現在這種安逸的生活。」我就這麼回絕了他，而他也就很乾脆地放棄了。
我不缺錢，式儀也是，所以現在為未來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挑戰而已，為了不讓生命無聊，持續的遊戲下去。LastGame之後，我的戶頭多了一大筆錢，多到這輩子，或是下輩子應該都用不完的錢，或許是獎勵吧？在一連串用命換來的獎勵，雖然我的遊戲場次很少。
我認識的大傢伙都打算要改變世界，為了讓這個世界有趣一些，而我，也打算以自己的方式，試圖讓這個世界更有趣一些。
＊
會議中，各大幹部全都聚集於辦公室裡頭，而在此，婕兒站在了主桌的位置。
「你們也知道今天開會的目的。」由婕兒率先開口，而我目前則是她的助理，總有一天會超越她的。
不良率。是有效的良品數和實際生產數的比例。這是這次開會的主要目的。
「太高了！」婕兒的語氣很不高興，所有的主管看起來都蹦緊了神經。
「現在，以單位分為四人一組的小組，多或少自行遞補，請你們解析出不良的原因以及降低不良率的方法，一小時後提出報告。」
而後的一小時開始了會議馬拉松。
「那，你們都知道原因了，也知道方法了，那我現在要求你們有效率的降低不良率，有沒有問題？」
各個主管面有難色。
「當然，節省下來的經費，就會成為你們部門的激勵獎金。」
一聽到此，眾主管似乎又打起精神來了。
「散會。」
會議結束後，
「真是厲害的手段。」我讚嘆道。
利用開會討論出降低不良率的方法，接著將其實現，以降低成本，再把省下來的費用當成激勵獎金。
要多久我才能夠像她一樣呢？不，是要超越。
「慢慢來吧，路還長著呢。」彷彿看透了我的心思。
*
十年後，
就先說結論吧。
我成為了老師，目前任教於母校興樂高中，而且還是班導，最麻煩的職位。
式儀在大學畢業後，受到婕兒的推薦直接進入了FlashCity，我爸跟婕兒所在的公司，式儀成為了他們的一員。他們從幾年前就開始致力於發展一個新興都市，很有想法，只是到目前為止成果仍有限。
而我與式儀最後也沒有交往，我現在覺得，似乎就這樣子也無所謂，畢竟我們的關係依然不錯。
明輝苦苦追了芷芷學姊整整十年，後者仍沒點頭答應，真是個不死心的傢伙。喔對了，他將駭客的身分由黑轉白，成為了世界上數一數二公司的資安的首席工程師。
而子安，中規中矩的他成為了警察，仔細想想他的個性，或許非常適合，而他的表現也展現出了的確符合期待，在短短幾年內爬到了一定程度的地位，但似乎遇上了瓶頸，掙扎於此，無法繼續向上了。
我們依然朝著各自的道路，往前邁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