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偶然相遇，必然重逢
本章節 3731 字
更新於: 2018-12-22
【第二章】09.偶然相遇，必然重逢
三小時後的調查總局大樓，某間會議室內人聲嘈雜。
機械錶精準報時：XXXX年XX月XX日，星期一。下午五點半。
「學長！」謝宇霖向左顧右盼的席一郎大力招手，示意席一郎穿越座椅走到自己旁邊的空位坐下。
「發生大事了嗎？突然開這麼大的會議。」席一郎環視會議室內坐滿許多配戴中等位階綠色胸章的重案組調查員們，還有幾名戴有紅色胸章的上級調查官員也列坐其中。
身為基礎位階調查員——藍色胸章的席一郎，從來不認為自己會被列為重要調查組員，這時坐在會議室裡頭怪詭異的。
「調查總局召開有關這次處理的大型黑道集團案件的討論會議，專案組代號是『松竹梅』。等下會報告整起案件偵查的詳細進度，而且在場所有人會分組參與研討。研討出來的內容會在三天後的記者會對外公佈。」同樣也是基礎位階藍色胸章的謝宇霖調查員，仔細向席一郎說明這次會議的目的。
「這麼沒品味的代號是誰想出來的？打麻將打到一半想出來的嗎？」
「噓！學長小聲點啦。」謝宇霖緊張兮兮環視周遭，深怕席一郎的話被調查總局的長官們聽到。
又來了。類似的話。不能得罪某某達官顯要的論調已聽了不下數千次。最需要誠實的地方盡是滿滿虛偽。席一郎嘖了一聲以示反駁。
突然室內一陣安靜，取而代之是調查總局會議室內鮮少聽聞的高跟鞋踩踏聲。鞋跟與地面的敲擊聲，步步清晰朝議會講台上逼近。席一郎怎樣也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場合看見許久未見仍然熟悉的身影。
身穿醫師袍帶著黑框眼鏡的金髮女性走上台，尚有兩女一男跟在她身後，一起列隊在講台的一側。四人衣領附近戴著的是金色胸章：秘密調查探員。
「各位，想必沒有人要聽客套話，我們就直接切入重點吧！」豪爽的女性聲音迴盪會議室。
「黑道集團案件裡，另一位名字叫『范凱洛』的31歲男性屍體，在廢棄工廠外被分屍。項上人頭被兇手帶走，帶走的人頭最後在敦南黨關住大量被迫吸毒從事性交易的女性集中營門口前被派出所巡邏警察發現。」金髮女性秘密調查探員替在場所有人捎來最新消息。
接著，另一名綠色胸章男性調查員走上講台。
以不疾不徐的聲音報告目前針對「敦南黨」——近兩年來以囂張猖狂迅速聞名的新興黑道集團——背景資料的調查細項，與此次發生於三天前的黑道集團爭鬥命案的重點整理。
［報告內容］：
1.敦南黨組織營收來源：以製毒、販毒、販賣人口和脅迫被俘虜女性從事非法性交易等非法所得為主。
2.成立十間空頭公司洗白非法所得，並賄絡NO.3市政治勢力範圍中央立法院的立法委員們，企圖獲得更多政治勢力合法庇蔭。
將多名立法委員納為旗下空頭公司股東董事，以利股東成員藉空頭公司名目洗白非法所得與標取各種政府建案。
官商勾結成一股新勢力，在中央立法院內暗地坐擁實質操控權力。
3.近兩年內敦南黨用殘暴手段吞併許多小型黑道集團，快速成為地下新勢力。
意圖結合白道人士與黑道集團壯大敦南黨力量擴張地盤，與NO.3市最大黑道集團：泉月幫，角逐黑社會龍頭地位。
4.此次敦南黨案，目前涉案人員高達千人。
5.此次命案現場有三處
其一：住宅區無人小巷。死者：陳文豪／男性／35歲。
其二：廢棄工廠。死者：顏直樹／男性／40歲。
其三：廢棄住宅社區（性奴集中營）。死者：范凱洛／男性／31歲。
再接著，由另一名戴有藍色胸章女性調查員上台報告，「松竹梅」專案組針對調查資料命案死因現場提出的各項疑問。
［疑問重點整理］：
1.第一命案現場——無人巷內：死亡男性名陳文豪。死因：反手掐住脖子窒息而死，判定自殺。一般人有辦法以如此方法自殺嗎？自殺原因不明。
2.第二命案現場——廢棄工廠：死亡男性名顏直樹。死因：四肢遭不明外力撕裂，全身肌膚不明原因剝落導致慢性失血與多處致命性刀傷。
心臟位置遭人用利刃插刺多達七十幾刀，推測兇手使用兇器可能為短刀、匕首。由利刃造成被害人身亡是直接因素。
令人疑惑的是，法醫推測四肢撕裂與全身肌膚剝落的時間，發生於刺傷傷口產生之前。目前無法判定兇手使用何種工具造成這些肢體殘缺狀況。
並以傷口深度、撕裂程度推測，刺傷死者的兇手可能為女性。清點敦南黨名性奴隸集中營囚禁名冊裡，有一名女性：高鏡花女士，目前失蹤。
具敦南黨成員口供，指認該名女子正是偷竊存有黨內毒品交易名單SD卡且逃走的女性性奴。
3.第三命案現場——性奴集中營：范凱洛遭人肢解的頭顱被警方發現以三叉戟插著直豎於門口。
推測可能為兇手蓄意為之，警告意味濃厚。
性奴集中營與製毒工廠內人員全數死亡。死亡人數三百人。死亡時間推測前後不超過十分鐘。兇手如何辦到十分鐘內使三百人獲得致命傷？有無共犯？疑點重重。
4.毒品交易名單SD卡在廢棄工廠內找到。
此次案件通報收網者為調查局所派的潛入者。
巧合的是星期六當晚，廢棄工廠近郊的警察局收到該名失蹤女性的報警電話。
會議在場人員對報告內容感到瞠目結舌，若非有簡報秀出現場死者照片，實在讓人難以置信人體以不自然的方式扭曲死亡。
席一郎和謝宇霖兩人皺眉相視。
「請各位同仁稍作安靜。」金髮女性秘密調查探員回到台上用麥克風控制臺下的議論紛紛。吵雜會議室恢復安靜。
「誠如各位同仁所見的簡報資料。這次的案件內容過於超乎常人理解範圍，所以三天後的記者會，調查局僅以敦南黨涉及毒品交易與警方發生槍戰的部分，作為記者會公布內容。至於官方勾結的涉案中央立法委員，調查局會傳令羈押相關人士到案說明。」她說。
會議最後以分組調查相關犯案資料與搜查相關涉案中央立法委員作結，並於兩天後集合調查局總部會議室匯報。 以便在記者會上提供案件資料向社會大眾交代政府對黑道槍戰的處置。
會議結束，眾人面色凝重散去。
「嗨！席一郎。」爽朗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呦，好久不見。」席一郎轉頭回應來自背後的問候。
將金色長髮綁成低馬尾垂在側肩，戴黑框眼鏡穿醫師袍腳踩紅色高跟鞋的女人，正是他大學時期參加推理社的社團同學——夏綠蒂。
謝宇霖毫不掩飾竊笑嚷著自己還有工作要忙，丟下席一郎自行離去。
原先跟著夏綠蒂一起走進會議室的兩女一男，似乎沒有跟著她一起走過來走廊這。
「看到會議名單上有你的名字，以為碰巧是同名同姓的人，沒想到真的是你。」
「很意外嗎？」席一郎認真思索。
「知名大學法律系高材生通常畢業後選擇當律師或法官，進調查局當基層調查員讓人感到意外很正常吧。」
「那妳這個知名大學化工系高材生，跑來當秘密調查探員不是更弔詭嗎。」席一郎不甘示弱的回嘴，明明兩人都是從同一間大學畢業的。
「誒？也對耶！」夏綠蒂推了一下鏡框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不要搞得像在說別人的事啦！」席一郎嘆氣，心想這傢伙會在莫名的地方莫名少根筋的個性可真沒變。
「誒，席一郎。告訴我，你怎麼看待這起奇怪的黑道兇殺案。」
「那些超出現實可能性的屍體照片確定是真的嗎？」
「確實是真的，我在案發現場親眼目睹過那些屍體。儘管不相信也得要相信。那些不是電影場景，而是實際存在。」夏綠蒂面露少見的凝重。
「那你有想過一個假設，就是小說電影裡的內容從來不是虛構，但我們總以為那都是編來欺騙讀者觀眾的可能性嗎。」席一郎雙手抱胸思考。
「有這麼荒謬的事嗎？」夏綠蒂瞇眼看著走廊的盡頭，那裡一個人也沒有。
「就像妳說的，儘管不相信也得要相信，那些不是電影場景而是實際存在眼前的事實不是嗎。」席一郎正色說道。
「所以，發揮一下想像力。假設有超能力的人類存在，那些不可能的殺人手段，就不是不可能了。」
「前提是，真的有超能力存在。」
「這樣想會不會太誇張？我們是調查員吧。」
「破案也需要一點想像力好嗎。如果，我是說如果。假設有不為人知的秘密研究集團，開發有特異能力的人類⋯⋯而且開發成功了⋯⋯」
「你說的是那件事嗎？曾經有生物科技藥廠集資研究，以小孩子為實驗對象，企圖以注射病毒感染人體達到變異的人工基因測試計劃。」
「對，就是那件事。有太多那件事的相關文件，被封鎖在只有高層調查官能進出調閱資料的機密庫房，讓人不得不懷疑調查局想隱埋什麼。或者，應該說，政府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愧是法律系高材生！」夏綠蒂重重的在席一郎肩上拍了一下，燦爛笑著。
「少取笑我。」席一郎哼了一聲。
「下次集會再見囉，我還有事要忙，必須先離開了。」
「我也該回去和學弟討論分組調查的事。下次見。」
夏綠蒂與席一郎兩人各自從調查總局的走廊離去。
席一郎開車到調查局的地方分局時，機械錶上顯示的時間已是 XXXX年XX月XX日，星期一。晚上十一點。
今晚他勢必得留在調查地方分局內和謝宇霖兩人商討今日會議分組的工作內容。 一大疊尚未處理完的對話訊問紀錄仍舊矗立在辦公桌上，看來又要追加兩大疊搜查資料了。
席一郎鬆開領帶，沒有熬夜是不會有個大概內容出來的。
XXXX年XX月XX日，星期一。明月高掛於天，映照整個遼闊深藍世界。
戴著頭罩的陸迦儂躺在醫護室內安睡，兩儀站在陽台憑欄遠望，謝宇霖提著雙人份宵夜踏進調查地方分局的門口。
分局內的牆上電子時鐘顯示00：00。
XXXX年XX月XX日，星期一。
正式結束。
三小時後的調查總局大樓，某間會議室內人聲嘈雜。
機械錶精準報時：XXXX年XX月XX日，星期一。下午五點半。
「學長！」謝宇霖向左顧右盼的席一郎大力招手，示意席一郎穿越座椅走到自己旁邊的空位坐下。
「發生大事了嗎？突然開這麼大的會議。」席一郎環視會議室內坐滿許多配戴中等位階綠色胸章的重案組調查員們，還有幾名戴有紅色胸章的上級調查官員也列坐其中。
身為基礎位階調查員——藍色胸章的席一郎，從來不認為自己會被列為重要調查組員，這時坐在會議室裡頭怪詭異的。
「調查總局召開有關這次處理的大型黑道集團案件的討論會議，專案組代號是『松竹梅』。等下會報告整起案件偵查的詳細進度，而且在場所有人會分組參與研討。研討出來的內容會在三天後的記者會對外公佈。」同樣也是基礎位階藍色胸章的謝宇霖調查員，仔細向席一郎說明這次會議的目的。
「這麼沒品味的代號是誰想出來的？打麻將打到一半想出來的嗎？」
「噓！學長小聲點啦。」謝宇霖緊張兮兮環視周遭，深怕席一郎的話被調查總局的長官們聽到。
又來了。類似的話。不能得罪某某達官顯要的論調已聽了不下數千次。最需要誠實的地方盡是滿滿虛偽。席一郎嘖了一聲以示反駁。
突然室內一陣安靜，取而代之是調查總局會議室內鮮少聽聞的高跟鞋踩踏聲。鞋跟與地面的敲擊聲，步步清晰朝議會講台上逼近。席一郎怎樣也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場合看見許久未見仍然熟悉的身影。
身穿醫師袍帶著黑框眼鏡的金髮女性走上台，尚有兩女一男跟在她身後，一起列隊在講台的一側。四人衣領附近戴著的是金色胸章：秘密調查探員。
「各位，想必沒有人要聽客套話，我們就直接切入重點吧！」豪爽的女性聲音迴盪會議室。
「黑道集團案件裡，另一位名字叫『范凱洛』的31歲男性屍體，在廢棄工廠外被分屍。項上人頭被兇手帶走，帶走的人頭最後在敦南黨關住大量被迫吸毒從事性交易的女性集中營門口前被派出所巡邏警察發現。」金髮女性秘密調查探員替在場所有人捎來最新消息。
接著，另一名綠色胸章男性調查員走上講台。
以不疾不徐的聲音報告目前針對「敦南黨」——近兩年來以囂張猖狂迅速聞名的新興黑道集團——背景資料的調查細項，與此次發生於三天前的黑道集團爭鬥命案的重點整理。
［報告內容］：
1.敦南黨組織營收來源：以製毒、販毒、販賣人口和脅迫被俘虜女性從事非法性交易等非法所得為主。
2.成立十間空頭公司洗白非法所得，並賄絡NO.3市政治勢力範圍中央立法院的立法委員們，企圖獲得更多政治勢力合法庇蔭。
將多名立法委員納為旗下空頭公司股東董事，以利股東成員藉空頭公司名目洗白非法所得與標取各種政府建案。
官商勾結成一股新勢力，在中央立法院內暗地坐擁實質操控權力。
3.近兩年內敦南黨用殘暴手段吞併許多小型黑道集團，快速成為地下新勢力。
意圖結合白道人士與黑道集團壯大敦南黨力量擴張地盤，與NO.3市最大黑道集團：泉月幫，角逐黑社會龍頭地位。
4.此次敦南黨案，目前涉案人員高達千人。
5.此次命案現場有三處
其一：住宅區無人小巷。死者：陳文豪／男性／35歲。
其二：廢棄工廠。死者：顏直樹／男性／40歲。
其三：廢棄住宅社區（性奴集中營）。死者：范凱洛／男性／31歲。
再接著，由另一名戴有藍色胸章女性調查員上台報告，「松竹梅」專案組針對調查資料命案死因現場提出的各項疑問。
［疑問重點整理］：
1.第一命案現場——無人巷內：死亡男性名陳文豪。死因：反手掐住脖子窒息而死，判定自殺。一般人有辦法以如此方法自殺嗎？自殺原因不明。
2.第二命案現場——廢棄工廠：死亡男性名顏直樹。死因：四肢遭不明外力撕裂，全身肌膚不明原因剝落導致慢性失血與多處致命性刀傷。
心臟位置遭人用利刃插刺多達七十幾刀，推測兇手使用兇器可能為短刀、匕首。由利刃造成被害人身亡是直接因素。
令人疑惑的是，法醫推測四肢撕裂與全身肌膚剝落的時間，發生於刺傷傷口產生之前。目前無法判定兇手使用何種工具造成這些肢體殘缺狀況。
並以傷口深度、撕裂程度推測，刺傷死者的兇手可能為女性。清點敦南黨名性奴隸集中營囚禁名冊裡，有一名女性：高鏡花女士，目前失蹤。
具敦南黨成員口供，指認該名女子正是偷竊存有黨內毒品交易名單SD卡且逃走的女性性奴。
3.第三命案現場——性奴集中營：范凱洛遭人肢解的頭顱被警方發現以三叉戟插著直豎於門口。
推測可能為兇手蓄意為之，警告意味濃厚。
性奴集中營與製毒工廠內人員全數死亡。死亡人數三百人。死亡時間推測前後不超過十分鐘。兇手如何辦到十分鐘內使三百人獲得致命傷？有無共犯？疑點重重。
4.毒品交易名單SD卡在廢棄工廠內找到。
此次案件通報收網者為調查局所派的潛入者。
巧合的是星期六當晚，廢棄工廠近郊的警察局收到該名失蹤女性的報警電話。
會議在場人員對報告內容感到瞠目結舌，若非有簡報秀出現場死者照片，實在讓人難以置信人體以不自然的方式扭曲死亡。
席一郎和謝宇霖兩人皺眉相視。
「請各位同仁稍作安靜。」金髮女性秘密調查探員回到台上用麥克風控制臺下的議論紛紛。吵雜會議室恢復安靜。
「誠如各位同仁所見的簡報資料。這次的案件內容過於超乎常人理解範圍，所以三天後的記者會，調查局僅以敦南黨涉及毒品交易與警方發生槍戰的部分，作為記者會公布內容。至於官方勾結的涉案中央立法委員，調查局會傳令羈押相關人士到案說明。」她說。
會議最後以分組調查相關犯案資料與搜查相關涉案中央立法委員作結，並於兩天後集合調查局總部會議室匯報。 以便在記者會上提供案件資料向社會大眾交代政府對黑道槍戰的處置。
會議結束，眾人面色凝重散去。
「嗨！席一郎。」爽朗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呦，好久不見。」席一郎轉頭回應來自背後的問候。
將金色長髮綁成低馬尾垂在側肩，戴黑框眼鏡穿醫師袍腳踩紅色高跟鞋的女人，正是他大學時期參加推理社的社團同學——夏綠蒂。
謝宇霖毫不掩飾竊笑嚷著自己還有工作要忙，丟下席一郎自行離去。
原先跟著夏綠蒂一起走進會議室的兩女一男，似乎沒有跟著她一起走過來走廊這。
「看到會議名單上有你的名字，以為碰巧是同名同姓的人，沒想到真的是你。」
「很意外嗎？」席一郎認真思索。
「知名大學法律系高材生通常畢業後選擇當律師或法官，進調查局當基層調查員讓人感到意外很正常吧。」
「那妳這個知名大學化工系高材生，跑來當秘密調查探員不是更弔詭嗎。」席一郎不甘示弱的回嘴，明明兩人都是從同一間大學畢業的。
「誒？也對耶！」夏綠蒂推了一下鏡框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不要搞得像在說別人的事啦！」席一郎嘆氣，心想這傢伙會在莫名的地方莫名少根筋的個性可真沒變。
「誒，席一郎。告訴我，你怎麼看待這起奇怪的黑道兇殺案。」
「那些超出現實可能性的屍體照片確定是真的嗎？」
「確實是真的，我在案發現場親眼目睹過那些屍體。儘管不相信也得要相信。那些不是電影場景，而是實際存在。」夏綠蒂面露少見的凝重。
「那你有想過一個假設，就是小說電影裡的內容從來不是虛構，但我們總以為那都是編來欺騙讀者觀眾的可能性嗎。」席一郎雙手抱胸思考。
「有這麼荒謬的事嗎？」夏綠蒂瞇眼看著走廊的盡頭，那裡一個人也沒有。
「就像妳說的，儘管不相信也得要相信，那些不是電影場景而是實際存在眼前的事實不是嗎。」席一郎正色說道。
「所以，發揮一下想像力。假設有超能力的人類存在，那些不可能的殺人手段，就不是不可能了。」
「前提是，真的有超能力存在。」
「這樣想會不會太誇張？我們是調查員吧。」
「破案也需要一點想像力好嗎。如果，我是說如果。假設有不為人知的秘密研究集團，開發有特異能力的人類⋯⋯而且開發成功了⋯⋯」
「你說的是那件事嗎？曾經有生物科技藥廠集資研究，以小孩子為實驗對象，企圖以注射病毒感染人體達到變異的人工基因測試計劃。」
「對，就是那件事。有太多那件事的相關文件，被封鎖在只有高層調查官能進出調閱資料的機密庫房，讓人不得不懷疑調查局想隱埋什麼。或者，應該說，政府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愧是法律系高材生！」夏綠蒂重重的在席一郎肩上拍了一下，燦爛笑著。
「少取笑我。」席一郎哼了一聲。
「下次集會再見囉，我還有事要忙，必須先離開了。」
「我也該回去和學弟討論分組調查的事。下次見。」
夏綠蒂與席一郎兩人各自從調查總局的走廊離去。
席一郎開車到調查局的地方分局時，機械錶上顯示的時間已是 XXXX年XX月XX日，星期一。晚上十一點。
今晚他勢必得留在調查地方分局內和謝宇霖兩人商討今日會議分組的工作內容。 一大疊尚未處理完的對話訊問紀錄仍舊矗立在辦公桌上，看來又要追加兩大疊搜查資料了。
席一郎鬆開領帶，沒有熬夜是不會有個大概內容出來的。
XXXX年XX月XX日，星期一。明月高掛於天，映照整個遼闊深藍世界。
戴著頭罩的陸迦儂躺在醫護室內安睡，兩儀站在陽台憑欄遠望，謝宇霖提著雙人份宵夜踏進調查地方分局的門口。
分局內的牆上電子時鐘顯示00：00。
XXXX年XX月XX日，星期一。
正式結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