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紅繩，請勿模仿的另類用途(5)
本章節 2574 字
更新於: 2018-12-21
聽到熟悉的清冷嗓音，她望向聲源處，看見殷湛夜正大步朝她走來……不過，他好像有哪兒不太對勁。
殷湛夜見到花曉曉渾身被妖怪攀住，臉色立刻不悅地冷了下來，抓起趴在花曉曉胸前的妖怪，狠狠扔到老遠的地方，然後再冷瞪視攀爬在她頭上身上的妖怪們，嚇得它們紛紛落荒而逃。
「繩子斷了。」見花曉曉終於乾淨了，殷湛夜才揚揚手中的半截紅繩。
花曉曉的目光一直停在殷湛夜的臉上，沒注意到他剛才扔妖怪怪異的舉動。「九爺，你的眼睛是暗紅色的？」
殷湛夜瞬間僵硬。
「咦……變回黑色了。」花曉曉歪著頭，想著第一次碰到眼睛會變色的人。
「是妳眼花看錯。」
花曉曉搖頭。「我沒看錯，剛才的眼睛顏色不一樣。」
「那是附近火光的緣故，讓妳產生的錯覺。」
「是嗎？」她還是有些疑惑，擅長繪畫的她對於明暗顏色比較敏感，總覺得剛才九爺的眼睛顏色很不一樣。
殷湛夜拿出新的黑色棉線，綁到曉曉的手腕上。「別再走丟了。」
「啊？好。」花曉曉點頭，注意力成功地被繩子轉移，她晃了晃手，眼眸掃到一處，便拉著殷湛夜與她一同走到攤販旁。
她抽起一根色彩紅艷的糖葫蘆，裹上糖衣的果子，正散發出香甜誘人的氣味。
「九爺，這糖葫蘆我以前吃過，很甜，很好吃。」她獻寶地將糖葫蘆舉至殷湛夜眼前，對她來說，甜的東西就是好吃，苦的東西就是不好吃。
「我不吃這種小孩子的玩意。」殷湛夜隨口回道，東水則自動自發地上前拉住準備討錢的攤販老闆，遞錢給他。
花曉曉聽了，收回手，低頭將糖葫蘆咬掉一顆，然後含糊地說：「你看，沒毒的。」
「……誰跟妳說我是怕有毒了？」殷湛夜的嗓音裡隱隱含著點無奈。
花曉曉卻固執地將糖葫蘆舉在他面前，大有你不接過去，我就不會收回手的架式。
兩人僵持了半晌，最終殷湛夜還是敗陣下來，在花曉曉的燦笑中接過糖葫蘆。
他默默地咬掉下一顆，邊咀嚼邊皺起眉頭，這味既酸又甜，既甜又酸，但不膩口。吞嚥後，研究似地又咬了一顆，咀嚼咀嚼，不知不覺中，他一顆顆吞入了嘴中，直到僅剩下一根竹籤時，才驟然回神。
他持著孤單的竹籤，面無表情地看著花曉曉，那模樣，有那麼一點點像做錯事的小孩，卻不知該如何道歉。
「九爺也覺得很甜，對嗎？」只吃到一顆的花曉曉並不在意，反而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
殷湛夜拿著空竹籤，看了眼攤販，朝花曉曉問：「為何只拿一串，不拿兩串或者更多？」
花曉曉眨了眨眼，很不好意思地說：「嘿嘿，說的也是呢，我剛才只想到要讓九爺嚐嚐看。我從未和別人一同逛街過，這裡有好多我沒見過的東西，也有我看過的，看到那些很好吃的東西，覺得如果是給九爺的話，九爺應該也會很高興。」
殷湛夜微微怔住，目光瞬時柔和幾分，微微的光芒在眼底波盪著。
「笨蛋。」他低聲說道，罵人的兩個字，語氣卻是輕柔的呢喃。
接著他再向攤販買了一根糖葫蘆，遞給花曉曉。
「謝謝九爺。」花曉曉高高興興地接過，咬了一顆又一顆，心裡想著，除了爹爹娘親外，這是第一次有其他人送她糖葫蘆呢。
想著想著，忽然覺得這串糖葫蘆似乎特別甜，甜滋茲的讓她彎了眼眸。
驀地，牽連他們兩手的黑繩先是向下緊繃，而後全然鬆開，花曉曉撈起線頭，發覺線又斷了。
而犯人小老鼠，則在犯案成功後，躲到陰暗的角落，故意朝已發現牠存在的四名長老挑釁地竊笑著。
「給他好看。」東水臉沉下來，其他三名長老立即展開動作。
沒多久，小老鼠土偶便慘死在北森腳下，而北森還在左右張望，疑惑小老鼠上哪去了，渾然不覺就是自己踩趴了它。
「哼！還有我！」小老鼠二號突然又出現，挑釁地在他們腳下胡亂竄著。
這次輪到南鑫的腳壓扁了它。
但他們之間戰鬥並未因此結束，小老鼠三號出現，身旁還帶著四號、五號，踩壞了一個就再遞補上一個，長老們踩得雙腳都酸了疼了，老鼠還是不斷冒出。
最後一群老鼠齊聲驕傲地說：「哼哼哼，就算踩壞一個我，還有千千萬萬個我！」
「……」四長老揉著踩得酸疼的腳，只得無語認輸。
──長老們與老爹的交戰，老爹終於取得驕傲的一勝！
至於花曉曉這邊，殷湛夜說他再去買一條繩子就好，可她疑惑的是，其他人逛街都不會走散，為何她常常會與他走散呢？
她看向周遭的人，一對母女正手牽著手逛著零嘴攤，兩位姑娘正手挽著手等待串燒烤熟，三名男子勾肩搭背圍著攤販，似乎在和老闆討價還價，再來她看見了四大長老，他們擠在一塊縮在陰暗處玩踩腳……花曉曉迷惑了，直到─對手拉著手的一對貪食妖晃過她眼前，合作無間地偷偷打劫攤販零嘴時，她才恍然大悟。
「九爺。」
「嗯？」
花曉曉湊到他身邊，將小手放入他溫暖的大掌中，張開五指，牢牢地十指相扣起來。
「妳這是在做什麼？」殷湛夜的冷靜面具嘩啦啦碎去，瞠大眼，錯愕萬分地看著她，連語調也不自覺地高了幾分。
「這樣，就不會走散了。」花曉曉一臉理所當然地看著他。
她的眼底沒有絲毫曖昧，很是單純地握著他的手。
殷湛夜望著花曉曉清澈的眼眸，張嘴似乎想喝退她，卻又閉口，又再度張口，話卡在嘴裡，無法說出口，一雙眼仍是掩不住的震驚愕然。
兩人的手依然緊握著。
「……」殷湛夜抬起左手，用手背微微遮著臉，沉默了好一會，最後還是沒放開被握住的右手，只悶聲說：「嗯，走吧。」
──算了，為了博取好感，總要有點犧牲，沒錯，這是為了將來。
他忽略心底那抹小小的、莫名的雀躍，忽略那些微急促的心跳。
四名長老在一旁看到殷湛夜沒拒絕，還有那對通紅到遮也遮不了的耳朵，頓時集體握拳，在內心瘋狂歡呼──媳婦兒，做得好呀！
小老鼠見著這幕，張大嘴，久久反應不過來，徹底呆滯灰化了。
花曉曉和殷湛夜就這樣在天光慶典中繼續逛著，在別人的眼裡，他們就像一對感情很好的普通夫妻。
丈夫雖面無表情，舉止卻十分體貼，不時側身替小妻子拍除身上塵埃，小妻子則是拉著丈夫到處串攤販，丈夫會低頭說些什麼，但說完後還是會幫小妻子付銀兩，接著小妻子便會把買下的東西送給丈夫，惹來丈夫無語的無奈淺笑……慢慢地，丈夫也開始會買些東西，送給小妻子，換得她歡欣的笑靨。
而兩人的手，一直緊緊地相扣著。
在溫馨氣氛的襯托之下，圍繞著花曉曉的陰暗氣息，似乎也變得不再那麼明顯。
四名長老在一旁跟著，看得涕淚縱橫，感動到不得了，直想放鞭炮慶祝天光節萬歲。
小老鼠一路尾隨，同樣看得涕淚縱橫，卻是傷心得不得了。
之前想找時機解救傷心難受的曉曉，哪知兩人就算走散了，曉曉還是自得其樂的模樣……結果現下他想破壞，卻一直被四長老阻止……可惡啊，他的計畫！嗚嗚嗚！
殷湛夜見到花曉曉渾身被妖怪攀住，臉色立刻不悅地冷了下來，抓起趴在花曉曉胸前的妖怪，狠狠扔到老遠的地方，然後再冷瞪視攀爬在她頭上身上的妖怪們，嚇得它們紛紛落荒而逃。
「繩子斷了。」見花曉曉終於乾淨了，殷湛夜才揚揚手中的半截紅繩。
花曉曉的目光一直停在殷湛夜的臉上，沒注意到他剛才扔妖怪怪異的舉動。「九爺，你的眼睛是暗紅色的？」
殷湛夜瞬間僵硬。
「咦……變回黑色了。」花曉曉歪著頭，想著第一次碰到眼睛會變色的人。
「是妳眼花看錯。」
花曉曉搖頭。「我沒看錯，剛才的眼睛顏色不一樣。」
「那是附近火光的緣故，讓妳產生的錯覺。」
「是嗎？」她還是有些疑惑，擅長繪畫的她對於明暗顏色比較敏感，總覺得剛才九爺的眼睛顏色很不一樣。
殷湛夜拿出新的黑色棉線，綁到曉曉的手腕上。「別再走丟了。」
「啊？好。」花曉曉點頭，注意力成功地被繩子轉移，她晃了晃手，眼眸掃到一處，便拉著殷湛夜與她一同走到攤販旁。
她抽起一根色彩紅艷的糖葫蘆，裹上糖衣的果子，正散發出香甜誘人的氣味。
「九爺，這糖葫蘆我以前吃過，很甜，很好吃。」她獻寶地將糖葫蘆舉至殷湛夜眼前，對她來說，甜的東西就是好吃，苦的東西就是不好吃。
「我不吃這種小孩子的玩意。」殷湛夜隨口回道，東水則自動自發地上前拉住準備討錢的攤販老闆，遞錢給他。
花曉曉聽了，收回手，低頭將糖葫蘆咬掉一顆，然後含糊地說：「你看，沒毒的。」
「……誰跟妳說我是怕有毒了？」殷湛夜的嗓音裡隱隱含著點無奈。
花曉曉卻固執地將糖葫蘆舉在他面前，大有你不接過去，我就不會收回手的架式。
兩人僵持了半晌，最終殷湛夜還是敗陣下來，在花曉曉的燦笑中接過糖葫蘆。
他默默地咬掉下一顆，邊咀嚼邊皺起眉頭，這味既酸又甜，既甜又酸，但不膩口。吞嚥後，研究似地又咬了一顆，咀嚼咀嚼，不知不覺中，他一顆顆吞入了嘴中，直到僅剩下一根竹籤時，才驟然回神。
他持著孤單的竹籤，面無表情地看著花曉曉，那模樣，有那麼一點點像做錯事的小孩，卻不知該如何道歉。
「九爺也覺得很甜，對嗎？」只吃到一顆的花曉曉並不在意，反而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
殷湛夜拿著空竹籤，看了眼攤販，朝花曉曉問：「為何只拿一串，不拿兩串或者更多？」
花曉曉眨了眨眼，很不好意思地說：「嘿嘿，說的也是呢，我剛才只想到要讓九爺嚐嚐看。我從未和別人一同逛街過，這裡有好多我沒見過的東西，也有我看過的，看到那些很好吃的東西，覺得如果是給九爺的話，九爺應該也會很高興。」
殷湛夜微微怔住，目光瞬時柔和幾分，微微的光芒在眼底波盪著。
「笨蛋。」他低聲說道，罵人的兩個字，語氣卻是輕柔的呢喃。
接著他再向攤販買了一根糖葫蘆，遞給花曉曉。
「謝謝九爺。」花曉曉高高興興地接過，咬了一顆又一顆，心裡想著，除了爹爹娘親外，這是第一次有其他人送她糖葫蘆呢。
想著想著，忽然覺得這串糖葫蘆似乎特別甜，甜滋茲的讓她彎了眼眸。
驀地，牽連他們兩手的黑繩先是向下緊繃，而後全然鬆開，花曉曉撈起線頭，發覺線又斷了。
而犯人小老鼠，則在犯案成功後，躲到陰暗的角落，故意朝已發現牠存在的四名長老挑釁地竊笑著。
「給他好看。」東水臉沉下來，其他三名長老立即展開動作。
沒多久，小老鼠土偶便慘死在北森腳下，而北森還在左右張望，疑惑小老鼠上哪去了，渾然不覺就是自己踩趴了它。
「哼！還有我！」小老鼠二號突然又出現，挑釁地在他們腳下胡亂竄著。
這次輪到南鑫的腳壓扁了它。
但他們之間戰鬥並未因此結束，小老鼠三號出現，身旁還帶著四號、五號，踩壞了一個就再遞補上一個，長老們踩得雙腳都酸了疼了，老鼠還是不斷冒出。
最後一群老鼠齊聲驕傲地說：「哼哼哼，就算踩壞一個我，還有千千萬萬個我！」
「……」四長老揉著踩得酸疼的腳，只得無語認輸。
──長老們與老爹的交戰，老爹終於取得驕傲的一勝！
至於花曉曉這邊，殷湛夜說他再去買一條繩子就好，可她疑惑的是，其他人逛街都不會走散，為何她常常會與他走散呢？
她看向周遭的人，一對母女正手牽著手逛著零嘴攤，兩位姑娘正手挽著手等待串燒烤熟，三名男子勾肩搭背圍著攤販，似乎在和老闆討價還價，再來她看見了四大長老，他們擠在一塊縮在陰暗處玩踩腳……花曉曉迷惑了，直到─對手拉著手的一對貪食妖晃過她眼前，合作無間地偷偷打劫攤販零嘴時，她才恍然大悟。
「九爺。」
「嗯？」
花曉曉湊到他身邊，將小手放入他溫暖的大掌中，張開五指，牢牢地十指相扣起來。
「妳這是在做什麼？」殷湛夜的冷靜面具嘩啦啦碎去，瞠大眼，錯愕萬分地看著她，連語調也不自覺地高了幾分。
「這樣，就不會走散了。」花曉曉一臉理所當然地看著他。
她的眼底沒有絲毫曖昧，很是單純地握著他的手。
殷湛夜望著花曉曉清澈的眼眸，張嘴似乎想喝退她，卻又閉口，又再度張口，話卡在嘴裡，無法說出口，一雙眼仍是掩不住的震驚愕然。
兩人的手依然緊握著。
「……」殷湛夜抬起左手，用手背微微遮著臉，沉默了好一會，最後還是沒放開被握住的右手，只悶聲說：「嗯，走吧。」
──算了，為了博取好感，總要有點犧牲，沒錯，這是為了將來。
他忽略心底那抹小小的、莫名的雀躍，忽略那些微急促的心跳。
四名長老在一旁看到殷湛夜沒拒絕，還有那對通紅到遮也遮不了的耳朵，頓時集體握拳，在內心瘋狂歡呼──媳婦兒，做得好呀！
小老鼠見著這幕，張大嘴，久久反應不過來，徹底呆滯灰化了。
花曉曉和殷湛夜就這樣在天光慶典中繼續逛著，在別人的眼裡，他們就像一對感情很好的普通夫妻。
丈夫雖面無表情，舉止卻十分體貼，不時側身替小妻子拍除身上塵埃，小妻子則是拉著丈夫到處串攤販，丈夫會低頭說些什麼，但說完後還是會幫小妻子付銀兩，接著小妻子便會把買下的東西送給丈夫，惹來丈夫無語的無奈淺笑……慢慢地，丈夫也開始會買些東西，送給小妻子，換得她歡欣的笑靨。
而兩人的手，一直緊緊地相扣著。
在溫馨氣氛的襯托之下，圍繞著花曉曉的陰暗氣息，似乎也變得不再那麼明顯。
四名長老在一旁跟著，看得涕淚縱橫，感動到不得了，直想放鞭炮慶祝天光節萬歲。
小老鼠一路尾隨，同樣看得涕淚縱橫，卻是傷心得不得了。
之前想找時機解救傷心難受的曉曉，哪知兩人就算走散了，曉曉還是自得其樂的模樣……結果現下他想破壞，卻一直被四長老阻止……可惡啊，他的計畫！嗚嗚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