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建的壓迫底下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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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18-12-03
於是小人A、B就靜靜地跟著我回房,並替我關好了門。
「……」
「咦?大小姐怎麼你還不去廁所?你不是想要奴婢們做些特、特別的…」「我會去啊蕾潔,你別催好嗎?還有,我不是請你忘記之前在這間房裡發生的絕大部分事情了?怎麼你老是要提起一般貴族千金不可能要求女僕去做的、那種色色的事情?」
「對、對不起!」
「不,你用不著道歉啊,蕾潔。反而我才想向你道歉呢……另外,奧莉維你剛才想跟我講些什麼對嗎?正好,我也有事情要跟你們說,不過先讓我上完洗手間吧。」

等我解決完了生理需要之後,就站在小人A面前,低頭對她說:
「那個,父親大人打了你,我實在很抱歉……」
「大小姐!」
我明明不是在跟小人B說話,她卻不止插嘴了,更連整個人也插了進來,擠開了小人A。

「請恕奴婢直言,大小姐。貴族大人只要看庶民不順眼,不,請容奴婢修正──是根本連理由亦無需,想打庶民就打庶民即可!是正當得天經地義的事情!大小姐絕不應該向區區一名奴婢道歉,真正要道歉的,是奴婢們才對!讓大小姐坦護了奴婢兩人,令您受伯爵大人責罵,奴婢們無論如何都得要道歉,奴婢想說的就是這件事。奴婢們不敢請大小姐原諒,但請讓奴婢們道歉。」
「不準!」

我拉著了小人A、B,並說:
「蕾潔可是被打到吐血了呀!我僅僅被責罵幾句而已算得上什麼?況且父親大人可疼愛我了,最後他也改口說了不是要罵我,只是很輕鬆的學習,即是我根本沒有任何損失!絕對無法接受你們的道歉!另外呢,我又不討厭你們……所以,其實還有一個不想你們道歉的原因,那個,蕾潔、奧莉維,朋…」「大小姐,請您更正對奴婢們的稱呼。」

小人B一臉嚴肅,瞪了高興笑著的小人A一眼,就用視線指示她跟著自己下跪。
然後等小人A一副知錯了的表情雙膝著地,小人B就點點頭確認再貼著地面道:
「伯爵大人已經說了,奴婢們對大小姐來說只相當於物品,沒有上下關係的用詞請您謹慎使用。而且,大小姐是貴族,被罵了心情只要有丁點不好就已經是大損失了!倒是名叫蕾潔的奴婢,才真的是沒有什麼損失。大小姐不應該對那個奴婢有任何歉意。」

小人B的態度強硬得遠超乎我所料,雖然說話內容是很謙卑啦,簡直到了不把自己和同伴當人看的程度……
但是當然,我不會更改對她們的稱呼,也不會再自稱「本小姐」的!
所以呢,不能用貴族千金的權威了,那我自然得用道理來說服小人B。

「奧莉維啊,這裡又沒有其他人,你不必太過拘謹吧?」
「大小姐您誤會了,奴婢是出於自己的意思,才斗膽提議大小姐更正用詞的。」
「什麼?是你自己不想我叫你們叫得太過親近?將我拒之於門外是怎樣……請問,你是生氣了嗎?」
「怎可能!」

突然,小人B的頭抬了起來,她更激動得邊站起邊說:
「奴婢對大小姐只有滿腹的感激之情!大小姐向奴婢所施的恩惠比海還要闊,比天還要高!能對一介庶民如奴婢也可以體恤憐恤的大小姐,不是普通的貴族。奴婢僭越,希望大小姐遵從伯爵大人的要求,成為一位跟大貴族千金身份相符的淑女,再繼續善待黎民庶眾。」

小人B說完,便又向我下跪,這樣不好辦啊。
已經明顯是價值觀的問題了,要開導她得要從「人生而平等」開始講起,實在太花時間。
於是,我不惜使用「黃金環」的力量,抓起了一旁跪著的小人A,打算先從簡單的開始。

「蕾潔,你還痛嗎?父親大人打得你很傷的樣子……」
我隔著女僕服摸了摸小人A的腹部,於是她就立即挺直身,雙手彎曲打算突出袖子下不知鼓起了沒有的肌肉,並且更故作健壯地高舉著,還離開了我一點然後才答:
「不!一點也不用大小姐擔心!奴婢已經完全沒事了!」
「是嗎?傷口沒有隱隱作痛之類?至少,父親大人痛毆你時所造成的劇痛,還會銘刻在你的內心裡,時常令你不舒服的對吧?」
「不!奴婢真的不痛!而且還很感謝伯爵大人!」
「什麼!你說什麼?」

被、被虐狂嗎?
想不到除了還未確定的安娜外,小人A也是SM中的M啊,要改稱她做小人M了嗎?
「奴婢是說,我很感謝伯爵大人啊!他向兩名騎士大人下令,替我塗上了很高級的傷藥呢!困擾了我很久的腰痛也一併完全康復,感謝伯爵大人!」
欸?怎會這樣的?你為什麼偏偏要有腰痛啊?平時女僕的工作很操勞嗎?這叫我要如何拉攏你去一起勸服小人B?

「……呃,那個,蕾潔。騎士們給你塗的,只是中級傷藥啊。」
「是這樣?奴婢見識少不清楚。但對奴婢來說,能治好我的腰痛就已經是足夠名貴的傷藥了!本來奴婢就沒怎麼看過傷藥,能用上更是頭一遭呢!我不知道傷藥的事情是很正常啦,不過謝謝大小姐為我講解。」
「……但,父親大人打你的時候不痛嗎?很痛對吧?」
「是有點痛,但是都已經過去了,而且更一點比不上奴婢腰部一直隱隱潛伏著的那種痛!那種痛才可怕啊!常常沒有先兆就突然的痛了一下……痛過一陣後很久沒痛,等我沒有防備時又再痛了一下!所以幸好伯爵大人打了我。」

……是嗎?幸好嗎?
你覺得好就好了吧。
「那麼蕾潔,騎士們扒開了你未嫁處子的衣服,這事總不妥了吧?」
「呀~大小姐~怎麼要提起這樣令人害羞的事情?嘻嘻!讓貴族的騎士大人們來照顧奴婢確實是有點不妥,但奴婢得了便宜就不方便說些什麼了啊。」
「……欸?你被脫了衣服又被摸了,卻還是你佔了便宜?」
「當然啦!大小姐!騎士大人們是多少平民女孩子做夢也會想著的結婚對象啊?嫁給騎士大人,可以說是像奴婢一樣沒有特殊技能的普通女孩子,能成為貴族的唯一機會!只要能引起兩位騎士大人對我有些許注意,那我無論被摸、被看多少次都認為非常值得啊!」

我聽完小人A的話後,已經無法再掩飾自己的表情了,雙眼所發出的鄙視不偏不倚、完完全全地打了在小人A的身上。
「大、大小姐?……奴、奴婢沒說謊啦!是真的!……啊,對了,大小姐是想說在包廂裡還有其他人嗎?不要緊的!雖然像伯爵大人或者大少爺那麼高位的大貴族奴婢是不敢高攀的了,就算萬一他們對我有意思,以奴婢的出身亦是連小妾也當不上呢,不會有名分的啦!但是,如果奴婢有幸能跟他們親密地共度一段時間,大概金錢首飾都能收下不少,很不錯啊。」

當小人A正雙手互握放在胸前,口沬橫飛地講述自己的妄想時,我早就轉為怒目而視了。
只是她實在太過投入在不切實際的夢裡,所以現在才注意得到。
「大、大小姐!為什麼?為什麼這樣看奴婢……不,伯爵大人或者大少爺都不會看得起奴婢啦,我不過是跟大小姐您說說……啊!奴婢知道了,是關於大小姐您本人……那、那個,先說說奧莉維吧,她跟奴婢從小時候就認識了,還是住家就在隔壁的鄰居,被她這樣的女性看到,奴婢還可以忍耐……當、當然我不是說大小姐連她也不如!只是我跟大小姐同樣是女孩子,卻要讓身體有親密關係的話,奴婢需要一點點時間來做心理準備……」

唉,明白了,本小姐明白、完全明白小人A、B的想法了。
好吧,你們想本小姐高高在上的看待你們,當你們是物品去使用,那本小姐就勉為其難的照做吧。
首先,我對小人A施展了飽含貴族權威的眼神。

「……大小姐,請用。」
小人A臥了在床上,並慢慢不情願地脫下衣服了。
哼!那本小姐就等等看吧,看你能做到什麼程度。
你扮演物品能比得上那邊一直跪著的小人B嗎?

我雙眼用力瞪著,小人A便緊張得突然停手。
現在她就只不過令女僕服上的一些配件跌下了,充其量能算是衣衫不整吧,但這種程度的覺悟嘛……
頂多不過是暖床用的人型暖暖包啦。
「對、對不起,大小姐。」

小人A強迫自己有少許抖顫著的雙手繼續,終於像點樣子了,可惜仍然比不上內衣專櫃附近放置的人偶。
人偶們可是大大方方的讓人看,你遮遮掩掩又成何體統呢?
不過,本小姐是絕不會動手或著開口去強迫小人A的。

既然當身不由己的物品當得如此勉強,那就不要當嘛,當回人類就好。
我等著你放棄啊,小人A,任何時候我都在歡迎你。
來吧,想解脫很簡單,只要向我說一句類似的話就好──
「我不當物品了!大小姐!」

我微笑著溫柔地看向小人A的雙瞳,好像促使她下定決心了。
「我……我不穿衣服了!大小姐!」
突然,小人A只用一瞬就跨越了內衣人偶的尺度,言出必行,身體更大字型地張開,閉眼攤了在床上。
這……用物品來比喻,不就是肉便……呃,總之,她是超過了自己的同伴,連小人B也擺不平的我,當然就只有認輸投降一擇。

「哼!妓女!」
我抓起一張大棉被往小人A身上擲去,替她遮著了身體。
「大、大小姐?為什麼?」
「因為本小姐,是本小姐不想見到妓女下賤的身體。還有,一直在本小姐腳旁跪著的賤婢,也應該起來了。」
「是,謹遵大小姐的命令。大小姐能理解奴婢們的身分更改用詞真是太好了。」
「哼!」
我撿起了小人A丟在地上的女僕服,用力擲向她的臉上。

「嗚嘩!……明、明明是大小姐叫奴婢脫的……」
「本小姐從來沒有明示又或者暗示過要你做這種妓女行為!」
「那,奴婢會錯意的話……怎麼要被大小姐罵做是妓女……」
「因為你的想法有夠齷齪!為了錢和地位選擇結婚的對象,跟那些受人包養的妓女有什麼不同?妓女!只懂向錢看,膚淺!」
「婚、婚姻大事,又怎能夠和那種什麼人也可以的職業混在一起談啊?」
「誰說妓女什麼人也可以的!你別看不起她們!她們跟你一樣,都是有錢的人才可以!」

小人A被我大罵得語塞了,而小人B則似乎想要提點我又做了不合大小姐身分的事情,但我才不管她呢。
於是我心情爽快了一點,沒有那麼生氣了。
「……貴、貴族大人們是不同的!只要和貴族大人們扯上關係的事情,全部都正當而高尚!」
啊?小人A還想辯駁下去嗎?
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