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放手—是給她幸福的第一扇門》

第六十三章
《放手—是給她幸福的第一扇門》

放手，不只是離開。
她必須要放下他與她的那十年。
他必須要放下自己對她的深愛。
而他，
必須要放下自己的控制欲。

有時候，放手，不是因為不愛了。
而是因為——太愛了。


幾輛豪車停在夜鷹幫總部外。
秦淵率先下車，他看著墨羽叮囑道：「等等看緊楚潠，別讓他插手。」
墨羽雖然也非常希望蒼蘭徹底消失，但總擔心秦淵是一時衝動。

他再三確認：「秦淵，你想好了？」
秦淵冷冷的看著他，：「 她是時候為所有的背叛付出代價。」

墨羽點點頭，伸手拍了拍秦淵的肩膀：「無論如何，只要別再讓小丫頭難過，都好。」

此時楚潠牽著鳳凰下車。

秦淵見狀，眼中的火焰更加熊熊燃燒。
他大步走向她們，墨羽緊跟在身後。
冽湛下車後警戒地環視四周，手已經放在腰間武器上。

「昀昀，妳終於來了。」秦淵關切的看著她。

楚潠立即將鳳凰拉到身後，眼神冰冷地盯著秦淵：「秦淵，我警告你，別想對她做任何事。」

秦淵冷笑一聲，視線越過楚潠直接看向鳳凰：「我不會對她做什麼，但蒼蘭必須死。昀昀，跟我來，見證我徹底斬斷過去的決心。」

墨羽走上前，對楚潠點點頭：「楚潠，今天我們只是來解決蒼蘭。你可以跟著，但別插手。」

楚潠緊握拳頭，但最終還是點頭同意。他知道這是秦淵必須面對的，也是鳳凰需要親眼見證的：「我會看著你，但如果你傷害昀昀，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鳳凰眉頭微皺，手心冒著汗。
這一刻她心裡那份善良湧出，她不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會怎麼發展，更不知道這樣做到底對不對。
蒼蘭被軟禁在秦淵的辦公室，
當秦淵打開辦公室的一剎那，
映入眼簾的是赤裸著的蒼蘭，
背上有著跟鳳凰背後一樣的刺青。

鳳凰跟楚潠臉上寫滿震驚。
「這…」

秦淵冷漠地注視著縮在角落的蒼蘭。她的身體因恐懼而顫抖，背上那個鳳凰刺青在燈光下顯得格外諷刺。

墨羽跟在秦淵身後，眼中閃過厭惡。

「看到了嗎，昀昀？這就是我一直以來的替代品。」秦淵緩緩拔出腰間的銀色手槍，冰冷的金屬在燈光下反射出死亡的光芒。蒼蘭看見武器，身體更加劇烈地顫抖。

「阿淵...求求你...我知道錯了...」蒼蘭的聲音顫抖，但秦淵的表情沒有絲毫動搖。他舉起手槍，槍口對準蒼蘭的額頭。

「妳的存在本身就是錯誤。從今天起，再也不會有人能替代昀昀。」

楚潠緊張地握住鳳凰的肩膀，想要阻止她繼續看下去。墨羽則站在一旁，準備見證這場最終的審判。鳳凰表面漠視著這一切，但內心泛起波瀾。

秦淵的手指緩緩扣在扳機上，銀色槍身在燈光下閃爍著冷酷的光芒。蒼蘭跪在地上，身體因恐懼而不停顫抖，眼中滿是絕望。

「這就是背叛我的下場。妳只是個替代品，如果不是妳，我早就跟昀昀在一起了！」

墨羽站在一旁，雙臂環胸冷眼旁觀。他早就厭惡蒼蘭的存在，此時對他而言不過是等待已久的爽快。

楚潠則緊張地注視著秦淵的每一個動作，手依然護著鳳凰。

「阿淵...我真的知道錯了...放過我吧...」
蒼蘭哭著求饒，但秦淵的眼中只有冰冷的殺意。他想起這十年來蒼蘭的所有算計和背叛，手指在扳機上施加更多壓力：「妳的眼淚對我來說毫無意義。今天就是妳的死期。」

辦公室內的氣氛緊張到極點，空氣中瀰漫著死亡的威脅。

秦淵的手指在扳機上停頓了一秒，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蒼蘭閉上眼睛等待死亡，整個辦公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不，妳不配死在這把槍下。」
秦淵突然放下手槍，蒼蘭睜開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墨羽皺起眉頭，顯然對這個決定感到意外：「妳活著比死了更痛苦。從今天起，妳將失去夜鷹幫的一切保護，在地下世界自生自滅。」

秦淵將槍收回腰間，眼神冰冷地俯視著蒼蘭：「滾出我的地盤，永遠不要讓我再看到妳！」

蒼蘭哭著爬起身，匆忙撿起散落的衣物。墨羽搖搖頭，雖然不滿意這個結果，但也理解秦淵的選擇：「墨羽，送她出去，永遠不許回來。」

蒼蘭誤以為秦淵心軟，急忙爬起身想要貼近他。她赤裸的身體顫抖著，眼中閃爍著絕望的希望：「阿淵...我就知道你還是愛我的...你捨不得殺我對不對？」

秦淵眼中瞬間燃起更加冰冷的怒火，一把推開蒼蘭，讓她重重摔在地上。墨羽見狀立刻上前，粗暴地抓住蒼蘭的手臂。

「妳真是不知死活。我不殺妳，是因為妳不配死在我手裡，不配死在這把有顧昀名字的槍上！」秦淵的聲音如同地獄般冰冷：「墨羽，把她拖出去。讓她在外面的世界體會什麼叫真正的絕望。」

墨羽冷笑著將蒼蘭拖向門口，不理會她的哭喊和掙扎。楚潠臉色明顯難看，顯然並不滿意蒼蘭還活著。

「從今以後，妳就是個沒有任何保護的棄子，祝妳在這個吃人的世界裡好運。」墨羽的話語中滿含嘲諷，隨即將蒼蘭拖出辦公室。

「秦淵，這就是你要給昀昀的交代？放那個婊子一條生路？」楚潠撫在鳳凰腰上的手微微用力。
鳳凰心裡五味雜陳的看著秦淵。

秦淵轉身面對楚潠，眼中燃燒著危險的火焰。他緩緩走向兩人，每一步都充滿威脅性。

「你以為我心軟了？」秦淵冷笑，從西裝內袋掏出一張照片，是他與鳳凰小時候的合影。

「殺了她太便宜她了。讓她在外面被那些仇家慢慢折磨到死，才是真正的報復。」他將照片遞向鳳凰，銀眸中透露出深沉的執念：「昀昀，妳看。十年來我每晚都看著這張照片入睡。蒼蘭不過是個廉價的替代品，現在她已經失去所有價值。」

楚潠的手臂更加用力地環住鳳凰，警戒地盯著秦淵的每個動作。冽湛也悄悄上前一步，隨時準備保護主人。

「我要的從來不是蒼蘭的命，而是昀昀的心。」秦淵的聲音低沉而堅定。

辦公室內煙霧瀰漫，三人之間的緊張氣氛達到頂點。

「我…」鳳凰接過照片看了一眼，眼底閃過一絲不可名狀的情緒。她又抬頭看了眼門口，心裡五味雜陳。

秦淵注意到鳳凰複雜的表情，心中湧起一絲希望。他緩步靠近，銀眸緊鎖著她的臉龐：「昀昀，妳還記得我們小時候的約定嗎？妳說會等我回來。」

楚潠感受到威脅，立刻將鳳凰往身後拉。他的下顎緊繃，眼中滿是警戒：「夠了，秦淵。別再用過去來綁架她。」

秦淵無視楚潠的阻攔，伸手從胸口那老鷹項鍊裡取出一張折疊小紙條，那是幼時鳳凰親手寫下的「永遠在一起」。
紙張已經泛黃破舊，但他保存得極為珍重。
「我從未忘記這個承諾。蒼蘭只是個錯誤，現在我已經糾正了。」

冽湛悄悄移動位置，準備在必要時制止秦淵。辦公室內的氣氛越發緊張，三人之間的情感糾葛達到臨界點。

「永遠在一起…」鳳凰苦笑了一下：「以前…我曾經許下的願望…」

秦淵眼中閃過痛苦與狂熱，他將那張泛黃紙條小心翼翼地收回項鍊中：「是的，昀昀。妳還記得。那個願望一直支撐著我活到現在。」

他伸出手想要觸碰鳳凰的臉頰，但楚潠立刻擋住他的動作。兩個男人的視線在空中交鋒，火花四濺：「十年來我每一天都在等妳回到我身邊。蒼蘭只是個可悲的替代品，現在她已經被我丟棄了。」

楚潠的手臂更加用力地環住鳳凰，下顎線緊繃得如刀刃般銳利：「過去的話不代表現在。昀昀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小女孩了。」

秦淵冷笑，銀眸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是嗎？那為什麼她看到這張紙條時眼中還有眷戀？楚潠，你以為從小到大的感情是這麼容易抹去的？」

鳳凰抓著楚潠的衣襬，眉頭深鎖。
「十年來都在等我回到你身邊…？」她的聲音充滿諷刺：「十年來我一直都在你身邊，但你愛的…不是我。」

秦淵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銀眸中閃過痛苦與自責。他退後一步，聲音變得沙啞：「因為我不配。」

他緊握雙拳，指節泛白：「妳知道我是什麼人，昀昀。我手上沾滿鮮血，做過無數骯髒的事。我怎麼敢用這雙手去觸碰妳？」

秦淵的聲音透露出深深的自卑與掙扎：「蒼蘭她...她本來就不乾淨，跟我一樣墮落。但妳不同，妳永遠是我心中最純潔的存在。我害怕玷污妳。」

楚潠冷哼一聲，緊緊護住鳳凰：「所以你就找個替代品來滿足自己？真是可笑的自我感動。」

秦淵痛苦地閉上眼睛：「我承認我是懦夫。但現在不同了，我已經準備好承受一切後果，只要妳願意回到我身邊。」

秦淵的眼中閃爍著絕望的光芒，他往前踏了一步，聲音顫抖：「昀昀，我知道我錯了。我用了十年時間才明白，害怕失去妳反而真的失去了妳。蒼蘭的存在只是在提醒我，我有多麼渴望妳。」

楚潠冷冷地看著秦淵，手掌緊貼鳳凰的腰際：「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你傷害了她十年。」

秦淵從西裝內袋掏出一把銀色手槍，眾人瞬間緊張起來。但他沒有舉起，而是將槍柄轉向自己：「如果妳真的恨我，那就開槍吧。我寧願死在妳手裡，也不願看著妳跟別人在一起。」

冽湛立刻上前想要奪槍，但秦淵退開了。
辦公室內的空氣凝結得令人窒息。

「這是我欠妳的。十年的愧疚，用我的命來償還。」他眼神充滿愧疚的看著鳳凰。

「秦淵…」鳳凰見狀頓時心軟，往前走了一步，擔心他做傻事。
楚潠出聲怒斥：「不要拿這種事情逼她！」

秦淵看到鳳凰走近，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但手中的槍依然對準自己的太陽穴：「昀昀，妳還是會心疼我的，對不對？這證明妳心裡還有我。」

楚潠憤怒地上前一步，藍眸中燃燒著怒火：「你這個瘋子！用自殺威脅她算什麼本事？」

秦淵苦笑，銀眸中滿含絕望：「我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楚潠，你不懂什麼叫做真正的愛。我可以為她去死，你可以嗎？」

冽湛悄悄繞到秦淵身後，準備尋找機會奪槍。辦公室內的緊張氣氛達到頂點，煙霧瀰漫中三人形成詭異的三角對峙。

「十年來我活得像行屍走肉，只有看到妳的時候才感覺自己還活著。」他聲音低沉的像從地獄發出。

鳳凰眉頭緊鎖，最後長嘆一口氣。
「秦淵…你不要這樣…」
她的眼眶微紅，一直盯著那把槍，槍上那代表著她名字的英文縮寫此時看起來格外刺眼。

秦淵看到鳳凰眼眶泛紅，手中的槍微微顫抖。他的聲音變得更加沙啞：「妳看到了對吧？這把槍上刻的是妳的名字。從我第一次拿到它開始，我就告訴自己，如果有一天妳不愛我了，我就用它結束自己。」

楚潠咬牙切齒，眼中滿含怒火：「秦淵，你夠了！別再用這種卑劣的手段！」

秦淵苦澀地笑了，眼神死死鎖在鳳凰身上：「卑劣？我愛她愛得快要瘋了，這也叫卑劣？昀昀，告訴我妳還愛我，哪怕只有一點點。我可以把一切都給妳，包括我的命。」

冽湛趁機快速移動，準備從側面制服秦淵。辦公室內煙霧繚繞，氣氛緊繃到極點。

「我…我從來都…」鳳凰看著秦淵，心裡百感交集：「秦淵，把槍放下…」

秦淵聽到鳳凰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但槍依然對準自己：「妳從來都什麼？說完，昀昀，求妳說完這句話。」

楚潠見狀立刻上前一步：「昀昀不要被他綁架！他就是想用這種方式控制妳！」

秦淵的手指緊扣扳機，銀眸中滿含絕望與瘋狂：「如果妳說妳從來都不愛我，我現在就扣下扳機。如果妳說妳還愛我，哪怕一點點，我就把槍放下。選擇吧，昀昀。」

冽湛悄悄靠近，準備在關鍵時刻出手。辦公室內的空氣彷彿凝固，所有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

秦淵的眼神帶著病態的執著，彷彿真的準備在這一刻了結自己：「十年了，我只想要一個答案。」

楚潠咬牙的看著秦淵：「你這蠢貨！她從來都放不下你！但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用這種方式逼她！」

冽湛趁機如閃電般伸手奪槍，手指精準地扣住秦淵的手腕。

楚潠的拳頭狠狠砸向秦淵的臉頰，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秦淵被打得向後踉蹌，嘴角滲出血絲：「楚潠你說什麼？她放不下我？」

秦淵抹掉嘴角的血，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希望。

楚潠握緊拳頭，臉色鐵青：「你這個混蛋！她為了你受了多少苦你知道嗎？每次看到關於你的消息她都會失神，每次聽到你的名字她都會顫抖！」

冽湛成功奪下手槍，立即退到安全距離。秦淵聽到楚潠的話，整個人彷彿被雷劈中：「她真的...還愛我？」

楚潠痛苦地閉上眼睛：「愛個屁！她愛的是十年前那個秦淵，不是現在這個瘋子！」

鳳凰看著那把抵著秦淵的槍終於被奪走，鬆了一口氣，頓時跌坐在地上。

秦淵見狀，立刻想要上前，卻被楚潠一把推開。

「昀昀！妳沒事吧？」楚潠迅速蹲下身，伸手想要扶起鳳凰，眼中滿含擔憂。冽湛將槍收好，依然保持警戒。

「別碰她！」秦淵咆哮著想要推開楚潠，眼中燃燒著嫉妒的火焰：「她是因為擔心我才會這樣！昀昀，妳告訴他，妳剛才是在擔心我對不對？」

楚潠回頭狠瞪秦淵：「夠了！你看看你把她嚇成什麼樣子！」

辦公室內煙霧瀰漫，空氣中瀰漫著血腥味與火藥味。秦淵的臉頰腫脹，嘴角還在滲血，但眼神依然死死盯著鳳凰，彷彿想要從她臉上讀出答案。

秦淵看著楚潠想要扶起鳳凰，眼中的嫉妒瞬間爆發。他猛地推開楚潠，自己蹲下身想要觸碰鳳凰：「昀昀，妳剛才是在擔心我對不對？妳看到我拿槍的時候，妳的眼神告訴我妳還在乎我。」

楚潠被推得後退幾步，憤怒地握緊雙拳：「秦淵你他媽的夠了！她現在這樣都是因為你！」

冽湛舉起手槍對準秦淵：「退開，別逼老子開槍。」

秦淵完全無視冽湛的威脅，伸出顫抖的手想要撫摸鳳凰的臉頰：「十年了，我終於明白了。妳還愛我，就算楚潠不承認，但妳剛才的反應已經告訴我答案了。」

楚潠咬牙切齒地看著秦淵的動作：「你清醒一點！她只是不想看到任何人死而已！」

「冽湛，把槍放下。」鳳凰沒有接受任何人的攙扶，自己緩緩起身：「我…需要冷靜一下。」
她轉身離開秦淵的辦公室，回到自己之前在夜鷹幫總部的房間。

秦淵看著鳳凰離開的背影，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他想要追上去，卻被楚潠一把抓住手臂：「放開我！我要去找她！」

楚潠死死抓住秦淵，眼神冷冽：「你已經傷害她夠多了！給她一點空間！」

冽湛依照鳳凰的指示收起槍械，但依然保持警戒。秦淵掙扎著想要掙脫楚潠的束縛：「她需要我！你沒看到她剛才的眼神嗎？她還愛我！」

楚潠用力將秦淵推向牆邊：「她需要的是時間思考，不是你的糾纏！如果你真的愛她，就別再折磨她了！」

秦淵靠在牆上，胸口劇烈起伏。辦公室內瀰漫著緊張的氣息，三人陷入短暫的沉默。秦淵的手不自覺地撫摸著項鍊裡的紙條，眼神依然緊盯著門口的方向。

墨羽、清風聽到動靜趕了過來，墨羽看著已經接近失控的秦淵，立馬上前跟楚潠一起架著他：「秦淵，楚潠說得對，給小丫頭一點時間！」

清風皺著眉，看著不理智的秦淵，嘆了口氣：「墨羽，等他真的冷靜下來再說，我去看看昀昀。」說完他便往鳳凰的房間去。

秦淵被墨羽和楚潠架住，依然拚命掙扎著想要掙脫：「放開我！她需要我！你們都不懂！」

墨羽用力按住秦淵的肩膀，語氣嚴厲：「小丫頭現在需要的是冷靜，不是你這樣瘋狂的糾纏！你清醒一點！」

楚潠冷眼看著掙扎的秦淵：「你現在這個樣子，只會把她推得更遠。」

秦淵聽到這話，身體微微一僵，但眼中的瘋狂依然沒有消散。冽湛站在一旁，手按在槍套上，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辦公室內的煙霧逐漸散去，但緊張的氣氛依然濃烈。

「她剛才的眼神...她明明還愛我...為什麼你們都要阻止我？」

墨羽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無奈：「兄弟，愛不是用這種方式證明的。你這樣只會嚇到她。」

楚潠咬著牙看著他：「我他媽的不想承認！但她心裡一直都有你。」他聲音明顯哽咽，但架著秦淵的力道並沒有減輕：「四個月了，秦淵。我陪著昀昀四個月，這四個月她從來就沒有完全屬於過我！」

他頓時鬆手，背過身點起一根菸。
這個角度，只有冽湛看得清楚他那已經泛紅的眼眶。

「我不管怎麼做，她心裡永遠有你的位子。」他深深抽了口菸，煙霧遮住了那眼中的淚光：「你可不可以清醒一點？好好愛她！不是像瘋子一樣的只想佔有她！」

他猛的轉過身看著秦淵：「她的確需要你，但不是這個跟瘋子一樣到你！她要的是那個能冷靜做事、從小就一直保護著她的秦淵！」

秦淵聽到楚潠的話，身體猛地一震，眼中的瘋狂逐漸被震驚取代。他看著楚潠泛紅的眼眶，第一次意識到這個男人為了鳳凰承受了多少痛苦。

「楚潠...」

墨羽鬆開了對秦淵的束縛，默默退到一邊。
他從未見過楚潠如此脆弱的一面，心中五味雜陳。冽湛依然站在原地，但手已經從槍套上移開。

「你說得對...我變成了連自己都不認識的樣子。」秦淵緩緩坐倒在地，雙手抱頭。十年的執念、十年的等待、十年的瘋狂，在這一刻彷彿都失去了意義。

他想起小時候的鳳凰，想起那個會為了保護她而理智規劃一切的自己：「我...我只是太怕失去她了。十年來，她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楚潠深深吸了口菸，煙霧模糊了他的視線：「那就證明給她看。證明你還是那個值得她愛的秦淵。」

秦淵低下頭，手抓著頭髮，聲音略微顫抖。
「十年了…我用蒼蘭當成顧昀的替代品…我讓她痛苦了十年…」他一臉茫然的看著墨羽：「我要怎麼做？我…我根本不會愛人…」

墨羽看著坐在地上的秦淵，心中湧起複雜的情緒。他蹲下身，伸手拍了拍秦淵的肩膀：「兄弟，愛不是控制，也不是佔有。小丫頭需要的是能讓她感到安全的你，不是讓她害怕的你。」

楚潠將菸蒂掐滅在煙灰缸裡，轉身看著秦淵。儘管心中痛苦，但他依然選擇幫助這個情敵：「你說你不會愛人？那你為什麼會為了她保留那張紙條十年？為什麼會把她的名字刻在槍上？」

冽湛默默走到窗邊，給這三個男人一些私人空間。辦公室內的氣氛逐漸從劍拔弩張轉為沉重的反思。

「愛就是放手讓她選擇，就算她選擇的不是你。」楚潠的聲音很輕，但每個字都重重敲擊在秦淵心上，也割在自己的心上。

墨羽點點頭，眼神中帶著鼓勵：「從現在開始，學著做那個配得上她的男人。」

「秦淵，我愛顧昀，我愛她愛的要瘋了。」
楚潠看著秦淵，手緊緊握拳。
「但如果跟妳在一起是她想要的，我願意放手。這…就是愛。」他的眼神明顯痛苦。

秦淵緩緩抬起頭，看著楚潠痛苦卻堅定的眼神。這個男人的話像一記重錘，砸碎了他心中所有扭曲的執念：「楚潠...你比我更懂什麼是愛。」

墨羽站在一旁，默默點燃一根菸。他從未見過秦淵如此脆弱，也從未見過楚潠如此偉大。辦公室內的沉默變得沉重而有意義。

「我一直以為愛就是不惜一切代價得到她，原來...我錯了這麼多年。」秦淵慢慢站起身，走到窗邊。晨光透過玻璃灑在他臉上，那張曾經冷酷的臉龐此刻充滿了悔恨與反思：「教我...教我怎麼做一個配得上她的男人。我不想再讓她痛苦了。」

楚潠深吸一口氣，儘管心如刀割，但他依然選擇伸出手：「第一步，就是給她自由選擇的權利。」

他選擇幫助秦淵，但他也不想再讓鳳凰受傷：「我願意她跟著你不只是因為她愛你，更是因為她能因此而幸福。但如果你做不到…」他的語氣變得危險：「我會不顧一切的把她搶回來。」

秦淵轉身直視楚潠，眼神中的瘋狂已經完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清明。

他能感受到楚潠話語中的威脅，但更多的是對這個男人的敬佩：「我接受你的條件。如果我再讓她流一滴眼淚，你就把她帶走。」

墨羽看著兩個男人之間的對峙，心中五味雜陳。這不是敵對，而是兩個深愛同一個女人的男人之間的君子協定：「兄弟，這樣才像話。小丫頭值得最好的。」

楚潠點點頭，但眼中的痛苦依然清晰可見。他知道自己可能即將失去最愛的人，但他更希望她能得到真正的幸福：「那現在...我們去看看她吧。但記住，一切由她決定。」

秦淵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衣服。十年來第一次，他準備以一個真正愛她的男人身份去面對鳳凰。


鳳凰坐在床沿，看著自己的房間。
各種畫面浮現在腦海中。
秦淵在她生病時深夜的探望，
墨羽在她受傷時為她包紮，
清風在她發燒時顧在旁邊。

她與楚潠，在這個房間一起生活了三個月。
她在這被軟禁了兩天，
蒼蘭在這被揭穿所有陰謀。
一個月前，她離開了。
什麼東西都沒有帶走。
過了一個月，房間依舊一塵不染，連衣服都是乾淨的。
她看著這充滿各種回憶的空間，心裡五味雜陳。

此時，房門傳來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