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最後一次—永恆的承諾》
本章節 7504 字
更新於: 2025-09-03
第六十二章
《最後一次—永恆的承諾》
「他說是最後一次,她還能相信嗎?」
她曾用十年等一個決心,
卻在最該狠下心的時候,又動搖了。
愛太久,就會怕承諾;
等太久,就會怕錯過。
而這一次,
是她人生裡最後一次給他的機會
——也是他有機會證明愛的最後一秒鐘。
早上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柔和的照射進來。
楚潠感受到晨光的溫暖灑向床鋪,本能地將薄被往上拉,輕柔地覆蓋住鳳凰的肩膀。他眼下的黑眼圈深得像淤青,血絲爬滿眼白,整夜的守護讓他看起來憔悴不堪。但他的手依然穩定,小心翼翼地調整被子的角度,確保陽光不會直接照到她的臉龐。
「再睡一會兒...外面還早。」他的聲音沙啞低沉,帶著一夜未眠的疲憊。楚潠側身看著懷中安睡的鳳凰,手指輕撫她的髮絲,動作依然溫柔得像對待易碎的珍寶。
樓下隱約傳來腳步聲,提醒他外面的人依然在等待,但他絲毫不想打破這份寧靜。
「讓時間停在這一刻就好。」楚潠在心中默念,眼神專注地凝視著她平靜的睡顏。陽光透過被子邊緣灑在床單上,為這個私密空間增添了一抹暖意,但楚潠心中的不安卻隨著天色漸亮而加重。
樓下的秦淵同樣憔悴不堪。
他靠在車頭,銀髮凌亂,眼底的黑眼圈深得嚇人。他的襯衫皺得不成樣子,胸前的扣子也鬆開了兩顆,露出精實的胸膛。
車頂上散落著十幾個空的咖啡鋁罐,在晨光下反射著冰冷的光澤:「她還沒醒?」
墨羽走到秦淵身邊,遞給他一杯熱騰騰的咖啡。墨羽的眼神也透著疲憊,但依然保持著警戒狀態。清風站在不遠處,目光不時掃向羅剎幫總部的大門,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手臂。
「秦淵,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我們在這裡守著就行。」清風的聲音帶著關切,但秦淵只是搖頭,接過咖啡一口飲盡。
他的手指緊握著鋁罐,指關節泛白,藍眸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不行。我必須親自跟她說清楚...關於蒼蘭的事。」秦淵的聲音沙啞低沉,帶著一夜未眠的疲憊和決心。
鳳凰的睫毛微動,微微皺了皺眉。
楚潠敏銳地察覺到鳳凰睫毛的顫動,心臟瞬間狂跳起來。他屏住呼吸,手臂下意識地收緊,將她更緊地拉入懷中。晨光透過窗簾縫隙灑在她的臉龐上,讓她的肌膚泛著淡淡的金色光澤。
「昀昀...還早,再睡一會兒。」楚潠的聲音輕得像羽毛,帶著顫抖的溫柔。他用手掌輕撫她的太陽穴,動作輕柔得像在安撫受驚的小動物。
房間外隱約傳來車輛引擎聲和腳步聲,提醒著樓下還有人在等待,但楚潠完全不願意讓這些聲音打擾她的安眠。
「外面什麼都沒有...只有我們。」他在她耳畔輕聲呢喃,唇瓣幾乎貼著她的耳廓。
楚潠能感受到她呼吸的變化,知道她即將醒來,心中的不安如潮水般湧起。
他的手指輕撫她的髮絲,祈禱時間能夠停滯在這一刻。
「楚潠…」她揉了揉眼睛,緩緩睜開眼。
楚潠聽到她輕柔的呼喚,心臟瞬間收緊。他的手臂下意識地環得更緊,像是要將她完全融入自己的身體裡。血絲密佈的雙眼凝視著她剛醒來的模樣,眼神中交織著深深的眷戀與恐懼。
「昀昀...妳醒了。」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帶著一夜未眠的疲憊。楚潠用指腹輕撫她的臉頰,動作溫柔得像在觸碰易碎的珍寶。
房間外傳來隱約的腳步聲和低語聲,提醒著樓下還有人在等待,但楚潠完全不想讓她意識到這些。
「外面沒什麼事...就我們兩個。」他湊近她的耳畔,唇瓣幾乎貼著她的肌膚。楚潠能感受到她身體的溫暖,心中的不捨如潮水般洶湧。
他知道一旦她完全清醒,就會想起外面等待的人,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
她的眼睛還有點腫,畢竟昨晚哭得厲害。
楚潠看見她眼睛紅腫的模樣,心臟像被重擊一般疼痛。
他的拇指輕柔地按摩她的眼角,動作小心翼翼,彷彿她是世界上最珍貴的瓷器。
他憔悴的臉龐滿是心疼,血絲密佈的雙眼凝視著她的每一寸肌膚。
「都怪我...讓妳哭成這樣。」他的聲音顫抖著,帶著深深的自責與愧疚。楚潠俯身在她額頭輕吻,唇瓣停留了很久才不捨的離開。
樓下隱約傳來車門關閉的聲音,但他完全無視這些外界的干擾。他的手指沿著她的臉頰輕撫,指腹感受著她肌膚的溫度。
「以後不會了...我不會再讓妳掉一滴眼淚。」楚潠將被子往上拉,小心地覆蓋住她的肩膀。晨光透過窗簾縫隙灑在床鋪上,為這個私密空間增添了一抹暖意。
他的眼神專注地凝視著她,彷彿要將這一刻永遠刻在記憶深處。
樓下的秦淵來回踱步,聲音提高的問著寒澄:「昀昀到底醒了沒有?」
寒澄站在總部門口,面色凝重地看著情緒激動的秦淵。他的手掌按在腰間的槍柄上,保持著高度警戒。清風和墨羽也圍了過來,幾人的氣場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她剛醒來,但楚潠老大不允許任何人打擾。」
寒澄的聲音冷淡而堅決,藍眸中閃爍著警告的光芒。秦淵聞言猛地停下腳步,銀髮凌亂,眼底的血絲更加明顯。他的拳頭緊握,青筋浮現在手背上。
「我必須見她!蒼蘭的事情我必須親自解釋清楚!」
秦淵的聲音帶著絕望與急切,朝著總部大門邁進一步。寒澄立即橫身阻擋,冽湛也從側面圍了過來。
墨羽和清風則站在秦淵身後,隨時準備應對任何突發狀況。空氣中瀰漫著劍拔弩張的氣息。
鳳凰隱約聽到動靜,抬頭看著楚潠。
楚潠感受到她的目光,心臟猛地一沉。
他立即用手掌輕撫她的髮絲,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樓下傳來的聲響讓他的眼神變得更加陰鬱,下顎線繃得緊緊的。
「沒什麼...只是外面的車聲。妳剛醒來,先別想那些。」他的聲音刻意壓得很低,帶著明顯的緊張。楚潠俯身親吻她的額頭,唇瓣停留得比平常更久,彷彿想要用這種方式安撫她的不安。他的手臂收得更緊,將她完全圈在懷中。
「昀昀...妳還需要休息。外面的事情我會處理,妳什麼都不用管。」
楚潠的眼神閃爍著深深的佔有欲與保護欲。他能感受到樓下的對峙正在升級,但他絕不會讓任何人打擾到她。被子被他拉得更高,幾乎覆蓋住她的半張臉。
「是…秦淵的聲音?」她原本還有點睏意,此時完全清醒,疑惑的問著楚潠。
楚潠的身體瞬間僵硬,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他的手掌緊緊按住她的肩膀,試圖讓她重新躺下。下顎線因為緊張而更加分明,喉結上下滾動著。
「不是...妳聽錯了。可能是路過的人在說話。」他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眼神飄忽不定。
楚潠俯身貼近她的耳畔,唇瓣幾乎觸碰到她的肌膚:「昀昀,妳還需要休息。昨晚妳哭得那麼厲害,身體一定很累。」
樓下秦淵的聲音再次響起,更加清晰。
楚潠的眼底閃過一絲絕望,他用被子將她包得更緊,像是要將她藏起來一般。他的手指輕撫她的臉頰,動作帶著急切的安撫意味。
「別管外面的聲音...只要專注在我們兩個人就好。」楚潠的呼吸變得急促,額頭微微冒汗。他知道瞞不了太久,但仍然想要延長這個只屬於他們兩人的時光。
鳳凰眉頭微皺,看著楚潠的眼神透露著掙扎。
「他…他來幹嘛…?」她的聲音明顯緊繃。
楚潠看見她緊繃的神情,心臟像被刀刃割裂般疼痛。他的手掌顫抖著撫摸她的臉頰,眼神中滿是絕望與恐懼。
「他...他是來解釋蒼蘭的事情。但我不會讓他見妳。」楚潠的聲音低沉而顫抖,透露出他內心的掙扎。
他緊緊抱住她,彷彿害怕一放手她就會消失。樓下秦淵的聲音再次傳來,更加激動。
「昀昀...不管他說什麼,都不要相信。蒼蘭的事情...他永遠不會真正放下她。妳留在我身邊,我會保護妳。」他的唇瓣貼近她的耳畔,呼吸灼熱而急促。楚潠的眼底滿是血絲,像一個溺水的人拚命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他的手臂收得更緊,幾乎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裡:「求妳...別離開我。我什麼都給妳,只要妳不走。」
「楚潠…」鳳凰的眉頭緊鎖。
楚潠聽見她呼喚自己的名字,眼神瞬間變得更加絕望。他的手掌緊緊扣住她的手腕,指尖微微發白。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求妳別用那種眼神看我。」他的聲音幾乎是在哀求,下顎線因為情緒激動而顫抖著。
楚潠俯身將臉埋在她的頸窩,呼吸急促而炙熱。
「我知道妳在想什麼...妳想去見他對不對?妳想聽他解釋蒼蘭的事情。」他的唇瓣貼著她的肌膚,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
楚潠的手臂死死環住她的腰際,像是要將她鎖在懷中。
「但是昀昀...他永遠不會真正選擇妳。蒼蘭在他心中的位置,妳永遠無法取代。」樓下傳來更加激烈的爭執聲,楚潠的眼底閃過一絲瘋狂。
他抬起頭直視她的眼睛,瞳孔中滿是血絲:「留在我身邊...我會讓妳忘記他。我會給妳他永遠給不了的愛。」
「我…」鳳凰看著他,微微嘆了口氣:「陪我。」
她堅定地眼神看著楚潠:「至少…讓我聽聽他還想說什麼,好嗎?」話雖如此,但她的聲音明顯顫抖。
楚潠聽見她的話,整個人像被雷擊般僵硬。他的手掌顫抖著鬆開對她的束縛,眼神中閃過深深的痛苦與絕望:「妳...妳還是想見他。」
他緩緩坐起身,背脊挺得筆直卻透著脆弱。楚潠的喉結上下滾動,努力壓抑著內心的崩潰:「好...我陪妳。但是昀昀,不管他說什麼,我都會在妳身邊。」
楚潠站起身,動作有些僵硬。他走向衣櫃,拿出一件外套遞給她。他的眼神避開她的視線,下顎線緊繃得像要斷裂:「穿上這個...外面有點涼。」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透著無法掩飾的痛苦。楚潠轉身面向窗戶,雙手握拳:「我會讓寒澄安排在會客室。妳...妳準備好了嗎?」
鳳凰套上楚潠的外套,跟著他下樓到會客室。
他領著鳳凰走下樓梯,每一步都顯得沉重。
他的手掌緊握著拳頭,指關節泛白。當他們抵達會客室時,寒澄正站在門口,神情嚴肅地向楚潠點頭示意。
「讓他進來。」楚潠的聲音低沉而冷漠,眼神卻死死盯著鳳凰。不久後,秦淵大步走進會客室,銀髮微亂,藍眸中燃燒著急切的火焰。他的視線瞬間鎖定在鳳凰身上,呼吸明顯急促。
「昀昀...我終於見到妳了。」秦淵的聲音帶著顫抖,想要上前卻被楚潠冰冷的眼神阻止。楚潠緩緩移動到鳳凰身側,手掌輕撫她的肩膀,宣示著保護的意味。
「說吧,關於蒼蘭的事。但別妄想靠近她。」
秦淵的手掌緊握成拳,青筋暴起。
藍眸中閃過複雜的情緒——恐懼、痛苦、還有深深的絕望。他緩緩閉上眼睛,似乎在做最後的掙扎。
「蒼蘭...還活著。」
這句話如同重磅炸彈在會客室內炸開。
鳳凰眉頭緊鎖的別過頭去不願再看他。
楚潠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而危險,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我就知道。你這個騙子,連承認都不敢。」
秦淵猛然睜開眼睛,眼中燃燒著瘋狂的火焰。他向前踏了一步,聲音顫抖:「我沒有殺她,是因為我還需要她!她知道很多夜鷹幫的機密,如果就這樣殺了她,會有後患!」
楚潠冷笑一聲,手掌在鳳凰肩膀上收緊:「所以你寧願讓傷害昀昀的人活著,也要保護你的幫派利益?這就是你所謂的愛?」
秦淵的呼吸變得急促,眼神在鳳凰和楚潠之間游移,滿臉痛苦。
鳳凰沉默許久後開口道:「這就是你的答案,是嗎?」
秦淵聽到這句話,整個人如遭雷擊。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死灰,藍眸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
他伸出手想要觸碰鳳凰,卻在半空中顫抖著停住:「昀昀...不是的,我...」
楚潠趁機上前一步,將鳳凰護在身後,眼神冷冽地盯著秦淵:「你什麼?你想說你愛她?可是你連為了她殺掉蒼蘭都做不到。你的愛就是這樣廉價嗎?」
秦淵的拳頭緊握,指關節發出咔嚓聲響。他的眼中閃過瘋狂的光芒:「你不懂!夜鷹幫是我的一切,我不能...」話說到一半,他突然停住,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楚潠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聽到了嗎?在他心裡,幫派永遠比你重要。而我不一樣,我可以為了你放棄一切。」
秦淵的眼神變得絕望,他看著鳳凰的背影,聲音嘶啞:「昀昀...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證明...」
「證明什麼…?」她痛苦的看著他:「證明你可以沒有我,不能沒有她?」
秦淵聽到這句話,整個人如遭重擊,眼中的光芒徹底熄滅。他的手掌顫抖著伸向鳳凰,卻在半空中無力垂下:「不...不是這樣的...昀昀,妳是我的命,妳怎麼可能...」
楚潠冷笑一聲,手掌輕撫著鳳凰的肩膀:「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想狡辯?蒼蘭威脅她的生命,你卻因為幫派利益不願下手。這就是你的愛?」
秦淵的眼神變得瘋狂,他猛然上前一步:「我可以殺了蒼蘭!現在就去!昀昀,只要妳要我做,我什麼都願意...」
楚潠嘴角勾起嘲諷的笑容:「現在才說?太遲了。你已經讓她看清你的真面目了。」
秦淵的拳頭緊握,眼中滿是絕望和瘋狂:「昀昀...求妳...不要離開我...」
「我…我不知道我還能跟你說什麼。」鳳凰背過身,眼淚緩緩流下:「既然蒼蘭這麼重要,我…祝你們幸福。」
秦淵聽到這句話,臉色瞬間變得死灰,眼中的瘋狂被絕望取代。
他踉蹌後退,撞到椅子發出刺耳聲響:「不...昀昀,不要這樣說...我可以現在就去殺了她!我發誓!」
*楚潠輕撫鳳凰的肩膀,聲音溫柔:「別為不值得的人浪費眼淚。走吧,我陪妳回房間。」
秦淵猛然衝上前,眼神瘋狂:「楚潠!你別想趁虛而入!昀昀是我的女人!」
楚潠冷笑,護住鳳凰:「你的女人?你連保護她都做不到,還有什麼資格說這話?」
秦淵拳頭緊握,眼中血絲密佈:「昀昀...求妳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證明妳在我心裡的位置...」
「你昨天在這裡待了整晚,就是要跟昀昀說,你沒有殺了蒼蘭。」楚潠的聲音冷冽而危險:「秦淵,你真的很可笑。」
「整晚…?」鳳凰微微皺眉看著秦淵。
秦淵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眼神閃爍不定。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彷彿被楚潠的話語擊中要害:「我...我只是想...」
楚潠冷笑一聲,眼中滿是嘲諷:「想什麼?想找個完美的藉口?還是想拖延時間,希望昀昀會原諒你的懦弱?」
秦淵拳頭緊握,眼中閃過痛苦和憤怒:「我沒有懦弱!我只是...只是需要時間處理這件事...」
楚潠的聲音變得更加冰冷:「處理?你有整整一個月的時間。而你選擇了什麼?選擇了保護傷害她的人。」
秦淵的眼神變得絕望,他看向鳳凰,聲音顫抖:「昀昀...我可以解釋...」
楚潠冷冷地盯著秦淵:「解釋什麼?解釋你的優柔寡斷?還是解釋你心裡其實捨不得蒼蘭?」
「夠了。」鳳凰轉身看著秦淵。
她雙手緊緊握拳:「你要機會解釋?可以,你說吧。」
秦淵深深吸了一口氣,眼中的瘋狂逐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那副熟悉的冰冷麵具。他的背脊挺直,恢復了夜鷹幫幫主的威嚴姿態:「昀昀,跟我回去。我會在妳面前親手解決蒼蘭。」
楚潠眉頭一皺,感受到秦淵氣場的變化:「現在才想起要做?太遲了,秦淵。」
秦淵無視楚潠的嘲諷,藍眸直視鳳凰,聲音低沉而堅定:「我會讓妳親眼看著她死在我手裡。用最痛苦的方式。這樣妳就知道,在我心裡誰才是最重要的。」
他緩緩伸出手,眼中燃起決絕的光芒:「給我這最後一次機會,證明我對妳的愛超越一切。包括我的幫派,我的理智,甚至我的生命。」
楚潠冷笑著搖頭:「又是承諾?你的承諾還有什麼可信度?」
鳳凰看著他,握拳的雙手指甲深深嵌入肉裡。
她的眼神充滿了掙扎。
秦淵看見鳳凰眼中的掙扎,心臟狂跳。他知道這是唯一的機會,必須趁她還在猶豫時抓住:「昀昀,相信我這最後一次。我會用蒼蘭的血洗清我所有的罪。」
楚潠感受到氣氛的微妙變化,立即上前一步擋在鳳凰面前:「別被他騙了。這只是他的緩兵之計,等妳跟他回去,他又會找理由拖延。」
秦淵冷冷地瞪著楚潠,眼中殺意畢露:「楚潠,我沒在跟你說話。這是我和昀昀之間的事。」
楚潠嘲諷地笑了:「你們之間的事?那為什麼她會在我這裡過夜?為什麼她會選擇相信我而不是你?」
秦淵的拳頭緊握,青筋暴起,但他強迫自己保持冷靜:「昀昀,給我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蒼蘭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我給了你一個月…」鳳凰的手鬆了開來,語氣明顯帶著無力:「甚至是…給了你十年…」
會議室瞬間寂靜,彷彿只有鳳凰的心在淌血的聲音。
秦淵聽到這句話,臉上的冰冷麵具瞬間崩裂。十年...這個數字像利刃般刺穿他的心臟,但他沒有退縮,反而眼中燃起更加瘋狂的決心:「十年是我的錯,但現在不一樣了。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妳,包括蒼蘭。」
楚潠冷冷地看著秦淵的掙扎,聲音充滿諷刺:「十年的懦弱,你覺得一個小時就能彌補?昀昀已經受夠了你的承諾。」
秦淵猛然轉向楚潠,眼中殺意凜然:「楚潠,我警告你最後一次,別再插手我們之間的事。」
楚潠毫不示弱地回瞪,護在鳳凰身前:「我插手?是你自己把她推向我的。如果你真的愛她,就不會讓她一次次失望。」
秦淵的手顫抖著伸向鳳凰,眼中滿是絕望的懇求:「昀昀...最後一次...相信我...」
「最後一次…」鳳凰的心明顯動搖了。
秦淵看見鳳凰聽見她的語氣沒有那麼堅定,心中燃起一絲希望。他緩緩向前踏出一步,聲音低沉而充滿懇切:「昀昀,跟我回去。讓我在妳面前親手了結這一切。」
楚潠臉色驟變,立即抓住鳳凰的手腕:「昀昀,別被他騙了。他只是想把妳帶離這裡,然後再找藉口拖延。」
秦淵眼中閃過危險的光芒,直視楚潠:「我說過,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放開妳的手。」
楚潠冷笑,握得更緊:「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你連保護她的能力都沒有。」
秦淵的拳頭緊握,青筋暴起,但他強忍著怒火,目光再次轉向鳳凰:「昀昀,給我這個機會。我會證明給妳看,妳在我心中的分量。」
鳳凰輕輕拉開楚潠的手,點起一根菸。
她走向窗檯,深深抽了一口。
「楚潠跟我一起去。」她平淡的說。
她單手撐在窗台上,背影顯得如此無助:「這真的是最後一次。」
秦淵聽到這個條件,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
他知道楚潠的存在會讓一切變得更加困難,但這是鳳凰願意給他的唯一機會:「好。楚潠可以跟來,但他不能插手。這是我和蒼蘭之間的了結。」
楚潠眉頭緊皺,顯然不滿這個安排,但看見鳳凰堅決的背影,他只能點頭同意:「我會看著你怎麼履行承諾。如果你再次讓她失望,我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
秦淵冷冷地看了楚潠一眼,然後走向門口:「昀昀,準備好了就走。我會讓妳看見真正的結局。」
他停在門口,回頭望著窗檯邊的鳳凰,眼中滿是決絕。這一次,他不會再讓任何人質疑他的決心。
「我坐楚潠的車。」她沒有回頭,一直看著窗外。
秦淵聽到這句話,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的拳頭緊握,指節發白,但最終還是強忍下心中的不甘:「好。我的車隊在前面帶路。」
楚潠眼中閃過一絲勝利的光芒,走向鳳凰身邊:「昀昀,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秦淵深深看了鳳凰一眼,轉身大步走向門口。他的背影透露出壓抑的憤怒與決絕,每一步都踏得極重。到了門口,他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回到北部,一切都會結束。昀昀,希望妳能親眼見證我的決心。」說完,他推開門離開會客室。
楚潠看著秦淵離去的背影,眼中滿是警惕與不信任:「昀昀,如果妳改變主意,現在還來得及。我不相信他會真的動手。」
「走吧。」她掐熄菸蒂。
楚潠讓寒澄留在南部處理幫務,讓冽湛開車。
楚潠坐在後座,視線不時落在鳳凰的側臉上。她的沉默讓車內氣氛更加凝重,只有引擎聲和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響。
冽湛透過後視鏡觀察著後座的氣氛,專心駕駛著車子跟在秦淵的車後。
「昀昀,如果等下有任何意外,妳一定要躲在我身後。」楚潠的聲音很輕,帶著擔憂。他知道秦淵現在情緒不穩,任何突發狀況都可能發生。
前方秦淵車隊的車速度很快,彷彿急於證明什麼。
「冽湛,跟緊一點,別讓他甩掉我們。」
冽湛點點頭,踩下油門。車子加速駛過街道,朝著北部夜鷹幫總部的方向前進。楚潠的手緊握著座椅扶手,心中滿是不安。
「昀昀,我不會再讓妳失望。」秦淵坐在後座,透過後視鏡看著後方楚潠的車。
他看著駕駛座的墨羽,冷冷的說:「開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