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清洗的真相

尖叫聲像利刃般刺穿耳膜。
我衝向走廊，眼前的景象讓血液瞬間凍結——
F級的學生們跪倒在地，雙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項圈內側彈出的電極片正閃爍著藍光。他們的瞳孔放大，喉嚨裡發出窒息的「咯咯」聲，像是被無形的絞索勒住。
「這是——什麼？！」 我轉身揪住程硯的衣領，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
他任由我拽著，鏡片後的眼睛冷靜得可怕。
「懲罰。」 他輕輕掰開我的手指，「項圈裡有神經模擬器，能讓他們『體驗』瀕死感——不會真的受傷，但足夠深刻。」
小晴踉蹌著扶住牆，冷汗浸透了後背。「你瘋了……這是虐待！」
程硯笑了。
他走向最近的一個F級學生，蹲下身，像撫摸寵物般揉了揉對方的頭髮。那個學生劇烈顫抖著，眼淚鼻涕糊了滿臉。
「知道為什麼選你們當F級嗎？」 他的聲音溫柔得像在講故事，「不是因為成績差……而是因為，你們骨子裡渴望被支配。」
我的胃部一陣絞痛。
——他在篩選。
——篩選像我和小晴這樣，表面反抗卻潛意識渴求屈服的人。
程硯站起身，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銀色遙控器，輕輕按下。
所有項圈的藍光同時熄滅，F級學生們像破布娃娃般癱軟在地，大口喘息。
「現在，願意繼續當F級的留下。」 他環視四周，「想反抗的——可以走了。」
沒人動。
整整十秒，走廊裡只有壓抑的抽泣聲。
終於，一個女生爬向程硯，顫抖著吻了他的皮鞋。
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
小晴突然衝過去，狠狠推了程硯一把。「變態！你以為這樣就能——」
程硯輕鬆制住她的手腕，俯身在她耳邊說了什麼。
小晴的表情瞬間凝固。
她緩緩轉頭看向我，眼神裡混雜著震驚、憐憫和某種決絕。
「林夏……」 她的聲音輕得像嘆息，「他早就對你用了『清洗程序』……在你不知道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