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暗湧的叛亂

凌晨三點，我被通訊器的震動驚醒。
屏幕上是小晴發來的加密消息：
「F級要反抗。明晚熄燈後，舊校舍地下室。」
我盯著那條訊息，手指懸在鍵盤上，遲遲沒有回覆。
——她恨我，卻依然信任我？
——還是說，這本身就是個陷阱？
窗外，月光被烏雲遮蔽，整個校園籠罩在一種詭異的寂靜中。
我翻身下床，從抽屜深處摸出那個黑色項圈——它被我藏在一堆教科書下面，金屬扣在黑暗中泛著冷光。
指腹摩挲過內側刻著的「Property of Cheng Yan」，喉嚨不自覺地發緊。
突然，通訊器又震了一下。
「如果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林夏，就來。」
我閉了閉眼，把項圈塞進口袋，回覆了一個字：
「好。」
______
舊校舍的密謀
地下室潮濕陰冷，霉味混著鐵鏽的氣息鑽進鼻腔。
二十幾個F級學生蜷縮在角落，脖頸上的項圈在昏暗燈光下泛著啞光。小晴站在中央，手裡攥著一把螺絲刀——她居然撬開了自己的項圈鎖扣。
看到我推門進來，所有人瞬間繃緊身體，警惕地後退。
小晴抬手示意他們安靜，眼神複雜地看向我。
「證明給我看。」 她啞著嗓子說，「你和程硯不是一夥的。」
我沉默片刻，從口袋裡掏出那個黑色項圈，扔到她腳邊。
金屬碰撞水泥地的聲響格外刺耳。
F級學生們倒吸一口涼氣，有人小聲驚呼：「那是……S級的私人物品……」
小晴彎腰撿起項圈，指腹擦過內側刻字時，瞳孔猛地收縮。
「你……」 她抬頭，聲音發顫，「他讓你戴這個？」
我沒回答，徑直走到她面前，拽開領口露出A級徽章下的皮膚——那裡有一道未消的淤青，是程硯昨晚掐著我後頸時留下的指痕。
小晴的呼吸明顯亂了。
「計劃是什麼？」 我直接問。
她深吸一口氣，從身後拖出一個工具箱——裡面全是撬鎖工具和電路板。
「F級項圈的控制器有三重加密，但鎖芯結構有缺陷。」 她展示著被拆解的項圈，聲音越來越穩，「只要干擾主控台的訊號，我們就能讓所有項圈同時失效。」
我皺眉：「主控台在程硯的辦公室。」
「所以需要你。」 小晴直視我的眼睛，「你是唯一能自由進出S級區域的人。」
地下室陷入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釘在我身上。
我忽然意識到——
這不是請求。
是考驗。
______
程硯的警告
會議結束後，我獨自穿過長廊，卻在拐角被一股力道猛地拽進儲物間。
程硯將我按在牆上，膝蓋抵進我的腿間，呼吸噴在我唇邊。
「半夜溜去舊校舍？」 他低笑，指尖滑過我的喉結，「我的小管理者，學壞了啊。」
我繃緊身體，強迫自己直視他。
「例行巡查而已。」
「撒謊。」 他突然咬住我的耳垂，痛感混著酥麻竄上脊背，「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
我沒吭聲。
程硯的手掌貼上我的後腰，緩緩下移，聲音裡帶著危險的溫柔：
「背叛。」
儲物間的燈突然熄滅，黑暗中，他的牙齒碾過我的頸動脈，像野獸叼住獵物最脆弱的部位。
「明晚八點，來我辦公室。」 他鬆開我，在門縫透進的微光裡勾起唇角，「否則，我會提前啟動『清洗程序』——你猜，F級的項圈除了鎖住自由，還能做什麼？」
我的血液瞬間凍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