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背叛的假象

空氣在那一瞬間凝固。
小晴的手指緊緊攥著鑰匙，指節泛白，像是要把金屬捏碎。她的目光從我身上移到程硯，又落回那個黑色項圈，呼吸急促得幾乎顫抖。
「原來如此……」 她後退了一步，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難怪你被分到A級……難怪你今晚『下不了手』……」
——她誤會了。
我猛地站起身，膝蓋還殘留著方才即將跪地的灼燒感。「小晴，不是你想的那樣！」
程硯卻在這時輕笑了一聲，慢條斯理地拿起桌上的項圈，在指尖轉了轉。「哦？那是什麼樣？」 他看向小晴，眼神帶著微妙的誘導，「你覺得，你的『好朋友』林夏，到底是什麼人？」
小晴的睫毛劇烈顫抖了一下。
「夠了！」 我一把搶過程硯手中的項圈摔在地上，金屬扣砸在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響。「你他媽閉嘴！」
程硯不怒反笑，甚至悠閒地鼓了鼓掌。「真精彩。」 他看向小晴，「現在，你還相信他嗎？」
小晴的嘴唇顫抖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倔強地沒有掉下來。她忽然抬手，把鑰匙狠狠扔向我——
「我恨你們！」
鑰匙擦過我的臉頰，砸在身後的玻璃窗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下一秒，她轉身衝出了辦公室。
我想追上去，卻被程硯一把扣住手腕。
「放手！」 我掙扎著，聲音幾乎嘶啞。
程硯的手指像鐵鉗一樣紋絲不動。他低頭看著我，眼底閃過一絲近乎愉悅的暗光。「現在追出去，只會讓她更恨你。」
我死死瞪著他，胸口劇烈起伏。「你故意的……你早就知道她在門外！」
程硯不置可否，只是輕輕摩挲我的手腕內側，彷彿在安撫一隻炸毛的貓。「林夏，你太容易心軟了。」 他低聲說，「這就是為什麼——你永遠當不了真正的『支配者』。」
我猛地甩開他的手，彎腰撿起地上的黑色項圈，狠狠攥在掌心。金屬邊緣硌得生疼，卻讓我奇異地冷靜下來。
「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抬頭直視他，聲音冰冷。
程硯微微一笑，伸手撫上我的後頸，指尖輕輕按壓著脊椎的骨節，像在撫摸一件所有物。
「我要你自願戴上這個項圈。」 他低頭，呼吸掃過我的耳畔，「不是為小晴，不是為任何人——僅僅因為，你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