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波調停大使。(之一)
本章節 6471 字
更新於: 2025-08-04
01 海波調停大使
望月.海波
消失的星域:永恆的啟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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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核心星域的那一片璀璨群星,我總是忍不住沉思。
「今天的我,能令妳感到驕傲嗎?小羽希?」
手摸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我搖了搖頭。
宇宙歷史219億7522萬又7941年,自《守護天堂》法案通過,我從希里絲共和國移籍天狐聯邦已經過了214年,宇宙內戰,依然沒有結束。
在核心星域,天狐聯邦與希里絲共和國相互爭奪星域的控制權,而我所指揮的白浪艦隊正是負責天狐聯邦的邊境巡邏。
菈菲恆星系統,一個自第一共和時代就存在的古老的貿易與後勤結點,設有巨型醫療空間站與星艦工廠,以恆星系統第三顆森林行星菈菲雅娜為中心串聯周邊四個共和國主權星域,不過現在已沒有像過去繁榮的貿易,只有土著商船仍使用這個古老航道。今天,這裡是天狐聯邦的軍事緩衝區,與希里絲共和國的兩個主權星域相望——是兩國的國界,而就是在這裡,擁有龐大艦隊的兩國管理下,收到了有關「星際海盜」的打劫報告,第一次看到報告我還以為我在閱讀科幻作品。
「海波調停大使。」
門邊的觸控面板傳來了秘書官的聲音。
「請進。」
我收回了手,用意識解除了艦橋休息室的門禁,轉身看向站在門口的圖賓族秘書官。
「調停大使,我們剛接商船的求救訊號。」
「終於上鉤了嗎?我們這就出發。」
我笑道,邁步離開休息室。
「是!」
我跟著秘書官一同回到艦橋,此時其它四名聯邦士官都已經在艦橋待命。
「早安!」
「大使早!」
「大家早安,我想你們也都看到求救訊號了,讓我們去會一會這些所謂的『星際海盜』吧?我一直想看看219億年以來從沒有出現過的星際海盜到底長得什麼樣——準備速子躍遷!」
「是的!女士!」
「路徑規劃完成!躍遷開始!」
導航官語畢星艦破風者立刻進入速子態,僅一個眨眼的瞬間我們已經穿過菈菲磁層——恆星風暴所與星際物質相會之地,雖然是遠離拉菲恆星超過六萬光秒的距離,但是因為籠罩恆星外系統的星際雲氣反射恆星光,周圍依然明亮,透過雲氣還能看見那片璀璨的銀河。
「如果是想要躲藏在星際雲氣中,這些海盜還真是選錯恆星了。」
我看著數十公裡外疑似星際海盜的星艦忍不住評論道。在這個環境,不用希里絲這種擁有25色視的眼睛,一般土著人的眼睛都能看到那一支打著探照燈招搖追擊商船隊的原始艦隊。
「海波大使,我知道我這麼說不太好⋯⋯雖然我們是收到了求救訊號,但是情況好像在掌握之中?」
秘書官發愣的看著商船隊說,而他不是艦上唯一這麼想的人。
由三艘星艦組成的商船隊正用著它防禦小行星衝擊的雷射與離子炮與海盜艦隊打得有來有回,別說沒有任何受損,甚至還重創了兩艘追擊海盜星艦,在艦身炸出了數個大洞。
「我知道,但我們該做的事情還是得做。發訊息給商船隊,告訴他們辛苦了,可以撤離了。」
「沒問題女士!」
「然後幫我接上廣播頻道。」
電子情報官點頭,在全息面板上敲下了指令——
『哈哈哈哈!射擊!射擊!繼續射擊!勝利的女神已經露出她的內衣了啦!』
在我準備開口前帶有口音的通用語就從廣播頻道傳來。
「這粗鄙的詞語⋯⋯到底從哪裡傳來的?」
「看起來是海盜的旗艦⋯⋯」
商船隊在這時停止了還擊,啟動曲速引擎拖離了戰鬥,僅留下空間扭曲的光跡。
『一群懦夫!居然逃走了!』
聽到對面艦長開始咒罵,忍無可忍的我壓下了控制面板上的廣播艦喊道。
『未登記武裝星艦!你們已經闖入軍事緩衝區!立即停止一切行動!接受檢查!』
『什麼?妳是誰?怎麼駭進我們的指揮系統的?』
在對面艦長震驚的同時,整支海盜艦隊的磁軌炮炮口都調轉了過來,終於是注意到了我們的存在。
「他們的武裝鎖定我們了。」
「隨他們打。」
我輕哼了一聲,點開全息面板的武器選單,讓星艦的奈米機械開始構築光子炮,一邊用眼球追蹤系統的指令功能設定打擊目標,反鎖定了整支海盜艦隊。
『對方只有一艘星艦,給我把它打沉了!』
隨對面艦長的一聲令下,三十一艘海盜船艦同步開火,密集的貧鈾穿甲彈雨非常壯觀,可惜這種落後的一型文明武器無法起到任何效果,連星艦最外層的電磁護盾都無法擊穿,唯一留下的只是它燃燒的耀眼花火。現在,輪到我們還擊。
「開火!」
光子炮齊射,照我所想的同時擊穿海盜艦隊的引擎室與武裝,三十一艘星艦失去動力進入漂浮狀態。
「照原定計劃發送勸降書。」
「正在發送。」
「找到海盜的主艦隊了嗎?」
我向電子戰情報官問道。
「找到了,就在三千光秒外,正在駭入導行系統。」
「很好。」
我看向海盜艦隊的後方的空間扭曲,下一刻原本隱蔽在星際雲氣中的主艦隊以曲速航行到了海盜艦隊後方。艦隊中有類似一型文明生態艦——擁有人工重力圓環結構的飛船,也有由小型移民艦改造的運輸艦,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它們不是來自同一文明的設計,其中最令人震驚的莫過於由數三顆礦業矮行星改造的巨型飛船。比起海盜艦隊,給人的印象更貼近民船艦隊。
「難民船團?」
秘書官盯著由四十四艘星艦組成的船團疑惑的問,同樣因那艘矮行星巨艦而訝異。
如果這就是海盜的真實身份,那難民船本隊暴露的現在對面應該已經亂成了一團。原本我只是想藉由展現能控制對方主艦隊的能力施加投降壓力,現在看來,優勢完全在我方。
我壓下廣播艦開始向海盜艦隊喊話。
『立即停止所有敵意行為!你們已經被我們包圍了!接受檢查!讓艦長前來談判!你們有三十分鐘到時間!若不配合,我們將摧毀整支艦隊!』
在我關掉廣播的時候,秘書官皺眉一臉狐疑的看著我。
「包圍?」
「我們一艘星艦就能摧毀或阻止整支艦隊逃逸,說是包圍也不為過,你不這麼覺得嗎?佐哈爾?」
我得意的說道,語畢艦橋的聯邦士官皆贊同的大笑。跟共和國攔截艦隊鬥智鬥勇的維和行動相比,這場作戰贏的實在容易。
「好了,有誰能告訴我這些船是哪裡來的嗎?這不像聯邦境內土著人或保護國的星艦,也不像共和國那邊土著人的。」
「大使,剛才跟海梅根的資料部調取數據對比後我找到了海盜旗艦的出港紀錄,215年前,妳必須看看這個!」
我們聚集到電子戰情報官身後,看到全息投影上那我永遠無法忘記的罪惡國徽:由獅身鷹與黃金牛所守護著的聖杯,與杯中熊熊燃燒的聖火——永星聖國聖火教會徽紋。
看到這個,我們所有人的表情都沉了下來。這個國家,早在214年前就該被永遠消滅了。
難怪我覺得他的通用語口音十分熟悉。
「永星聖國。」
佐哈爾咬牙切齒的低吼。
「大使,我們應該現在就炸毀這支艦隊!」
站在他身邊的導航官立刻建議道,如果是過去,跟著情緒走,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贊同這個令人解氣的提案,但是,現在我是一名調停大使,更重要的是,羽希乃絕對不會這麼做。
「很吸引人的提案,但不行。如果這如我們推測的一致是難民船團,這麼做就是殺害平民。」
「我可不知道他們是平民。」
佐哈爾不滿的說,跟其它士官一樣非常想要殺死這些教權遺害。
「是的,我們不知道,正是如此我們需要再確認。」
我重新詮釋他的話語,接著下達指令。
「準備隱形無人機,我們在這些海盜艦船上開洞灌入麻醉氣體,派奈米機械登艦檢查,然後我們會知道,這些人到底是軍人還是難民。」
在我說話的同時接收電子信件的視窗在全息面板上彈出。
「大使!對方回信了,表示接受投降。艦長正搭乘運輸機過來,請求我方不要射擊。」
「佐哈爾,打給機庫的機械部,派人去機庫接見這名來自聖國艦長,還有準備合成麻醉氣體,然後是我們這邊,開始準備隱形無人機打擊方案。」
我拍了拍手催促道。
「好了,開始工作!」
『是的!女士!』
佐哈爾轉身向下層艦橋走去,其它人則聚集到艦橋到全息投影儀前開始制定作戰方案,留下站在全息面板前的我。
「我還以為我能永遠忘記這個國家了。」
看著那令人生厭的聖火徽紋,我嘆了口氣。
就結論來說,「星際海盜」不是永星聖國的軍艦,但是,艦上的人們皆來自教權國家。
「我們逮到了一條大魚,這是由多個教權國遺民組成的流亡艦隊。」
佐哈爾為我總結道,剛才他已經把海盜艦隊的編成與人員整理成了一份報告向聯邦議會寄出。
「214年前?搶在《守護天堂》法案通過前離開永星聖國,給這些人躲到今天的了軍事緩衝區,運氣真好,勝利女神還真眷顧這些信徒呢?」
「此言差矣,海波調停大使。世上沒有神明,自然也沒有運氣一說。如果真的要談信仰,我只信奉民主主義還有海波殿下——維持正義天秤的希里絲。」
「你啊⋯⋯我知道你很討厭有神論,嗯,我也非常討厭,但是也別太抬舉我了,我跟你一樣都是這個民主國的公民,可別把我像共和國那樣捧成神明了。」
我拍了拍佐哈爾的肩膀,關掉了報告的全息投影。
「前世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都兩百年了。」
「說得也是。」
「好了,現在是什麼情況,跟那位艦長談出什麼結果了嗎?」
「沒有,那位艦長——」
佐哈爾深吸了口氣,忍著怒氣開始抱怨。
「剛才機械班回報了,我真搞不清楚他怎麼有這個膽子?那個男人現在是半醉的狀態,要食物,還要女兵去服侍他!這是在羞辱我們嗎?他是不要命了嗎?我們可是天狐聯邦!天狐聯邦耶!專制、教權,我們摧毀的那個天狐聯邦耶!」
「聖國軍人出戰前都後喝點烈酒裝膽,大概是這個原因吧。」
我起身朝艦橋休息室走去。
「調停大使?妳要去哪裡?」
「去換衣服。」
我轉身,向佐哈爾投以一個微笑
「我要親自去會會這個聖國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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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食物還沒準備好嗎?」
走到機械部休息室的路上遠遠的就聽到那個聖國人的粗野的抱怨。
「調停大使,如妳所見,那個聖國餘孽是這副德性。反正我們已經麻醉了他所有的艦員,有沒有他這個人跟本不重要,沒必要和他談判。」
走在我身邊的機械部負責人說道。
「或許吧,但俘虜也需要安置的,最好把他們的領頭羊控制住。我可不希望處理俘虜暴動呢。我們艦上才三十人,這裡是軍事緩衝區,也不能呼叫艦隊支援。」
「我明白,但是⋯⋯調停大使,這身衣服是?」
我手貼著唇輕輕的笑道,這麼做讓機械師的臉上充血的漫出一抹紅暈。
換下了天狐聯邦以白與藍為主色的調停大使長裙,身上的是聖國交際花設計有些裸露的舞女裙。
「不是說要女兵服侍嗎?」
我指著自己。
「總不能讓我可愛的陸戰隊們去見這頭野獸吧?女孩們會痛宰這個男人。」
「但是——」
「把食物給我吧,這裡我接手了。」
我從他手上拿過野餐籃,機械師想要阻止,不過我已經走進了休息室。
「終於來了啊?可讓我等了好久。我還以為共和國是禮儀之邦呢?」
「很抱歉讓您久等了。」
我深深的鞠躬,語帶歉意的說。
「這才對嘛,早點派個懂事的女孩過來不就⋯⋯」
這是男人第一次轉頭,終於注意到我頭上的一對白冰藍狐耳與屬於藍月種的尾巴。
「希里絲!」
男人震驚的抓著旋轉椅的扶手想要後退,反而把自己的身體卡進桌子中,只差點沒把椅子撞翻摔倒。
「瞧你嚇得,不會對你做什麼的啦。」
我笑道,快步走到他對面的椅子放下餐盒。
「不是指名女兵嗎?我加減也算吧?」
我抓著聖國舞女的裙擺輕輕的轉了一圈,不過男人還處在震驚中沒緩過來,經過這麼一嚇他看來是酒醒了。
「妳懂聖國方言?」
「不多,但確實會一點。」
我打開野餐盒,取出微波加熱過的預製料理,為他擺放餐具與酒杯。
「失禮了。」
我取出餐巾為他蓋上,一邊用狐尾輕輕的騷著他的大腿,搞定一切後我從野餐盒取出我準備的重頭戲。
「聖歷792年的果味紅酒,出產自阿姆羅冰火島酒莊。」
隨一聲啵響軟木塞被我的靈力扭開,扶著玻璃頸直到血紅濺染酒杯所有的透明。
「這可是我喜愛的的戰利品——不,收藏之一。」
「永星聖國落陷時妳在現場?」
「沒有,不過我有幸從友人手中得到了這些好酒。」
將酒瓶放回野餐盒後,我拉開旋轉椅在他的對面坐下。
「我們邊吃邊說吧?閣下怎麼稱呼?」
「德米特里奧斯二世,沒有姓氏。」
「跟那位阿姆羅的菲烈大公名字很像啊?你的父親是豐收女神緹蜜忒的信徒?還是你跟菲烈大公一樣流有奧林匹克皇家的神血?」
「神血應該是沒有,我們家族沒這錢競標奧林匹克皇家的卵子,妳好像很清楚聖國的事情呢?」
男人的驚恐減少了幾分,由懷疑取代。
「不是我的父親,是我的曾祖父,不過他信奉的是繼承豐收與春天之名的泊瑟芬皇妃。」
「哦!你是說羽希乃!眼光挺好的嘛!你的祖父是農奴還是商人?」
聽到他提起羽希乃擔任調停官出嫁聖國時的身份,我原本心裡的怒火頓時澆息了不少。
「披索的宇宙行商,平時主要做貴族的生意,但有時也搞些跨境走私營生——妳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知道聖國那麼多的事情?」
「有趣,既然你知道羽希乃,我這張臉不覺得有些眼熟嗎?」
「臉?」
他仔細的打量了一會,然後表情轉變爲震驚,接著轉變爲驚恐。
「你是神妃寧芙!髮色不一樣,但我在祖父留下的畫像看過妳,這裡不是共和國,這是哪裡?」
「向你自我介紹,我是天狐聯邦調停大使——望月.海波!不過有些聖國人更熟悉我的另一個身份,我的前世,上國武帝的前皇妃。本艦破風者爲聯邦白浪艦隊的旗艦,歡迎登艦,聖國餘孽,你酒喝太多,闖進天狐聯邦的主權星域了,酒鬼!」
我開心的笑道,看著因恐懼雙手正微微顫抖道男人。
「妳⋯⋯妳打算做什麼?」
「放心,我不會殺你。」
聽到我的話男人鬆了一口氣,令我想再整整他,立刻補了一句。
「至少現在不會。」
看著男人在恐懼與放鬆間快速轉變的表情,我滿意的微笑。
我本以為事情已經過去兩百年我已經能放下仇恨,但是現在看來,能給聖國人吃苦頭的機會來幾次都不嫌多,依然解氣。
「希里絲共和國是沒有餘裕部署艦隊巡航這是沒錯,就算有部署,也不會有隨艦希里絲,只能使用有限的武裝,但是你就以為不會被抓到嗎?而且你也太過自信,看到同樣設計的星艦就以為是希里絲共和國?」
我感到好笑的說。
「接下來我要宣布對你後續的處理方式,你就吃飯一邊聽吧。」
說著我把餐盤推到他的面前,直到他照我要求拿起餐具後我才繼續說道。
「我們檢查過你的航行日誌,你的祖輩似乎接納了許多教權國家的流亡軍官與下級貴族,不過沒有任何反文明罪紀錄,沒對難民或舊貴族施暴,就聖國人而言實在難得可貴。」
「紀錄顯示你們在聖國貴族的幫助下利用共和國藥物為全體男性進行了基因治療,移除了聖火教會過去對侵略性與繁殖衝動的改造,雖然看到你我很懷疑這治療是否成功,不過看了生物掃描儀的基因報告,就結果來看,你只是單純好色而已。」
「你們似乎一直在天狐聯邦與希里絲共和國的軍事緩衝區之間躲藏,最近由於藻類培養工廠損壞開始打劫商船取得糧食。你們並沒有傷害商船船員,僅拿走了需要的物資,這點,雖然海盜行為違反宇宙法,我們對此一直是零容忍政策,但因為是為難民籌備糧食,我會向聯邦議會建議不予追就,有條件式的。」
「我們發現兩百年來你們一直在支持教權集團的流亡政府艦隊,其中大部分都已被天狐聯邦摧毀,但就通訊紀錄來看,你們似乎還與一支艦隊保持聯絡?」
我看向他問道。
「不過是商業夥伴而已。」
德米特里奧斯一邊咀嚼著合成肉排一邊說道。
「也就是說我聯絡聯邦議會派遣艦隊摧毀他們也沒有關係對嗎?」
我取出通訊器準備向聯邦議會寄信。
「等等!」
「怎麼?我以為只是商業夥伴?」
「他們只是一群文官,不成威脅。」
「既然是教權國家正規政府軍的星艦,應該都部署有二型文明的武裝吧?我可不能讓這種威脅繼續騷擾天狐聯邦與希里絲共和國。」
我斷然道。
「剛才我提到有條件不追究你們的海盜行為,只要你交出流亡政府艦隊的作標,我就寫信給聯邦議會請他們從寬處理。」
德米特里奧斯放下了餐具,思考了一陣後提問道。
「這只是建言,沒有法律效力,而且我憑什麼相信妳會信守諾言?」
「希里絲的話語權是很大的,他們仰賴我們的現場判斷,還有,你似乎搞不清楚狀況,我這是在幫你。就憑我現在能找到你的本艦隊,沒有你提供的資訊我也能輕易找到那支流亡艦隊,但到那個時候,聯邦議會就沒有必要留你們活路。」
「妳在說謊,妳找不到的。」
「你要試嗎?」
我輕笑道。
「我提醒你,不要想著能對希里絲耍小聰明,我能讀你的腦波,知道你是不是在說謊,也別想著你的下屬能來幫你。在你的運輸機抵達機庫的同時,我已經派出隱形無人機給你整支艦隊灌入催眠氣體了,你的下屬已經全部睡死。你應該注意到你沒有收到任何來自你旗艦的聯絡了吧?」
「哼,虛張聲勢,不過是希里絲的星艦有電磁屏蔽。」
「那你來猜猜我有沒有啟動電磁屏蔽?」
我再次微笑。
「你有對我說謊的需求,但是我沒有。」
這一刻他的表情第一次出現了動搖。
「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吧,隱瞞對你沒有幫助。」
——贏了!
經過這樣一連串的壓力打擊,男人必須對我誠實,他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