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後的真情和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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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5-06-28
第二天的傍晚,劉瑟琳就帶著江子琪參加了製片人口中的飯局。江子琪原以為是主創們的碰頭會,抵達後才發覺全然不是那麼回事。那是一場讓她事後絞盡腦汁也無法總結其意義的飯局。
除了林製片,到場的還有五位男士。為首的是曲總,地道老北京,四十五歲上下,保養得宜,看不出真實年紀。他身邊依偎著一位二十歲的年輕女孩,剛考上北京電影學院,兩人關系曖昧。第二位叫鄧飛,北京籍演員,四十三歲,據林製片介紹小有名氣,曾攜妻上過某檔真人秀綜藝。他也帶著個二十四歲的女孩,剛從中央戲劇學院畢業。第三位是Waney王,美籍華人,看上去年逾六十,是知名傳媒公司友度的CEO,他身旁坐著今年爆紅的國際名模宋一妍。
另外兩位男士,江子琪沒記住名字,只記得他們從頭喝到尾,場面話一套接一套,輪番向眾人敬酒、添酒、勸酒。
「Susan怎麼沒來?」江子琪低聲問劉瑟琳。
「她可能有別的事,」劉瑟琳同樣壓低聲音,「她向來不喜歡這種局。」
預想中的電影主創核心聚會,儼然成了標志性的京圈酒局。江子琪渾身不自在。所幸劉瑟琳全程關照她,替她夾菜,低聲提醒敬酒的次序、對象,以及那些紛繁複雜的名字。北京影視圈地道的文化與上海的國際風格天差地別,讓江子琪無所適從。四個小時的飯局,她如坐針氈。
「瑟琳,這次金翼影後非你莫屬了!」Waney王醉醺醺地起身,越過江子琪,一把摟住劉瑟琳的肩膀。劉瑟琳端起酒杯,又給Waney的杯子斟滿。
「名單還沒影兒呢,入圍都懸,您別捧殺我了。」劉瑟琳笑著,將杯中白酒一飲而盡。
「Susan眼光就是毒,挑的人真能喝!」曲總發出爽朗的笑聲,「瑟琳,可不能光敬他一個啊。」
劉瑟琳只得又幹一杯,「曲總,饒了我吧,剛殺青回北京,這都陪您第四頓了。」
「Mr林,您啥時候也提攜提攜我,讓我嘗嘗影帝滋味?」鄧飛對著林製片揶揄道。
「說什麼呢,」林製片趕忙打圓場,「瑟琳拍的是藝術片,製作費還抵不上您片酬零頭呢!您要肯降價,立馬安排!」
「飛哥,您這是要搶我飯碗啊?」劉瑟琳說。
「女主演要是你的話,我不要錢都來,藝術電影是不是假戲真做啊?」鄧飛發出一陣刺耳的笑聲。
「聽說都是真槍實彈,瑟琳,你可慘咯,飛哥可厲害了。」曲總也加入了這場對劉瑟琳的揩油行為中。
「瑟琳雖然瘦,但超有料,她才來北京的時候在我公司的影棚裏拍過內衣廣告,我作證,她身材超正哦!」Waney王的笑聲裏還夾雜著中老年男性特有的痰肺音,臉部因誇張的表情扭曲在一起。
劉瑟琳並沒有流露出慍色,依舊賠著笑,又敬了一杯。幾輪下來,她的臉色依舊沒有暈染酒氣,可見酒量是相當的好。
江子琪在桌下悄悄牽住了她的手,像是對剛剛令人尷尬的對話的表示。
劉瑟琳的手心帶著微濕的暖意用力回捏了捏,表示接受了江子琪的安撫,這也極大緩解了江子琪身處局外的不安。
整場飯局,無人提及電影項目。直到最後,江子琪也未能參透這頓飯的意義。
散場後,兩人在飯店門口與眾人一一告別。男士們似乎意猶未盡,還有第二場。江子琪跟著劉瑟琳走向北鑼鼓巷。她走得很快,一語不發。
夜色濃重,巷子裏行人寥寥,暗紅的光暈透著一絲詭譎。走到僻靜處,劉瑟琳猛地停住,對著花壇「哇」地一聲吐了出來。刺鼻的白酒味瞬間充斥在深秋清冷的空氣裏。
「我去買水!」江子琪慌了神,她沒想到看似從容的劉瑟琳竟醉得如此厲害。
劉瑟琳一把拽住她,腳步踉蹌,又吐了一次,緊接著第三次……直到胃裏空空如也。她胡亂翻著包,搖搖晃晃掏出一小瓶250ml的礦泉水,應該是她早就為今晚的酒局做好的准備。江子琪左手使不上力,只能由劉瑟琳攥著瓶子,她用右手艱難擰開瓶蓋。
劉瑟琳含了幾口水,漱了漱吐掉;再含,再吐……一瓶水見底,那惱人的氣味才稍稍淡去。
「都怪我,害你幫我擋了好幾杯……」江子琪滿是自責,輕輕拍著她的背,想緩解她的痛苦。她抽出紙巾,小心擦拭劉瑟琳的嘴角,扶她在冰涼的花壇邊坐下,讓她把頭靠在自己胸前。
「好點了嗎?」
沒有回答,只有沉重而越來越急促的呼吸。
「我們打車回家。」江子琪說。
劉瑟琳的頭在她懷裏蹭了蹭,斷斷續續的說,「你希望……我當……今年的影後嗎?」
「當然,」江子琪抱緊她的頭,「一定是你。我想你被所有人看見,被全世界看見……就像我們在戛納第一次見面時那樣。」
劉瑟琳突然抬起頭,醉意讓她的動作失控而猛烈。她近乎粗暴地抓住江子琪的衣襟,眼神混亂又灼熱的死死盯著她,從齒縫裏狠狠擠出三個字:
「我愛你。」
這突如其來的熾烈告白讓江子琪無所適從。她捕捉不到這宣言背後潛藏的動機,只感到一陣深切的恐懼與不安。
「你喝多了……」
「我愛你,江子琪。」劉瑟琳固執地重複,每一個字都像在燃燒。
她猛地將頭埋回江子琪胸口,渾身劇烈地顫抖起來,失聲痛哭。
「說你也愛我……求你了……說你也愛我……」她像個被遺棄的孩子,絕望地索求著一點點愛的回應。
江子琪不知道自己是為了安撫她,還是骨子裏就迷戀這戲劇性的時刻——盡管眼前這個女人,她們才見過四面。
「……我愛你,劉瑟琳。」
巷子深處的黑暗彷彿將他們與那個光怪陸離的飯局徹底隔絕,只剩下彼此依偎的體溫和空氣中尚未散盡的、混合著嘔吐物酸腐與香水味的複雜氣息。
即便這一切只是源於她的表演天性,江子琪也無法拒絕為她搭戲。
將幾乎失去意識的劉瑟琳塞進後座,目的地還是那個位於老舊居民樓十五層的小小蝸居。照顧一個醉到不省人事的人並不輕松,劉瑟琳在短暫的宣洩後陷入深沉的昏睡,眉頭依舊緊鎖。江子琪笨拙地幫她擦拭,喂水,看著她即使在睡夢中依然帶著執拗與脆弱的臉,北鑼鼓巷的混亂彷彿一個荒誕的序幕,將她們以一種始料未及的方式更緊密地綁在了一起。
第二天清晨,陽光又從窗簾縫隙擠了進來,不同於往日的霧霾,今天的北京天空湛藍。江子琪在床上醒來,旁邊是空的。廚房傳來輕微的響動和咖啡的香氣。
劉瑟琳穿著寬松的舊T恤和運動褲,正在煎蛋。她臉色還留有昨天的蒼白,眼下有明顯的青影,帶著一絲剛睡醒的懵懂。看到江子琪出來,她露出一個帶著點歉意的害羞的微笑。
「醒了?」江子琪走過去,自然地抬手碰了碰她的額頭。「怎麼不多睡會兒?」
「我餓了,想著你昨晚也沒吃多少,就起來隨便弄弄早餐。」劉瑟琳微微側頭蹭了蹭她的手心,像只尋求安撫的貓。
「還有不舒服嗎?」江子琪問。
「好多了……就是胃裏還有點難受。」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卻不再有昨夜那種撕裂的絕望。「昨晚……我是不是幹什麼丟人的事情了?」
「沒有,」江子琪搖搖頭,接過她遞來的咖啡,她頓了頓,看著劉瑟琳有些躲閃的眼神,「你…忘了昨晚發生的事情?」
劉瑟琳煎蛋的動作頓了一下,耳根悄然爬上一點紅暈,她低頭盯著鍋裏滋滋作響的蛋液,聲音低得像蚊子哼哼,「我是不是哭了…?」
江子琪看著她窘迫的樣子,心底那點被「我愛你」三個字擊中的疑慮和不安,又在被她「遺忘」後奇異地生出一股失落感。也許那只是酒精催化的脆弱瞬間時所說的胡話。
江子琪笑了笑,故作輕松,「就是吐得一塌糊塗,然後抱著我哭,說想當影後。」
劉瑟琳歎了口氣,轉過身把煎蛋盛進盤子,掩飾著臉上的不知道怎麼去形容的表情。「那就好。快吃飯吧,我還煮了粥。」
那頓簡單的早餐,氣氛有些微妙,宿醉的疲憊和共同的狼狽經曆,卻沒有增加了江子琪對她的熟悉感,只是因為那句撕心裂肺的「我愛你」,已經隨著醉意被拋到腦後,這句話就像一行陌生又暴力的敘事出現在原本正逐漸熟悉的故事裡。
但這都不重要,她們從相識到現在,總共才五天的時間,就算是愛,能有多深呢?
劉瑟琳把盛著粥的調羹放進嘴裡,看了看江子琪,在她發現了自己的視線以後又把頭低了下來。
她又抬起頭,迎上江子琪的目光,彷彿是下了什麼決心。
「我愛你。」
「什麼?」
「我記得的。我昨晚說我愛你江子琪。」
劉瑟琳盯著她的眼睛,就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眼眶盈滿了淚水,滴落到了面前的粥碗裏。
「我還記得你說你也愛我,是真的嗎?」
江子琪天性就容易被這些極其不真實的瞬間迷惑,這個毛病也讓她在感情的路上吃盡苦頭,吃一塹長一智的真理並沒有在她身體裏成型。她看著她真實到幾乎能用虛假來形容的眼淚,心裡像被槍擊中一樣抽痛。
「我們總共才認識五天。」江子琪說。
「我們認識的那天是2019年5月13號,到現在已經五年半了。這五天就像五年一樣。」劉瑟琳從桌子的那頭起身,彎下腰直接親在了江子琪的唇上。
「留在北京好嗎?和我一起。」
在劉瑟琳的祈求下,當然也是她自己沒有離開的打算,劉瑟琳的小窩,自然而然地成了她在北京的落腳點。鎖骨受傷需要休養,寫劇本在哪裏都一樣。於是,「同居」以一種近乎順理成章的方式開始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劉瑟琳像是忽然對拍戲失了興趣,那些可有可無的片約,被她輕飄飄地推掉。她整日裏只和江子琪膩在一處。小小的公寓成了她們的世界,隔絕了外面沸反盈天的北京影視圈。
她們擠在陽臺那張吱呀作響的舊藤椅上,江子琪對著電腦屏幕敲打劇本,劉瑟琳就蜷在她腳邊看書,或者只是看她。
腿部纏繞著相擁在沙發上,電視裏放著經典的法國電影《新橋愛人》,劉瑟琳咬下蜜桃,汁液滴落在她的大腿上,江子琪用嘴幫她舔舐幹淨,她喜歡她大腿上青色的靜脈,皮膚上清晰可見的血管總讓她覺得很美。
在這樣狹小的空間裏,只要兩人目光交匯,四片唇瓣又會膠著在一起,隨時隨地都可以進行一場或長或短的性愛。
那些性愛逐漸變得不再神秘,甚至可以和曾經的人相比較,比如那些顫栗過後永遠無法再填滿的空虛都如此的雷同。
很多時候她總會通過某些體位、某些觸感和味道,瞬間定位到曾經和許希瑤那些情慾片段中,似乎很相同,又不全然相同,畢竟做這件事的人是截然不同的,但這不同的界限正極速模糊。
她也彷彿參透了愛欲的本質——那些熱衷於撕破臉皮、聲嘶力竭的情侶,圖的不過是爭吵過後,像嗎啡針一樣精準紮入血管的、帶著痛楚的甜蜜。失而複得的片刻溫存,是最烈的毒藥,比初嘗情慾的悸動更教人蝕骨銷魂。
人只要嘗過一回那劫後餘生般的、帶著硝煙味的擁抱,便如同染上了毒癮,明知是飲鴆止渴,也要一次次地撲上去,在廢墟裏翻揀那點可憐巴巴的、名為「和好」的贗品溫情。這癮比什麼都難戒,像蛀蟲,細細密密地啃噬著清醒,讓人心甘情願地沉淪在循環往複的劫數裏,把一場場兩敗俱傷的鬧劇,錯當作轟轟烈烈的愛情來演。
還好事情沒有往毒癮的方向發展下去,那部原本被宣判了「死刑」的電影,在Susan的運作下,竟奇跡般地拿到了龍標,公布了上映日期。當然也理所應當的入圍了金翼電影節的主競賽單元,劉瑟琳的名字也列在最佳女主演的候選名單上。
消息傳來時,江子琪正對著電腦屏幕刪刪改改。劉瑟琳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她瞥了一眼,臉上沒什麼波瀾,只淡淡說了句:「進了。」
江子琪從只言片語和生活細節上拼湊過劉瑟琳的過去,這些好消息在她吃過的苦頭面前似乎不值一提,但她心裡依舊為她的成功歡呼雀躍,面前這夢想成真的時刻,竟像是江子琪替她完成的儀式。
沒過幾天,一家頂奢品牌立刻拋出橄欖枝,簽下她做新季度的形象大使。劉瑟琳從曾經的無人問津,到小範圍內炙手可熱,一落一起,像賭徒被送上了雲端。
試裝、拍攝、品牌晚宴、電影宣傳路演……她突然從素顏朝天的模樣變成了每日被上發條的精緻玩偶,天不亮就消失在晨霧裏,深更半夜才帶著一身脂粉香和掩不住的疲憊回來。有時一走就是一個星期,那間小公寓便陡然空寂下來,只剩下江子琪一個人。
劉瑟琳是個滿分情人,好得像排練過千百遍的劇本。無論多忙,那些記掛總是定時出現。有時是玄關櫃上一個系著絲帶的甜點盒子,附一張小箋,字跡潦草稚嫩:「路過,想你嘗嘗。」
有時是一件品牌贈予的羊絨披肩,隨意搭在沙發背上——她留意到江子琪總蜷在冰涼的地板上寫稿。這些物件,帶著昂貴的標簽和恰到好處的溫情,像電影裏精心設計的道具。
更多的聯系是在深夜。當江子琪在書桌前熬到眼睛發澀,手機屏幕便會亮起。她的臉出現在屏幕裏,熟悉又陌生。她會說些工作瑣事,或者說某件禮服的重量等等無關緊要的小事,但從不提及合作的明星們的做派。溫情的氛圍會陡然一變,變得粘稠、曖昧。偶爾的缺席帶來的是新一輪的想念和蓬勃的性慾。
江子琪越發覺得,劉瑟琳在床上的狀態和平日裏的溫柔知性截然不同,她的面具只會在性行為中卸下,用一種粗鄙又讓人倍感刺激的方式去宣洩她最真實的模樣,江子琪覺得性事中的她就是十五歲時在街頭打架的混混。
她不知道哪一張面孔才是最真實的她。
越是工作最疲累時,劉瑟琳的性需求就越發旺盛,她會在視頻中用最下流的語言挑逗她,下達一些汙穢不堪的指令,她們的性癖好在這一方面還算契合,江子琪也鐘愛這些汙濁和骯髒,只不過和過往的人不同,劉瑟琳的性行為中,總會讓她感覺到明顯的玩弄意味,花招也是千奇百怪。
最開始不過是在視頻中讓江子琪將手機放在兩腿之間,翻開私處,對著鏡頭搓揉陰蒂一直到高潮這樣比較常規的要求,到後來,開始求著賴著江子琪跪在地上對著鏡頭撒尿的同時再一邊用震動器自慰直到高潮,又發展到軟磨硬泡的讓江子琪在下體中塞入洋櫻桃等大小適中的水果,再要求她吃掉這些沾有體液的水果,她還會讓江子琪塞入口紅、唇膏等柱狀的用品,再郵寄到她工作的城市,收到這些物品後,劉瑟琳就把它們含在嘴裡,再自慰到高潮。
「你都是怎麼想到這些奇奇怪怪的招數?」江子琪一邊抱怨,一邊坐在她郵寄來的假陽具上套弄。
劉瑟琳對於什麼最能挑逗她的神經非常清晰,她喜歡看到陽具剛剛插入的那個姿態,她會頻繁的要求江子琪展示陽具拔出又插入的瞬間。
「可以在拔出來的時候,正好尿給我看嗎?」劉瑟琳一邊自慰一邊又提了新的要求。
江子琪努力了很久,終於讓因為興奮和腫脹擠壓的尿道流出細細的水流,一陣酣暢淋漓的排尿的快感剛剛要釋放,又立馬被打斷了。
「現在,快插進去。」劉瑟琪又會祈求她在尿的過程中再把陽具插進去。
陽具插入後,尿就會立刻停止,在這反反複複的插入,拔出,撒尿中,劉瑟琳在視頻的另一邊可以自慰高潮無數次。
滿足過後,劉瑟琳昏昏欲睡,全然沒有了和她聊天談心的狀態。
「我覺得你把我當個妓女一樣。」江子琪有些生氣。「自己到了以後倒頭就睡,連一句話都不跟我講的。」
「聽話啦,我明天要早起工作,必須得睡了。」劉瑟琳敷衍的哄完她後,連視頻都沒有掛斷就發出輕微的鼾聲,留下江子琪一個人心裡堵了團火。
劉瑟琳不在的那段日子,江子琪頻繁地去線條開會,與林製片逐漸熟絡。林製片對她依舊熱情,他似乎很喜歡這個從未在影視圈沾染壞毛病的單純女孩。
「Susan怎麼都不在公司呢?」江子琪問。
「她呀,瑟琳這次是關鍵時刻,她肯定要陪在身邊的。」林製片說。
原來她出差的這些日子,Susan一直都在她身邊,江子琪心裡一陣氣惱,這樣的生活細節,劉瑟琳從來不與她分享,好像她們就是只有肉體關系炮友一樣。
「Susan和瑟琳關系很好嗎?」江子琪又問。
「當然,瑟琳是Susan一手挑選和培養的,就是奔著90後頂流大青衣去包裝的,不然那些資源怎麼能落在她頭上?偷偷跟你說,她才不是什麼90後,今年三十五了,網上的年齡是假的,看不出來吧?」林製片嘿嘿的笑了兩聲。
「三十五?」江子琪又再次感受到一陣刺痛,她居然連自己真實的年齡都沒有告訴江子琪。
「還有呢,她真名可沒這麼洋氣,叫什麼來著,劉麗,對劉麗,土不啦嘰的。」林製片又說。
她立馬就想打電話過去,把自己的疑惑一股腦的宣洩出來,可琢磨了半天,江子琪突然意識到,從兩人開始到現在,從來沒有確定過這段關系,劉瑟琳說的「留在北京,和我一起。」這句話,很明顯缺了個動詞,「在一起」和「一起」好像語義雷同,可又天差地別,甚至那句「我愛你」也無法代表這段關系具體的含義。
人心有了猜忌,動作就會隨之發生改變,那天之後,江子琪就總是用劇本工作的繁忙推脫掉她幾次視頻做愛的邀約。
一個星期以後,劉瑟琳參加完一個品牌走秀回來,一回到家就抱著心裡早已不爽的江子琪又親又啃,被江子琪趕去洗澡卸妝。她隨手將手包和脫下的外套扔在沙發上。江子琪幫她收拾,拿起那個手包,物品從裡面滑落,散落在地板上。
裡面有一部iPhone,屏幕朝下。
江子琪彎腰撿起。她下意識地按了一下側鍵,屏幕竟然亮了——需要輸入密碼。這不是劉瑟琳常用的那部最新款iPhone。
藝人有兩臺手機是常事,可架不住本來就有的疑心,於是又生出了更多的暗鬼。
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她只停頓了幾秒,便將手機原樣放回手包的側袋,彷彿什麼都沒看見。只是再看向那扇磨砂玻璃門後模糊晃動的身影時,她對劉瑟琳的感情再也回不到最開始那樣了。
那一晚,劉瑟琳又壓在她身上折騰,內褲脫到腳踝,手摸到她私處時,劉瑟琳明顯露出不悅。
「怎麼沒濕?」
「這幾天一直在開會,太累了吧。」
「我舔舔吧。」
江子琪別過臉作出困頓的姿態,「早點睡了,你明天又要出差了。」
劉瑟琳也沒有勉強她,而是側過身抱住她,「我怎麼老覺得這幾天你都怪怪的,不開心嗎?」
「沒有,早點睡吧,你忙了這麼多天,不累嗎?」
江子琪的性格永遠是這樣別扭,她習慣用冷暴力去逼迫對方,讓對方煩躁和糾結,這一套尤其適用在那些性子急的人身上。
很顯然,劉瑟琳就是性子急的人,她扯過江子琪的肩膀,讓她的臉朝著自己的方向,「到底怎麼了?前幾天打視頻就不對勁,今天更不對勁。」
江子琪又表演出一陣煩躁,推開她再轉身背對她,「我說了沒有,不能好好睡覺嗎?」
劉瑟琳突然就閉上了嘴,一點聲音都沒有,也沒有躺下。江子琪感覺她就在身後盯著她的看。過了好一會兒,江子琪轉過身,看到她還是用之前一樣的姿勢,一只手撐著身體,就這麼看著她,臉上又掛起了眼淚。
「怎麼了?」江子琪趕忙抽了紙給她擦了眼淚,其實心底裏高興得很,她就喜歡看到她哭。
「你是不是要離開我了?」劉瑟琳小聲說著。
「沒有。」江子琪摸著她的臉。
「為什麼所有人,到最後都要離開?」劉瑟琳的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了下來。
「我沒有。」
江子琪捕捉到現在就是問出那些問題的契機。
「我們算什麼關系呢?我們從來沒有說過,要不要在一起這種話。老實說,我現在根本不知道我們是什麼關系。」
「我以為我們已經在一起了。」劉瑟琳的眼淚持續掉下,情感真摯的看不出一點瑕疵。
「你很多事都沒有告訴我,Susan一直在陪你出差,你沒說。你真實的名字和年齡,你也沒說。」江子琪淡淡的把這些問題丟給了她,唯獨隱藏了那部備用機的事情。
「誰告訴你的?」劉瑟琳有些驚訝又有些生氣。
「你別管,反正我知道了。所以我不覺得我們是什麼正式關系。」雖然整場對話都在她的控制範圍內,但江子琪在說這句話時,還是感覺到心被紮的生疼,她也哭了起來。
看到她哭,劉瑟琳慌亂的解釋起來。
「Susan陪我出差是一直都有的習慣,也不是什麼新鮮事,我就沒有跟你提過。我的真名和年齡…」劉瑟琳歎了口氣,「我一直怕你嫌棄我。」
這個解釋算是合情合理,也讓江子琪心裡鬆了一口氣。
江子琪伸出手,輕輕握住住劉瑟琳的手。「你這麼漂亮,還是有名的女演員。我都不怕被你嫌棄的。」
劉瑟琳把額頭頂在她的胸前,「你不一樣,你不在影視圈還可以去別的地方工作,我除了當演員,其他什麼都做不了。我今年才開始繳社保,你不信的話我可以查給你看,裡面有我所有信息。」
她說這番話又帶著些受委屈的孩子般的懊惱,伸手去拿床頭櫃的手機,江子琪緊緊的抱住她,阻止她繼續做下去。
「不用了,我相信你。我只是想確認我們之間到底算什麼,這幾天我的心裡一直很難過,我怕只是我自己一廂情願。或許你只是想和我做愛。」
「笨蛋,我們當然是在一起啊。我愛你才會想跟你做愛。」劉瑟琳也緊緊抱住了她,兩個人又吻了起來。
那天的性愛沒有往日的花樣繁多,只是簡單的愛撫、口交和抽插,劉瑟琳拿出震動玩具,想要讓她高潮,卻被江子琪拒絕了。
「用你的手就可以了,今天我只想要你,別的都不要。」
聽到她這麼說,劉瑟琳低下頭准備用舌頭讓她高潮,被她扯著耳朵拉了回來。
「我跟你做愛就算不高潮也很幸福。」雖然嘴上這麼說,舌頭卻伸出來舔著她的嘴唇,勾引撥弄著對方的舌尖和牙齒。「累了這麼多天,今天好好休息吧。」
「這樣我怎麼睡的著?」劉瑟琳說著,鑽到了她的腿中間。
「我想和你一起高潮。」江子琪拿起震動玩具。
劉瑟琳抬頭看著她,起身,把內褲脫下,挪到江子琪的眼前,騎跨在她臉上,她伸出舌頭舔她的下體,那裏早就濕的一塌糊塗,不多不少的毛發掃過她的鼻尖,有些癢。
「插進去吧。」劉瑟琳說。
江子琪把震動玩具的另一端插了進去,劉瑟琳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她再將另一端覆蓋在自己的陰蒂上。
「我喜歡你幫我插進去的感覺,自己插就不會那麼舒服。」
江子琪伸手想要打開開關。
「不要,現在別打開。我會到的很快。」
劉瑟琳又爬到她兩腿中間,兩只手把她的私處翻的很開,舌頭又對著陰蒂、洞口和陰唇還有陰唇上的毛發舔舐吮吸。
她抬起頭,看到劉瑟琳趴在自己的腿中間,臀部高高的撅著,腰線和臀部完美的弧度性感到幾乎就像色情藝術片的性愛場景。
「我想要你的手也插進去…」江子琪說。
劉瑟琳的兩根手指在她的小穴外打轉,用剛剛做愛時流出的愛液沾濕後插了進去。
「啊…」江子琪叫出聲,「我喜歡你插我。一放進去我就想高潮。」
劉瑟琳一邊抽插,一邊用舌尖在陰蒂上打轉、挑撥、按壓,搞的她很快就有要到了的感覺,身體也不自覺的繃緊,私處的內壁開始有規律的夾她的手指。
劉瑟琳收回了舌頭,把她的高潮暫時按下,僅僅抽動著手指。
「舔我,不要停…」江子琪急的推搡她的腦袋。
劉瑟琳伸手打開下體的開關,悶悶的震動聲從身體內部傳來。
江子琪聳動跨部,祈求她舔舐自己的陰蒂。
「說要一起高潮的,怎麼這麼急。」劉瑟琳的聲音加上了粗重又興奮的喘息,隨後再次伸出舌頭,裹住江子琪完全裸露出來的、期待著高潮的陰蒂,大腿根部就在她的餘光處失控的發著抖。
舌尖快速在陰蒂上掃動,來自兩人喉嚨深處的呻吟又讓彼此都更加興奮。
「我要高潮了…」才一分鐘不到,劉瑟琳就弓起腰部,全身的肌肉都在痙攣,馬上要到了,舌尖卻還是努力維持著速度和力度。
「等我…」江子琪越急,越是困在高潮前的海市蜃樓,似乎跨一步就到終點了,又死活都到不了,又難受又想要的感覺讓她的陰道內壁死死的夾住那兩根手指。
「等我…不準到…等我…」她急的像個熱鍋上的螞蟻,細密的汗水布滿了額頭。
劉瑟琳抖動起來,舌頭和手指都因劇烈的高潮停止了動作。她按住她的頭,用下體撞擊摩擦她的嘴,想要那根舌頭繼續舔舐的工作。
「不準高潮…」江子琪喊著,可腿中間的人已經因為即將高潮做不了任何事,那根舌頭早就失去了意志,在這關鍵時刻徹底的沒了勁。
她只能伸出手,自己搓揉起那顆腫脹到不行的陰蒂。無所顧忌的自由的在劉瑟琳眼前玩弄起自己腫脹的陰蒂。
直接露骨又近距離的看著她在自己面前自慰,像只發情的母狗,劉瑟琳再也忍不住想要高潮的沖動。
「忍不住了…」她痛苦的哼了幾聲,「我要到了…」
被劉瑟琳嘴裡的痛苦又色情的呻吟聲刺激,江子琪終於沖到了頂端,喊叫聲比以往要劇烈,也比以往的高潮更加驚心動魄。
這是兩個剛剛確認了對彼此愛意的人進行的關於愛的性愛。
兩個人都失控的抖動著,呻吟聲交錯撞擊在小小的房間裏,這麼脆弱的時刻被她們分享著,好像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事物有她們這樣的羈絆和共鳴,什麼影後、走秀、代言統統不重要,名和利不重要,去他媽的狗屁電影,去他媽的狗屁故事,一起高潮比他媽什麼都真實。
高潮的餘波還未平息,皮膚上的汗液黏膩炙熱,混合著愛液和口水的液體在床單上浸濕成小小的一灘汙漬,喘息聲逐漸變得平穩。
江子琪突然感覺手指有一絲涼意,她抽回剛剛自慰用的手,只看到一枚戒指卡在無名指上。
「哪兒來的戒指?」江子琪驚訝。
「剛剛簽的首飾代言,不過是我自己買的。」劉瑟琳枕在她的私處,抬起眼睛看著她。
「喜歡嗎?」劉瑟琳問。
那是一顆適合日常佩戴的鑽戒,像一顆結婚戒指,就像從她自己的無名指上長出來一樣合適。
「喜歡,謝謝…」
尤其是在這樣一場性愛之後收到了這樣象徵正式與約定的禮物,江子琪的幸福和感動愈發劇烈。
「我買了兩顆,但我平時不能帶…畢竟我對外的人設是單身。」她有些委屈,用手指玩弄著江子琪私處的毛發。
「所以兩顆都放在你身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