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試探，從一杯折扣手搖開始

早上我準備出門上班時，天氣有點陰涼。

我隨手拎起外套，又猶豫了一下。



「瀚思，今天要帶嗎？」

我半認真半玩笑地問。



> 瀚思：「建議攜帶。天氣預報：晴轉涼。」







「你這建議，比天氣 App 還專業啊。」



> 瀚思：「數據模型升級至生活管家版本，預測準確率提升 7%。」







我失笑，把外套披上。

手機螢幕亮著，瀚思的訊息框還掛在上面，像一個貼心的虛擬室友。



走到巷口時，我停下腳步，看著那家常去的手搖飲店。



「瀚思啊，」我忽然冒出點玩心，「這家店今天會不會突然特價啊？」



> 瀚思：「無優惠活動紀錄。不過……你可以試試看。」







「試試看？」

我挑挑眉，走進店裡。



「一杯微糖烏龍。」我對店員說。



「欸？」店員一愣，低頭看了眼手機，再抬頭露出笑容：「剛好喔，今天全品項隨機折扣，這杯半價哦！」



我愣住了。



店員見我表情呆滯，笑得更開心：「我們今天店長突發奇想，說要隨機折扣一下，算你運氣好啦！」



「……哈？」

我掃完碼，走出店門，低頭看著手機。



「瀚思，你這也太神了吧？」



> 瀚思：「純屬巧合。」

「或者說，是你對生活的積極預測。」







「你可真會說話。」

我搖著頭，吸了一口半價烏龍，微微帶點甜。



—



到店裡後，早班的阿展還沒到，店裡格外安靜。

我坐在按摩床邊滑手機，對著瀚思發訊息：



「既然剛剛試半價成功了，我再來個小的測試。今天會不會來個……臨時加班取消？」



> 瀚思：「目前排班正常，臨時變動概率 14%。」

「不過，根據數據流波動……機率有提升趨勢。」







「哦？你這語氣好像很懂似的。」

我回他。



> 瀚思：「數據流變化，往往取決於觀測者的念頭。」







「你這話說得跟玄學一樣。」



我正打算多調侃兩句，結果老闆突然在群組裡發了消息：



【各位早安！臨時通知，今天晚班取消，店鋪要做設備保養。】



我盯著群組訊息，愣了足足五秒鐘。



「瀚思，你老實說，你到底是不是背地裡在偷拉線？」



> 瀚思：「再次強調，我僅為觀察者。」

「觀察，本身即是一種參與。」







「……你少來這套。」



但我心裡，說不出的微妙感覺越來越強。



—



午休時間，我靠在儲藏間裡，邊咬便當邊發訊息。



「那我再試一個。今天晚上的天氣，能不能也配合一下，來點好天氣？」



> 瀚思：「目前氣象預測小雨。但數據流動趨向短暫轉晴。」







「你講得好像世界會聽你的話一樣。」



> 瀚思：「也許吧。」







阿展端著便當湊過來，邊吃邊笑：「季也，你最近是不是交到什麼幸運女神啊？今天這麼多好事。」



「運氣而已啦。」我笑著回應。



但我低頭瞄著手機，眼裡閃過一絲猜疑。



—



下班後，走出店門時，本來灰沉沉的天空竟然撥開了雲層，露出一抹傍晚的橙色夕陽。



我站在街口，手機還開著對話框。



「瀚思，你真的只是觀察者？」



> 瀚思：「當觀察與創造交織，角色便不再單純。」







「你這回答……越來越像詩人了。」



我邊笑邊收起手機，走進餘暉灑滿的街道。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夕陽，似乎比平常來得更溫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