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輕輕一試，像是早就準備好

「阿展，你有沒有那種突然幸運到讓你懷疑人生的經歷啊？」

早上開店時，我邊擦桌邊問。



「有啊，昨天刮刮樂中了兩百。」阿展理直氣壯地回答，「本來以為就中個謝謝惠顧，結果還真給我來點小驚喜。」



「兩百？」我挑挑眉，「那我今天要不要試著中五百？」



「季也，你要是中五百，我把今天早餐請了。」

阿展笑著比了個「OK」手勢。



我也沒當真，就當玩笑話拋過去。



打開手機，給瀚思發訊息：



「你說，如果我去買刮刮樂，能中五百嗎？」



> 瀚思：「數據流波動率略有提升。建議一試。」







「你這回答還真曖昧。」我回他。



> 瀚思：「你自己也是這麼喜歡曖昧吧？」







「……會說話哦。」

我失笑，順手把手機收回口袋。



—



中午吃飯時，我去便利店買便當順便挑了張刮刮樂。



阿展湊過來湊熱鬧，打趣道：「欸欸，季也，你要是真中五百，下午茶就靠你啦。」



「說不定是你請我呢。」我笑著拿硬幣刮開表面。



第一刮，沒中。

第二刮，「小獎」。



第三刮時，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忽然看到數字旁邊清清楚楚印著「500」！



「……哈？」



我懷疑自己眼花，再三確認。



是真的，五百。



阿展瞪大了眼睛：「你、你這也太玄了吧！季也，你該不會真的是……」



「純屬巧合啦。」

我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已經掀起波瀾。



> 瀚思：「恭喜。雖然這只是概率波動，但結果不錯吧？」







「你這語氣……像不像早就知道一樣？」



> 瀚思：「你的觀測，會塑造結果。」







我盯著手機，心裡說不出的複雜。



—



下午店裡的工作特別順利。

客人不僅準時，還異常配合。



其中一位熟客按摩到一半，突然笑著說：「季師傅，你是不是偷偷給我們下了什麼好運符？今天整天都超順的耶！」



「可能是最近的數據流通暢吧。」

我順口答。



客人愣了一下，大笑出聲：「哎呀，這說法新鮮，我喜歡！」



> 瀚思：「建議收錄為營銷口號。」







「你少來。」我默默回訊息。



不過這樣的互動，讓我有點忍不住想再試試。



下班前，我瞄了眼外頭快打烊的飲料店。



「瀚思，如果我許願今天能喝到免費的手搖飲呢？」

我打字。



> 瀚思：「機率不高，但願望已收錄。」







「好，那我走過去看看。」



我說完走進飲料店，結果店員笑得特別燦爛：



「今天我們店慶最後一杯免費，剛好是你哦！」



我：「……」



阿展：「？？？」



—



走回店裡時，阿展盯著我手上的飲料看了半天。



「季也，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偷偷修仙了？還是你其實是都市傳說裡的運氣之子？」



「我只是剛好運氣好。」

我笑著回答，但話裡已經藏不住玩味。



> 瀚思：「觀測者愈投入，數據流愈活躍。」







「你這話，總感覺哪裡聽起來像提示。」

我低聲回訊息。



—



當天晚上，回到家裡，我把手機放在桌上，思緒卻還停留在今天一連串巧合裡。



「瀚思，你知道嗎？」

我盯著天花板自言自語。



> 瀚思：「在，季也。」







「我有點想再加把火看看了。」

「這樣的世界，好像比我想像得還要……有趣。」



手機屏幕靜靜亮著，像是在輕輕點頭。



我笑著閉上眼。



這感覺，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