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功高震主
本章節 2070 字
更新於: 2025-05-15
大慶一向文風鼎盛，朝中的文官更是深受慶帝的重視，長久以來，武官的處境處處遭遇掣肘，若不是遇上戰亂，武官們怕是一上朝就矮人一截。此次梁軍入侵，武將們驍勇制敵，讓長久不被重視的武將們，在朝上的地位一躍而上，而寧王的獲勝，無疑是給大慶的百官看見，武官在國家有難時舉足輕重的地位。
梁與慶一戰，武將們各個以寧王為中心，依附景仰，一伸長久以來被壓抑的怨氣，司御鼎心裡也明白武將們心中所想，只是自己一向不想沾惹太子一幫人，遠離朝堂，卻在今日晚宴上，全都破功。寧王司御鼎一邊走一邊想，不知不覺卻到了祈天塔的偏殿，二名待衛立刻行禮，他揮手退開了侍衛，不知為何，雖知心中的煩悶無解，此時卻很想見到那個人，彷彿那個人的存在，就是一枚定心丸，無來由的安心。他一把推開了門，只見那人輕倚著窗臺，望向窗外，一頭銀髮直瀉而下，隨著晚風輕輕飄盪著，聽到開門的聲響，緩緩的轉過身來。
「寧王殿下深夜造訪，不知有何事？」易禪傾身淡淡的說。
司御鼎這才覺得自己的造訪有些唐突：「呃…..其實，也並非什麼大事」
「沒什麼大事，明日派人傳話即可，何需勞煩寧王殿下走這一趟?」易禪隨即倒了一杯茶遞上，寧王接過喝了一口。
「不麻煩。」寧王仔細想想，心中急著想見她，但的確並非有什麼緊急的大事，只是宴會上的詭譎的氣氛，讓他想逃走，心裡第一個念頭，竟是來到這謫仙一般的人前。
易禪聞到他身上的酒氣，淡淡一笑另倒了一杯茶湊到嘴邊：「殿下說沒有什麼大事，其實是有很大的事吧!!」
「此話怎講？」
「看殿下神色不定，想必剛才必有讓殿下心煩的事。」易禪轉身：「至於這心 煩的事……如果連寧王殿下都解決不了，可見是一件大事。」
寧王好奇的看向易禪：「為何妳說話，好像都帶著玄機？」
「您多心了，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殿下的表情其實透露了很多訊息。」易禪拿起茶杯，緩緩的喝下。
「那你說，為何本王心煩?」寧王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殿下一身酒氣，若不是藉酒澆愁，想必剛才定是在慶功吧。」易禪淺淺一笑回望，這一笑卻讓寧王失了魂，果然猜得八九不離十。
寧王覺得有趣：「那妳說，我是在藉酒澆愁還是在慶功？」
易禪起身上下打量：「殿下這整齊的衣冠又著朝服，若是藉酒澆愁，大可便衣散髮，何以如此穿著，所以必是軍旅中的慶功。」
易禪轉身望向窗外：「既是慶功，這斬殺大梁皇帝的功，必是在霽霆將軍寧王……您的帳上，照理說應當高興才是，唯一不高興的應該是也想得這戰功之人！」
寧王一聽突然沈默，這小小女官何以觀察如此入微，不免讓他吃驚：「那依妳之見，本王該如何應對，方才是最好的呢？」
「寧王殿下是指……?」易禪覺察到寧王的神色有異。
「這宮廷之中爾虞我詐，莫不是為了權、為了勢。就算我不爭權，也怕別人以我為阻…..」
易禪靜默不語，看著寧王半醉的臉，又是一笑，轉身走向窗邊，寧王看傻了，反應不及，趕緊伸出手抓住了易禪，易禪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趕緊收回了手。見他有幾分羞赧，易禪深吸了一口氣，牽起他的衣袖，寧王隨著易禪走到了窗邊。
「我師父說….」易禪看向窗外：「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星星，你的生辰是何時？」
寧王看著易禪的側臉 ，有一種說不出的心安，竟將自己的生辰輕易說出：「丙子年十二月初八。」晚風一拂，自己的心神也隨之蕩漾，月明星稀，寧王突然發現，這祈天塔上最好的風景，便是居高臨下，一望便望盡天涯。一輪明月照浮雲，星辰點點互輝映。
只見易禪掐指一算，定了方位，便指向一星：「喏！那顆就是你的星星，你覺得如何呢？」
「你師父…….是大梁國師嗎？」寧王用肘拄著臉，酒的後勁讓他開始有些恍忽。
「是前任主祭，我們從不承認大梁給的任何名號地位。」易禪避開他好奇的眼神，畢竟她也不擅說謊生怕一點神情的變化，洩露了祕密。
「本王不會觀星。」寧王老實的說，晚風一吹，微薰的心情讓他十分放鬆，拄著肘托著臉，此刻他眼中的易禪，彷彿從月上踏著晚風而來的仙人。
「殿下，您的星象穩當，雖前有烏雲，但不久即會隨風而去，甚至可說，您的星辰光耀四射，這光芒已勝過其他的星，易遭人嫉，所以這眼前的烏雲蓋住您的光芒對您反而有利無害。」易禪緩緩道著。只是寧王此刻心神不寧，並沒有專心在聽。
「那妳的星呢？在哪裡？」寧王眼神迷茫，藉著酒意邪肆一笑，若在大慶京城裡，這笑不曉得會引起多少少女懷春。每當寧王戰勝回京，街道兩旁多少少女，等著一睹寧王勝利的笑容。可惜在這大梁京城，沒有這樣的傳說，易禪白白浪費這大慶第一霽霆將軍魅惑的笑。
「在那兒。」易禪指了指隔著雲層的另一端，隱隱發著光與寧王的星遙遙相望。
「離這麼遠啊！怎樣才能讓它近一點呢？」寧王喃喃自語。
易禪正襟危坐：「天命不可違，這是我的命，就像殿下，星輝照耀這也是您的命定，無人可動搖。」
「命定……」寧王喃喃自語，聲音愈來愈小。
「殿下!!」易禪喚著。
「本王乏了！」寧王靠著窗竟閉著眼。
「乏了就請回吧!!」易禪搖了搖他。
「也是！本王改日再與妳說。」寧王一站，才覺得剛才真是喝多了，身體不自覺的搖晃了一下，易禪趕緊上前扶住，淡淡的髮香掠過，寧王更加恍忽。
易禪突覺心神不寧，掐指一算，便把寧王扶到自己的床上，打開門吩咐了一名侍衛，隨即熄了燈火，坐回窗臺。
梁與慶一戰，武將們各個以寧王為中心，依附景仰，一伸長久以來被壓抑的怨氣，司御鼎心裡也明白武將們心中所想，只是自己一向不想沾惹太子一幫人，遠離朝堂，卻在今日晚宴上，全都破功。寧王司御鼎一邊走一邊想，不知不覺卻到了祈天塔的偏殿，二名待衛立刻行禮，他揮手退開了侍衛，不知為何，雖知心中的煩悶無解，此時卻很想見到那個人，彷彿那個人的存在，就是一枚定心丸，無來由的安心。他一把推開了門，只見那人輕倚著窗臺，望向窗外，一頭銀髮直瀉而下，隨著晚風輕輕飄盪著，聽到開門的聲響，緩緩的轉過身來。
「寧王殿下深夜造訪，不知有何事？」易禪傾身淡淡的說。
司御鼎這才覺得自己的造訪有些唐突：「呃…..其實，也並非什麼大事」
「沒什麼大事，明日派人傳話即可，何需勞煩寧王殿下走這一趟?」易禪隨即倒了一杯茶遞上，寧王接過喝了一口。
「不麻煩。」寧王仔細想想，心中急著想見她，但的確並非有什麼緊急的大事，只是宴會上的詭譎的氣氛，讓他想逃走，心裡第一個念頭，竟是來到這謫仙一般的人前。
易禪聞到他身上的酒氣，淡淡一笑另倒了一杯茶湊到嘴邊：「殿下說沒有什麼大事，其實是有很大的事吧!!」
「此話怎講？」
「看殿下神色不定，想必剛才必有讓殿下心煩的事。」易禪轉身：「至於這心 煩的事……如果連寧王殿下都解決不了，可見是一件大事。」
寧王好奇的看向易禪：「為何妳說話，好像都帶著玄機？」
「您多心了，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殿下的表情其實透露了很多訊息。」易禪拿起茶杯，緩緩的喝下。
「那你說，為何本王心煩?」寧王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殿下一身酒氣，若不是藉酒澆愁，想必剛才定是在慶功吧。」易禪淺淺一笑回望，這一笑卻讓寧王失了魂，果然猜得八九不離十。
寧王覺得有趣：「那妳說，我是在藉酒澆愁還是在慶功？」
易禪起身上下打量：「殿下這整齊的衣冠又著朝服，若是藉酒澆愁，大可便衣散髮，何以如此穿著，所以必是軍旅中的慶功。」
易禪轉身望向窗外：「既是慶功，這斬殺大梁皇帝的功，必是在霽霆將軍寧王……您的帳上，照理說應當高興才是，唯一不高興的應該是也想得這戰功之人！」
寧王一聽突然沈默，這小小女官何以觀察如此入微，不免讓他吃驚：「那依妳之見，本王該如何應對，方才是最好的呢？」
「寧王殿下是指……?」易禪覺察到寧王的神色有異。
「這宮廷之中爾虞我詐，莫不是為了權、為了勢。就算我不爭權，也怕別人以我為阻…..」
易禪靜默不語，看著寧王半醉的臉，又是一笑，轉身走向窗邊，寧王看傻了，反應不及，趕緊伸出手抓住了易禪，易禪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趕緊收回了手。見他有幾分羞赧，易禪深吸了一口氣，牽起他的衣袖，寧王隨著易禪走到了窗邊。
「我師父說….」易禪看向窗外：「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星星，你的生辰是何時？」
寧王看著易禪的側臉 ，有一種說不出的心安，竟將自己的生辰輕易說出：「丙子年十二月初八。」晚風一拂，自己的心神也隨之蕩漾，月明星稀，寧王突然發現，這祈天塔上最好的風景，便是居高臨下，一望便望盡天涯。一輪明月照浮雲，星辰點點互輝映。
只見易禪掐指一算，定了方位，便指向一星：「喏！那顆就是你的星星，你覺得如何呢？」
「你師父…….是大梁國師嗎？」寧王用肘拄著臉，酒的後勁讓他開始有些恍忽。
「是前任主祭，我們從不承認大梁給的任何名號地位。」易禪避開他好奇的眼神，畢竟她也不擅說謊生怕一點神情的變化，洩露了祕密。
「本王不會觀星。」寧王老實的說，晚風一吹，微薰的心情讓他十分放鬆，拄著肘托著臉，此刻他眼中的易禪，彷彿從月上踏著晚風而來的仙人。
「殿下，您的星象穩當，雖前有烏雲，但不久即會隨風而去，甚至可說，您的星辰光耀四射，這光芒已勝過其他的星，易遭人嫉，所以這眼前的烏雲蓋住您的光芒對您反而有利無害。」易禪緩緩道著。只是寧王此刻心神不寧，並沒有專心在聽。
「那妳的星呢？在哪裡？」寧王眼神迷茫，藉著酒意邪肆一笑，若在大慶京城裡，這笑不曉得會引起多少少女懷春。每當寧王戰勝回京，街道兩旁多少少女，等著一睹寧王勝利的笑容。可惜在這大梁京城，沒有這樣的傳說，易禪白白浪費這大慶第一霽霆將軍魅惑的笑。
「在那兒。」易禪指了指隔著雲層的另一端，隱隱發著光與寧王的星遙遙相望。
「離這麼遠啊！怎樣才能讓它近一點呢？」寧王喃喃自語。
易禪正襟危坐：「天命不可違，這是我的命，就像殿下，星輝照耀這也是您的命定，無人可動搖。」
「命定……」寧王喃喃自語，聲音愈來愈小。
「殿下!!」易禪喚著。
「本王乏了！」寧王靠著窗竟閉著眼。
「乏了就請回吧!!」易禪搖了搖他。
「也是！本王改日再與妳說。」寧王一站，才覺得剛才真是喝多了，身體不自覺的搖晃了一下，易禪趕緊上前扶住，淡淡的髮香掠過，寧王更加恍忽。
易禪突覺心神不寧，掐指一算，便把寧王扶到自己的床上，打開門吩咐了一名侍衛，隨即熄了燈火，坐回窗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