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九章 繞了一圈回到原點
本章節 3195 字
更新於: 2024-12-26
摸著良心說，這些日子以來，霍子煜對我的照顧可以說是盡心的無可挑剔，大到外出回診，小到吃喝拉撒，我的生活起居幾乎都是由他一個人包辦。
一如此刻……
我才說想上廁所，霍子煜便二話不說地直接將我整個人扛進廁所，放到馬桶上：「自己來沒問題吧？」
「褲子要不要幫妳脫？」
與往日的嘲諷不同，此時的他神情認真地可以。我一點都不懷疑，只要我一點頭，他是真的會幫我脫。
所以我連忙推拒：「我自己可以。」
所幸他也不囉嗦，留下一句「好了說一聲」便替我帶上了門。
坐在馬桶上，這相似的場景、類似的情境，一下子就喚醒了我前段時間，那些片段而模糊的記憶。
瞬間，一陣難以言語的羞恥感在我心中暴漲。
雖說那時的我意識已經斷續不清，但生理機能的運作卻沒有因此中斷。
那麼，先前那段生活不能自理的時間裡，是誰幫我擦的屁股……
當時恍惚的我，沒心思去理會什麼羞恥不羞恥的問題。可這一刻意識回歸，我實在沒辦法，就這麼對這個問題說視而不見就視而不見，不論我再怎麼努力不去想，都沒辦法！
長這麼大，我的屁股不是沒被別人碰過，但不是為了情趣，而是為了解決最最最基本的生理需求，這卻是頭一遭……
雖然和性一樣都是處理生理需求，但為了情趣讓人摸屁股，和生活不能自理讓人擦屁股，完完全全是是兩碼子事啊！
我從來沒想過在處理這項生理需求的時候，還讓別人來代勞……
還是讓我最親愛的朋友替我把屎把尿……
我都已經是想不起上一次被這麼「周到」的照顧，是什麼時候的成年人了啊……
抱著頭，整個人蜷縮成一團，我試圖縮小自己的存在，在這個令我羞恥的無地自容的世界裡。
「需不需要幫忙？」我的過分安靜引起了門外人的關心。
「不、不用！」
如果這時候連這麼簡單的事，都還要勞煩霍子煜出手，我真的不想活了！
可當我自己實際動起手來，我才驚覺自己的手軟綿的可以。
這就是雲老太婆口裡，那餘毒未清的症狀嗎？
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手這麼難用……
自毒發以來，茶來飯來我都只管張口，在床上最大的活動大概也就只有翻身。儘管翻身時確實感受到了這副身軀變得比以往笨重，但我從來沒這麼真切的感受過自己的無力。
笨拙的拉下褲子，終於得以解放的我頓時感到一陣輕鬆。
只可惜，輕鬆不過三秒，我便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尷尬。
霍子煜就等在外頭……
聽我放尿……
若是尿的快便罷了，偏偏我這泡尿還放的很綿長，長到我耗盡了畢生的臉皮，也不見停……
我明白比起前陣子連坐在馬桶上都要人扶，現在這樣隔著一片門板已經是好的了，可我還是忍不住想做點掙扎，說些什麼，好掩蓋那尷尬的水聲。
「你都不用回去管公司嗎？」縱使我那時間感不是很準確，我也確定霍子煜已經跟我一起，在這裡待了一段不短的時間。
「回去幹嘛？」
面對門外那不假思索的反問，一時之間我居然有些答不上來。
「……你不回去公司不會大亂嗎？」
「如果少一個人公司就運作不了，還不如關一關算了。」
一瞬之間，我忽然覺得霍子煜說的真有道理。
突地，門外傳來一聲輕笑，「妳是腦子被毒壞了是不是。」
「妳線網遠端遙控那麼久也沒出事，怎麼都不說？」
是啊……
我問這什麼蠢問題？
可是，「你不回女人堆裡喝酒，留在這裡當我看護？」
這合理嗎？
「現在姓葉的一定到處在找妳，老頭怕讓其他人接觸妳會走漏消息。」
「我老師有潔癖，她妳是不用想了。」
「不要我照顧，不然妳想老頭幫妳服務嗎？」
老頭……？
一想到老頭替我把屎把尿擦屁股的畫面，我雞皮疙瘩瞬間竄遍全身……
算了，還是霍子煜好。
我寧可幫我擦屁股，聽我撒尿的是霍子煜，也不要是老頭！
「廢話那麼多，」霍子煜忽然話鋒一轉，「妳是好了沒？」
「好了！」有求於人，我自然是乖巧應聲。
我沒想到，我不惜將自己置於聚光燈之下，努力的一步步用名聲建構自己的保命符，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這一步，結果繞了一圈，我又回到了那個見不得光的陰溝老鼠原點……
在老頭的嚴格控管下，我大門不能出，一樓的營業區也不能邁，最多只被允許由霍子煜拎到陽台曬月亮。
沒有光害的夜空，繁星點點。
「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跟妳說。」那趴在欄桿上，陪著我一起曬月亮的人突然轉過臉，「方奕……」
一聽到那個讓我心口一窒的名字，我旋即果斷攔下霍子煜下面的話，「沒必要了。」
「……都已經不重要了。」
事到如今，有些事知道與不知道，有什麼區別嗎？
我甚至都不知道哪些是真，哪些又是假了……
我真的擁有過方奕汎的愛嗎？
這世界上又真的有「方奕汎」這個人嗎……？
還是那都只是捏造出來誆我入套的，「方奕汎」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
那個和我同床共枕魚水交歡的，又是誰？
和我滾過床的不知名、不知姓多了去，但我從來沒有一次因為不知對方姓名而這麼受打擊過。
經過這一回，我才明白什麼叫做真正的後怕。
過去的每一分、每一秒，方奕汎隨時都可以要了我的命的，但我卻毫無知覺的過了這麼久……
不知道此刻我還活著，能算是命大嗎？
我忽然覺得好好笑，「我是多缺愛，才會一腳就往這個蜜糖陷阱踩下去……」甚至還是葉氏為我設下的陷阱。
「對不起。」沒頭沒尾的，霍子煜突然就這麼迸出一句。
我將所有的不解全寫在了臉上。
他這是在對不起什麼？
「我當初應該不要慫恿妳去追他。」
搭檔這麼多年，我看的出來霍子煜是真的內疚，由衷的歉疚。
這樣的他讓我好不習慣。
我的自嘲就真的只是自嘲，沒有絲毫要責怪他的意思，更何況他不提，我壓根沒想到那裏去。
「我的性格你會不知道嗎？」我拍了拍藤椅的空位，示意他過來坐，「依我的個性，沒有你慫恿，踏入陷阱大概也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霍子煜就著我坐下，我便順勢翻身擁上他，難得地當一回八爪章魚。
「借我抱一下。」攏著他的手緊了又緊，我用力的將整個臉埋進他的頸窩，就算壓的自己鼻子生疼也沒打算放輕力道，直到他的味道徹底將我包裹。
忽地，一雙有力的臂膀將我圈了起來，沒有什麼安慰的輕拍，有的只有扎實的擁抱。
霍子煜似乎很清楚此刻的我需要的是什麼。
抱著他，我突然覺得眼睛好痠好脹。
「想哭就哭吧。」
「誰要哭。」我不甘示弱的反駁。
「那我襯衫為什麼濕濕的？」某人就是要拆我台。
「口水。」
「……好，口水。」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自欺欺人，這樣的氛圍總讓我想說些什麼來掩飾。
「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太久沒男人了，才會這麼輕易就落入他們的美男計。」埋首霍子煜頸肩，我的聲音悶悶的，一如我此刻的心情。
對此，霍子煜沉默了半晌，「方奕汎確實很出色。」
「栽在他手上，也算是情有可原吧。」
是啊……
方奕汎不只成功的騙過了我，也騙過了霍子煜。
我清楚地記得，自己還曾因為他們私下的飯約，約得比我這個老搭檔還勤，而暗暗吃味過。
「你就不出色嗎？」我從他的頸窩中抬起臉，勾起了壞笑，「不然我在你身邊滾了這麼多年，怎麼就沒栽在你手上？」
「妳也可以考慮我啊。」挑了挑眉，肩膀一聳，霍子煜一副任君採擷，請便的模樣。
望著他那張好看的臉，我竟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
一定是他那張美的人神共憤的妖孽臉搞的鬼，一定是！
「你還是自己留著吧。」鬆開他，我癱回了椅子上，「逝者已矣，男人可追。」
「老娘的行情又不差，再找就有了。」
這一夜就這麼在嘻嘻哈哈中被我混過了。
我的身體在雲老太婆和老頭的細心調養下，一天好過一天，體力和力氣也恢復了不少，恢復到我開始可以重新思考起將來。
在老頭去早市採買的時間裡，我悄悄的溜到了未開張的一樓酒吧，擠到霍子煜所在的沙發上。
看了看他手裡的時尚雜誌，我便和他瞎七八亂扯亂聊了起來，雖然我素來對名牌精品沒太大興趣。
不過霍子煜很快就察覺到了我的異樣：「想幹嘛？」
眼看被識破，我索性也不裝了。
「我知道事情已成定局，我也不想要鑽牛角尖什麼。」
「但是知道多一點細節，對我之後的計畫也有利無害。」
「那天你要講，被我阻止……本來是想講什麼？」
沒有回應，霍子煜靜靜的看著我。
深怕他誤會，我又補上一句：「方奕汎什麼時候不選，偏選在我準備出手對付葉氏的這個節骨眼動手，目的性太明顯了。」
霍子煜依舊沉默，目光定定地盯著我。
「我是真的……真的不想遺漏任何細節。」
不論我怎麼解釋，霍子煜就只是看著我，看得我渾身發毛。
在這邊祝上遲來的聖誕快樂～～
感謝各位的耐心等候及光臨！
一如此刻……
我才說想上廁所，霍子煜便二話不說地直接將我整個人扛進廁所，放到馬桶上：「自己來沒問題吧？」
「褲子要不要幫妳脫？」
與往日的嘲諷不同，此時的他神情認真地可以。我一點都不懷疑，只要我一點頭，他是真的會幫我脫。
所以我連忙推拒：「我自己可以。」
所幸他也不囉嗦，留下一句「好了說一聲」便替我帶上了門。
坐在馬桶上，這相似的場景、類似的情境，一下子就喚醒了我前段時間，那些片段而模糊的記憶。
瞬間，一陣難以言語的羞恥感在我心中暴漲。
雖說那時的我意識已經斷續不清，但生理機能的運作卻沒有因此中斷。
那麼，先前那段生活不能自理的時間裡，是誰幫我擦的屁股……
當時恍惚的我，沒心思去理會什麼羞恥不羞恥的問題。可這一刻意識回歸，我實在沒辦法，就這麼對這個問題說視而不見就視而不見，不論我再怎麼努力不去想，都沒辦法！
長這麼大，我的屁股不是沒被別人碰過，但不是為了情趣，而是為了解決最最最基本的生理需求，這卻是頭一遭……
雖然和性一樣都是處理生理需求，但為了情趣讓人摸屁股，和生活不能自理讓人擦屁股，完完全全是是兩碼子事啊！
我從來沒想過在處理這項生理需求的時候，還讓別人來代勞……
還是讓我最親愛的朋友替我把屎把尿……
我都已經是想不起上一次被這麼「周到」的照顧，是什麼時候的成年人了啊……
抱著頭，整個人蜷縮成一團，我試圖縮小自己的存在，在這個令我羞恥的無地自容的世界裡。
「需不需要幫忙？」我的過分安靜引起了門外人的關心。
「不、不用！」
如果這時候連這麼簡單的事，都還要勞煩霍子煜出手，我真的不想活了！
可當我自己實際動起手來，我才驚覺自己的手軟綿的可以。
這就是雲老太婆口裡，那餘毒未清的症狀嗎？
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手這麼難用……
自毒發以來，茶來飯來我都只管張口，在床上最大的活動大概也就只有翻身。儘管翻身時確實感受到了這副身軀變得比以往笨重，但我從來沒這麼真切的感受過自己的無力。
笨拙的拉下褲子，終於得以解放的我頓時感到一陣輕鬆。
只可惜，輕鬆不過三秒，我便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尷尬。
霍子煜就等在外頭……
聽我放尿……
若是尿的快便罷了，偏偏我這泡尿還放的很綿長，長到我耗盡了畢生的臉皮，也不見停……
我明白比起前陣子連坐在馬桶上都要人扶，現在這樣隔著一片門板已經是好的了，可我還是忍不住想做點掙扎，說些什麼，好掩蓋那尷尬的水聲。
「你都不用回去管公司嗎？」縱使我那時間感不是很準確，我也確定霍子煜已經跟我一起，在這裡待了一段不短的時間。
「回去幹嘛？」
面對門外那不假思索的反問，一時之間我居然有些答不上來。
「……你不回去公司不會大亂嗎？」
「如果少一個人公司就運作不了，還不如關一關算了。」
一瞬之間，我忽然覺得霍子煜說的真有道理。
突地，門外傳來一聲輕笑，「妳是腦子被毒壞了是不是。」
「妳線網遠端遙控那麼久也沒出事，怎麼都不說？」
是啊……
我問這什麼蠢問題？
可是，「你不回女人堆裡喝酒，留在這裡當我看護？」
這合理嗎？
「現在姓葉的一定到處在找妳，老頭怕讓其他人接觸妳會走漏消息。」
「我老師有潔癖，她妳是不用想了。」
「不要我照顧，不然妳想老頭幫妳服務嗎？」
老頭……？
一想到老頭替我把屎把尿擦屁股的畫面，我雞皮疙瘩瞬間竄遍全身……
算了，還是霍子煜好。
我寧可幫我擦屁股，聽我撒尿的是霍子煜，也不要是老頭！
「廢話那麼多，」霍子煜忽然話鋒一轉，「妳是好了沒？」
「好了！」有求於人，我自然是乖巧應聲。
我沒想到，我不惜將自己置於聚光燈之下，努力的一步步用名聲建構自己的保命符，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這一步，結果繞了一圈，我又回到了那個見不得光的陰溝老鼠原點……
在老頭的嚴格控管下，我大門不能出，一樓的營業區也不能邁，最多只被允許由霍子煜拎到陽台曬月亮。
沒有光害的夜空，繁星點點。
「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跟妳說。」那趴在欄桿上，陪著我一起曬月亮的人突然轉過臉，「方奕……」
一聽到那個讓我心口一窒的名字，我旋即果斷攔下霍子煜下面的話，「沒必要了。」
「……都已經不重要了。」
事到如今，有些事知道與不知道，有什麼區別嗎？
我甚至都不知道哪些是真，哪些又是假了……
我真的擁有過方奕汎的愛嗎？
這世界上又真的有「方奕汎」這個人嗎……？
還是那都只是捏造出來誆我入套的，「方奕汎」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
那個和我同床共枕魚水交歡的，又是誰？
和我滾過床的不知名、不知姓多了去，但我從來沒有一次因為不知對方姓名而這麼受打擊過。
經過這一回，我才明白什麼叫做真正的後怕。
過去的每一分、每一秒，方奕汎隨時都可以要了我的命的，但我卻毫無知覺的過了這麼久……
不知道此刻我還活著，能算是命大嗎？
我忽然覺得好好笑，「我是多缺愛，才會一腳就往這個蜜糖陷阱踩下去……」甚至還是葉氏為我設下的陷阱。
「對不起。」沒頭沒尾的，霍子煜突然就這麼迸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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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是在對不起什麼？
「我當初應該不要慫恿妳去追他。」
搭檔這麼多年，我看的出來霍子煜是真的內疚，由衷的歉疚。
這樣的他讓我好不習慣。
我的自嘲就真的只是自嘲，沒有絲毫要責怪他的意思，更何況他不提，我壓根沒想到那裏去。
「我的性格你會不知道嗎？」我拍了拍藤椅的空位，示意他過來坐，「依我的個性，沒有你慫恿，踏入陷阱大概也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霍子煜就著我坐下，我便順勢翻身擁上他，難得地當一回八爪章魚。
「借我抱一下。」攏著他的手緊了又緊，我用力的將整個臉埋進他的頸窩，就算壓的自己鼻子生疼也沒打算放輕力道，直到他的味道徹底將我包裹。
忽地，一雙有力的臂膀將我圈了起來，沒有什麼安慰的輕拍，有的只有扎實的擁抱。
霍子煜似乎很清楚此刻的我需要的是什麼。
抱著他，我突然覺得眼睛好痠好脹。
「想哭就哭吧。」
「誰要哭。」我不甘示弱的反駁。
「那我襯衫為什麼濕濕的？」某人就是要拆我台。
「口水。」
「……好，口水。」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自欺欺人，這樣的氛圍總讓我想說些什麼來掩飾。
「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太久沒男人了，才會這麼輕易就落入他們的美男計。」埋首霍子煜頸肩，我的聲音悶悶的，一如我此刻的心情。
對此，霍子煜沉默了半晌，「方奕汎確實很出色。」
「栽在他手上，也算是情有可原吧。」
是啊……
方奕汎不只成功的騙過了我，也騙過了霍子煜。
我清楚地記得，自己還曾因為他們私下的飯約，約得比我這個老搭檔還勤，而暗暗吃味過。
「你就不出色嗎？」我從他的頸窩中抬起臉，勾起了壞笑，「不然我在你身邊滾了這麼多年，怎麼就沒栽在你手上？」
「妳也可以考慮我啊。」挑了挑眉，肩膀一聳，霍子煜一副任君採擷，請便的模樣。
望著他那張好看的臉，我竟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
一定是他那張美的人神共憤的妖孽臉搞的鬼，一定是！
「你還是自己留著吧。」鬆開他，我癱回了椅子上，「逝者已矣，男人可追。」
「老娘的行情又不差，再找就有了。」
這一夜就這麼在嘻嘻哈哈中被我混過了。
我的身體在雲老太婆和老頭的細心調養下，一天好過一天，體力和力氣也恢復了不少，恢復到我開始可以重新思考起將來。
在老頭去早市採買的時間裡，我悄悄的溜到了未開張的一樓酒吧，擠到霍子煜所在的沙發上。
看了看他手裡的時尚雜誌，我便和他瞎七八亂扯亂聊了起來，雖然我素來對名牌精品沒太大興趣。
不過霍子煜很快就察覺到了我的異樣：「想幹嘛？」
眼看被識破，我索性也不裝了。
「我知道事情已成定局，我也不想要鑽牛角尖什麼。」
「但是知道多一點細節，對我之後的計畫也有利無害。」
「那天你要講，被我阻止……本來是想講什麼？」
沒有回應，霍子煜靜靜的看著我。
深怕他誤會，我又補上一句：「方奕汎什麼時候不選，偏選在我準備出手對付葉氏的這個節骨眼動手，目的性太明顯了。」
霍子煜依舊沉默，目光定定地盯著我。
「我是真的……真的不想遺漏任何細節。」
不論我怎麼解釋，霍子煜就只是看著我，看得我渾身發毛。
在這邊祝上遲來的聖誕快樂～～
感謝各位的耐心等候及光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