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提議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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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12-14
卡爾發現自己暈血後,在姐姐的幫助下不斷進行著「康復訓練」,總算把恐血症控制在了一個不算影響生活的範圍內。
根據前世的經驗,艾琳娜估計弟弟的恐血症經過心理暗示、刺激療法,能有所緩解甚至根治,但這兩年的訓練只能緩解,遠沒有到達治癒的地步,看來卡爾的恐血症遠比艾琳娜預估的要嚴重。
(遊戲裏的卡爾可沒有這病啊,)
雖然未能根治,但現在的卡爾至少不會一看見鮮血就頭暈站不穩,也不會因為聯想而影響武藝練習,這算是好事吧。
除此之外,卡爾也追隨姐姐拜伊莉莎白為師修習魔法,為將來魔法學園的入學做準備。他與伊莉莎白都是水屬性,加上他也是個天賦異稟的孩子(攻略對象光環加成),因此學習進度也是飛快,很快與姐姐一樣達到了同齡人不可企及的高度。但他可不像艾琳娜有著前世的知識,因此在古代魔法的學習上沒什麼造詣。
艾琳娜為了避免周遭人起疑,刻意隱瞞自己早已研習大量古代文獻的情況,就算老師伊莉莎白也沒注意到,此時的大小姐實際上對古代魔法和知識的瞭解已經達到了世界首屈一指的程度。
說到魔法,艾琳娜還想方設法告訴卡爾,他實際上還擁有稀有的幻屬性,卡爾大驚,忙問姐姐如何得知,艾琳娜則以自己是暗屬性所以可以看出來為理由搪塞,當然卡爾也無從對證,因為當今除了姐姐,無人具有暗屬性。艾琳娜告誡弟弟,無論如何都要對姐姐以外的人隱瞞,不然一旦洩露,就會被徵召進「密謀團」,從此再無自由可言。
對於弟弟的法術訓練,艾琳娜也常常親執教鞭,用她從古代文獻的中學習到的知識親自教導,也讓弟弟發現了自己精通古代文的秘密。這下兩人算是互相知道對方的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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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時光又過了兩年。
在這兩年內,艾琳娜很是在意父親拉爾夫,因為根據遊戲劇情,艾琳娜自幼喪父,但她已經九歲了,拉爾夫還活著,只是身體狀況確實有所惡化,不過未到嚴重影響身體的地步。
(難道是我做了什麼讓父親得以延壽?如果真這樣就太好了~)
艾琳娜有所不知,原本遊戲中的拉爾夫因為常年征戰留下不少病根,後來又因家事和政務而身心俱疲,最終積勞成疾,才英年早逝的,但自從「國王來訪」事件後,拉爾夫就開始多少讓艾琳娜參與軍政事務,非常早熟的女兒也沒讓父親失望,讓父親的負擔(尤其是心理上)減輕了不少。
這幾年間,艾琳娜經常代父出巡,視察領地和軍隊,用她那異世界現代人的頭腦幫助父親,改革弊政、鼓勵農商、訓練軍隊。其中兩項改變比較重要:
其一,興修防線。在艾琳娜勸說拉爾夫,在與托蘭王國的交界處開始興修一條包含塹壕、地下工事和鐵絲網的防線。但父親直到去世都沒同意,因爲他認爲這實在是離經叛道,有辱騎士精神。因此直到父親去世後,艾琳娜才説服國王資助自己興修防綫的計劃。
這條防線選在當年萊佩爾平原戰役爆發的位置上,因為此處是敵軍最有可能選擇的進攻方向。平原北邊是森林,南邊多山,都不利於大兵團展開,繞路又會拉長戰線,因此這處平原是向萊佩里亞進軍的首選位置,上次大戰就是在這爆發的。
此防線呈南北走向,延綿五公里左右,其中多置碉堡和瞭望塔,由交通壕連接,其中的一些交通壕還專門拓寬好讓馱畜通過。在一些土坡內還置有隱蔽射擊口,高地處有床弩陣地,當然都會經過偽裝。此外就是地下掩體一類的,能有效防備敵方的投石機或魔法大炮等遠程武器。
陣地最前方則鋪設鐵絲網。原本這個世界上並沒有鐵絲網這種東西,不過這玩意技術含量不算很高,在艾琳娜的啟發下,軍中的鐵匠們很快就製造了出來,雖然比原本世界的粗糙,但好歹能用。
這麼大的工程如何保密呢?艾琳娜也不是沒想到辦法。她對外宣稱要重修一座早已毀壞的古代城堡,並且真的派了一些人在那搭起工地裝模做樣,因此就能在大量調集資源時不引起太多懷疑;
其次,在艾琳娜與情報頭子老馬丁的合作下,一場欺敵行動被精心炮製了出來:派出情報員假裝民夫有模有樣地談論工作,並有意無意洩露出一些「建築細節」,讓托蘭間諜真的以為對面只是在修一座城堡;只徵募外地民夫和法師,工作期間管制他們食宿和社交,甚至連他們需要的妓女都由政府派送,雖然這樣做增加了成本,但艾琳娜認為有必要。
最後,就是得益於地理環境,托蘭一方也很難察覺到這座防線的細節,因為平原以西有條界河將兩國分開,沿岸盡是雙方巡邏哨兵,也沒有探子會跑到一馬平川的平原上來。
至於來往客商,由於平原之前打過仗,被認為陰氣重,多魔物,所以客商們都不會從平原走,而是選擇從萊佩里亞出發,走西南通向馬蘭領的官道,然後再沿馬蘭到托蘭王國的商道北進,繞開平原。艾琳娜覺得這還真走運,這些條件讓此處即便被大興土木也難以被察覺。
其二,就是改革稅制。
這個提議艾琳娜剛說出來時,拉爾夫的第一想法是女兒在說笑。畢竟防線、野戰工事、新戰術等兵法相關的內容都可以用想像力來解釋,但稅務管理需要嚴謹的數學和經濟學知識,這方面拉爾夫自己都不敢說完全理解,一個黃口小兒居然說她懂。但當女兒真的把方案遞給他看時,他才意識到女兒不是說笑的。
艾琳娜的提議,是添加一個新的稅種:消費稅,準確來說是銷售稅,然後降低關稅和產品稅,尤其是關稅。
根據她的計算和調查,萊佩爾處於馬蘭北部,全國有大量的商品通過馬蘭港出口到全國各地和外國,所以每年流通本地的商品非常多。如果降低甚至取消關稅,那麼本地的進口商品價格會大跌,這樣就能大大增加商品在此的轉手交易量,這時銷售稅就派上用場了。而且其他稅種的降低也能降低物價,刺激消費,用消費稅補償原先的損失。總體下來,能有效提高領地的總體稅收。
這一套解釋下來,拉爾夫徹底聽懵了:這孩子,在說些啥?雖然不明覺厲,但他還是仔細看了女兒遞上來的文書,來不及感覺奇怪了,畢竟他也不是第一次見識到女兒超乎常人的地方,趕忙召見領地的稅務長皮埃爾·柯林頓先生和財政總管馬丁·馮·布呂歇爾勳爵,把計畫書給他們看。
艾琳娜早就知道那肥頭大耳的稅務長貪污,他的形象也很符合一個貪官的樣子,但領主拉爾夫何嘗不知?他秉承的原則是,在民政上貪一些可以,別影響到領地的正常運轉就行。而且皮埃爾雖然貪,但不算過分。艾琳娜還通過各種管道發現,雖然官場上有貪污現象,但不算嚴重,領地的吏治相比起其他地區還算清明。
艾琳娜轉生前就不是小屁孩了,知道貪污在任何國家都存在,更何況是這種類中世紀的君主制國家。她和父親秉承的原則一致:小貪肯定禁之不得,別太過就行,但如果真的大貪了,就休怪領主大人無情。這就很考驗領主的個人眼光、見識和能力了,這是所有專制制度下的共同問題。
多貪還是少貪之間有一條微妙的界限,沒法說清楚,但皮埃爾明顯是那種能把握好度的官員,而且此人辦事能力強,領主還是很信任他的。
經過商議,拉爾夫決定先試點,如果效果不錯再全面推行。他沒告訴兩人這是女兒的主意,可能是覺得他倆不會相信吧。拉爾夫看得到皮埃爾和馬丁都點頭稱讚,表示這十分新穎,沒想到戎馬一生的主公還有如此天才的方面。雖然馬丁看到拉爾夫身旁「傻笑」的艾琳娜時,已經多少猜到是這個小神童的想法了,但腦子中的常識又告訴自己,這種程度的計畫,不可能吧。因此,走出領主宅子的馬丁心中有些矛盾的滋味。
雖然大家都是老油條,但拉爾夫能明顯感覺出來,二人不是奉承,而是真心稱讚自己。他因此為女兒感到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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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大當婚,女大當嫁。
在這個世界的這個年代,這句話沒講錯。
每個貴族公子小姐6~8歲時就會被父母帶去參加「社交會」,以此來讓他們結交同齡人,其中有些家族會當場定下娃娃親。
艾琳娜自然也不能免俗。由於萊佩爾地處邊境,沒多少有頭有臉的貴族,因此在她八歲那年,就和弟弟一起被父母帶去參加在王都舉辦的貴族舞會。
第一次被精心打扮一番的艾琳娜可謂是傾國傾城,完全就是畫中走出來的人物,連父母都驚訝不已,卡爾更是早就羞得滿臉通紅。只是……艾琳娜自己內心吐槽,為什麼要給自己梳雙螺旋辮?兩個金髮電鑽頭,這不是標準的惡役千金髮型嗎?
雖然艾琳娜的光彩奪目在會場上吸引了不少注意力,甚至連參加舞會的兩個小王子,亞曆山大和阿爾弗雷德都被吸引了目光,雖然母親極力表現,但艾琳娜也只是收穫了一些稱讚,來提親的高級貴族那是一個沒有。
原因無他:萊佩爾家不是傳統的世襲貴族,而是近十幾年通過軍功崛起的貴族,在傳統貴族圈子裏的影響力還是相當有限。
安哈特王國的貴族圈子裏也有不成文的「鄙視鏈」:最高級的是王家和被稱為「三公」的資歷最老、權勢最大的三個公爵家;次一級的是建國時就追隨王室的「元從貴族」;再次一級是建國後分封的貴族,在這一級中有魔法能力者又鄙視無魔法能力者。
雖然是以資曆形成的鄙視鏈,但資歷這種東西沒有財產來得實在。因此,除了最高級的王室和「三公」的直系以外,鄙視鏈受財產影響頗大。比如說,哪怕某人祖上是元從,但現在破產了身無分文,此人的待遇也絕對比不上一個剛被封爵但家財萬貫的准男爵。這麽説來,鄙視鏈也不是那麼的絕對。
拉爾夫祖上可是平民,雖然他會魔法,在貴族中也屬於資產不少的那類,但這過淺的資歷、不夠深的人脈關係仍是巨大的減分項。而且有不少老牌貴族認為,一介布衣出身的拉爾夫之所以能在十幾年內火箭般地從騎士升到伯爵(一般的小貴族甚至需要幾代人兢兢業業、不犯錯誤並且立功才能達到的地步),是因為和拉多維德關係密切,靠受寵才獲得的爵位,要不,你看我們在當年的戰爭中也出過力,為什麼就沒多少封賞呢?因此,拉爾夫也發現,很多看起來禮貌地與自己交談的貴族皮笑肉不笑。
不管怎樣,母親極力為女兒找好人家的努力看起來是泡湯了。原本以為母親會因為此事而悶悶不樂,沒想到回到高級旅館的母親看起來心情卻相當好。
艾琳娜能猜出個一二。
遊戲中,艾琳娜不是以萊佩爾伯爵千金的身分出場,而是「三公」之一的戈特公爵千金。而在今天的會場上,艾琳娜發現母親與戈特公爵三子埃里克·馮·戈特交談甚歡。
事後艾琳娜跑去找伊莉莎白求證,知道現任戈特公爵已經年逾花甲,長子三年前因病離世,次子幼年早夭,膝下就只有埃里克一個親兒子,而且埃里克的妻子體弱多病,長年臥床。此外,艾琳娜還從老師那兒得到一個勁爆的內幕:埃里克和艾琳娜一世當年在魔法學園是同期,當時學生常目睹二人結伴而行,來往甚密。
這麼一來,遊戲劇情就接的上了。拉爾夫、老戈特公爵和埃里克的妻子估計都將不久於人世,到時非常有可能早就兩情相悅的艾琳娜一世和埃里克這一對寡婦鰥夫會成婚。
而這個遊戲劇情很快就來了,來得比艾琳娜預想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