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伊斯帕尼奧拉島的歷史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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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10-07
  「全善……那麼那個罪惡問題也不是巧合了?」

  杜拉漢終於忍不住了。

  他們的無頭騎士還是無法忍住插嘴了。

  「那就是赫麗貝爾為了挑戰伊甸,並以這個名字,向『世界』宣示自己主權的證明。」

  簡單來說,就是赫麗貝爾與伊甸相當,當事情來到這裡,要把他們稱作第二伊甸也不為過。

  「但是,那座大陸如今已經不在了,我們解開了罪惡問題,觸發了最後的機制,整座在大陸在那之後成了另一個黃泉國度,到處都是死者之氣……雖然我們也不知道,是誰打倒了名叫萊布尼茨的守護者,讓大陸走向最後,不過那座大陸如今已經不在了。」

  我們會答應與你們見面,不是因為我們是這個國家的士兵……就只是要告訴你們,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世界不只有你我,比我們更厲害的傢伙比比皆是。杜拉漢的意圖太明顯了,就算是為了替魯薩爾卡他們抱不平,也不能這麼說。

  這些傢伙是高層——最要緊的一點,是他們還不知道這些傢伙究竟知道多少、在計畫什麼、目標又是什麼。

  曼陀羅沒有太大的感覺,一臉我們已經看過報告書了,這些事情早就不是什麼新聞了,所以……那又怎樣?只要你們可以在大陸被攻略後活著回來,就是我們國家的英雄,我們要的就只是能從那座寶島活著回來的英雄。

  這些高層……果然也沒有打算演戲,而且眼神與表情都已經說明了,他們才是老大,要怎麼說、要怎麼做,都是他們說得算。

  曼陀羅覺得他們也不是不能做解釋,順著杜拉漢的意思接著說:

  「沒錯,勒穆瑞斯、杜拉漢,你們做得很好,因為我們並不是伊甸的人,卻也與赫麗貝爾毫無關係,我們會前往未知大陸,就只是為了取得更多全善的樣本。你們這些特徵戰士,能有今天,全是因為前人的努力啊。」

  「————」

  這一瞬間,別說杜拉漢了,勒穆瑞斯也不得不有所動作。

  他們果然一直生活在謊言的世界。

  只不過,現實永遠都超乎他們的想像,沒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他們所面對的現實,不只是因為前人沒有經驗,才會成為先驅,用犧牲讓他們這些後人可以成功,更大一部分……是因為他們要把全善帶回去,是為了讓這些全善成為他們的夥伴。

  那一場場人體實驗,不是為了篩出可以成為特徵戰士的人選,而是為了尋找可以匹配這些全善的人選。

  勒穆瑞斯頓時沒辦法看自己身旁的夥伴,每當他腦中浮現與這個夥伴並肩作戰的畫面,就會想到那些被他們打倒的全善。就算大陸已經成功被某人攻略,他們再也不需要和敵人拚命,然而……全善呢?

  曼陀羅似乎發現了什麼,那一對老練的眼睛……真的發現了什麼,嘴角的微笑再也不是為了稱讚或鼓勵,接下來就來真的了。

  「全善最後都會成為伊甸。」

  曼陀羅快活地轉過身,他們這時看到的背影,已經不是一個普通老人的背影,那是充滿野心、抱負、貪婪的背影。

  但是,他們卻不認為……到時出了什麼事,這些自稱高層的傢伙會親自出面。

  「那是……什麼意思?」

  已經接受高層的實驗,成為名副其實的特徵戰士的杜拉漢,當然沒辦法無視這個說法,一刻都無法閒下來地挑起新話題:

  「全善最後都會變成伊甸?」

  不管曼陀羅會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勒穆瑞斯都已經想到為何以赫麗貝爾為首的未知大陸,會有那麼多全善,原來是為了對抗伊甸,透過他們這些外來勢力,削弱伊甸的力量。

  曼陀羅拉開了百葉窗簾的一角,裝作很有興趣的樣子,偷偷地打量外頭的風景,實則是在為了什麼而籌備。在那之後,若無其事地來到他們面前。

  躁動難耐的杜拉漢順勢出手了:

  「那些全善全是赫麗貝爾從伊甸手上搶來的?」

  曼陀羅笑而不語,一臉杜拉漢你太急了,我馬上就會和你們說明,不需要那麼著急。

  只不過,該從哪裡說起呢?雖然這些傢伙早就準備好了,卻為了展現他們才是站在主宰的一方,故意露出思考的表情,企圖釣胃口。

  杜拉漢越看越火大,為了不讓事情鬧大,勒穆瑞斯出手制止。

  「其實全善也不見得知道自己最後會變成伊甸吧,何況還有許多全善因為與我們不是同一個物種,無法以正常的語言溝通,人與人交流最忌諱的就是聽不懂對方想表達什麼,既然都不知道,那就更不可能得到尊重和重視……簡單來說,全善能不能變成伊甸,還是要先通過伊甸設下的考驗,那個門檻就是神之領域。」

  全善、神之領域、伊甸。

  這……就是全善抵達伊甸的正確順序了。

  「也就是說,全善要先自己發現神之領域,才有踏入伊甸殿堂的機會。」

  全善最後都會變成伊甸——這句話當然沒有錯,他們天生就被賦予了權利,只不過還是要看本人有沒有這個意思,就像實習員工最後可以成為正式員工那樣,不夠努力也好,或是單純的拒絕,只要稍有插曲,就有可能半途而廢。

  只不過,光是能夠被選為全善,就比別人更接近伊甸一步了。

  勒穆瑞斯會那麼說,當然就是因為他天生就能做到這種事情。曼陀羅這些高層會怎麼評價他單方面的猜測?傷疤老頭露出了很有深意的思考:

  「那麼,報告書上寫的萊布尼茨,就是赫麗貝爾的替身,為了阻止罪惡問題持續擴大,防止全善遭到毫無意義的掠奪,而展開的除了瘴氣以外的殺戮行為了……也就是說,這些萊布尼茨也能使用神之領域的力量啊。」

  然後,接下來就是他們倆的對手戲了,勒穆瑞斯成為唯一目標了,曼陀羅特地補上了這麼一句:

  「怪不得自稱神性之人的你會吃鱉。因為這次的對手也是神之領域,而且對方可以持續以這種狀態進行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