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伊斯帕尼奧拉島的歷史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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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10-04
眼前年邁的老伯就是伊斯帕尼奧拉島的高層之一。
他的名字是曼陀羅。
因為桌上放了一張名牌，上頭清楚地寫著老伯的長相與名字，即使當事人不自我介紹，他們這些第一次見面的人也能馬上知道。
而這間辦公室就是他們接下來對話的地方。
在身後的年輕人輕輕地將這間辦公室唯一的門關上後，這場對話就開始了。
這間——從外面看不出來，實則很有料的辦公室，佔地至少五十坪，空間之大也沒有浪費，除了高層平時工作的辦公桌，另外旁邊還擺滿了書櫃，書櫃當中收錄了堆起來有一座山的龐大書籍，勒穆瑞斯與杜拉漢從小就沒有機會接觸書中的世界，這一幕讓他們看呆了。
另外，牆上掛了四幅肖像畫，每個人都擺出不苟言笑的表情，接受將自己的這個瞬間，讓畫家以藝術的形式記錄下來。這裡是高層的辦公室，這些傢伙就是歷代高層。
不只是坐在他們面前，身上到處是凹凸不平或留下異色傷疤的老頭，其實他們還得面對歷代高層，接下來的對話，每字每句都很重要，用字遣詞不是他們說得算，這種壓力不是肉眼可見的等級，超乎想像的壓迫感，正在慢慢地侵蝕勒穆瑞斯與杜拉漢。
明明那些傢伙就只是一幅幅的肖像畫，不知為何，勒穆瑞斯就是不覺得事情有這麼簡單，或許是因為畫得太好了，才會產生他們還活著的錯覺。
辦公室的牆壁都是歷代高層，這間辦公室一直在高層們的守望之下，比起神話故事、宗教信仰，更有說服力
一將他們送來，作為領路人的老人就默默退下了，接下來真的只能靠自己了。
包含他們兩個在內，這間辦公室只有四個人。
看來乾淨的年輕人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怪不得會由他負責殿後了……因為他也是高層之一。
年輕人輕輕地走來，在對方過來前，勒穆瑞斯與杜拉漢選擇保留自己的態度。年輕人面露微笑，似乎是在釋出善意，不過……他們還是選擇保留自己的態度。
名叫曼陀羅的傷疤老人在大家都準備好後，成為第一個發表自己意見的人：
「勒穆瑞斯、杜拉漢，首先我要在這裡以高層的名義和你們道謝，並和你們說聲恭喜，你們果然是我們國家的特徵戰士，攻略了國家一直以來的目標。」
「我們不能愧對國家，我們是國家的士兵，國家這麼用心地栽培我們，所以我們也要用自己可以做到的方式，回報國家，這就是伊斯帕尼奧拉島的特徵戰士。」
曼陀羅對他的回答很滿意，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先前的慎重就像假象一般，他們已經看不到，也感覺不到了。
這只是開始——雖然才剛開始，他們也不會忘了在這之前都經歷過什麼，阿爾卡特拉斯大陸、魔王、全善、靈薄獄，甚至是不久前逐漸意識到的事實，以及剛剛與老人的對話，勒穆瑞斯與杜拉漢都已經謹記在心。
也就是說，他們的戰鬥才剛開始，未知大陸只是前奏。
伊斯帕尼奧拉島——這個國家才是戰場。
曼陀羅的心情來了，隨即開口：
「阿爾卡特拉斯大陸——在我上任之後，這座未知大陸是我向全國士兵發佈的第一個任務。」
而今天是他向全國民眾宣布這座大陸已經被他們食屍鬼攻略的消息。
勒穆瑞斯彷彿能從這個老頭的眼神與表情，看見歲月的痕跡，而且是和這座大陸有關的歲月的痕跡。
「怪不得你會那麼隆重地邀請我們了，在這之前我們一直都想不到，為什麼我們今天能獲得親眼拜見高層的機會，原來是這樣。」
老人突然起身了，就像要用自己的身體來證明，他說的全都是真的，在那之後以側臉訴說著不知道多久以前的往事：
「阿爾卡特拉斯大陸——那是一座堪稱寶島的金銀島，無論是誰都會被吸引，成為其中的挑戰者。」
「……我們也不例外。」
「究竟是誰成立的、為何而成立、憑什麼成立，直到今天我們也只能確定一件事，那就是這座未知大陸有著足以與伊甸抗衡的本事。」
「因為這座大陸的幕後黑手是赫麗貝爾？」
「是不是赫麗貝爾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傢伙在不依賴伊甸的情況，就能做到今天這種地步，已經不是天才或奇蹟可以形容。」
那麼……是命運嗎？
他是神性之人，從不覺得這個世界有奇蹟的存在，卻因為經常遇到不少，在許多人眼中，不是那麼常見的事情，所以他以某個詞彙來解釋，那就是命運。
理所當然的事情。
本來就會發生的事情。
不管在旁人眼中，那是多麼神奇、罕見的事情，只要他不覺得的，通通歸類為命運。
勒穆瑞斯和杜拉漢他們這些特徵戰士不一樣，他是神性之人，顧名思義，他天生就受到了神的眷顧，他能夠利用這個身分，以凡人的肉身在近乎短暫的時間踏入神之領域，發揮出與神相當的力量。
因為只是可以抵達，無法維持，他將這樣的自己稱作神在人間的代理人。
勒穆瑞斯天生就擁有主角光環，不需要特別做什麼，就能成為第一名。
然而，要是就這麼一筆帶過，那也未免太敷衍了。
所以，勒穆瑞斯主動尋求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那個詞彙就是命運。
這場雨必定會停。
流星勢必墜落。
戰爭總有結束的一天。
人類一定可以登陸火星。
要是能夠操縱這些事情，導向某個結果的，叫做神蹟，那麼提前預測到並將其視作理所當然的，就是命運。
對勒穆瑞斯來說，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歷史與走向。
當事情來到這裡，勒穆瑞斯又無法這麼想，因為他們即將面對的，是連命運都可以玩弄，而且一直在玩弄的——名叫高層的傢伙。
「所以，我們成立了食屍鬼這個組織，以伊斯帕尼奧拉勢力的名義，前往那座大陸。」
名叫曼陀羅的傷疤老人帶著理所當然的態度接著說：
「或許那裡有我們需要的東西，事實證明，那裡真的有我們需要的東西，那是名叫全善的寶物。」
「……」
「對你們來說，那些東西似乎只有一個名字，魔物這個名字，為了成功得到他們的身體，在這之前我們不知道犧牲了多少夥伴，要是你們不把他們當成惡魔一般的怪物，這趟漫長的旅程就沒有意義，不過不管我們怎麼反抗與拒絕，都沒辦法改變，全善才是他們的名字。」
他的名字是曼陀羅。
因為桌上放了一張名牌，上頭清楚地寫著老伯的長相與名字，即使當事人不自我介紹，他們這些第一次見面的人也能馬上知道。
而這間辦公室就是他們接下來對話的地方。
在身後的年輕人輕輕地將這間辦公室唯一的門關上後，這場對話就開始了。
這間——從外面看不出來，實則很有料的辦公室，佔地至少五十坪，空間之大也沒有浪費，除了高層平時工作的辦公桌，另外旁邊還擺滿了書櫃，書櫃當中收錄了堆起來有一座山的龐大書籍，勒穆瑞斯與杜拉漢從小就沒有機會接觸書中的世界，這一幕讓他們看呆了。
另外，牆上掛了四幅肖像畫，每個人都擺出不苟言笑的表情，接受將自己的這個瞬間，讓畫家以藝術的形式記錄下來。這裡是高層的辦公室，這些傢伙就是歷代高層。
不只是坐在他們面前，身上到處是凹凸不平或留下異色傷疤的老頭，其實他們還得面對歷代高層，接下來的對話，每字每句都很重要，用字遣詞不是他們說得算，這種壓力不是肉眼可見的等級，超乎想像的壓迫感，正在慢慢地侵蝕勒穆瑞斯與杜拉漢。
明明那些傢伙就只是一幅幅的肖像畫，不知為何，勒穆瑞斯就是不覺得事情有這麼簡單，或許是因為畫得太好了，才會產生他們還活著的錯覺。
辦公室的牆壁都是歷代高層，這間辦公室一直在高層們的守望之下，比起神話故事、宗教信仰，更有說服力
一將他們送來，作為領路人的老人就默默退下了，接下來真的只能靠自己了。
包含他們兩個在內，這間辦公室只有四個人。
看來乾淨的年輕人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怪不得會由他負責殿後了……因為他也是高層之一。
年輕人輕輕地走來，在對方過來前，勒穆瑞斯與杜拉漢選擇保留自己的態度。年輕人面露微笑，似乎是在釋出善意，不過……他們還是選擇保留自己的態度。
名叫曼陀羅的傷疤老人在大家都準備好後，成為第一個發表自己意見的人：
「勒穆瑞斯、杜拉漢，首先我要在這裡以高層的名義和你們道謝，並和你們說聲恭喜，你們果然是我們國家的特徵戰士，攻略了國家一直以來的目標。」
「我們不能愧對國家，我們是國家的士兵，國家這麼用心地栽培我們，所以我們也要用自己可以做到的方式，回報國家，這就是伊斯帕尼奧拉島的特徵戰士。」
曼陀羅對他的回答很滿意，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先前的慎重就像假象一般，他們已經看不到，也感覺不到了。
這只是開始——雖然才剛開始，他們也不會忘了在這之前都經歷過什麼，阿爾卡特拉斯大陸、魔王、全善、靈薄獄，甚至是不久前逐漸意識到的事實，以及剛剛與老人的對話，勒穆瑞斯與杜拉漢都已經謹記在心。
也就是說，他們的戰鬥才剛開始，未知大陸只是前奏。
伊斯帕尼奧拉島——這個國家才是戰場。
曼陀羅的心情來了，隨即開口：
「阿爾卡特拉斯大陸——在我上任之後，這座未知大陸是我向全國士兵發佈的第一個任務。」
而今天是他向全國民眾宣布這座大陸已經被他們食屍鬼攻略的消息。
勒穆瑞斯彷彿能從這個老頭的眼神與表情，看見歲月的痕跡，而且是和這座大陸有關的歲月的痕跡。
「怪不得你會那麼隆重地邀請我們了，在這之前我們一直都想不到，為什麼我們今天能獲得親眼拜見高層的機會，原來是這樣。」
老人突然起身了，就像要用自己的身體來證明，他說的全都是真的，在那之後以側臉訴說著不知道多久以前的往事：
「阿爾卡特拉斯大陸——那是一座堪稱寶島的金銀島，無論是誰都會被吸引，成為其中的挑戰者。」
「……我們也不例外。」
「究竟是誰成立的、為何而成立、憑什麼成立，直到今天我們也只能確定一件事，那就是這座未知大陸有著足以與伊甸抗衡的本事。」
「因為這座大陸的幕後黑手是赫麗貝爾？」
「是不是赫麗貝爾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傢伙在不依賴伊甸的情況，就能做到今天這種地步，已經不是天才或奇蹟可以形容。」
那麼……是命運嗎？
他是神性之人，從不覺得這個世界有奇蹟的存在，卻因為經常遇到不少，在許多人眼中，不是那麼常見的事情，所以他以某個詞彙來解釋，那就是命運。
理所當然的事情。
本來就會發生的事情。
不管在旁人眼中，那是多麼神奇、罕見的事情，只要他不覺得的，通通歸類為命運。
勒穆瑞斯和杜拉漢他們這些特徵戰士不一樣，他是神性之人，顧名思義，他天生就受到了神的眷顧，他能夠利用這個身分，以凡人的肉身在近乎短暫的時間踏入神之領域，發揮出與神相當的力量。
因為只是可以抵達，無法維持，他將這樣的自己稱作神在人間的代理人。
勒穆瑞斯天生就擁有主角光環，不需要特別做什麼，就能成為第一名。
然而，要是就這麼一筆帶過，那也未免太敷衍了。
所以，勒穆瑞斯主動尋求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那個詞彙就是命運。
這場雨必定會停。
流星勢必墜落。
戰爭總有結束的一天。
人類一定可以登陸火星。
要是能夠操縱這些事情，導向某個結果的，叫做神蹟，那麼提前預測到並將其視作理所當然的，就是命運。
對勒穆瑞斯來說，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歷史與走向。
當事情來到這裡，勒穆瑞斯又無法這麼想，因為他們即將面對的，是連命運都可以玩弄，而且一直在玩弄的——名叫高層的傢伙。
「所以，我們成立了食屍鬼這個組織，以伊斯帕尼奧拉勢力的名義，前往那座大陸。」
名叫曼陀羅的傷疤老人帶著理所當然的態度接著說：
「或許那裡有我們需要的東西，事實證明，那裡真的有我們需要的東西，那是名叫全善的寶物。」
「……」
「對你們來說，那些東西似乎只有一個名字，魔物這個名字，為了成功得到他們的身體，在這之前我們不知道犧牲了多少夥伴，要是你們不把他們當成惡魔一般的怪物，這趟漫長的旅程就沒有意義，不過不管我們怎麼反抗與拒絕，都沒辦法改變，全善才是他們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