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伊斯帕尼奧拉島的歷史 6
本章節 2340 字
更新於: 2024-10-08
打倒這些萊布尼茨的傢伙又是何方神聖呢？因為剛剛成功挑起了杜拉漢的情緒，這個高層故技重施，勒穆瑞斯不會上當的。
「這就是你們不讓我接受特徵戰士實驗的原因嗎？因為我原本就做得到這件事，所以你們也覺得不需要這麼浪費。」
他早就知道了。
他的存在既是特別的，而且是獨一無二，就是這份獨一無二，讓他不需要經過更深度的過濾，就能無條件成為一支隊伍的隊長。
所以，接下來就不一樣了。
因為今天與高層的對話，勒穆瑞斯終於看清楚了，原來這就是高層眼中的他。
「對你們來說，我既是王牌，也是最好的參考對象，你們安排我前往前線，就是想看我會怎麼戰鬥，最好是能引起伊甸的興趣……伊甸不是一個國家或時代，而是神一般的存在，他們可以輕易決定國家或時代的存亡，為此你們想要利用我和他們攀關係。」
說到底，直到今天，這些傢伙還不知道他的身體出了什麼事，為何不需要和其他全善一樣，可以無視全善這一關，窺見神域的一部分，儘管只有一瞬間，也夠嚇人了。
「結果，事與願違，伊甸既沒出現，依然和以前一樣，選擇作壁上觀，就連瘴氣企圖吞噬大陸的時候，也仍不管讓我們自相殘殺，而且我還平安活著回來，你們無法以回收的名義，名正言順得到我的身體。」
……就是這樣對吧？
「對你們來說，那些禿鷹果然不是為了發送信號……但也不是出於監視的名義。」
勒穆瑞斯的全身上下已經只剩殺意了。
「那些禿鷹是為了回收同伴與全善的屍體。」
高層從頭到尾重視的，就只有全善的身體，也就是說……這才是高層眼中的他們：
為了確保他們的全善不會落入他人手上，魯薩爾卡他們這些失敗作成了替死鬼，要是真的出了迫不得已的情況，還有魯薩爾卡作為擋箭牌，減少國家損失。
不過，失敗作也有用完的一天，因此敝舍遮派上用場了。
乍看之下，用作善後不留足跡，遭到其他勢力的追蹤，其實是要讓他們全都可以記得，他們隊伍還有名叫食屍鬼的異端存在，當面臨重大選擇的時候，他們就會讓敝舍遮做出這種稱作「最後」的行動，也就是讓敝舍遮把他們全都吃乾抹淨，敝舍遮這樣的非人類，無論吃多少都不會滿足，肚子宛若黑洞一般，可以容下萬物，這下真相大白了，因為他們的夥伴最後會把他們吃進肚，等禿鷹前來回收。
所以這個組織才叫食屍鬼，他們就只是負責幫對方善後屍體的隊友，高層要他們建立起無比美好的默契與信任，就是為了這一刻而存在。
順帶一提，對高層來說，這些傢伙一直稱敝舍遮是不被記錄者，表示特殊性到現在都是無解之題，以此將其行動排除在名單之外，放任擅自作為……到頭來，果然是為了讓利益最大化，也就是說一旦他們走投無路，就連作為隊長的他也做不了決定，敝舍遮就會替他們做主，吃掉他們來阻止情報與身體落入其他勢力手上。
在佩服高層的智慧的同時，勒穆瑞斯與杜拉漢也沒辦法再以正常的眼光，看待這些明明和他們一樣，都是人類的傢伙了……這些傢伙根本就不是人類，身心都是怪物。
「不只是赫麗貝爾，你們也在打全善的主意。」
赫麗貝爾企圖利用他們打倒更多全善，削弱伊甸的勢力，那座大陸就是一座全善收容所，藉由收容、保護的名義，吸引來自各個國家與時代的勢力打倒他們。
這句話他們可以得出一個進一步的訊息：大陸不是全善的產地，也就是說這樣的天生存在到處都有，大陸只不過是為他們量身訂做的戰場。
而且，因為這個國家的高層一直都在利用先遣部隊活捉更多全善，假借振興國家經濟、拯救國家的名義……數十年來如一日的堅持，他們應該還能再提出更進一步的猜測了：
「真虧你們敢持續做出諸如這樣，挑戰伊甸的實驗……我想說的是，全善的數量是固定的吧？」
數十年了，他們一直在做同樣的事情？又有更多的全善被赫麗貝爾收容？伊甸都不需要處理一下，就這麼放著赫麗貝爾不管……甚至是他們這樣弱小的國家，繼續以窺見神域為目標而努力。
「即使是赫麗貝爾，也沒辦法阻止伊甸持續壯大，所以他只能這麼做，不斷消滅讓全善再次重來，全善這樣的存在，一旦死去就會轉移到新生兒身上，全善的數量是固定的，所以每個全善才會天生就擁有如此異端的力量……可是，最好的辦法還是直接得到，畢竟你們要的，就只有這股力量，要是持有者不是你們駕馭得了的傢伙就麻煩了，所以那一場場人體實驗，真的就是在尋找你們想要的人選。」
以杜拉漢為例，他們的無頭騎士性格率直，願意為了夥伴而拚命，因為他們長年合作，所以勒穆瑞斯能理解，這個戰友在知道真相的當下，會有多麼憤怒。
不管在這之前，高層對他們進行了多少次的洗腦，杜拉漢都只願意相信他想相信的事物。
也就是說，當事情來到這裡，這些高層就不打算演戲了，而且還會以老大的身分，繼續支配他們的一切。
最好挑起爭端。
這樣……這些傢伙就能以叛國罪的罪名，把他們抓起來，甚至當場處決，奪走他們的一切。
他的神性之人、杜拉漢的無頭騎士——以及敝舍遮的黑洞肚子。
「勒穆瑞斯、杜拉漢，不管你們要怎麼責備、懷疑我們都行，我們會這麼做也是不得已的。」
說那麼多，結果當事人臉上一點慚愧也沒有，要演戲也演得像一點，就算真面目已經被他們拆穿，該有的也不能少啊。
「我們能理解你們現在的心情，我們也一樣，都是從底層爬上來的，所以我們也經歷過你們這樣的時期。」
這傢伙……莫非要開始解釋他身上那些只要不是當事人，就沒辦法理解的傷疤了？勒穆瑞斯猜對了，曼陀羅開始了他的表演：
「我身上這些傷就是訴說那些歲月的證明。」
因為只有手臂與脖子以上的部位毫無說服力，曼陀羅大方地脫下身上那件已經穿到都褪色的衣服，骨骸一般的身體就這麼躍進他們眼前。
不只是骨骸而已，他們還看到許多「東西」。
「那是……手術縫合的痕跡？」
正確來說，是「那些」。
曼陀羅身上的痕跡不只一兩條，密密麻麻、被無情切割過的痕跡，交錯而成，編織成了巨大的聯絡網，他們都要看出密集恐懼症了，老人彷彿是為了被切割才誕生的，就連脖子與手臂也不放過，莫非這傢伙還曾換過身體或手臂，勒穆瑞斯不禁產生這樣的妄想。
「這就是你們不讓我接受特徵戰士實驗的原因嗎？因為我原本就做得到這件事，所以你們也覺得不需要這麼浪費。」
他早就知道了。
他的存在既是特別的，而且是獨一無二，就是這份獨一無二，讓他不需要經過更深度的過濾，就能無條件成為一支隊伍的隊長。
所以，接下來就不一樣了。
因為今天與高層的對話，勒穆瑞斯終於看清楚了，原來這就是高層眼中的他。
「對你們來說，我既是王牌，也是最好的參考對象，你們安排我前往前線，就是想看我會怎麼戰鬥，最好是能引起伊甸的興趣……伊甸不是一個國家或時代，而是神一般的存在，他們可以輕易決定國家或時代的存亡，為此你們想要利用我和他們攀關係。」
說到底，直到今天，這些傢伙還不知道他的身體出了什麼事，為何不需要和其他全善一樣，可以無視全善這一關，窺見神域的一部分，儘管只有一瞬間，也夠嚇人了。
「結果，事與願違，伊甸既沒出現，依然和以前一樣，選擇作壁上觀，就連瘴氣企圖吞噬大陸的時候，也仍不管讓我們自相殘殺，而且我還平安活著回來，你們無法以回收的名義，名正言順得到我的身體。」
……就是這樣對吧？
「對你們來說，那些禿鷹果然不是為了發送信號……但也不是出於監視的名義。」
勒穆瑞斯的全身上下已經只剩殺意了。
「那些禿鷹是為了回收同伴與全善的屍體。」
高層從頭到尾重視的，就只有全善的身體，也就是說……這才是高層眼中的他們：
為了確保他們的全善不會落入他人手上，魯薩爾卡他們這些失敗作成了替死鬼，要是真的出了迫不得已的情況，還有魯薩爾卡作為擋箭牌，減少國家損失。
不過，失敗作也有用完的一天，因此敝舍遮派上用場了。
乍看之下，用作善後不留足跡，遭到其他勢力的追蹤，其實是要讓他們全都可以記得，他們隊伍還有名叫食屍鬼的異端存在，當面臨重大選擇的時候，他們就會讓敝舍遮做出這種稱作「最後」的行動，也就是讓敝舍遮把他們全都吃乾抹淨，敝舍遮這樣的非人類，無論吃多少都不會滿足，肚子宛若黑洞一般，可以容下萬物，這下真相大白了，因為他們的夥伴最後會把他們吃進肚，等禿鷹前來回收。
所以這個組織才叫食屍鬼，他們就只是負責幫對方善後屍體的隊友，高層要他們建立起無比美好的默契與信任，就是為了這一刻而存在。
順帶一提，對高層來說，這些傢伙一直稱敝舍遮是不被記錄者，表示特殊性到現在都是無解之題，以此將其行動排除在名單之外，放任擅自作為……到頭來，果然是為了讓利益最大化，也就是說一旦他們走投無路，就連作為隊長的他也做不了決定，敝舍遮就會替他們做主，吃掉他們來阻止情報與身體落入其他勢力手上。
在佩服高層的智慧的同時，勒穆瑞斯與杜拉漢也沒辦法再以正常的眼光，看待這些明明和他們一樣，都是人類的傢伙了……這些傢伙根本就不是人類，身心都是怪物。
「不只是赫麗貝爾，你們也在打全善的主意。」
赫麗貝爾企圖利用他們打倒更多全善，削弱伊甸的勢力，那座大陸就是一座全善收容所，藉由收容、保護的名義，吸引來自各個國家與時代的勢力打倒他們。
這句話他們可以得出一個進一步的訊息：大陸不是全善的產地，也就是說這樣的天生存在到處都有，大陸只不過是為他們量身訂做的戰場。
而且，因為這個國家的高層一直都在利用先遣部隊活捉更多全善，假借振興國家經濟、拯救國家的名義……數十年來如一日的堅持，他們應該還能再提出更進一步的猜測了：
「真虧你們敢持續做出諸如這樣，挑戰伊甸的實驗……我想說的是，全善的數量是固定的吧？」
數十年了，他們一直在做同樣的事情？又有更多的全善被赫麗貝爾收容？伊甸都不需要處理一下，就這麼放著赫麗貝爾不管……甚至是他們這樣弱小的國家，繼續以窺見神域為目標而努力。
「即使是赫麗貝爾，也沒辦法阻止伊甸持續壯大，所以他只能這麼做，不斷消滅讓全善再次重來，全善這樣的存在，一旦死去就會轉移到新生兒身上，全善的數量是固定的，所以每個全善才會天生就擁有如此異端的力量……可是，最好的辦法還是直接得到，畢竟你們要的，就只有這股力量，要是持有者不是你們駕馭得了的傢伙就麻煩了，所以那一場場人體實驗，真的就是在尋找你們想要的人選。」
以杜拉漢為例，他們的無頭騎士性格率直，願意為了夥伴而拚命，因為他們長年合作，所以勒穆瑞斯能理解，這個戰友在知道真相的當下，會有多麼憤怒。
不管在這之前，高層對他們進行了多少次的洗腦，杜拉漢都只願意相信他想相信的事物。
也就是說，當事情來到這裡，這些高層就不打算演戲了，而且還會以老大的身分，繼續支配他們的一切。
最好挑起爭端。
這樣……這些傢伙就能以叛國罪的罪名，把他們抓起來，甚至當場處決，奪走他們的一切。
他的神性之人、杜拉漢的無頭騎士——以及敝舍遮的黑洞肚子。
「勒穆瑞斯、杜拉漢，不管你們要怎麼責備、懷疑我們都行，我們會這麼做也是不得已的。」
說那麼多，結果當事人臉上一點慚愧也沒有，要演戲也演得像一點，就算真面目已經被他們拆穿，該有的也不能少啊。
「我們能理解你們現在的心情，我們也一樣，都是從底層爬上來的，所以我們也經歷過你們這樣的時期。」
這傢伙……莫非要開始解釋他身上那些只要不是當事人，就沒辦法理解的傷疤了？勒穆瑞斯猜對了，曼陀羅開始了他的表演：
「我身上這些傷就是訴說那些歲月的證明。」
因為只有手臂與脖子以上的部位毫無說服力，曼陀羅大方地脫下身上那件已經穿到都褪色的衣服，骨骸一般的身體就這麼躍進他們眼前。
不只是骨骸而已，他們還看到許多「東西」。
「那是……手術縫合的痕跡？」
正確來說，是「那些」。
曼陀羅身上的痕跡不只一兩條，密密麻麻、被無情切割過的痕跡，交錯而成，編織成了巨大的聯絡網，他們都要看出密集恐懼症了，老人彷彿是為了被切割才誕生的，就連脖子與手臂也不放過，莫非這傢伙還曾換過身體或手臂，勒穆瑞斯不禁產生這樣的妄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