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伊斯帕尼奧拉島的歷史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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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10-03
勒穆瑞斯與杜拉漢並肩走在燈火通明的走廊，地上鋪著紅色的地毯，就好像在歡迎他們這些英雄，至於那些路過、擺放兩側的盆栽，則是迎接他們的民眾，明明一點聲音也沒有，卻宛若能聽見某種掌聲，為了諷刺他們而存在的掌聲。
隊伍不只他們兩人，畢竟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高層的辦公室，走在隊伍前面，外表枯瘦、什麼時候上西天都不奇怪的皺巴巴老人，踩著幾乎聽不見聲音的腳步，是他們的領路人。
老人駝著背，行動明明不便，卻沒有拿拐杖。
「小兄弟，多謝你們的關心，不過我沒有問題的。」
「……？」
「明明背對著你們，是怎麼知道你們在想什麼的……」
老人回頭了，移動的腳步卻沒有停下，依然在前進。
「你……老頭，你果然不是一般的老人吧。」
杜拉漢的聲音充滿了畏懼，會這麼問已經是出於自衛，而非為了試探，甚至是得到情報，要是有必要……他們不惜一戰。
勒穆瑞斯也有同感，這裡是高層的地盤，要在雙方正式見面前，給他們一點下馬威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事實上，在離開休息室之前，他們又把武器與甲冑都穿了回去，這不僅僅是為了體面，他們也覺得有這個必要。
提出這個觀點的杜拉漢，現在沒有腦袋，證明了他隨時都可以開始。
老人親切地笑了：
「小兄弟，你們幾歲？」
「……？」
「二十多歲是人生的精華時段，我也有過那樣的時期，所以我能理解你們現在的心情，而且你們比我還厲害，第一次的特徵戰士選拔就被選上，然後……你們還立了大功，成為名副其實的英雄。」
「莫非你是想說……你只是一個隨處可見的老人嗎？」
「我只是一個隨處可見的老人，但再怎麼說，我都為高層服務多年，所以我才會說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即使沒有確認臉上的表情，也猜得到你們現在的心情。」
「……也就是說，我們不是第一批見到高層的士兵。」
這件事只能靠他們自己領悟了。
老人不打算解釋。
對話一有段落，老人就繼續邁開腳步了。
這次就不是老人故意吊他們胃口，真的是出於「不能說」。
畢竟這個老人也不是高層，就只是負責帶路的領路人。
現在替他們帶路的，不是高層，卻是高層的人。
儘管他們對眼前的老人還抱持疑問，不過……這份懷疑也撐不了多久了，就在剛才，老人那麼說之後，勒穆瑞斯發現了這個老先生的腳邊是有問題的。
為他們帶路的領路人沒有影子。
也就是說，老人早就死了。
既然當事人都提到了特徵戰士的人體實驗，想必他已經死於那場實驗之下，高層為了保住這個秘密，讓他成為了高層專用的領路人，負責連結高層與「新人」之間的橋樑。
他們果然不是第一批晉見高層的士兵，更不是第一批發現高層秘密的人。
高層一直在做這種事情。
要是老人不打算說，他們也不是毫無辦法。既然在拜見高層之前，還有一段路，就這麼用掉似乎有點浪費，再聊一點什麼吧。
勒穆瑞斯與杜拉漢以眼神取得了共識，這次由他這個隊長起頭：
「老先生，你聽過阿爾卡特拉斯大陸這座大陸嗎？」
「阿爾卡特拉斯大陸嗎？」
老人的語氣已經沒有先前的活力了。不過，也不是無精打采，就只是在思考——思考什麼可以說，什麼不能說。
既然他們都已經不是局外人了，而且又有了剛剛那麼一段對話，老人也不能把他們當成國家的士兵看待。
現在的他們——是高層的替死鬼。
明明已經知道了高層的真面目，卻不能說出來，也不能加入討論，一旦脫口就會成為狙擊的目標。
所以他們是替死鬼，既不是夥伴，也不是共犯，就只是用來證明高層目標與陰謀是存在的替死鬼。
這就是他們現在的處境。
他們不是聰明，就只是出於經驗談。
老人也是，所以才會變得如此謹慎，勒穆瑞斯可以理解他現在的立場。
「原來高層這次的目標是阿爾卡特拉斯大陸啊。」
「你果然也有聽過這座大陸的事情。」
「雖然我不是因為這座未知大陸，才以特徵戰士為目標，不過我也不是不知道，那麼你們就是成功攻略大陸的士兵了。」
「……」
「小兄弟，你們在那趟漫長的旅程中學會了什麼？」
「學會……什麼？」
那是……什麼？
「不管你們在這之前遇到了什麼、經歷了什麼、參與了哪場戰鬥、學會了什麼，對高層來說，能夠以士兵的身分見到他們的人，全都是學會過河拆橋，有資格被稱作高層一份子的人。」
「……怪不得你不知道我們是因為什麼才會來到這裡，明明攻略大陸是一件大事，現在就連民眾都已經知道，這個國家在不久前出現了三個英雄……而且你又是直屬高層，看來你真的只是負責這個部門的人，沒有其它意思。」
這樣他們就能確定了，這個老人並非毫無邏輯地胡說八道，他真的是過來人。
高層一直在做這種事情——阿爾卡特拉斯大陸只是那些傢伙的目標之一。
而且，就算他們今天沒有攻略大陸也沒關係，大不了再繼續把人往死裡送，直到得到想要的東西，那就是改變伊斯帕尼奧拉島現況的存在。
那就是名叫魔物的東西。
面對這種迫切的狀況，勒穆瑞斯與杜拉漢不得不產生這樣的想法：看來那些傢伙的最終目標是伊甸，為了打倒伊甸，他們選擇犧牲底下的人。
他們之間的對話似乎有一個段落了，不，就算沒有段落，也不能再聊了，眼前這扇門就是通往高層的門，有什麼要說的、想知道什麼，去問門後面的傢伙吧……這些傢伙究竟知道多少、在計畫什麼、目標又是什麼，馬上就知道了。
隊伍不只他們兩人，畢竟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高層的辦公室，走在隊伍前面，外表枯瘦、什麼時候上西天都不奇怪的皺巴巴老人，踩著幾乎聽不見聲音的腳步，是他們的領路人。
老人駝著背，行動明明不便，卻沒有拿拐杖。
「小兄弟，多謝你們的關心，不過我沒有問題的。」
「……？」
「明明背對著你們，是怎麼知道你們在想什麼的……」
老人回頭了，移動的腳步卻沒有停下，依然在前進。
「你……老頭，你果然不是一般的老人吧。」
杜拉漢的聲音充滿了畏懼，會這麼問已經是出於自衛，而非為了試探，甚至是得到情報，要是有必要……他們不惜一戰。
勒穆瑞斯也有同感，這裡是高層的地盤，要在雙方正式見面前，給他們一點下馬威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事實上，在離開休息室之前，他們又把武器與甲冑都穿了回去，這不僅僅是為了體面，他們也覺得有這個必要。
提出這個觀點的杜拉漢，現在沒有腦袋，證明了他隨時都可以開始。
老人親切地笑了：
「小兄弟，你們幾歲？」
「……？」
「二十多歲是人生的精華時段，我也有過那樣的時期，所以我能理解你們現在的心情，而且你們比我還厲害，第一次的特徵戰士選拔就被選上，然後……你們還立了大功，成為名副其實的英雄。」
「莫非你是想說……你只是一個隨處可見的老人嗎？」
「我只是一個隨處可見的老人，但再怎麼說，我都為高層服務多年，所以我才會說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即使沒有確認臉上的表情，也猜得到你們現在的心情。」
「……也就是說，我們不是第一批見到高層的士兵。」
這件事只能靠他們自己領悟了。
老人不打算解釋。
對話一有段落，老人就繼續邁開腳步了。
這次就不是老人故意吊他們胃口，真的是出於「不能說」。
畢竟這個老人也不是高層，就只是負責帶路的領路人。
現在替他們帶路的，不是高層，卻是高層的人。
儘管他們對眼前的老人還抱持疑問，不過……這份懷疑也撐不了多久了，就在剛才，老人那麼說之後，勒穆瑞斯發現了這個老先生的腳邊是有問題的。
為他們帶路的領路人沒有影子。
也就是說，老人早就死了。
既然當事人都提到了特徵戰士的人體實驗，想必他已經死於那場實驗之下，高層為了保住這個秘密，讓他成為了高層專用的領路人，負責連結高層與「新人」之間的橋樑。
他們果然不是第一批晉見高層的士兵，更不是第一批發現高層秘密的人。
高層一直在做這種事情。
要是老人不打算說，他們也不是毫無辦法。既然在拜見高層之前，還有一段路，就這麼用掉似乎有點浪費，再聊一點什麼吧。
勒穆瑞斯與杜拉漢以眼神取得了共識，這次由他這個隊長起頭：
「老先生，你聽過阿爾卡特拉斯大陸這座大陸嗎？」
「阿爾卡特拉斯大陸嗎？」
老人的語氣已經沒有先前的活力了。不過，也不是無精打采，就只是在思考——思考什麼可以說，什麼不能說。
既然他們都已經不是局外人了，而且又有了剛剛那麼一段對話，老人也不能把他們當成國家的士兵看待。
現在的他們——是高層的替死鬼。
明明已經知道了高層的真面目，卻不能說出來，也不能加入討論，一旦脫口就會成為狙擊的目標。
所以他們是替死鬼，既不是夥伴，也不是共犯，就只是用來證明高層目標與陰謀是存在的替死鬼。
這就是他們現在的處境。
他們不是聰明，就只是出於經驗談。
老人也是，所以才會變得如此謹慎，勒穆瑞斯可以理解他現在的立場。
「原來高層這次的目標是阿爾卡特拉斯大陸啊。」
「你果然也有聽過這座大陸的事情。」
「雖然我不是因為這座未知大陸，才以特徵戰士為目標，不過我也不是不知道，那麼你們就是成功攻略大陸的士兵了。」
「……」
「小兄弟，你們在那趟漫長的旅程中學會了什麼？」
「學會……什麼？」
那是……什麼？
「不管你們在這之前遇到了什麼、經歷了什麼、參與了哪場戰鬥、學會了什麼，對高層來說，能夠以士兵的身分見到他們的人，全都是學會過河拆橋，有資格被稱作高層一份子的人。」
「……怪不得你不知道我們是因為什麼才會來到這裡，明明攻略大陸是一件大事，現在就連民眾都已經知道，這個國家在不久前出現了三個英雄……而且你又是直屬高層，看來你真的只是負責這個部門的人，沒有其它意思。」
這樣他們就能確定了，這個老人並非毫無邏輯地胡說八道，他真的是過來人。
高層一直在做這種事情——阿爾卡特拉斯大陸只是那些傢伙的目標之一。
而且，就算他們今天沒有攻略大陸也沒關係，大不了再繼續把人往死裡送，直到得到想要的東西，那就是改變伊斯帕尼奧拉島現況的存在。
那就是名叫魔物的東西。
面對這種迫切的狀況，勒穆瑞斯與杜拉漢不得不產生這樣的想法：看來那些傢伙的最終目標是伊甸，為了打倒伊甸，他們選擇犧牲底下的人。
他們之間的對話似乎有一個段落了，不，就算沒有段落，也不能再聊了，眼前這扇門就是通往高層的門，有什麼要說的、想知道什麼，去問門後面的傢伙吧……這些傢伙究竟知道多少、在計畫什麼、目標又是什麼，馬上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