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話．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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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08-18
細碎的光華從葉間灑下，光影拼出如夢似幻的美麗。我拉著哥哥在這片清幽之境奔跑，沒有停步、繼續向前，額上的汗水均被照得剔透。
大口大口地呼吸，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感覺。掌心變得濕漉漉的，我依然努力地握住哥哥的手。我倆的臉均紅通通，快要到達極限吧？
哥哥的身體不好，不能總這麼跑步……急速地拐彎，我們躲在一棵粗壯的大樹後，稍微避難休息。
剛停下腳步，哥哥就一腦兒地倒下，幸好我反應得來，即時扶住他。
「呼……咳、咳咳咳！」哥哥的指尖漸變得冰冷，呼吸極為不順。儘管現在多麼的焦急，我還是以他為先。輕輕地掃著他的背，希望他能夠恢復過來。
然而汗水點點落在泥土上，被大地吸收了，草葉被踏碎的聲音越來越接近。要完蛋了嗎？假如背著哥哥走，難保那人不會從後射擊……
「別理我了，瞳……」哥哥失焦的視線略為恢復，他竭力地要從我懷中脫開，可是卻被我緊緊地摟住。
「哥哥是笨蛋！我怎可能掉下你！」曾有人說，如果感到自己不行了而停下，就會離死期不遠。我當然不可能獨自逃走！
無數的後悔湧在心頭，假如一開始我不說要逃走，假如我們乖乖待在黑須家中……那麼我們就能夠安恙地生活吧？
如果——
剛逃出黑須家的我倆，在林中遇上了雨。她抹下臉上虛假的笑容，直勾勾地盯過來。我們雖然身無武力，但還是各自以攻勢與守勢來戒備。
雙方僵持了半晌，雨才面有難色地開腔。
「你們現在立即跟我走，應該還來得及的！」
「才不！天知道你想幹什麼！」
我冷哼了一聲，然後高聲地叫道。不過我又沒有立刻轉身離開，因為看雨一身的打扮及氣息，一定不是在玩角色扮演，我肯定她本業就是殺手！
儘管不清楚雨的實力會是哪一程度，然而也不能掉以輕心。始終這不是遊戲，而是攸關性命的事。哥哥承傳爸爸的能力，可惜身體欠佳，令持久力不足。
所以，我要保護哥哥！
「你這張臉……是天生的嗎？」
在我定下決心之際，哥哥竟問出這不搭氣氛的話。我狐疑地望向他，其視線卻依然筆直地望向雨。這時她的神色漸混雜一絲悲傷，還微微地嘆一口氣。
「不是。為了接近先生……清水徹，我才去整容。」
雨搖搖頭，用不高也不低的聲線回答。只是，哥哥未有因得到答案而覺滿足，他踏出了一步，握住拳再次提問。
「為什麼啊？」
「當然是……為了錢啊！」
撫摸著自己的臉蛋，雨勾起淒楚的苦笑。突然，她的手迅速滑到腰間抽出小劍。在短短的一瞬間，我也即時撲向哥哥，用雙臂護著他的頭部，以滾輪式地迴避。
然而，預計中的攻擊未有朝我方襲來。不過我倆未有因此而放鬆，先側身躲避到樹後，哥哥和我才蹲身觀察。
雨背對著我面，她的面前出現了幾名持鎗的男性。我這個角度無法看到她的表情，但爭執的怒罵聲打破了林間的寧靜，接踵而至的金屬互擊之聲與鎗鳴。
是內部鬥爭？看雨一下子就陷入劣勢，她還是勉力阻擋對方前進。
不管如何，這也是逃走的好機會！我再次拉起哥哥的手，可是他縮開了手，並定眼凝視著我。
「別走，先想法子幫雨脫身！」
「欸？」
我不可置信地張大眼睛，不禁狐疑自己是否聽錯。片刻之前，哥哥還警戒，現在卻要救她？先不管原因，我們要從另一幫危險份子手上搶人，也不是易事。
「我朝右邊引開他們的注意，你就到左邊把雨帶走吧。」哥哥用淡淡的語調吐言，將焦點投向遠方。
「不要！不要！我不要！」
我抱住哥哥的手臂，不能讓他到那麼危險的地方！他沒有掙扎，反而平靜地凝視著我，然後在我額前印下一吻。他此般的舉動，我就知道已經改變不了。
「哥哥要小心點啊！」我蹬起腳尖也親吻他，然後才笑著說道。
語畢，我就用柔力半躍帶跑，朝那群人的右方走。幸而這裡的草叢和樹木眾多，令我能夠躲藏容易。從遠遠看觀望，我看到附近的樹幹上，插著一把小劍。
太好了！最少拿個武器比較安全！
不消片刻，我悄悄地接近，將那小劍拔出，接著我才靜靜地觀察雨。她非常狼狽作出防勢，久守必失，她身體上下都有一道道血痕。
那些男人縱然手持鎗械，卻改用近身利器攻擊……奇怪，到底是為什麼呢？
這時，某物從我的反方向的林木間飛出，擊中其中一個男人的頭。威力是很微弱，可是那人已經稍為分神。
我立刻跑出一把抓住雨，再把手上的小劍甩出，悲嗚聲響起。她腰間的小劍也用光，實在沒有攻擊武器可用。
我倆藉以身材矮小的優勢，滾入草叢中。雨向對方一眾掉下煙霧彈，我們蹲下身以爬行的方式脫離。
「我沒問題，分頭跑吧！」雨甩開手，並推了推我的背。
深知不能久留，我唯有急忙跑回去原點，到處張望尋找哥哥的身影。
「瞳！在這裡！」
壓低的男聲從上響起，我即時抬頭眺望，便見到哥哥坐在附近的樹上。我倆的視線交上，他即時一躍而下將我撲倒。
「呀、哥哥沒事吧？」
「雨走了嗎？」
「是啊……」
對於我的疑惑，哥哥沒有解答。霎時間，空氣傳來淡淡的硝煙味。是剛才那些男人追上，對我們開鎗嗎？
「跑！」哥哥盯向攻擊者，接著就大聲呼叫。
如此被追趕在後，我們拚命地奔跑。直至體力盡消，我們才躲在樹後。看著哥哥一陣紅一陣青的臉龐，我就感到心痛。
偷偷地窺看追擊者……他是裴爾桀？金色的髮絲被光線照得發亮，輪廓深刻的臉蛋稱得上漂亮，只是其手上的步鎗，表明了攻擊我們的就是他。
「追逐遊戲已玩夠了。」他淡然地說道，沒有勝者之喜，也沒有煩躁之怒。他只是朝著我們一步又一步的，慢慢進逼。
大口大口地呼吸，有些喘不過氣來的感覺。掌心變得濕漉漉的，我依然努力地握住哥哥的手。我倆的臉均紅通通，快要到達極限吧？
哥哥的身體不好，不能總這麼跑步……急速地拐彎，我們躲在一棵粗壯的大樹後，稍微避難休息。
剛停下腳步，哥哥就一腦兒地倒下，幸好我反應得來，即時扶住他。
「呼……咳、咳咳咳！」哥哥的指尖漸變得冰冷，呼吸極為不順。儘管現在多麼的焦急，我還是以他為先。輕輕地掃著他的背，希望他能夠恢復過來。
然而汗水點點落在泥土上，被大地吸收了，草葉被踏碎的聲音越來越接近。要完蛋了嗎？假如背著哥哥走，難保那人不會從後射擊……
「別理我了，瞳……」哥哥失焦的視線略為恢復，他竭力地要從我懷中脫開，可是卻被我緊緊地摟住。
「哥哥是笨蛋！我怎可能掉下你！」曾有人說，如果感到自己不行了而停下，就會離死期不遠。我當然不可能獨自逃走！
無數的後悔湧在心頭，假如一開始我不說要逃走，假如我們乖乖待在黑須家中……那麼我們就能夠安恙地生活吧？
如果——
剛逃出黑須家的我倆，在林中遇上了雨。她抹下臉上虛假的笑容，直勾勾地盯過來。我們雖然身無武力，但還是各自以攻勢與守勢來戒備。
雙方僵持了半晌，雨才面有難色地開腔。
「你們現在立即跟我走，應該還來得及的！」
「才不！天知道你想幹什麼！」
我冷哼了一聲，然後高聲地叫道。不過我又沒有立刻轉身離開，因為看雨一身的打扮及氣息，一定不是在玩角色扮演，我肯定她本業就是殺手！
儘管不清楚雨的實力會是哪一程度，然而也不能掉以輕心。始終這不是遊戲，而是攸關性命的事。哥哥承傳爸爸的能力，可惜身體欠佳，令持久力不足。
所以，我要保護哥哥！
「你這張臉……是天生的嗎？」
在我定下決心之際，哥哥竟問出這不搭氣氛的話。我狐疑地望向他，其視線卻依然筆直地望向雨。這時她的神色漸混雜一絲悲傷，還微微地嘆一口氣。
「不是。為了接近先生……清水徹，我才去整容。」
雨搖搖頭，用不高也不低的聲線回答。只是，哥哥未有因得到答案而覺滿足，他踏出了一步，握住拳再次提問。
「為什麼啊？」
「當然是……為了錢啊！」
撫摸著自己的臉蛋，雨勾起淒楚的苦笑。突然，她的手迅速滑到腰間抽出小劍。在短短的一瞬間，我也即時撲向哥哥，用雙臂護著他的頭部，以滾輪式地迴避。
然而，預計中的攻擊未有朝我方襲來。不過我倆未有因此而放鬆，先側身躲避到樹後，哥哥和我才蹲身觀察。
雨背對著我面，她的面前出現了幾名持鎗的男性。我這個角度無法看到她的表情，但爭執的怒罵聲打破了林間的寧靜，接踵而至的金屬互擊之聲與鎗鳴。
是內部鬥爭？看雨一下子就陷入劣勢，她還是勉力阻擋對方前進。
不管如何，這也是逃走的好機會！我再次拉起哥哥的手，可是他縮開了手，並定眼凝視著我。
「別走，先想法子幫雨脫身！」
「欸？」
我不可置信地張大眼睛，不禁狐疑自己是否聽錯。片刻之前，哥哥還警戒，現在卻要救她？先不管原因，我們要從另一幫危險份子手上搶人，也不是易事。
「我朝右邊引開他們的注意，你就到左邊把雨帶走吧。」哥哥用淡淡的語調吐言，將焦點投向遠方。
「不要！不要！我不要！」
我抱住哥哥的手臂，不能讓他到那麼危險的地方！他沒有掙扎，反而平靜地凝視著我，然後在我額前印下一吻。他此般的舉動，我就知道已經改變不了。
「哥哥要小心點啊！」我蹬起腳尖也親吻他，然後才笑著說道。
語畢，我就用柔力半躍帶跑，朝那群人的右方走。幸而這裡的草叢和樹木眾多，令我能夠躲藏容易。從遠遠看觀望，我看到附近的樹幹上，插著一把小劍。
太好了！最少拿個武器比較安全！
不消片刻，我悄悄地接近，將那小劍拔出，接著我才靜靜地觀察雨。她非常狼狽作出防勢，久守必失，她身體上下都有一道道血痕。
那些男人縱然手持鎗械，卻改用近身利器攻擊……奇怪，到底是為什麼呢？
這時，某物從我的反方向的林木間飛出，擊中其中一個男人的頭。威力是很微弱，可是那人已經稍為分神。
我立刻跑出一把抓住雨，再把手上的小劍甩出，悲嗚聲響起。她腰間的小劍也用光，實在沒有攻擊武器可用。
我倆藉以身材矮小的優勢，滾入草叢中。雨向對方一眾掉下煙霧彈，我們蹲下身以爬行的方式脫離。
「我沒問題，分頭跑吧！」雨甩開手，並推了推我的背。
深知不能久留，我唯有急忙跑回去原點，到處張望尋找哥哥的身影。
「瞳！在這裡！」
壓低的男聲從上響起，我即時抬頭眺望，便見到哥哥坐在附近的樹上。我倆的視線交上，他即時一躍而下將我撲倒。
「呀、哥哥沒事吧？」
「雨走了嗎？」
「是啊……」
對於我的疑惑，哥哥沒有解答。霎時間，空氣傳來淡淡的硝煙味。是剛才那些男人追上，對我們開鎗嗎？
「跑！」哥哥盯向攻擊者，接著就大聲呼叫。
如此被追趕在後，我們拚命地奔跑。直至體力盡消，我們才躲在樹後。看著哥哥一陣紅一陣青的臉龐，我就感到心痛。
偷偷地窺看追擊者……他是裴爾桀？金色的髮絲被光線照得發亮，輪廓深刻的臉蛋稱得上漂亮，只是其手上的步鎗，表明了攻擊我們的就是他。
「追逐遊戲已玩夠了。」他淡然地說道，沒有勝者之喜，也沒有煩躁之怒。他只是朝著我們一步又一步的，慢慢進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