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緊扣(R15)

本章節 7208 字
更新於: 2018-11-11
●原本只有一個人耍流氓,最後兩個人一起耍流氓,應該要結婚了

‧おそ松Xチョロ松
‧上班族paro
‧非兄弟設定
‧《八秒之後》後續
‧媽,我學會寫短車啦!
‧所以R15


  研究指出,十指緊扣可讓愛侶之間……

  生活無須大風大浪,也能足夠驚喜。
  チョロ松深明這個道理。
  畢竟他媽的おそ松就是個狂風暴雨、十級巨浪。
  チョロ松從電車門的玻璃倒影裡送身後的人一記冷眼,那人正暗搓搓地揉他屁股。
  チョロ松又冷出一刀子,「想我從社會層面上抹殺你嗎?」
  おそ松變本加厲地加重手上力度,下巴擱在チョロ松的肩頭上,無比委屈地怨道:「只有周末才能做,我可是慾求不滿啊。」
  如果不是現在電車滿員擠得熙熙攘攘,兩人只能靠在一起低聲細語,チョロ松早就把他從門縫裡塞出去,還好說讓おそ松借著人多偷偷摸他屁股?
  而且那種摸法,既下流又沒品,和醉酒大叔沒兩樣,除了心累外也不想有其他感覺。
  おそ松還樂在其中,猥瑣地在チョロ松耳邊小聲,「怎樣?明天放假,今晚要來我家幹一砲嗎?」
  チョロ松扶了下眼鏡,透過車門玻璃整理頭髮,完全無視身後那個越摸越起勁的癡漢兼男友。
  他開始後悔,為什麼當初被這蠢貨從末班電車拉下來,再撩他兩句、啵了一臉,就死心塌地跟了個白癡。
  おそ松和チョロ松是情侶。
  一對毫無血緣卻長得很像的情侶。
  又想當初,他們是在電車上初遇,因為長得像流水生產線倒模出來的相貌,便不小心看對了眼,八秒便是一眼萬年。
  然後他們從邀酒進展為約砲……啊不,他們可是在一起的,才不是打砲,正名應為做愛。
  上星期才跟他滾完床單做完愛的男人還在摸他屁屁,過了兩個站就摸到上面和前面,不亦樂乎地チョロ松耳邊噴氣,從善如流簡直是癡漢中的楷模。
  真受夠這白癡了。
  おそ松已經勾起チョロ松的小指,捏在他食指指側因為執筆核數而長出來的軟繭上,嘴巴含著因為把短髮挽在耳後而露出的小耳珠,有一下沒一下地親著舔著。
  有夠擾民。チョロ松轉身,回以微笑,隨後膝蓋一頂,踹在男人最痛上。
  然後心情愉快地目送おそ松彎成蝦米一樣抖著腳下車。
  真他媽纏人。
  平時不發瘋已經纏得像蜘蛛網一樣,癡漢病發時更是煩人的纏。
  床上最纏。
  チョロ松縮到車廂角落背對人群,悄悄調整呼吸,壓下體內的躁熱,感覺臉上已經降溫了才敢站直背脊。
  就算摸得再沒品,還是摸得下流。
  是男友,おそ松摸他。
  真沒反應チョロ松就是陽痿了。
  外套裡手機一抖,チョロ松拿出來一看,是傳來附帶文字的照片。
  自拍照裡的西裝青年露齒燦笑,晃得像一枚大太陽,朝鏡頭左手比心。
  ──愛你喲
  「白癡。」
  チョロ松沒好氣地又罵一次。
  嘴角含笑。

  照片裡的眼鏡青年笑意盈盈,像吹來秋天最怡人的清風,朝鏡頭豎起中指。
  ──操你喔
  這是おそ松發出「晚上來我家砲一砲,說好了喔」的簡訊邀請後,チョロ松回他的內容。
  おそ松堅毅不屈,花光午餐所有時間去用簡訊擾亂他——打電話去絕對被秒掛,依チョロ松的說法,吃飯時跟おそ松的吵架會影響食慾。確實,他們動不動就會從閒談跳躍到吵架,要是在其中一方家裡就會演變成打架,打著打著,就會嘿……嘿嘿……
  要是チョロ松晚上還是不爽他,那打場架好了。おそ松愉快美滿地暢想。
  他繼續發簡訊騷擾チョロ松,要是旁人看到收發內容,おそ松一定會被當作不可多得的絕世癡漢,下一刻被警察套上紙袋鎖上手銬帶上警車。
  換著平時,おそ松發一條チョロ松就會回一條,他們都是不能被挑釁的人,不爽就直接炸出來,簡簡單單兩人便有來有往地吵起來,只是吵架的原因往往無聊得不值一提,吵完就忘記那種,不說還以為他們在表演漫才。
  只是這次可奇怪的,無論おそ松發多少封過去,對面依然紋風不動,幾十個未讀佔滿版面,おそ松自討沒趣,又癡漢了幾句。喔,發一下之前啪啪啪時拍下的チョロ松超可愛誘人的床照過去吧,不該看的全看得清,發過去肯定能氣死他。
  生怕對面不夠生氣,おそ松再補發一張過去,那是啪啪啪後給自己超帥氣迷人的自拍,也是光溜溜,濕漉漉,黏糊糊,旁邊還摟著チョロ松,睡亂了頭髮驀了巴唧地裹在被子裡睡成一條蠶。
  這下總會回他了吧?おそ松沾沾自喜,期待チョロ松爆炸式的回訊,直接打過來罵他最好。おそ松已經想到チョロ松一開口就是亂七八糟一通亂罵,罵他是白癡,是變態,他媽的大腦長在雞雞上,怎麼不燃燒屁毛死掉呢……
  他其實挺喜歡和チョロ松吵架的。看著那眼鏡上班族沒了平時裝模作樣的氣定神閒,氣急敗壞地漲紅著臉,機關槍一樣噴他,重點是那往下彎的嘴巴,像極了拍打翅膀、跳著尖叫的企鵝。
  可愛,就是他媽的可愛。
  おそ松已經急不及待想聽到チョロ松的聲音。
  更想看到本人。
  趁他還開口閉口朝他大罵時,便欺身壓上去,堵住他那張聒噪但又過份可愛的嘴巴。
  想想就心動。
  おそ松嘿嘿傻笑。
  可惜,之後チョロ松也沒有回他。

  恐怕是發生什麼事。
  晚上十點,おそ松窩在家裡,一邊數著時間,一邊給チョロ松發簡訊。
  依然沒有迴音。
  怪了,每個星期五是他們約定成俗一起膩歪的日子,就算某一方加班晚到,總會通知另一個人。但完全沒有音訊,而且是比起おそ松更有擔待的チョロ松,這還是第一次。
  就算再沒心沒肺,也不可能不擔心。
  おそ松拿起手機錢包和鑰匙,剛到玄關換鞋時想起什麼,又回到房子裡拿了件外套,出門去。
  原本打算一路直前到チョロ松的公司找他,幸好才剛走出家裡小街幾步,就在看到路燈下熟悉的身影。
  おそ松放下一半提起的心臟,上前怨聲,「我都等你一晚準備跟你玩『吃飯洗澡還是我』的老梗遊戲,你是到哪鬼混去,不說清楚就離婚!」
  說著同時聽見チョロ松抽了抽鼻子,果然這傢伙白天怕熱,入冬後總不愛多帶一件外套到公司,現在入夜了,自然給冷到。おそ松把帶出來的外套披在チョロ松身上,又從チョロ鬆口袋裡掏出手帕,幫他捏了捏鼻子。
  扯了扯落在身上的外套,チョロ松才發覺四周的涼意,他無視おそ松沒多少智商的話,也任由他摟著,往回家路上走去。他抹了把臉,半晌才疲憊地回答:「加班,很累。」
  「忙得連手機都不能看?」
  這才拿出手機,チョロ松劃開一看,半百的簡訊提示,點開粗略一看,看見照片時橫了身旁的人一眼,罵了句,「死變態。」
  有氣無力的。
  沒有預想中的反應,おそ松嘟起嘴說:「喲,我們的チョロ松今天真沒精神啊,看來你是缺少一個偉大又優質的男友來抱你呢。」
  說完おそ松撲上去抱住チョロ松,胡亂地往他臉上親,被チョロ松不解風情地一把甩開。
  「哪學來的噁心招數?滾開。」抹走臉上故意留下來的口水,チョロ松咬牙道:「你他媽活得真輕鬆啊,要是遇到什麼天崩地裂的事,真想看你什麼狗樣。」
  知道チョロ松心情不好,おそ松也不惹他,垂手牽上他,五指扣住另一五指。
  おそ松朝チョロ松眨眼,「感覺到了嗎?」
  チョロ松不爽地懵了,「……哈?」
  おそ松故意嘆口氣,「チョロ松,你真沒情趣。」
  チョロ松更不爽,「那能當飯吃嗎?」
  定定地看了眼鏡青年兩眼,おそ松嘖嘖搖頭,「你真的,沒情趣啊。老想些有的沒的,杞人憂天自己嚇自己,チョロ松你再這樣下去不到十年就會胃穿洞。」
  チョロ松臉都黑了,甩開おそ松的手自己走自己的。
  還是惹火他啊。おそ松笑著搖頭,跟在チョロ松身後。
  這傢伙,再氣還不是往他家走去?

  到了おそ松家,チョロ松駕輕就熟往客廳走去,打開電視後踢了おそ松兩腳,使喚他拿出冰好的啤酒和下酒菜,滿懷怨念地喝起悶酒來。
  等他喝了一瓶半,臉上泛紅些許後,おそ松心想也差不多了。
  「所以啊チョロ松,你是哪裡不開心了,不說出來哥不知道啊。」
  扔他吃了一半的魷魚絲,チョロ松迷離著眼罵他,「笨蛋,沒心眼!你這樣明天就會被甩啊!」
  おそ松:……
  酒品不好的人真的好無理取鬧啊。
  他沒有問下去,反正チョロ松會自顧自說出來。
  果然チョロ松低下腦袋,下巴擱在茶几上,委屈又低落地小聲喃喃:「他媽的,聽說公司這年業績不太好,得要裁員,每個部門都要走一兩個,就從年資淺的開始裁,說是年輕的出去還能容易找新工作。我才進去兩年,怎麼數都輪到我……」
  おそ松恍然大悟,聽チョロ松說,他當初可是花了很大心力、踏過無數屍體才進的這家私營企業,就打算三年加薪五年晉升,八年內坐到部門課長的位置,十五年後直上雲霄突入管理層,一路做到退休之後還能回去當顧問,理想藍圖都畫到大氣層外。
  他可看重這份工作。
  喝光啤酒拿空罐子敲茶几,チョロ松半醉不醒地哭喪,「我平時對其他部門那麼刻薄,他們肯定巴不得要我走。」
  你倒有自知之明啊。
  至此,おそ松鬆了口氣。
  「什麼啊,只是這種事啊?還以為是什麼事搞得你要死要活。」
  一聽,チョロ松醒了:聽他的口吻,他失業只是小事?
  おそ松甩甩手,「走就走吧,去找新的公司不就好。」
  チョロ松炸開,「又不是你被裁員,你說得真他媽輕鬆!」
  「啊,不然呢?如果是真的,那都已為定局,你再哭也沒用啊。」
  チョロ松臉上驟然失色,おそ松還渾然不覺地說下去,「這樣吧。」
  才說了三個字,チョロ松就料到他下一句是什麼,提前扔他一個鄙視的眼神。
  おそ松不要臉地說:「以後我來養你,以後你在家裡負責貌美如花,我在外頭負責英俊瀟灑,這種事對我人間國寶而言根本小菜一碟。」
  チョロ松直接打他臉,物理上的,「閉嘴吧你掂掂自己有多少能耐好嗎?」
  おそ松摸著臉,委屈說:「唉,說真的你不信,說笑的你又不開心,チョロ松你真難搞。」
  都什麼時候了還跟他說笑?チョロ松火都燒到樓上去,抓住おそ松的領口把人提到身後的沙發上,直接騎上去壓在身下,おそ松還沒來得及遐想就被左右開弓吃巴掌。
  チョロ松邊打邊罵,「白癡!渣男!精蟲上腦!單身一輩子吧!」
  おそ松總算上心,「你要跟我分手?」
  チョロ松咆哮:「你智障啊?提什麼分手?敢跟我分手我他媽不幹死你!」
  ……你已經氣得語無倫次你知道嗎,我的チョロ松。
  還氣到大腦缺氧,チョロ松埋頭親下去--啊不,那不是吻,是啃,直往おそ松嘴巴啃兩口,痛得おそ松跳起來,總覺得被狗啃似的。
  「你知不知道你很多時候都讓我很火大,去死吧!」最後チョロ松踹了おそ松一腳,氣沖沖就回家去。
  おそ松還有種被暴風雨蹂躪過後再被拋棄的感覺。
  所以說,酒品不好的人,真的很無理取鬧。

  之後的日子チョロ松可不好過。
  生怕被裁員,他戰戰兢兢、營營役役地上班,不到加班心不死,和全體害怕丟了工作的同事天天熬到末班車到點的時間。
  等他提著公文包,拖著腳步頹喪地走出公司,大門外的花甫上總坐著熟悉的身影。
  おそ松已經回過家一次,又跑出來接他下班回家。
  入冬後夜裡明顯比白天冷得多,但還是涼颼颼挺舒服的溫度,おそ松一身休閒服打扮,紅色的V領長袖衫外再穿上一件毛衣長外套,叼著沒點的煙等チョロ松。等他過來了便一把摟到懷裡,塞他暖呼呼的肉包子和蜜瓜牛奶,讓他在深夜工作後充饑。
  夜深人靜,街上就他們兩個,チョロ松也不在意會不會被誰看見,也沒力氣去在意,默默接過食物,把疲累的身心都靠在身旁的男人身上,一天下來的壓力也放鬆了許多。
  接了好幾晚後,這天チョロ松咬著肉包子,埋著臉小聲說:「前幾天是我喝大了,打了你,對不起。」
  おそ松是洗過澡出來的,蹭著チョロ松身上聞到沐浴液和洗髮水的味道。チョロ松自然也是熟悉得很,每星期都到他家裡過夜,哪能不知道,而且不久前還是チョロ松給おそ松家換新的,現在用的和チョロ松家一樣。
  兩人靠得緊,おそ松最喜歡摟著他時蹭上來,貼著チョロ松的腦袋吻他的髮絲。チョロ松嘴裡不說,心裡也是喜歡得很,會有被緊緊包裹住的感覺,在這樣微冷的夜裡特別明顯,特別舒服。
  チョロ松又說:「你明天還要上班,之後別特地出來接我了,不累嗎?」
  又蹭兩下,おそ松自顧自地說:「我說過我是你偉大又優質的男朋友啊。」
  還是一如以往,吵架只是生活調劑,矛盾從不會留到黎明日出。心情莫名輕快起來,チョロ松笑了下,「真的別了,反正……很快也不用再加班。」
  尋思片刻,おそ松才問:「你真的被裁員啊?」
  懷裡的人聳肩,「不知道呢,但公司裡風聲鶴唳的,十有八九吧?」
  「怎麼全公司的人都跟你一樣,愛自己嚇自己?」邊走邊把腦袋支在チョロ松肩上,おそ松聲音貼在他耳邊低喃,「別想那麼多,裁了就裁了。直接嫁給哥,養你一輩子。」
  近似的話前幾天才聽過,還聽到火大,但此時チョロ松耳尖一熱,縮著脖子別過臉,不滿地嘟嚷,「你那狗窩,我才不要住一輩子。」
  「那買新房子,一起住。」
  聽到這話,チョロ松停下來看向おそ松,頓時難以置信。
  只因為おそ松笑看著他,那笑チョロ松一看就知道,おそ松說真的。
  是同居的邀請。
  也是跟他相守一輩子的約定。
  チョロ松心裡無措,但絕沒有心亂如麻,糟了,他在高興,他會答應。
  「不行。」チョロ松把聲音埋在喉嚨裡,說得言不由衷,「你說得真輕鬆,不想想我們積蓄有多少,現在的房價多貴,還說買新的,要住好一點那房貸有多重啊,要是我找不到新工作難不成都由你扛嗎?靠你的話我們三代也還不完啊……」
  おそ松樂了,摸著チョロ松的腦袋揉亂他的頭髮,「チョロ松都想到我們的孫子那代啊?好好好,這星期來我家,我們努力做人。」
  「我跟你說認真的你說笑什麼!」被弄得沒脾氣,チョロ松發了兩記怨眼。
  おそ松撈起他的手,十指緊扣,沉實地低道:「我從來都是說真的。」
  チョロ松連指尖也熱了。
  おそ松握得更緊,像哄孩子一樣摟著他,在他耳邊說:「這時候你就想到不能由我一個來扛了,你早兩天怎麼不想想,我真的能扛起你呢?你沒工作又怎樣,真不用叫生叫死,有我在嘛,我說養你就是能養你,那點錢還是有的。」
  別過腦袋真不敢面對おそ松,但又忍不住去餘光去看他,チョロ松才不想承認在心裡翻騰的感覺就是感動,硬著脖子小聲嗆他,「你那點錢夠付首期嗎?還不是要我一起出。」
  「那你肯不肯?」
  「廢話。」
  おそ松嘿嘿一笑,拉著チョロ松的手,悠悠笑道:「你知不知道和喜歡的人牽手手會有什麼效果?」
  チョロ松沒好氣白他一眼,「又是網上亂看回來的研究啊?」
  沒有否認,おそ松只是樂呵地笑。
  十指緊扣。

  把チョロ松送到家門口,準備回家的おそ松怨聲:「如果我們是住一起就不用跑來跑去了。」
  進門後的チョロ松像是沒聽到他的話,放下公文包,轉身,一把掐住おそ松的領口,趁他還沒反應過來把人拉進屋上,砰的關上防盜門。
  「那今晚住下來?」
  還沒有開燈,チョロ松在黑暗裡低語,啞著氣息勾得おそ松心裡發癢。
  他挑起半邊眉頭,「我明天還要上班呢。」
  「你什麼時候對你的公司那麼有歸屬感?」
  適應黑暗後,多少看見チョロ松的輪廓,おそ松把人壓在牆邊,將之鎖在自己身前,同樣啞著聲線,咬著チョロ松的耳朵,故意輕喃,「可是我沒帶明天的衣服。」
  「明天穿我的西裝。」チョロ松給煩得很,反過來抱住おそ松狠聲道:「還逼逼個什麼,上星期沒做你到底想不想操我,不想就滾回家。」
  おそ松笑了,「想想想。」
  說著把人摁在牆上就是熱吻,吻得渾然忘我,像是篝火裡的星火掉到草原上,瞬間燃燒原野,怎麼都攔不下阻不住。
  兩雙手在對方身上遊移亂摸,他扯開他的領帶,蹦開他的鈕扣;他伸進他的長袖衫下,摸在他的肩胛骨上。他們邊吻邊摸黑往屋裡走,從玄關到走廊再到房間,一路散落兩人的衣服,等走到床上,おそ松上身已經被脫光,只剩下被解開的拉鏈的長褲,以及裡頭早就鼓起一包的子彈內褲。
  おそ松捧起チョロ松,他的褲子反而丟在房門前,身上的白襯衫劈啪全扯開鈕扣,半脫不脫掛在肩上,露出透白的胸膛和腰身。托著チョロ松還穿著內褲的屁股,把人扔到床上,おそ松又壓上去唇舌相交,下身鼓起那處也壓在チョロ松同樣發熱發硬的地方,兩手撐在他耳邊,鎖住了身下的人。
  直到他的手要挑開內褲褲邊,摸進那發濕的小口,チョロ松按住他的手,翻身反把おそ松壓在身下,騎在他身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兩人的硬熱就那樣隔著兩層薄布抵在一起,前端濕得染深了布料。
  意識到チョロ松接下來想做什麼,おそ松期待又興奮地揶揄他,「チョロ松難得的大膽啊,不過看你臉紅的,做不來別要勉強啊。」
  「誰說我做不來。」極力壓下內心磅礡而起的羞恥感,チョロ松讓襯衫滑落在手臂上,摁住おそ松的下腹不讓他亂動,瞇起眼危險地說:「你今晚敢動一下,那以後也別想碰我。」
  然後おそ松就那麼躺著,被チョロ松騎在身下,看他給自己弄軟後面,自己坐上來,含進去,再自己扭腰,有一下沒一下地哼哼唧唧。
  おそ松爽翻了,忍不住吃吃笑起來。
  チョロ松不滿地白他一眼,滿面潮紅反而把人盯得更硬。
  他們依然十指緊扣,おそ松撈起チョロ松的手,在他手背吻上一口,不輕不重,卻真切地吻在チョロ松心頭上。
  チョロ松也爽翻,因為身下的快感,因為手背傳來的嘴唇溫度,因為就算被親吻掩住嘴巴,也知道おそ松笑開了眼。
  之後再問吧……
  チョロ松扭著腰,低喘著勾人的呻吟,迷迷糊糊地想,之後再問おそ松,他們牽起手的話會怎麼樣……

  研究指示,愛侶之間十指緊扣,可減輕其中一方正在承受的疼痛和不安……

  又過幾天。
  「所以最後你公司真的要裁員嗎?」
  「說什麼傻話,都是謠言而已,年末總會忙一點嘛,幸好我心理承受能力好才沒有擔心些有的沒的。」
  「……チョロ松你也是很多時候都讓我很火大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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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八秒之後一樣,十指緊扣的靈感是從網上找到的研究報導說的,我不管我就是要放在速度身上發糖,發好發滿
不過當初說要寫這個是因為↓


原本是想寫壁咚的,但寫到後面好像有點.....忘了這個梗,只好偷渡一下,希望大家有看出來,哈!開心!總之寫完就是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