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窗效應(上)R18

本章節 5304 字
更新於: 2022-08-07
● 老坑新填

‧嗎啡おそ松X人妖チョロ松
‧三觀不正
‧R18
‧囚禁play,各種老頭子性癖


  反正已經摔破一面玻璃,那全都破壞掉也沒差別吧。

  チョロ美作為新人而言,實在過於囂張,目中無人。
  他無視夜店的運作,職場的規矩,媽媽桑的怨憤,前後輩的不滿,甚至對客人挑三揀四、冷嘲熱諷。一切獨立獨行,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愛怎麼幹就怎麼幹,那份肆無忌憚到旁若無人的張揚,如果殺人不犯法,他儼然成為新宿二丁目裡的頭號追殺目標。
  其他人對他只有謾罵排斥,不是叫他滾蛋就是揚言要辭退他。可チョロ美完全不在意,有如高嶺之花般的不在意,不說還以為他已經成為站於新宿二丁目頂端的紅牌名人、夜場女王。
  明明就只有那麼一個回頭客。
  而且還是一個不修邊幅的廢物窮酸魯蛇。
  當おそ松趴在チョロ美的大腿上,摟著他吊帶短裙下勁瘦的腰,哭訴今天在小鋼珠店花掉口袋裡最後一張諭吉卻只換來過期的糖果和散裝的套套時,チョロ美四十五度明媚憂傷,看著頭上光影暗啞的裝飾燈嘆氣。
  連諭吉也沒有,你今晚打算用什麼來付酒錢呢?
  チョロ美扭開店裡最貴的一瓶酒,咕嚕咕嚕地灌進肚子,借酒消愁。
  這窮矮挫恐怕在睡公園長椅了,再也榨不出半點油水,徹底的無利可圖,過了今晚,媽媽桑應該不會再讓他進店裡。
  チョロ美又叫了一瓶不知道在貴什麼的香檳王,管他媽的おそ松花什麼代價來付錢,又咕嚕咕嚕地酒入愁腸。
  更愁的是,這個叫おそ松的男人就算沒喝多少也和酩酊大醉一樣,完全不懂得說話。
  「チョロ美チョロ美,我口袋在流血了,要你摸我唧唧才可以止血。」
  「其實你家唧唧直接剪掉不就一了百了嗎?」
  唉,是說這白癡怎麼能哭得那麼醜?簡直世紀一絕。
  「チョロ美チョロ美,以後我可能沒時間來了,就可憐可憐我,跟我來一發吧!」
  「等你有錢再說。」
  「チョロ美チョロ美,你當人妖時臉最臭了,明明就不喜歡,怎麼要來當呢?」
  「與你無關。」
  チョロ美托腮,擠起臉頰的小肉肉,心裡無限憂傷。
  唉,性騷擾好煩,當人妖好煩,窮酒鬼更煩,可誰叫他欠了某個大門牙,他媽就是不能辭掉啊……

  後來整整一個月,おそ松也沒有出現。
  果然是窮死在路邊了。
  チョロ美吸了口煙,皺了把眉頭:這不知是哪個便宜牌子的煙,又乾又澀,難吃死了。
  話是這樣說,他繼續把塗上紅色指甲油的修長兩指湊到嘴邊,吞雲吐霧起來。
  幾條街外傳來警笛的鳴叫,刺耳又淒厲。
  黑暗無光的後巷裡,チョロ美坐在老舊的冷氣機槽上,翹著腳,穿上黑絲的小腿結實又纖巧,在街外昏暗的路燈映照下,蒙上一層朦朧性感的反光。襪口一直上延至大腿,與恰好蓋住屁股的開衩短裙組合成誘惑的三角領域,裸露一小片細白純淨的肌膚。
  他又吐了口煙:最近新宿的夜晚真不太平啊。
  然後隨手拿起腳邊的空玻璃瓶,砸在對面牆上,偏僻而安靜的小巷裡響起連串的清脆與破碎,以及有誰艱難地哼哼唧唧。
  外頭汽車駛過,車頭燈照亮一秒黑暗,只見チョロ美對面的垃圾桶塞了一個鼻青臉腫的男人,飛機頭,花襯衫,大金鏈,明顯是個黑道混混,還特別典型特別沒品那種。
  所以抽的煙才那麼難吃啊。
  黑道混混四腳朝天,整個人卡在臭烘烘的垃圾桶裡,已經被揍得面目全非。人已經昏過去了,但還是捏著最後一分清醒,含糊不清地罵罵咧咧有完沒完。
  チョロ美煩得很,又往他牆邊扔一個酒瓶,尖銳了混混的罵聲,繼續用本能叨罵。
  煩過頭了,チョロ美累極地一聲嘆。
  最近霉運連連,上下班路上老是冒出些沒眼色的蠢貨,像約好一樣攔截他、騷擾他。還不是因為黑道幫派鬥爭,東京最龐大的黑道組織「赤松組」在鬧內亂,鬧得那個熱火朝天,死傷慘重。警察廳收到線報,自然見縫插針趁虛而入,等他們內鬥個七七八八,死得也七七八八時就來個殲滅性掃蕩,如此一來直接搞上一個月,黑道也好警察也好,雙方折損了不少。
  那群刑警還真是,撿尾刀也能撿死自己,也是白吃飯了。
  至於鬧得那麼風風火火,聽說是因為赤松組裡不是有內鬼就是有臥底。
  所以東京街頭上,特別是新宿銀座等龍蛇混雜的地方,赤松組的混混無不草木皆兵,見人就揍。連帶其他幫派的人也像被死亡凝視的狗,一個風吹草動就撲上來咬人。
  但不關チョロ美的事,他現在只是個死老百姓,而且還是一個弱質纖纖的人妖,天天被黑道攔截動粗,誰受得了啊?
  人家チョロ美可是受不得苦呀,一受不得就發狂,一發狂就打人。
  昨天是個臉上帶刀疤的,被チョロ美用水管一棒子打破頭。
  前天是個切去小指的,被チョロ美掛到路邊鐵絲網上。
  大前天還是三五成群地來圍攻他,最後被チョロ美送到河裡疊羅漢。
  就因為他們說チョロ美眼神兇巴巴,看不過眼。
  那是神了個奇,チョロ美還以為被挑釁的原因是因為他是人妖。
  ──我最喜歡チョロ美的眼睛了。
  チョロ美摸摸眼角,至少那窮酒鬼誇他的話都中聽得很。
  ──特別帶勁,被你瞪一眼就起反應。
  但之後的就很難聽。
  チョロ美再吁口氣,居然有點想他了。
  現在時勢那麼混亂,おそ松大概被哪個混混揉成抹布塞進垃圾桶吧?
  唉,又魯又可憐,還挺想看的。
  對面垃圾桶裡的人還在罵,有氣無力的,チョロ美暗下眼眸,指尖一彈,把燃燒的香煙彈到他臉上,如期聽見死灰復燃的驚叫。
  チョロ美又在混混牆邊砸酒瓶,也是如期熄滅他的罵聲,順道拿走他皮夾包裡的黃皮紙袋,打開裡頭一大疊的諭吉,一看就知道是哪裡收的保護費。組裡都亂到死人了,還不忘跑業務,也是個敬業之人。
  而混混的衣領裡,露出頸邊一枚紅色的松紋。
  赤松組成員的身分標誌。
  眼見錢被拿走,混混一下子清醒了,在垃圾桶裡掙扎叫罵。
  「操你媽的,把錢放下!我們大哥一定不放過你!」
  チョロ美視若無睹,把黃皮紙袋塞進包包裡,頭也不回地走了。
  你大哥誰啊?他沒在怕的。

  赤松組的內亂在一個星期內平息。
  然而平息得猝不及防,無人預料。
  像一盆水猛地潑向火堆,瞬間熄滅。
  聽店裡的人妖在八卦,原來組織裡有某號人物跳出來,推倒了亂黨,趕跑了警察,自己一屁股坐在首領的位置上。
  至於那人是誰,眾說紛紜:有說是被原首領藏起來的幕後左右手,就算沒這一出事將來也是由他來繼任;有說是個名不經傳的機會主義者,真正的尾刀狗,多方內戰後他趁機撿漏,撿到首領位置去。
  總之,是個狠人。
  チョロ美嘆了口氣,最近嘆氣太多,嘴角越發下垂,面無表情就是一臉嫌棄。他一是嘆有人點他的名,二是嘆赤松組怎麼沒能直接倒台,真想辭掉夜店不幹人妖了……
  索性跑路吧。他是欠了大門牙,但不一定要還啊。
  毫無人性的チョロ美在看到點名的客人時,愣住半晌,心裡堅定:幹,真的要跑路!
  一轉身,幾個來者不善的人從後而上,在チョロ美面前圍成一堵高牆。店裡早就來了一群黑道,一言不發地把人妖和客人趕出店,媽媽桑只能在門邊陪笑著聽令。
  畢竟這條夜店街就在赤松組的管轄下。
  畢竟赤松組的新任首領就在他們店裡,大剌剌地坐在沙發上。
  新任首領和チョロ美一樣年輕,身上一襲紅色襯衫,袖口上翻,露出纏著繃帶的結實小臂,衣服鈕釦只扣一半,敞開衣領露出半截胸膛,以及只會在黑道身上看到的濃艷刺青。
  同樣的不修邊幅,卻從窮鬼魯蛇飛躍到黑道大佬。
  沒半分鐘人已經走光,再沒多久連音樂也滅了,鋼管舞台上的射燈靜止下來,取而代之是夜店裡難得一見的明黃燈光。
  偌大的店裡,就只有おそ松和チョロ美兩人。
  おそ松看著チョロ美,一路帶笑,笑得那個跩到天上,笑得那個不懷好意。
  他說話不再像過往那樣死皮賴臉,吊兒郎當的口吻快噴出冰雪,悠悠蕩蕩地說:「打人就算了,還拿走錢就不太厚道呢,チョロ美。」
  說的是那群上下班路上攔阻他的混混。
  說的是那包被他拿走的黃皮紙袋。
  おそ松左腳盤在右腳大腿上,露出黑色西褲與真皮皮鞋之間的一截襪子,所有材質和造功也是肉眼可見的名貴,卻襯不起他一身不知從何而起的不羈與狂傲。
  他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朝チョロ美攤開。
  錢還來。
  チョロ美撇了撇嘴,小聲道:「……花光了。」
  「花光了?!」おそ松半真不假的震驚,「100萬円你全花光了?」
  「誰讓你一個小嘍囉帶那麼厚的錢在身上,不拿就見鬼……咦?!」說到一半才發現不對勁,チョロ美一個激靈:確實就算收保護費,也不是讓一個混混負責那麼一筆不小的數目!
  連日來來自赤松組的騷擾。
  身上帶著數目不合理的黑錢。
  他打了人,拿了錢,混混嚷嚷叫「大哥不會放過你」後沒幾天,おそ松就找上門了。
  靠,被安排的妥妥當當。
  靠,被坑得明明白白!
  「真坑人啊。」おそ松扶額嘆息,「平時チョロ美坑我開幾十萬的酒還自己喝掉就算了,畢竟我好喜歡チョロ美啊,又辣又倔氣,攻陷起來才刺激嘛。可坑了組裡的錢……」
  男人在指縫下的眼瞳染上赤光。
  「那用盡一切代價也得還啊。」
  チョロ美連指尖也覆上冷汗,擠不出半點笑:坑你媽,你就只是想我「用盡一切代價」,才拐彎抹角地找個方法坑我!
  至於那個「一切代價」……
  おそ松霍地站起,一手捉住チョロ美拽到鋼管舞台邊上,把人壓在身下。
  「在組裡玩了一個月,現在還要收拾爛攤子,真是的……」
  男人像久未飲血食肉的饑餓野獸,舔著嘴唇,眼有獸光。
  「我可是累積了不少壓力啊。」
  笑得那個邪氣沖天。

  從當上人妖那一天チョロ美就料到,他得要賣屁股。
  但他沒料到,第一次連床也沒有,直接在夜店裡的鋼管舞台上。
  おそ松很滿意チョロ美的裝扮,青蔥色的鮑伯式假髮,紫藍色的吊帶小短裙,光滑透薄的黑絲襪,胸部敷衍的胸墊,臉上廉價的妝容。揉合起來艷麗得俗氣,偏偏おそ松喜歡得要緊。
  喜歡得直接吻住チョロ美那張愛說狠毒話的嘴,把麗紅色的唇彩吻得凌亂,大半沾在おそ松唇上。
  喜歡得只撕開チョロ美大腿根部的黑絲,勾開那一小片布料,就那麼進去了。
  おそ松摁住チョロ美的腰,力度之大像直接掐住他的胯骨,深入骨髓。狠狠地把他釘在舞台地板上,再狠狠地對他一次比一次深刻地挺動。腳邊落下一小包的潤滑液,撕開的缺口敞流出些許粉紅黏稠的液體,是淫慾的色調。
  チョロ美咬著唇,體內被硬熱的狗東西填得滿滿的,痛苦得眼角泛淚,又被狗東西的主人俯身舔去流下的淚水。
  實在受不了,チョロ美氣紅著眼罵道:「你不戴套!」
  おそ松半蹭半吻チョロ美的臉,吃吃笑地安慰他:「沒事,懷了我來養。」
  「最好能懷!」
  「多做幾次,肯定能的。」
  說著下身又是不留情地挺動,律動又快又急,真的跟狗沒兩樣——被操得渾身上下止不住顫抖的チョロ美吐出舌頭翻著白眼,輕易被操飛的神智只能罵出這麼一句。
  肉體的拍打聲黏糊糊的,還沾著水,吵得チョロ美的耳尖一塌糊塗地通紅。他好想摀住耳朵,可兩手都被おそ松蠻橫地拉到胯間,每當おそ松用力撞進他體內時,都會扯住他的手往下拉,盡可能地插入更深。
  チョロ美不喜歡這樣的做法,不喜歡的後果就是他不得不吟叫著射精高潮,精水噴濺在自己身上,弄髒了本不昂貴的吊帶短裙。
  這什麼叫床聲,太難聽了。チョロ美喘著氣,暈暈呼呼地想。
  「チョロ美叫得真好聽,再叫一晚好不?」操了個爽的おそ松灌了一波精液,一臉懨足地趴在チョロ美身上,綿延不絕地親他一臉口水。
  チョロ美連翻白眼的力氣也沒有,「滾,快把你的爛雞巴拔出去。」
  「哎呀,原本我想跟チョロ美來一次平民式的戀愛啊。」
  人妖和魯蛇哪裡平民……
  「一個月沒見了,チョロ美就沒想過我嗎?剛剛你也很舒服吧?再來一發不好嗎?」
  「就叫你別要插著我說話!」用還勾著高跟鞋的腳踹兩下,チョロ美兇巴巴地說:「不來,錢已經還完了!」
  おそ鬆快被笑死,「被我上一次就還清100萬,你這屁股可真貴啊。」
  「我可是第一次!收貴一點不對嗎?想再來就給我錢!」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倏地從腰側槍袋拔出一把手槍,おそ松直接砰砰開了兩槍,一槍開在舞台旁,直抵天花板的香檳塔應聲炸開,傾盆大雨般倒向地板。
  另一槍開在舞台上,平時塞滿彩帶和賀詞的巨大綵球被轟開,嘩然落下成千上百張熟眼的紙片。
  全都是錢!
  チョロ美看呆了眼,這時啪地一把手槍押在耳邊,おそ松瞇起眼笑道:「你咬得我很緊啊,害怕嗎?」
  チョロ美瞳光微亂,但很快穩定下來,逞強地回笑說:「那麼多錢,興奮了。」
  嘴角笑意更為邪氣,おそ松眼裡閃現危光。
  「啊,我也被你弄興奮了。」
  吻再度落下,連帶下身的交合也越發熾熱。
  おそ松每一下插入抽出也是極深極重,十指在チョロ美瘦薄的腰上捏出瘀青,像是要挖入他血肉裡,拔出他一根肋骨作為俘獲他的戰利品。
  啊,他得到他了,雖然只有身體,已是萬分滿足。
  然而滿足過後是無止盡的貪婪。得到之後只想擁有更多,絕沒有真正心滿意足的時候。
  他只能用言行表現出自己無法填滿的佔有慾,緊緊把チョロ美摁在懷裡發狠地操,灌了一波又一波濃郁的精液。吻得チョロ美嘴唇發紅發腫後,又貼在他耳朵咬在耳垂上,低聲說盡淫慾又低俗的說話,愉快地享受著下身被咬得更為緊窒的快感。
  チョロ美聽不得他的葷話,卻又被咬著耳朵離不開,被氣瘋也被操瘋了。在幾個小時的連番操幹下,原本強硬的心態早已跟著身體酥軟成水,唾罵的聲音也被顛弄成輾轉呻吟,肉棒一直難以自控地吐水。
  是失禁還是潮吹了?チョロ美不知道,他的意識已經被顛走大半。而おそ松越發地興奮,他想看到更多,想看チョロ美因為被他的肉棒碾過小穴裡的敏感點而不能自己,想看チョロ美哭花了眼妝吐著舌頭罵不出半句話來,只得摟著他示弱喊不。
  那一晚的夜店裡,酒的醇香,錢的銅臭,在空氣中肆意彌漫。
  然而埋在おそ松頸邊的チョロ美鼻息間只有汗、香水和精液的味道。
  チョロ美看見おそ松肩頭上的刺青,是一朵朵紅艷艷的蓮花,顛簸中朦朧看見花開至荼靡絢爛,又萎靡枯槁,最後再次艷麗重生。
  彷彿見證著什麼叫墮落。
  卻沉溺其中。
  下墜著,並快樂著。
  如入地獄,也在天國。

-待續-

88生日,給自己餵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