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任性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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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07-14
音悅的這種說法教人生氣——應該是這樣，音輝卻無法生氣，反而細細琢磨，得出了這種說法很有道理。
能見音輝就是這樣的人。
音悅接著說下去，絲毫不給他這個哥哥面子：
「實際上，要是我們負起責任把音弓管好，也就不會勞煩到你這個哥哥了，無論是做不到還是不想做，其實都是一樣的。」
「然而……今天的情況是連妳們也不想做，音弓這個皮球就這麼又回來了。」
「要是意思不一樣，結果當然也不會一樣了。」
音悅感到無力地聳肩，再次澄清她的立場。她也很為難，不要一天到晚找她麻煩。不只是音悅，其他人也一樣，這當中也包含了音弓，音弓以眼神表示她不是皮球，更不是能見家的皮球，她也和大家一樣，她是能見家的成員，而且是所有人的妹妹。
「實際上，音輝，音弓也只會找你而已。對我們絲毫沒影響的事情，為什麼認為我們會處理？還很理所當然地把責任推過來？」
說要和我們商量這件事，其實就是想把責任推過來吧——母親想說的就是這個。
「因為是神選之人，所以不管做什麼都會順利，既然這樣你這次也用用你的神選之人來化解危機吧。」
母親隨手拿了一罐已經喝乾的啤酒，在他面前胡亂揮了幾下，早在開飯前，這些啤酒就被母親喝得一點不剩了。意思很清楚了，要是他再蘑菇下去，不如跑一趟幫她補貨。同樣都是浪費時間的事情，他會怎麼選擇？當然是選擇不會浪費時間的那件事……不，打從一開始就沒有一件事是浪費時間，端看他怎麼看。
這就是母親與音悅從剛剛一直暗示的東西。
「無論是音弓的事情，還是任何一件事，都不是浪費時間的事情——」
音輝以從容不迫的語氣這麼說，證明他已經等不及要去做了：
「不過，要是這些事情都可以一起完成，那就更好了。」
妳們可以和我一起完成嗎？音輝備感興奮地伸出了手，提出邀請，隨著音輝這麼說，能見家的成員全都發生了變化，她們的臉上帶著微笑——然後全身發出不明所以的光芒。
——就和夢雅與夢理她們姐妹的光一樣。
這裡不是他所在的能見家，能見家不只有他們幾個，還有夢雅與夢理，當所有人都到齊，能見家才是能見家。
「夢雅、夢理，妳們在哪裡？趕快回答我！我這就過去找妳們！」
隨著他這一聲大喊，周圍變得一片白，一無所有的純白空間，剛剛還在一起的家人們全都不見了。
很明顯，直到剛才發生的一切，全是「魔族」使然。
想必與夢理有關，因為夢理無故造訪人類世界，造成他們兩個世界的波動之異常，最終把他和夢雅等參與成人儀式的所有人都拖進了一個沒有魔族的平行時空。
因為音輝順利地想起了和夢雅有關的所有事，模擬出來的世界被解放了。要是夢雅沒有過來，那天就會變成這樣，真的是一個標準的沒有夢雅的世界。
「不……為什麼要去找？說來根本不需要，因為夢雅妳就在這裡啊。」
音輝感到可笑地搖了頭，提出修正。
他們的世界不可能沒有夢雅。
夢雅確實在那天來了，因為來了，所以他們的世界變成了現在的世界。
「我們所在的世界，就是夢雅所在的世界，所以妳哪裡也不準去，夢雅，妳就在這裡沒錯吧！」
音輝朝氣蓬勃地持續呼喚著最熟悉的名字。
「——你都不覺得奇怪嗎？」
……咦？
這是誰的聲音，音輝恍惚了一下，因為回答的人不是夢雅，讓他稍微停止了想像。
「如果你已經想起了以前那些點滴，為何在識破了眼前的模擬世界之後，周遭還是沒有半點改變，仍是這樣的空白。」
聲音繼續與他對話，企圖把他心中的最後一道防線也一併擊潰地積極出擊了：
「還是說，你的人生就是這樣空白一片，沒有一點波瀾，卻也沒有一點傷害，有如一張純白的紙張，這個空間反映出的正是你的人生。」
「……」
這個空間——是一面真實之鏡嗎？那麼，這裡既是他現在所待的世界，更是他的全部。
能見音輝的全部。
因為這裡是音輝創造出來的世界，當然是一片白。
對音輝來說，任何人事物都是擦肩而過的過客，過去就沒有了，不需要多看一眼，更不需要記得，所以他的世界是一片白，現在是，以後也會是，永遠都是。
不知從何時起，他失去了對周遭一切的興趣。
以前的他應該不是這樣的人，他也有過如夢雅、音弓那樣的狂熱時期，每天對周遭揮灑汗水，付出自己的一切，只因為他已經來到了這個世界，現在是他展現的時候。
「……真的是這樣嗎？」
冷笑聲持續傳出，發出奇怪笑聲的，當然是音輝。這裡只有他一人，說話的一定是他。
「真的是這樣嗎——我會這麼問，當然是因為不知道，不知道妳是怎麼想的啊。」
音輝一臉自信地接著補充，把話說清楚：
「沒錯，事情真的就是妳說的那樣，在夢雅過來之前，我的人生、我的世界就和一張白紙一樣，而且剛剛的模擬也很清楚了，就算沒有夢雅，我的人生也會繼續走下去，如同一張白紙地繼續走下去，可是夢雅已經來了！所以夢雅來了！接下來的人生就要與夢雅一起走下去！」
要說他任性就去說吧，這已經是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了。一旦想起來，就都是他的了，所以他要開始任性了。
「我要和夢雅一起走下去！這就是我和夢雅的關係！」
正因為無法改變，所以才要改變吧？
「正因為無法改變，妳才要用這種方式改變吧？明明妳們都和好了，而且夢雅也一直想要和妳說話、玩遊戲，為什麼還要選擇逃避，這一點也不像妳的作風，妳不是已經下定決心，要成為夢雅的新娘子了嗎……夢理！妳就在這裡對吧？要是有聽到，就趕快出來，不要再躲藏了！」
音輝相信——他的這些話可以形成一股巨大的旋風，將周圍一切吹散。
周圍——這些臨時搭建的舞台。
「——一旦想起姐姐的事情，就會想起我的事情……果然是這樣，早知道就不出聲了。」
夢理再次出聲，不只是出聲，還親自現身了。滿腹的苦水沒有地方發洩，夢理的表情很不高興。
能見音輝就是這樣的人。
音悅接著說下去，絲毫不給他這個哥哥面子：
「實際上，要是我們負起責任把音弓管好，也就不會勞煩到你這個哥哥了，無論是做不到還是不想做，其實都是一樣的。」
「然而……今天的情況是連妳們也不想做，音弓這個皮球就這麼又回來了。」
「要是意思不一樣，結果當然也不會一樣了。」
音悅感到無力地聳肩，再次澄清她的立場。她也很為難，不要一天到晚找她麻煩。不只是音悅，其他人也一樣，這當中也包含了音弓，音弓以眼神表示她不是皮球，更不是能見家的皮球，她也和大家一樣，她是能見家的成員，而且是所有人的妹妹。
「實際上，音輝，音弓也只會找你而已。對我們絲毫沒影響的事情，為什麼認為我們會處理？還很理所當然地把責任推過來？」
說要和我們商量這件事，其實就是想把責任推過來吧——母親想說的就是這個。
「因為是神選之人，所以不管做什麼都會順利，既然這樣你這次也用用你的神選之人來化解危機吧。」
母親隨手拿了一罐已經喝乾的啤酒，在他面前胡亂揮了幾下，早在開飯前，這些啤酒就被母親喝得一點不剩了。意思很清楚了，要是他再蘑菇下去，不如跑一趟幫她補貨。同樣都是浪費時間的事情，他會怎麼選擇？當然是選擇不會浪費時間的那件事……不，打從一開始就沒有一件事是浪費時間，端看他怎麼看。
這就是母親與音悅從剛剛一直暗示的東西。
「無論是音弓的事情，還是任何一件事，都不是浪費時間的事情——」
音輝以從容不迫的語氣這麼說，證明他已經等不及要去做了：
「不過，要是這些事情都可以一起完成，那就更好了。」
妳們可以和我一起完成嗎？音輝備感興奮地伸出了手，提出邀請，隨著音輝這麼說，能見家的成員全都發生了變化，她們的臉上帶著微笑——然後全身發出不明所以的光芒。
——就和夢雅與夢理她們姐妹的光一樣。
這裡不是他所在的能見家，能見家不只有他們幾個，還有夢雅與夢理，當所有人都到齊，能見家才是能見家。
「夢雅、夢理，妳們在哪裡？趕快回答我！我這就過去找妳們！」
隨著他這一聲大喊，周圍變得一片白，一無所有的純白空間，剛剛還在一起的家人們全都不見了。
很明顯，直到剛才發生的一切，全是「魔族」使然。
想必與夢理有關，因為夢理無故造訪人類世界，造成他們兩個世界的波動之異常，最終把他和夢雅等參與成人儀式的所有人都拖進了一個沒有魔族的平行時空。
因為音輝順利地想起了和夢雅有關的所有事，模擬出來的世界被解放了。要是夢雅沒有過來，那天就會變成這樣，真的是一個標準的沒有夢雅的世界。
「不……為什麼要去找？說來根本不需要，因為夢雅妳就在這裡啊。」
音輝感到可笑地搖了頭，提出修正。
他們的世界不可能沒有夢雅。
夢雅確實在那天來了，因為來了，所以他們的世界變成了現在的世界。
「我們所在的世界，就是夢雅所在的世界，所以妳哪裡也不準去，夢雅，妳就在這裡沒錯吧！」
音輝朝氣蓬勃地持續呼喚著最熟悉的名字。
「——你都不覺得奇怪嗎？」
……咦？
這是誰的聲音，音輝恍惚了一下，因為回答的人不是夢雅，讓他稍微停止了想像。
「如果你已經想起了以前那些點滴，為何在識破了眼前的模擬世界之後，周遭還是沒有半點改變，仍是這樣的空白。」
聲音繼續與他對話，企圖把他心中的最後一道防線也一併擊潰地積極出擊了：
「還是說，你的人生就是這樣空白一片，沒有一點波瀾，卻也沒有一點傷害，有如一張純白的紙張，這個空間反映出的正是你的人生。」
「……」
這個空間——是一面真實之鏡嗎？那麼，這裡既是他現在所待的世界，更是他的全部。
能見音輝的全部。
因為這裡是音輝創造出來的世界，當然是一片白。
對音輝來說，任何人事物都是擦肩而過的過客，過去就沒有了，不需要多看一眼，更不需要記得，所以他的世界是一片白，現在是，以後也會是，永遠都是。
不知從何時起，他失去了對周遭一切的興趣。
以前的他應該不是這樣的人，他也有過如夢雅、音弓那樣的狂熱時期，每天對周遭揮灑汗水，付出自己的一切，只因為他已經來到了這個世界，現在是他展現的時候。
「……真的是這樣嗎？」
冷笑聲持續傳出，發出奇怪笑聲的，當然是音輝。這裡只有他一人，說話的一定是他。
「真的是這樣嗎——我會這麼問，當然是因為不知道，不知道妳是怎麼想的啊。」
音輝一臉自信地接著補充，把話說清楚：
「沒錯，事情真的就是妳說的那樣，在夢雅過來之前，我的人生、我的世界就和一張白紙一樣，而且剛剛的模擬也很清楚了，就算沒有夢雅，我的人生也會繼續走下去，如同一張白紙地繼續走下去，可是夢雅已經來了！所以夢雅來了！接下來的人生就要與夢雅一起走下去！」
要說他任性就去說吧，這已經是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了。一旦想起來，就都是他的了，所以他要開始任性了。
「我要和夢雅一起走下去！這就是我和夢雅的關係！」
正因為無法改變，所以才要改變吧？
「正因為無法改變，妳才要用這種方式改變吧？明明妳們都和好了，而且夢雅也一直想要和妳說話、玩遊戲，為什麼還要選擇逃避，這一點也不像妳的作風，妳不是已經下定決心，要成為夢雅的新娘子了嗎……夢理！妳就在這裡對吧？要是有聽到，就趕快出來，不要再躲藏了！」
音輝相信——他的這些話可以形成一股巨大的旋風，將周圍一切吹散。
周圍——這些臨時搭建的舞台。
「——一旦想起姐姐的事情，就會想起我的事情……果然是這樣，早知道就不出聲了。」
夢理再次出聲，不只是出聲，還親自現身了。滿腹的苦水沒有地方發洩，夢理的表情很不高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