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絕瘋批13:被關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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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07-10
謝絕瘋批13:被關起來了

海爾森醒來時面對的是石灰色的天花板,四周非常安靜且昏暗。
他起身打量周圍的環境,發現自己被關在地牢裡。
他躺在墊著布料的地板上,在他右前方豎立著一排厚重的木製鐵柵欄。
伴隨著意識逐漸清醒,他感覺下半身傳來一股撕裂的強烈疼痛感,雙脣也在移動時因空氣摩擦感到陣陣如同針扎般的刺痛。
草、那個瘋子。
他吃力地想要站起來,卻感覺到全身乏力又倒了回去。
佈滿青一塊紫一塊的大腿不停地顫抖。
這副狼狽的樣子別說逃出地牢了,連走路都有問題。
此時地牢後方傳來腳步聲,因長期處於昏暗的環境,突然出現的蠟燭的燈光令人感到不適,海爾森下意識轉頭避開光源,瞇起眼睛才發覺來的人是里拉。
「福玻斯少爺命令我來給您治療。」
里拉依舊穿著黑色的執事服,手上端著托盤上放著藥品跟繃帶。
里拉剛打開牢房大門,蓄勢待發的海爾森就想衝出去。
海爾森還沒靠近大門就被裡拉單手推了回去。
「就您這個樣子,即使逃出去也沒辦法逃得遠喔。」
海爾森壓抑的怒氣瞬間爆發:「福玻斯那個渾蛋在哪裡?讓我好好往他臉上揍一拳。」
「少爺啊,他去忙佈置房間的事了。」
里拉推了推他的眼鏡:「他說要好好地佈置他與您的房間,作為一名低賤的奴僕,被少爺寵幸您應該要感到非常榮幸才是,怎麼會想著要逃跑呢。」
榮幸個鬼啊!
強姦了自己後又把自己關進地牢,這哪裡算得上榮幸?
海爾森氣到全身發抖。
他推倒自己、強制給自己灌藥的場景依然歷歷在目。
里拉將托盤放下,打開藥膏用手指抹了一塊,抓著海爾森的肩膀,不顧海爾森的掙扎掀開海爾森的褲子,古代褲子與現代不同,裡面什麼都沒穿,他的手指很快地到達目的捅進後庭。
「草!」
「您不要亂動的話,很快就會結束的。」
海爾森羞憤地想要用牙齒咬住里拉的手,被對方反手扣到地上。
「乖,聽話。」
里拉仔細地將藥膏均勻地塗抹在海爾森下半身的傷口,將手指退出去時順便摸了把海爾森的屁股。
「你這個變態跟福玻斯都會有報應的!」
「報應?新奇的詞彙。」
「還有您應該要稱呼少爺為『主人』,與伯爵府其他下人不同,您已經是屬於少爺的私人奴隸了,是他的所有物。」
里拉輕撫著他的腦袋,像是在安撫一隻黑色小狗。
海爾森只覺得噁心至極,主僕倆都是這樣的瘋子。
「等你傷好了以後,我會親自訓練你該怎麼侍奉自己的主人。」
里拉輕笑一聲,將拖盤上的水杯放在地面,重新把牢房的木門鎖起來後離去。
海爾森在心裡用他所學過最難聽的髒話,將兩人的親屬全都罵了個遍。
隨著時間流逝眼皮越發沉重,海爾森又昏了過去。



「海爾森…海爾森…」
「海爾森!」
黑暗中傳來格拉狄的聲音,海爾森吃力地撐開眼皮,看見牢房外的格拉狄擔憂地對著自己。
「你有沒有怎樣?」
我很有怎樣。
即使腦中這麼想,他還是勉強擠出一句:
「還沒死。」
格拉狄看到他狼狽的樣子,也猜得出眼前的少年只是在強撐著自己的意志。
格拉狄透過牢房的欄桿空隙遞出剛烤好的麵包,麵包中心填充鴿肉內餡,肉香四溢,海爾森才發覺自己肚子已經餓到能打鼓了,一把抓過去吃了起來。
格拉狄看著海爾森凌亂的姿態,猶豫地開口。
「海爾森…我…」
「嗯?」
「其實我喜歡你。」
格拉狄哽咽地說:「我真的很喜歡你,所以不想看到你跟我弟弟在一起,他雖然表面上很溫柔又斯文,實際上是個沒有心的怪物。」
海爾森嘴上啃著麵包,所以只能在心底瘋狂點頭。
總算有個明理的人明白福玻斯是什麼樣的神經病了。
「我們逃走吧,離開伯爵府,我也不想做什麼伯爵,反正總有一天我會被福玻斯給取代。」
「我們到其他地方生活好嗎?海爾森。」格拉狄將手伸入欄桿內。
海爾森放下剩不到一半的麵包,靜靜地聽著格拉狄的話,他卻無法開口言語。
這一刻格拉狄已經不是他看過漫畫中的角色,而是一個實實在在有血有肉的人,一個會為了自己感到難過的人。
海爾森眼中閃過動搖的情緒。
他差點就要開口說出:「好。」
但理性又將他拉回現實,他知道自己是喜歡女人的,所以無法愛上格拉狄。
況且格拉狄是一個食指不沾陽春水、從來都不自己做飯也不會打掃的貴族子弟。
連普通平民百姓的一技之長都沒有,比身為現代人的自己還要廢,在離開伯爵府後他又能去哪裡謀生呢?
這幾天逃亡的遭遇讓海爾森狠下心來:
「格拉狄,很抱歉,我沒辦法跟你走。」
他穿越後的人生已經夠糟糕的了。
他跟格拉狄度過的時光是少數能夠讓他感到溫暖快樂的回憶,他不能就這樣毀掉格拉狄的人生。
在知道自己不愛達夫尼後,格拉狄未來還有機會能成為伯爵,遇到真正愛他的人。
他不就這樣毀掉他。
「很抱歉。」
海爾森將手伸出欄桿,擦掉對方快要溢出眼角的淚水。
抱歉了,格拉狄。
我會自己想辦法逃走的。
…。
我不能連累你。



他靜靜地看著格拉狄離去時消沉的背影。
不久,福玻斯從黑暗中現身。他坐在一張酒紅色法蘭絨長椅上,單手靠著扶手,椅子是伯爵府餐廳用的款式。他的另一隻手憑空點起火焰照亮了地牢黑暗的角落。
「我本來還以為你會利用他呢。」
從他現身的那一刻,海爾森便明白這個跟蹤狂可能在格拉狄出現之時就已經坐在那裏監視自己跟格拉狄的談話。
「利用他又能怎麼樣?你不是正在聽嗎?」海爾森冷笑。
趴擦——
福玻斯朝牢房入口走進去,打開牢門,俯身對著海爾森,捧起他蒼白的臉。
「啊、海爾森,我真的越來越喜歡你了。」
他白皙的手指在海爾森的身體上四處遊走,挑逗他胸前的兩點。
海爾森被他摸得噁心,卻又感到內心深處某種東西正在甦醒,他的下半身升起一股燥熱感。
福玻斯摸上他的手時嫌棄地將海爾森手上的銀手鍊解開丟到一旁。自己拿出一個黑色皮製項圈戴在他脖子上,項圈上懸掛刻有克勞茲家徽的金色吊牌。
聽到「喀擦—」的那刻海爾森才回過神來試圖把項圈拔下來,但他的種種行為全都徒勞無功,只害他脖子泛紅又疼痛。
草你全家,你把我當成狗了不成!
海爾森雙手撐在地板上狠狠地瞪著他。
「這是我送你的禮物,你戴起來很好看。」
「等我佈置好我們的房間,你很快就不用待在這個骯髒又充滿臭味的地方,你會以我的直屬奴隸身份住在伯爵府。」
「專屬於我。」
鮮紅色的眼眸倒映著海爾森驚恐的神情。
海爾森寒毛直豎,這個傢伙的變態程度每次都能超過自己的想像。想到必須跟福玻斯共處一室,他還寧願自己在這個地方腐爛掉算了。
他心裡很清楚被帶去福玻斯房間的下場就是變成給對方暖床的床伴。
剩下給他逃跑的時間並不寬裕。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