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絕瘋批14 :任務?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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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07-10
謝絕瘋批14 :任務?系統?

等到福玻斯終於離開,原先裝作虛弱無力的海爾森立刻打開系統。
手指按下【援助機會】裡的【天降救星】。
【場景不符,天降救星無法使用。】
「靠。」
海爾森罵了一聲髒話。
要選擇更貴的選項是吧?
海爾森在內心咒罵系統變相漲價,手指將窗格向下滑動。
【超速自癒,消耗:20coin】
【開鎖達人,消耗:30coin】
【潛能激發,消耗:50coin】
開鎖達人應該可以解決目前的狀況。
【潛能激發】是能激發出人體的潛能嗎?
海爾森總覺得對自己的身體潛力很沒信心,可是畢竟花費比較便宜,他還要留著coin買其他道具,還是先試著選了這個選項。
海爾森啟動選項,頓時感覺身體一輕,全身的感官變得更加靈敏,他甚至能聽到牆後面老鼠的走路聲音,在視覺上他突然發覺空中懸浮著許多光點,感覺無形卻又像是能量,散發不同的光芒,就像是…
「魔法元素!?」
海爾森試著去觸碰這些光點,手卻被光點們所排斥,試了幾顆,他成功觸碰到綠色的光點,在觸碰光點的那瞬間,光點被吸進海爾森的體內。
海爾森感覺到體內多出一股本來不該存在的力量,看多了奇幻故事的現代人海爾森當然明白這個過程是什麼意思。
他的身體能夠吸收周圍的魔法元素,他能學會魔法。
「看來我的魔法適性是風元素嗎?」
海爾森繞動手指試圖調動體內的魔力捲起空氣,然而試了一陣子也沒有成功。
「算了以後再研究吧。」
海爾森閉起眼睛感知周圍的魔法元素,通過元素狀態的擾動或是靜止,確認了周圍沒有其他人後使用【開鎖達人】打開牢房的大門,一路往上走去,終於在地牢門口發現兩個站哨的衛兵。
時間正值下午,衛兵們直視著前方看似盡忠職守的站崗,實則已經開始犯困了。
嗯,這樣如何?
海爾森兌換了一把彈弓,撿起地牢裡的小石子用彈弓射了出去,打在外面的箱子上。
「是誰?」衛兵跳起來朝著箱子方向大喊。
另一名衛兵也站起來揉了揉眼睛,暴露地牢大門鑰匙的位置,鑰匙被係在他腰間的皮帶上。
海爾森再撿起石子射過去,只是這次是射擊另一個衛兵的後腦勺。
「噢!」
衛兵後腦杓被打中,痛得面色扭曲,轉頭過去想看看是哪個渾蛋做的,地牢內卻沒有半個人影。
地牢內部的昏暗讓他看不清有什麼人。
「誰在他娘的給我裝神弄鬼?」
衛兵久久得不到回應,拿起鑰匙打開地牢大門,想教訓一下剛剛攻擊他的人,這時潛伏在門後的海爾森狠狠地將他撞倒在地,趁著衛兵要爬起來的間隙,抄起旁邊的木板狠狠地給他的頭來一下後急忙跑出地牢。
【防身辣椒水噴霧,價格:4coin】
去木箱後搜尋誰在惡作劇的衛兵回來正好撞見海爾森落跑,想出聲大喊:「有人逃獄了。」
在第一個「有」字喊出來的瞬間,被海爾森飛快地噴了一砲辣椒水。
衛兵被辣椒水嗆得不停咳嗽打噴嚏,沒辦法再發出任何聲音,成功讓海爾森竄進後院樹林裡。



後院的圍牆有他兩個人這麼高,沒辦法直接翻過去,海爾森沿著花圃掩護一路往後門走,前方突然的動靜讓海爾森停下腳步,是三人一組巡邏的衛兵,等衛兵三人過去他正想繼續移動時腳踩到了樹枝。
其中一名衛兵轉身想查看海爾森的方向。
眼看衛兵離他越來越近,海爾森吞了口口水。他還是不敢殺人,但如果真的沒辦法…
海爾森握住短劍做好準備,花圃邊上忽然地走出了一個人。
「啊,衛兵先生。」
衛兵看到達夫尼歪頭質問:「你這小子怎麼在這裡鬼鬼祟祟的?」
「剛剛是午休時間,我吃完午餐突然覺得有點困」達夫尼手抓著腦袋,露出傻傻地笑容。
衛兵還要趕著巡邏下一個地點,也不打算跟一個僕人計較:「啊,算了你快點回去做事情吧。」
「好的,謝謝衛兵先生。」
等到衛兵走遠,花圃後的海爾森才鬆了一口氣。
達夫尼走了過來,小小聲地說:「伯爵府的僕人們都在討論,你私自逃離伯爵家是怎麼回事啊?」
「啊,說來話長。」
達夫尼皺起小臉,表情嚴肅地開始教育眼前態度輕浮的少年:「海爾森,你應該也是簽了奴隸契約才會來伯爵家當僕人的吧?」
「你知道逃跑是很嚴重的事情嗎?屬於貴族的奴僕如果私自逃走被抓回來會被嚴厲地懲罰,最嚴重是會被直接處死的。」
「我…,沒有辦法。」海爾森想試圖解釋什麼,話卻梗在喉嚨間。
依照現在跑偏的劇情,達夫尼現在跟福玻斯還是有告白過的戀人關係,他不知道說出福玻斯是變態控制狂,達夫尼會信他幾分。
達夫尼看著海爾森像是在極為忍耐著什麼的模樣,終究還是沒逼他說個清楚。
「我知道你有困難沒辦法對我開口,你快點走吧,如果有人找過來我會回答另一個方向。」
「謝謝你達夫尼。」
海爾森第一次如此感激這個善良又善解人意的角色。
走沒幾步,海爾森突然轉身,開口對身後的達夫尼說到:「小心福玻斯,他沒有像你想像的那麼善良。」



經過幾段波折,海爾森總算跑出伯爵莊園的範圍。
他爬上大樹,坐在樹枝上休息,這樣就能通過茂密的樹冠將身形躲藏起來。
好不容易逃脫,冷靜下來的海爾森對自己往後該往哪裡跑感到一陣茫然。
他知道福玻斯很快就會來尋找他,把他給抓回去關起來。如果自己再被抓到以後可能永遠都逃不掉了。
「真是有夠頭痛,只不過是睡過一次,我到底哪一點吸引他了啊?」海爾森抱著頭懊惱。
在他看來福玻斯這種表面上脾氣好、地位又高的帥哥應該有很多仰慕他的人跟情人才對,他在伯爵府處處行事低調,地位也可有可無,實在不明白福玻斯為什麼非要抓他不可。
如果是把他當成跟達夫尼一樣的玩具,這樣對他窮追不捨也太誇張了吧。
此時系統面板忽然在他眼前跳出來:
【任務,逃離伯爵府地牢,任務完成,獲得獎勵:20枚coin】
【主線任務,72小時內逃離伯爵府的追捕,獎勵:100枚coin,失敗則進入bad end,持有coin將清零】
【距離bad end 還有71小時59分】
「不會吧,也就是說我72小時內沒逃走就會進入bad end線嗎?」
想起上次跳出【bad end】提示是自己要被福玻斯掐死的時候,海爾森就感到背後一陣發毛。
難道自己的生命就只剩下72小時了嗎?



福玻斯闔上海爾森的日記本,將日記本放到自己的辦公桌上久久無語。
在海爾森的日記中,他是一個被稱為「瘋批大反派」的角色,福玻斯也是看了後面的內容才理解海爾森說的這個人是自己,而達夫尼被他稱為「主角受」。
他的日記裡寫明未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都一一實現,接下來自己跟格拉狄會囚禁達夫尼,達夫尼遭受虐待最後讓成為鄰國國王的主角攻救走,自己的家族則會被主角攻滅門。
在過去如果有人對福玻斯這麼說他一定不會相信這些鬼話,可是寫下日記的人是海爾森就不同了。
後院外頭那些被胡亂地埋在土裡的古怪垃圾就是證據,透明的包裝紙跟現代技術無法仿製的細膩針織品,都代表著他一定有著什麼特殊的能力或是魔法,才讓自己一直無法掌控他。
任務?系統?
福玻斯揣摩這兩個字詞的用意。
他現在可以肯定,海爾森不是這個國家的人,或許以前被賣來伯爵府的海爾森只是個出生於伯爵領地的普通孩子,但現在的「海爾森」不是,不管是海爾森的行為或是海爾森日記裡的內容,一切都是從半年前開始的。
那麼海爾森、「他的海爾森」,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呢?
福玻斯的神情逐漸地冰冷起來。
不管海爾森是從哪裡來的,他現在都是自己的,是屬於自己的奴隸。
「福玻斯少爺?」
達夫尼在房門外的聲音使得他回過神來。他壓下心中的焦慮換上親切的面容打開房門。
「怎麼了嗎,達夫尼?」
「你還好嗎?廚房的人都說你最近吃得很少,我有些擔心你。」
達夫尼雙手抓著自己的衣襬,語帶擔憂與不安。
「我很好啊達夫尼,只是最近比較沒胃口而已。」福玻斯優雅地微笑。
他在騙人。
達夫尼彷彿聽到心裡有個聲音對著自己這麼說。
自從海爾森跟他說福玻斯少爺沒有表面那麼好後,他開始仔細地觀察福玻斯少爺的舉動。
少爺還是如平時這般待他特別,可是達夫尼也感受到海爾森走後福玻斯的改變,焦躁與不安,即便不是很明顯,他也能猜到福玻斯少爺跟海爾森一定發生了什麼才會讓海爾森離開,讓少爺到處尋找他。
「福玻斯少爺,您喜歡我嗎?」達夫尼暗自地在心裡盼望能得到肯定的答案。
「當然啊,親愛的達夫尼。」
達夫尼正想露出高興地笑容,但是福玻斯臉上一閃而過的厭煩卻出賣了他。
達夫尼終於明白海爾森的意思,福玻斯少爺始終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他之於自己只是比較喜歡的僕人而已,沒有將達夫尼當成他真正的愛人。
「少爺,您喜歡海爾森嗎?」
達夫尼將這句話問出口時,福玻斯的笑容僵硬了幾秒,很快地恢復正常,疑惑地詢問。
「達夫尼你怎麼會問這種問題呢?莫非你是吃醋了嗎?」
「少爺我知道您很在意海爾森,從您找他四天我就已經知道海爾森對您來說非常重要。」
福玻斯本來還想說些什麼,然而他卻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此刻,福玻斯明白了自己對於達夫尼不存在愛情或其他類似於愛情的情感,如今也已經沒有過去那種想要佔有他的念頭。
福玻斯的表情逐漸冷淡了下來。
「所以你想跟我說什麼?」
身為一個被自己養母拋棄的孤兒,在伯爵家的地位形同僕人,自己對他好他就該感激涕零了,現在居然還跳出來對自己的行為指指點點。
「我知道自己跟少爺的差距有多大,我只是希望少爺如果真的喜歡海爾森,就應該真心的對海爾森好。」
「他曾經對我說如果能離開伯爵府我想不想離開時我嚇到了,我沒想到他居然會有這種想法,離開至少是安全的地方想要去外面殘酷的世界生活。」
達夫尼在當孤兒的時候也曾差點流浪街頭,如果不是孤兒院得到善心人士的捐助勉強繼續維持,長相姣好的他搞不好會被人口販子拐賣到妓院,所以他很明白外面的世界充滿了飢餓與惡意。
「在那之後我開始回想海爾森的種種表現,雖然海爾森平時看起來很活潑,可是我想他內心是很孤單的,像是有什麼很沉重的心事在困擾著他。」
「自一個人待著的時候也不會想找任何人傾訴,即使是他的朋友帕魯也說海爾森對他越來越冷淡…」
福玻斯安靜地聽著達夫尼的敘述,最後仍是無情地開口:
「好了達夫尼,你先離開吧,我累了。」
福玻斯冷漠地關上門送客。
達夫尼凝視著已經關閉的房門,心中泛起一絲酸澀。
這是他曾經喜歡過的人。
如今,他明白那個人從以前就不是真正的喜歡自己,甚至不願意聽自己傾訴。
眼淚悄悄地從那雙藍色眼眸的眼角滑落到地面。

【待續】